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章出手利落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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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樂會所,酒過三巡,狼狗正和趙立偉還有黎涓熱聊,突然狼狗的手機響了起來,伴隨著“最愛你的人是我”的歌聲,他從上衣兜中掏出手機接聽。“喂,誰啊?”,“大哥,是我!”,電話中是一個焦急的女聲。
還沒說上幾句,突然又一個電話進來了,“我先不和你說了,你帶爸去溪城,我安排朋友,我來電話了”,狼狗掛斷電話,對麵一個男聲說“大哥,出事兒了!”。黎涓看出來狼狗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但又很快恢複正常。“立偉啊,求你個事兒啊!”。狼狗把弟妹找他的事兒和父親突發急病要轉到溪城醫院的事兒都和他說了,趙立偉一句“包在我身上”讓他寬心不少。
離開同樂會所之前,趙立偉腳步快了點兒,不小心扭傷了腳。“哥,你也知道,我這兒有老傷。我這兒得去醫院看看,我讓我司機回溪城幫助照顧老爺子,我看你也挺急的,我們各自去辦事吧!”,沒等狼狗回答,兩人就各自打車離開了,隻留下有些發懵的狼狗站在門口。“什麼事啊?”,狼狗開車直奔黃鮑住處。“胡子不見了,我讓兄弟們到處找,都沒找到!”,黃鮑低著頭說。
胡子在一個空房間的地板上醒來,他揉了揉眼睛,發現周圍站著好多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有一人端坐在椅子上,雖然照比以往臃腫了不少,但看那張臉,他一眼就認出了坐著的人正是董常平。“胡子,好久不見啊,你知道我因為啥找你吧!”,董常平從椅子上站起來,手裏握著一把小刀。
他走到胡子麵前,把手中的小刀在胡子眼前晃了晃,“狼狗目前還在福安,你如果有辦法把他調到溪城,我就考慮留你一隻手”。那把小刀在昏暗的屋子裏看起來寒光閃閃,胡子本能地想躲開董常平手中的小刀。他下意識舉起右胳膊抵擋,卻被董常平伸出的左手一把抓住右臂,讓他動彈不得。
董常平沒給他掙脫的機會,舉起小刀向胡子右手手腕處結結實實砍了下去,鮮血伴著骨渣飛濺到他白色的衣服上,胡子的右手直接掉在了地上。董常平撿起斷手,扔進事先準備好的不透明溶液中,瞬間化為烏有。
“你,去給他消消毒,接上吧!”,董常平吩咐身邊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是,老板!”,那人走過去,給已經昏死的胡子的斷腕處消毒,而後把之前準備好的仿生機械手小心翼翼地安了上去。
李立偉去醫院看腳,黎涓直接就打車去了長途汽車站,買了最近一班去溪城的長途車票,下車直奔溪城醫院。他得到的消息顯示,就在15分鍾前,狼狗的父親剛剛被送進溪城中心醫院治療。
時間如流水一般,很快來到1932年的春天。
李棋在這天晚上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他夢見來到清遠村萬金寨附近的一個百年老戲台,台上正中有一人背對著觀眾唱戲。那人留著黑黑的及膝長發,腳穿一雙紅鞋。
李棋就坐在前排,一左一右是兩個軍官模樣的人,他們身後是兩隊整建製的日本兵。他們邊看戲邊喝酒,臉上是統一的傲慢神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走”,李棋拔腿就跑,身後的老戲台燃起了熊熊大火。
就在一大團火焰的最明亮處,站著剛才那個唱戲的人。那人滿身是血,臉上是一片陰慘慘的白色,仿若紙人一般。台下的人因為事先對戲台周圍做了嚴密的封鎖,人擠著人,人踩著人都想逃出去,但最終都被紅色的火焰吞噬了身體。
和兒時玩伴小林見過他父親的張爽,從大阪出發來到了吉林延邊。她偽裝成朝鮮族婦女為軍部大阪分部收集有關當地的情報,作為對小林父親多年養育之恩的報答。在生死線上走過一遭的她,最終還是站在了同誌們的對立麵,充當了關東軍侵略他國的“眼睛”。
已在老家蟄伏已久的高橋看起來不問世事,閑暇時每日養花種菜,遛狗逗貓,實則把一切都看在眼中。自己雖是一介文職小官,但他心裏一心向往去戰場建功,為高橋家和天皇征討四方。中國戰場可能是回不去了,但朝鮮和緬甸的大片土地還是大有作為的。
1932年的中國農曆春節過後,軍部高層內部召開了一次針對高橋本人的密會。經過近5個小時的討論決定,將高橋調離現職,派往朝鮮半島擔任那裏的首席情報官並且兼任派遣軍文職副參謀官。雖然還是文職,但對於現在的高橋來說已經是最好結果了。
丁楊梅和丁筱雅兩人搬出了李家,在附近的福安煤礦周圍找了一間破舊平房,在那裏暫時住了下來。這次搬家是組織上要求的重要任務,根據情報顯示,福安煤礦中的守備隊中有自己人。
李東波指示丁家姐妹盡快摸清該人底細,必要時候可以請煤礦的工頭張關山配合,他是地下黨早年安插在煤礦的一柄利刃,也到了該啟用的時候了。此前張爽失聯已久,她原先的工作被省裏派來的張永傑接了過來。跟著中年的張永傑一起從向陽來的,還有一個叫於博文的年輕人。
福安煤礦之前一直被一個叫東村泰的人控製,自從中村成了最高長官後,安排南野家的親戚西條高人來管理這裏,把那個東村泰調回了日本本土擔任閑職。西條高人擴充了原先煤礦守備隊的隊伍,在這隻新隊伍中就安插了一位叫做南鄉自雲的友好人士。
1931年日本占領東三省後,日本國內反戰的大家族鳩山和南鄉兩大家族,在東京秘密建立了一個叫做“國際共黨”的國際友好組織。這一組織以幫助被占領國的國民為己任,和當時在中國東北活躍的民間組織“民主救國會”先後合作多次,挽救了一大批地下黨人和國軍高級情報官。
1931年冬,國際共黨先後派來兩人負責與“民主救國會”成員對接,支持東北民間的抗日救亡運動。這被官派來的二人正是西條高人和南鄉自雲。自從西條來到福安煤礦取代東村之後,張廣山就成了西條與福安地下黨聯絡的不二人選。
張廣山早年曾追隨“民主救國會”的元老級人物李適瑛在東北工作過一段時間,後加入福安地下黨成為一名隱藏在煤礦礦工中的“自己人”。由於其特殊的身份,西條和南鄉決定讓張關山暗中聯絡福安地下黨的李秋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