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好疼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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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那臉都變成了豬頭,眼睛腫了,鼻子出血了,順著嘴角往外流血。
輪滑小子求饒都沒力氣,都快打暈了。
賀唳薅著他的脖領子往後一丟。
隨後從一邊的大SUV的後備箱裏拿出一捆繩子。
這SUV是小張他們晚上休息的地方。平時買些東西需要小張他們跑腿,他們就開著車出去。
拿出繩子,賀唳就把這小子的雙手給捆上了,另一頭捆在車子屁股上的牽引掛鉤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誰是幕後指使,不然,我這就開車走,在公路上拖你五公裏,我讓你腸子灑一地!”
包括倆保鏢,都沒相信這話是真的!
那輪滑小子還在地上躺著哎喲,疼的不說話。
賀唳眼神一狠,上車,打火,踩油門!
“不不不,不至於!”
小張嚇得趕緊攔著。
小張嚇死了,倒不是說心疼,就是覺得這事兒往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前幾天,小張跟著柏總和賀唳去購物,賀唳被那流氓房東非禮的時候,那叫一個嬌弱無力可憐兮兮,完全沒有男子漢氣概,現在這是殺神附體了,非要整死一個啊!
拖行五公裏?那還是人嗎?肚子磨漏了人就死個屁的了!
別人非禮他的時候他隻會在那徒勞喊不要不要,有人襲擊了柏總,他就要殺人!
這脾氣咋還一會大一會小的?
“別裝死了,快說!”
小張按著賀唳,對這輪滑小子大喊。
另一個保鏢踹了輪滑小子一腳。“我和你說,不用拖著你上路,就在地下停車場繞一圈你腸子就出來!給誰賣命這麼講信用?就不怕下半輩子腰上掛著糞袋子?”
“有人給我五萬塊錢!讓我推搡撞一下那個瞎子,把他撞的摔在地上就行!到時候就給我錢,也不用我陪,就說他瞎了躲不開,我玩得太高興了沒看到人!我未成年,我還是小孩兒,我不用負責!”
輪滑小子哭著交代了。
“未成年保護法保護了多少心狠手黑的小畜生!”
賀唳呸了一口。
審的清清楚楚。
賀唳錄了音,把這錄音和小兔崽子一塊交給警察。
這可不是未成年保護法就能讓他免責的事兒。
“哥,我覺得你還是讓公司的律師跟進這件事,他畢竟不滿十六歲,故意傷害的話會稀裏糊塗的算了。要往故意殺人上引導,這是明知你不能受傷還故意還你受傷,要你的命,少說也判幾年,就算不能去監獄,少管所也要進去的,這種小畜生不教訓以後肯定危害社會。”
賀唳想了想。
“這小子是受你三姑的指使,你三姑是設計者,你也不能心慈手軟,把你三姑也送進去吧,這老婆子作妖要付出代價。這事兒絕對不能姑息,要殺雞儆猴!”
柏三姑在柏家兩位老爺子那哭訴,兩位老頭兒回來勸說柏三姑柏二叔,不要打人家財產的主意,人家有很大的成功率,就算是死了,自己的錢願意給誰就給誰。
柏三姑就火大了,醫生那不是說手術前不能受傷,不能生病嗎?會增加危險嗎?柏三姑就想起舊恨了。
柏之庭當年為了穩固手裏的股份權利,殺伐狠戾,抓住三姑父和她兒子的錯誤進行威脅,逼著他們退股退出公司。
事到如今就別怪她心狠。
再說了,柏之庭手裏的股份是柏老爺贈與柏之庭的,柏老爺也是她和二哥的親父親。
股份可以給柏之庭,柏老爺的個人財產需要一分為三,柏之庭柏二叔柏三姑一人一份,現在柏之庭死了,那他們索要財產應當,且在繼承法內。
那就讓柏之庭的手術多一些風險,成功率下降了,不就死亡率上升了嗎?
隻要這輪滑小子一推,柏之庭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石頭上,引起出血或者震蕩,那就等柏之庭的死訊吧。
到時候和一個賣屁股的護工打官司,威逼利誘,恩威並施,不就把錢搞到手了嗎?
要不說這人心狠呢,在金錢趨勢下,哪來什麼親情。
“齊秘書已經去辦了。”
柏之庭也猜個八九,知道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的。
齊秘書早就趕去警局,認證物證聚在,柏三姑絕對進去蹲幾年大牢再說。
“你傷哪了?”
柏之庭伸出手,要摸摸賀唳。
“沒做檢查就跑出去,肩膀那不是撞了一下嗎?小張,去喊醫生來,拍個片子看看傷著骨頭沒有。”
“我手疼。”
賀唳哼唧著,哎喲哎喲的蹲跪在柏之庭的麵前,把手伸出去。
“我這裏啊,出血了,你摸,哎呀,你輕點摸,疼死我了,好痛!”
軟嬌嬌的,哼哼唧唧的。
柏之庭小心的摸著他的手,摸到指關節那,他疼的一縮,柏之庭趕緊吹吹。
“疼了吧!出血多嗎?多大麵積的破傷啊?要打破傷風啊,去喊護士!”
小張有點瞠目結舌!
為啥這個部位受傷呢,打輪滑小子太用力,拳頭在牆麵搓了一下。破了一塊皮。
但是,賀唳那幾拳就把輪滑小子打毀容了啊,鼻子嘴的竄血。
打人的時候他凶狠的恨不得把對方腦漿子一拳頭給錘出來,這時候卻因為手上有一元硬幣那麼大的破皮哼唧的要死了一樣。
不是你想把人家拴在車屁股上拖行五公裏的時候了?那車子都發動了,都在地麵拖拽了幾米了!
“酒精消毒太疼了!我怕疼!”
賀唳還在這軟軟的嬌嬌的哼哼。
“乖,聽話啊。”柏之庭捏捏賀唳的胳膊,哄小孩兒似得哄著。“去做個檢查,骨頭沒事的話,破了的地方要好好包紮。回頭我給你買雞腿吃。”
“哼。”
嬌嗔的哼,有些不滿似得。
柏之庭抓抓他的頭發。“陪你看動畫片。”
柏之庭嫌棄賀唳看動畫片幼稚,要是一起看柯南,柏之庭還可以忍受。可現在在看喜羊羊,柏之庭說啥不願意看了。一聽喜洋洋的歌兒就說要休息。
護士來了,站在門口喊賀唳。
賀唳抓住柏之庭的手。“我害怕。”
柏之庭幹脆站起來。
“行吧,陪你去。”
對醫院都有本能的恐懼,別看在醫院這麼久了。
柏之庭還記得賀唳小時候怕打針的事兒呢。
去拍個照,看看肩胛骨受傷情況怎麼樣,在把手上的傷包紮。
小張看著抱著柏總胳膊嘴裏嘟囔著沒事不去了行不行,你陪我我也害怕這種特別虛假的話,忍不住打個寒顫。
實在不能把半小時前暴走輪滑小子那狠戾的賀唳聯係到一塊!
這是一個人嗎?
人格分裂吧。
軟軟的和柏之庭撒嬌,你在門口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然後進去了拍照,臉上的嬌憨柔軟轉臉即逝,脫掉上衣,羊毛衫脫下去的時候,這左肩膀很明顯的一停頓。
皺皺眉頭配合的拍片子。
很快就拍完了,出來又是哎喲的哼唧。
“胳膊疼,肩膀也疼。”
“等結果出來就知道怎麼了。先去包紮手。”
到了護士站,護士拿來消毒水。
“用碘伏消毒吧,不太疼。他不耐疼。”
柏之庭和護士建議。
護士換了碘伏,棉簽往傷口一塗抹。
賀唳就抓緊了柏之庭的胳膊。
柏之庭靠近一步,雖然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可以給賀唳依靠的。
賀唳順勢靠在他的小腹上,臉半埋進他的懷裏,另一隻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小剪刀剪掉了那些破皮。
一碰傷口,賀唳就疼的哆嗦。
柏之庭摸著他的後背,低聲哄。
小張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裝,再裝!
關鍵是,賀唳再裝,柏之庭慣著,寵著,怎麼裝都有人回應。
小張看看自己也一不小心弄掉塊皮的手,再看看賀唳一哆嗦就被摟進懷裏。
哎,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保鏢,保姆,就差一個字兒,待遇就天差地別啊!
“你午飯還沒吃呢,我這就給你弄去。”
裝柔弱的時候那是弱柳扶風,關係到柏之庭了,馬上風風火火。
午飯早就送到了,營養均衡還兼顧個人喜好。
“檢查結果出來了吧,片子不是說半小時就可以拿到嗎?你去問問醫生,傷的重不重。”
柏之庭心裏牽掛著那片子呢。
“吃完飯再說,醫生也要吃飯的!”
其實賀唳已經拿到了片子。
吃完飯後又讓柏之庭休息,說等醫生上班。
柏之庭眉頭一皺,拿起電話打過去。
“問題倒不大,鎖骨骨裂,他是肩關節區域有很輕的骨裂,不用手術治療,自行就可以愈合。吃點止疼藥,在固定一下就可以。”
醫生如實相告。
柏之庭也想抽煙了。
報喜不報憂的脾氣,手上破塊皮就疼的哎喲,包紮的時候往懷裏鑽,沒機會創造機會的也要撒嬌。
可真正的傷,卻不吭不聲了,鎖骨骨裂,能不疼嗎?還護著他,始終不讓任何危險靠近。
賀唳啊,真的是讓人太心疼了。
這一份真摯的感情,火辣辣的燙著人。
這一下午,賀唳都沒提鎖骨骨裂這點事兒,照樣聊天說話。
每次柏之庭提起來,他不是用醫生去開會了,就是用醫生不在辦公室的借口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