正文 第14章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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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行吧。”
什麼還行?看他那冷冰冰的樣子,還不願意承認!於希語撇撇嘴。
“跟我走,咱們再去弄點橡膠。”
“做那麼枕頭幹什麼?”
雲二虎第一個念頭,就是於希語想給娘家送,沒多想別的。
“咱們多弄點,可以做個床。”
這個主意不錯,雲二虎立刻點頭。
誰願意一直睡在甲板上,光是枕頭就這麼舒服,做成床肯定更舒服。
“好。”
趁著月色,兩個人抱著木盆下了船。
做床不比做枕頭,隻需要一桶就能做出好幾個,做床需要搭好模子,然後澆灌。
在於希語的指揮下,雲二虎劈完樹幹就去搭架子,於希語負責收集橡膠,兩個人分工合作,十分默契。
雲二虎邊幹活邊納悶,自己怎麼突然這麼願意配合,竟然被她來回指揮,被一個女人牽著走,一麵樂意著期待一麵叛逆著不爽,很矛盾。
於希語收集著橡膠,完全沒有疲憊,之前兩個人明明關係很不好,幹活的時候配合卻很默契。這個男人的精神可真旺盛,白天跳海捕魚,回來砍樹搭木棚,晚上還跟著於希語做床。
於希語注意到雲二虎幹活又快又利索,手起斧落,幹淨利索,他手裏的木料,就像是兒童積木一樣。
雲二虎的身材並不魁梧,反而像個書生,可力氣怎麼這麼大?
幹起活來好靈敏,難道天生就是幹活的料?
而且他的皮膚很特別,常年在漁船上,別人曬的黑黝黝的,可是雲二虎的皮膚,曬了會發紅,到了晚上又會變得白淨。
尤其是現在,月光下的雲二虎,就像是從仙境中走出來的一般,一般女人根本抵擋不住這種魅力。
要不是他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加上連房子都沒有的窮,恐怕很多女人都要爭搶而上。
“還沒接滿嗎?模子已經做好了,你慢慢接我回去睡了。”雲二虎淡淡的說道。
這麼快?於希語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院子,果然,一個方形的架子弄好了,從砍樹到劈開,然後裝訂在一起,這速度!
“行吧 .....那你去吧。”
於希語無話可說,心裏念著mmp,就不能等等她嗎?這麼沉的木桶,於希語看來要熬到天亮......一點都不懂心疼人!
雲二虎真的回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於希語無可奈何,誰讓自己的速度慢呢?什麼時候有雲二虎的力氣就好了!
哪怕是恢複自己之前的體態,也不至於這樣一步三喘,要早點把健身提上日程。
於希語將最後一桶橡膠倒進模子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真是累壞了,好困,有點後悔大晚上幹活。
於希語坐在院子裏稍微休息的工夫,拿出從於家帶出來的銀針查看。
好精致的銀針,順滑的打磨,一般銀針做不出這樣的精致,在銀針的頂端,不易察覺的為側,印著小小的“淩”字。
淩?
這是姓氏嗎?
於希語從懷裏拿出那包粉末,正好有試毒銀針,可以先試試這個粉末,看賈香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銀針的頂端出現了淡淡的黑色。
有毒!
原主每個月都會得到這樣的粉末,讓她給雲二虎吃,原來於家想要雲二虎的命!
怪不得雲二虎對自己做的飯,反應會那樣,也怪不得雲二虎會這麼厭煩自己。
這幾年來,一直在毒害親夫!
於希語心中一震。
雲二虎看上去並沒有中毒的樣子,也不肯吃原主做的飯,原因是這樣,於希語細思極恐。關於雲二虎,於希語總感覺超凡,這個男人有故事。
不然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個村子裏,還有一艘上好的船,於希語檢查過船,發現是用上好的木料打製,別的漁船跟他相差甚遠。
加上雲二虎幹活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粗人,可是這麼多年,他什麼都不透露,對自己也異常冷淡,想要從雲二虎口中問出什麼,太難了。
想要知道答案,需要靠自己去發現才行。
於希語收好銀針和粉末,回去補覺。
雲二虎和孩子已經睡醒了,正吃著之前儲存的餅子。
一見到於希語,雲二虎立刻問道:“弄完了?沒偷懶吧!”
這個男人,這是在挑釁!
於希語心中雖然不爽,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感覺他這樣的態度,沒把自己扔海裏喂魚算好的。才忍住怒氣點點頭:“都弄好了,我得睡一會。”
“娘,你去做什麼了?吃點東西吧。”鴨蛋把自己手裏的餅子分給於希語。
“乖孩子,娘親不吃,我減肥先睡了。”
減肥?
這是什麼?新詞嗎?
父子三個對於希語口中的詞語甚是不解,於希語則倒頭就睡,連臉上的海底泥都顧不上換。
雞蛋:“爹,娘怎麼了?”
鴨蛋:“減肥是什麼?爹知道嗎?”
雲二虎揺揺頭。
雞蛋:“一定是娘的新睡姿,你們看!”
隻見於希語倒頭就睡,睡姿驚人,腦袋折到了肩膀上,像一隻蜷縮的小貓。
雲二虎摸著孩子的腦袋:“過兩天咱們就有床了。”
之前因為厭惡於希語,因此對兩個孩子也帶著不悅,現在雲二虎看著孩子突然覺得很順眼,怎麼看怎麼好看。
尤其是雞蛋,那眉眼美極了。
於家大院。
“那個該死的於希語洗衣服洗哪去了?一整晚都不回來?”賈香蘭生氣的將茶杯一摔。
張氏心裏暗自竊喜,臉上假情假意。
“弟妹,別氣壞了身子,你看那個於希語,傻裏傻氣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我看她那個瘋樣子,一準是得了病,往臉上糊泥,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嗎?你也真是心大,放心把衣服交給她。”
賈香蘭頓時一臉不悅。
張氏這是在嘲笑自己,讓個傻子幹活嗎?
“是不是洗衣服掉海裏了?”於貴林在一邊喝茶,隨口說了句。
“弟妹才不舍得她掉海裏呢,弟妹家裏富起來,不都是於希語的功勞嗎?”張氏陰陽怪氣的。
這讓賈香蘭更不爽了,狠狠剜了張氏一眼。
“嫂子,話可不能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