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波！！”
    係花也吼了出來，因為情緒激動，她的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溫栩然拉了拉何青波的袖子。
    “你哄哄她。”他低聲說。
    何青波氣呼呼的瞪著白蓮，突然發覺她不那麼可愛了，也不漂亮了，臉上厚重的脂粉使他覺得厭煩。
    他皺著眉頭。
    “你哄哄她，女孩子總是需要……”
    “你閉嘴！！”
    溫栩然還沒說完，係花又在他肩上打了一拳，“我們的事要你多嘴！別在這裝善良！”
    何青波氣急了，他揚起巴掌。
    白蓮的眼眶發紅，人都開始發瘋了：“你竟然想打我？！你打呀！打呀！”
    何青波忍住了。
    係花瞪著他：“打呀，不敢了？我可敢打他！”
    說著她又一巴掌甩在溫栩然的臉上。
    這一耳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連檾君都沒有反應過來。
    溫栩然終於無法繼續忍受。
    最開始的一巴掌，他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女孩的吃醋，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以包容。
    第二巴掌，他看到了白蓮臉上得意的表情。
    “白蓮同學，”
    溫栩然話沒說完，何青波終於在盛怒之下一把拉住白蓮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後麵座位上。
    他狠狠的把她摔在座位裏，白蓮崩潰的大哭，連眼線都被哭花了。
    “何青波，你是不是男人？你個渣男！聊著女人，還要勾搭男人！”
    飛機裏已經登機的乘客紛紛側目，看向何青波。
    “你閉嘴！”何青波吼了一句便又走到了溫栩然旁邊。
    檾君已經在用自己溫暖的手掌為溫栩然敷著傷口，他的眼神在告訴何青波：他不需要你。
    何青波在溫栩然身邊站了好久，溫栩然抬眼看著他。
    “溫栩然同學，我想我們需要保持距離，我並不喜歡你，也許我讓你誤會過，但是我真的沒有喜歡過你。”
    溫栩然慘慘的笑了：“嗬嗬，所以要讓我受了誤會，忍了打，然後還要失去靠近你的資格，是嗎？”
    傷害都要讓看起來還比較完整的人來受。
    也許是因為自己不會哭吧！
    一個男孩從來不被允許隨心所欲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哭泣。
    “好。前麵的一切，對不起了。”
    溫栩然十分幹脆的答應了，而且還擺出一個可愛的笑。
    何青波轉身走了，溫栩然的呼吸突然一頓一頓的，他忍不住開始抽泣。
    溫栩然緩緩閉上眼睛，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數十年來積攢的委屈鋪天蓋地向他壓過來。
    一旦開始哭，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因為周圍有很多人，溫栩然都不敢大聲哭。
    張青老師投過來關切的目光，但他沒有開口問。
    檾君發覺溫栩然的不對勁，但他深深地了解溫栩然，於是他將頭側向窗邊，睡著了。
    溫栩然用完了整整一盒紙巾，眼淚鼻涕擦都擦不完。
    『我好傷心，但我不知道我在傷心什麼。』
    他毫無形象地用袖子擦著眼淚，不敢去看周圍的人們明明滅滅的眼睛。
    所幸這時飛機起飛了，空姐讓人們關上了窗戶上麵的擋板，整個機艙內黑洞洞的。
    這黑暗給了溫栩然自由。
    暗戀對象何青波溫柔的哄著女孩，他的聲音不高，但卻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傳到了溫栩然的耳朵裏。
    溫栩然的心被一下一下的刺痛。
    聽著女孩罵自己，何青波在一旁隻顧著“嗯。”。
    『他大概是個合格的男友。』
    溫栩然想。
    他懂得所有女孩的雷區，知道怎麼哄女孩開心，脾氣又小，本身條件又好，多麼完美！
    『可惜他不是我的。』
    溫栩然轉頭看到了檾君，檾君整個身體在這黑暗中白的發亮，他好像不受周圍環境的影響。
    溫栩然突然笑了。
    『誰說他不能是我的？』
    “路西法。”
    溫栩然輕聲地叫了一下。
    “您好，我的契主。”
    檾君在黑暗中輕聲在他耳邊說。
    “我想要愛。”
    “很抱歉，我的契主，我給不了你愛……”
    “或者說，我想要一個愛我的人。”
    ……
    檾君沉默半晌。
    “請您說出他或者她的名字。”
    溫栩然轉身，指向何青波的方向，“他，何，青，波。”
    ​“yes，myhighness​。”
    檾君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從今往後，他將按照您的心意，做出任何您認為是愛的事。”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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