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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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能帶走一個都是我們賺了,咱們跟他們拚……”
“咻!”
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打斷了陳二的豪言壯語,兩人隻看到眼前離得他們最近的黑衣人身子一頓,自胸口炸開一團血霧,應聲倒地。
一擊致命!
不知來者是敵是友。
兩人靠得更近了些,下一刻一人從破廟頂一躍而下,手掌順勢一拍地麵,靈氣以手掌為中心蕩開,快而迅速的砸飛了一群人,腰間劍一晃,再一收回,那群虎視眈眈的黑衣人連聲都沒吭就見了上帝。
一息之間,他們拚命也不見得能在這些黑衣人手下過幾招就被人一舉給滅了。
總覺得是在做夢。
陳大被這一手驚了一大跳,這些可全都是築基修士啊,就被眼前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輕飄飄的給團滅了?
陳大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若不是實在挪不動腳了他真想離這少年三尺遠,這真的太可怕了!
“誰對陌秋下的手?”
陳二瞥了一眼陳大,原來是尋陌秋之人,見無性命之憂便鬆了口氣,“與城主府中的人有關係,更多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沈夙之點了點頭,又問了些事才離開,等他一走,兄弟二人也顧不得周遭全是屍體,徹底癱軟在地上,兩人吐了一口濁氣,講真,他們覺得斬殺金丹修士都沒麵對沈夙之來得困難。
這少年,氣勢也太淩厲了些。
等到南宮葉和小僮二人到達現場,看到亂七八糟的戰場,認命的給自家大師兄掃尾巴。
誰讓他們也隻有這點用處了嚶嚶嚶。
“一群廢物!”
平溪鎮城主府內,魏誌河一揮袖將桌上的茶盞掃落在地,負責端茶倒水的小廝戰戰兢兢的立在一旁,想去收拾了又怕觸著黴頭,垂著頭恨不能隱身才是。
“爹爹。”嬌俏的少女如乳燕一般闖了進來,看見一屋子狼藉又乖乖巧巧的立在原地,“爹爹怎麼又生氣了?”
魏誌河看到乖巧的閨女,滿腔怒火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點了點少女的額頭,“你想要什麼給爹爹說便是,若不是見你受傷去查了查還不知道你惹了這麼大的禍事!”
魏靈抱著魏誌河的胳膊晃了晃,“靈兒就想自己給他一個教訓!誰叫他想搶靈兒的寶貝還看不起靈兒。”
魏靈想著那天那人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裏,隻顧著和那賤人說話心裏就氣得厲害,見他一次性拿出那麼多符紙就想占為己有,憑什麼一個入氣三階的廢物能擁有這麼多寶貝,照他那個用法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得了不就正正好!
所以她就去找了專門殺人越貨的馬二錘,用魔熊的六階魔核讓他們去把陌秋的乾坤袋盜了,順便把人殺了!
若不然乾坤袋到手還得去找人去除神識印記,麻煩。
“那人的身份你爹爹我都惹不起,偏生還有兩個尾巴沒處理好,若是被那人知曉,即便是城主府也難以抗衡啊。”魏誌河摸了摸魏靈的頭,無聲的歎了口氣,他就這一個嬌嬌女,便寵得過了些,“你先下去休息,這事你就當不知曉,爹爹會處理好的。”
“好,謝謝爹爹。”魏靈乖乖巧巧的行禮告退,本來她來這是想催一下他爹盡快讓蕭雲山認祖歸宗一事,沒料想他爹正在氣頭上,魏靈也不敢在此時添麻煩便乖巧的離開了。
等魏靈一離開,魏誌河遣退了房間裏的下人,隨意在掛在牆邊的畫上點幾下,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魏誌河剛進去,一道黑影悄然越窗而入,趁著暗門還未關嚴實,閃身進去。
沈夙之來這城主府純屬就是碰運氣,恰巧見著魏誌河開啟暗門,沒來得及思索便跟了進去。
暗門後麵是一條長長的僅一人通過的通道,他不敢跟太近,遠遠的墜在後麵。
走了將近有半個時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傳來,沈夙之皺了皺眉,掏出通訊符給南宮葉傳了消息才小心的跟了上去。
轉過一個彎道,是一個寬闊的山洞,山洞中有個大大的血池,血池中央有一半徑約為一米的圓台,圓台中間用鐵鏈綁著一人。
那人半跪在那,手臂各被一條鐵鏈固定住,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被血漿糊成塊的頭發遮了半張臉,沈夙之覺得此人有些麵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比沈夙之先到半刻鍾的魏誌河此刻在血池一旁打坐,黑色的魔氣縈繞周身,隨著他的吞吐,更多夾雜著血色的魔氣流動在他身邊,沈夙之眼眸一暗,他居然借助血池修煉魔功!
百年前,魔修大肆濫殺,百姓苦不堪言,之後幾大宗門聯手打壓,魔修之主最後重傷逃脫,群魔無首,眾多魔修被屠殺殆盡,僅餘小部分不知隱匿在何處,現在居然有人在嶽來宗眼皮子底下修煉魔功!
怕是活膩了不成!
隻是眼下不是此人的對手,權衡利弊之後,沈夙之打算先離開此地把此事稟報宗門後聽從宗門安排,一轉身,就見一人立在他身後,一臉笑眯眯地看著他。
沈夙之心下駭然,此人離他如此之近他居然都沒發現!
他如今是金丹中期境界,那此人必定是大乘或是入神境界的修士,若是隻有此人一人還勉強有逃脫的可能,現身後還有一人,打起來完全沒有一戰之力。
黔邛興味盎然地看著眼前麵不改色的少年,三年前他潛入嶽來宗就是被這個少年發現,那時他還是小乘後期修為,短短三年竟長到了如此地步。
不愧是他們魔修大人的兒子,天賦確實不錯,黔邛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愧是我們的少主子,修為不錯。”
沈夙之拔劍直指黔邛,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剛才他進山洞之時感受到了風,那麼這山洞肯定不止這一條通道。
四周都是石壁,隻有血池對麵看不真切,那麼另一條通道極有可能是在血池後麵。
“其實我有點詫異,那時我明明把血魔種打入你的體內,怎麼你的血脈之力都還未覺醒?”
魔修的幼崽出生就會繼承魔修的血脈,是不可能修煉靈氣的,為了讓他順利混入宗門,黔邛是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魔修的血脈封印,到了時間便給他種下血魔種然後慢慢覺醒魔修血脈。
血魔種是由本人的心頭血為引製作而成的,沒其他用處,隻能夠覺醒被封印了的血脈之力。
故此,黔邛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就還能感覺得到血魔種潛伏在眼前這個少年體內,那麼為何沒有一絲絲覺醒的意向?
沈夙之想起了三年之前那個夜晚。
三年前宗門大比,參與大比之人需是十六歲至二十五歲之間的年齡,大比之後,各宗開啟聚寶峰讓各宗門優秀弟子入峰選自己的本命器法。
聚寶峰彙聚各種器法,珍稀藥材等,但是有一天然的封印,必須由十二位大乘期修士同時施法才能開啟,開啟後能在裏麵待好久全看自身機緣,有一進去就出來的,最久的有待半個月的。
因他和陌秋年歲沒到,未參加宗門大比,故留守宗門,然宗門大空被魔修盯上,他和陌秋兩人率眾弟子死守宗門,硬抗了一夜,終於等到外出的符道子長老回宗才結束那場戰鬥。
那夜之後,他修煉無礙,陌秋的靈氣卻日漸減少,最終一身小乘境的修為散到隻有入氣三階的實力,且有時靈氣時有時無,使用起來也是斷斷續續,感覺十分痛苦。
沈夙之危險的眯起了眼,周遭的殺意幾乎凝為實質,若這人說的都是事實,那麼陌秋的身份……
嗬!怎麼可能!
他挽了個劍花,率先衝了上去,“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