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兩木/倉脫靶之後，陳澤才找到手感，之後接連幾木/倉命中，老板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笑著臉問他要什麼。
    木/倉靶上的氣球一個個消失，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攤子周圍小朋友羨慕的眼神中，陳澤捧著三個變形金剛，胳膊底下還夾著一個四不像的絨毛玩具，一臉滿足的離開了攤子。
    “宴宴，幫幫忙嘛。”陳澤想把手裏的東西遞出去。
    “丟人。”韓宴雖嘴上說著，卻還是接過了玩具，“先回車裏放東西。”
    “你還真要帶回去？”
    “是啊。”韓宴很肯定地說，“你不是讓我放辦公室？”
    “我突然想讓你放咱倆的結婚照了。”早知道韓宴這麼容易就答應，陳澤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提個更過分的要求。
    後來有人在恒仁總裁的辦公室裏見到了這三個做工差到極致的塑料玩具，不禁感歎韓總看著年紀不大，卻連孩子都有了。
    有人委婉提醒他，質量太差的玩具不能給孩子玩，小孩子口欲期看見什麼東西都會往嘴裏送。
    韓宴頭都不抬的說，那是孩子他爸玩的，他爸離老年癡呆什麼都往嘴裏塞的時候還有幾年。
    ***
    假期的後續幾天，韓宴和陳澤大多待在陳超的廠房裏。
    原先的工廠改造幾乎完工，過完年就會有藝術家和商戶接連搬進來，此時恰逢假期，工廠裏閑逛的遊客很多。
    陳超在入口支了個賣咖啡飲料的小店，假期員工放假，王維明他們被迫被抓了壯丁，韓宴還想試著端盤子，被陳澤拉走了。
    等客人漸漸離開，陳超他們才累的癱倒在榻榻米上，陳澤提議去吃火鍋，幾人又連忙爬起來。
    陳澤開著車，後座的嚴浩宇突然問他，“澤哥，你知道陳策嗎？”
    “怎麼了。”手下的方向盤一偏，韓宴覺察到了陳澤的驚慌，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嚴浩宇沒有很快回答，他唏噓了兩聲才說，“陳氏最近在哀悼一個員工，年三十晚上他家院子裏被煙花的火星子點燃了，哎，太可憐了，一家三口全沒了。”
    “火災？”韓宴回了一句。
    “我看看，是的，在老家那邊。”嚴浩宇接著說，“之前運營的同事說他是陳家人，你有聽過他嗎。”
    “沒，陳家那麼多人。”陳澤搶著回答他說，“是挺可憐的，公司組織慰問了？”
    “群裏正討論著呢，那人好像身世挺慘的，父母很早就沒了，自己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在陳氏裏勤工儉學，卻沒想到飛來橫禍，一起住的祖父祖母也沒了。”
    嚴浩宇還在惋惜，他從群裏看到，陳策部門的同事都很喜歡他，如果不是沒畢業，部門經理還想提拔他做小組長。
    還說陳策平時很節儉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洗的發白發舊的，在公司食堂也隻吃最便宜的套餐。
    到了餐廳的陳澤沒了吃飯的心思，他吩咐黎江去查陳策的事。
    自己的重生不至於連煙花的軌跡都受了影響，但誰會針對一個大學生，而且這輩子自己與他毫無關聯，陳策的死和自己無關。
    陳澤反複安慰自己，韓宴看出了他的失態，找了個借口帶他提前離開。
    “你還好嗎？”韓宴問他，“因為那個叫陳策的？”
    “算是吧，你想知道的話我慢慢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