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大難不死的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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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淩晨,江小冰和楊大牛都在醫院的搶救室搶救,上海的同事們和老楊的車友們都在搶救室外等候。很快,兩人先後被推出搶救室。江小冰被送入特護病房專人照顧,而傷勢較重的楊大牛被推入重症監護室持續觀察。
與這邊的悲壯意味相同的是福安目前的情況。自從超級病毒疫情爆發以來,福安全市上下一心,先後在數個緊要關頭穩穩挺住。但幸運不會一直降臨,在距離2023元旦僅有幾天的時間裏,疫情高峰還是來了。
如果你認為福安疫情就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那你還是過於草率了。就在顧天應休養和江小冰在上海特護治療期間,一直隱藏在少女失蹤案和違法網吧經營案的幕後大佬,帶著自己最為信任且倚重的司機“阿三”從武漢出發,經過福安東收費口,進入福安。
“20年了,終於回家了!”,這位挺著啤酒肚的肥胖男子曾是福安地下最厲害的二把手,離開福安那天,他就發誓再回來一定要風風光光。他帶著阿三走進這扇久未開啟的門,時光仿佛在此刻回到了1990年的福安。
1990年,那一年的盛夏,他剛剛過完18歲生日,在萬華大街的花店附近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禮。他清楚地記得,一個不懷好意的客人試圖輕薄一下賣花姑娘,他瞬間正義感爆棚,衝進花店,像揪一隻小雞仔一般的揪起那個高大男人的衣領,把他像丟一件垃圾一樣的丟出門去。
那人看他如此年輕,從地上跳起,還想和他比劃幾下。他伸出左拳重重砸在那人的頭上,那人不受控製地後仰,頭磕在地麵上,發出一聲脆響。他不管不忙走回花店,用店裏的電話報警,然後蹲在門口,等待最終的審判。
18歲,多好的年紀,他本該有光明的前途,但卻這一次重傷害走進鐵門,開始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他身邊所有人都笑他傻,就連那個賣花姑娘也從此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回到福安。
思緒回到當前,他拿出他一直珍藏的黃色鑰匙,把它插入那扇破舊的木門,輕推了一下,走了進來。他本以為進來應該是滿地灰塵,蛛網密布。沒想到入眼即是那種兒時的溫馨,房子整體的暖色調讓他早已被封凍的心有了一絲暖意。
父母都去世了,自己又是那個年代少有的獨生子,究竟是誰住進了這所老房子?他努力回憶,仍舊沒有一點頭緒。突然他的頭疼起來,阿三馬上從衣兜裏掏出他常用的止疼藥,倒出一粒,遞到他嘴邊“老板,含一會兒就好了”。他機械地接過,含在嘴裏。
不一會兒,他的症狀就消失了。他突然站起來,對著阿三說“這些年他們欠我的,我要加倍讓他們還回來,你看著吧!”。他控製不住地大聲狂笑,那笑聲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刃劃破了此刻房間的暖意。
1931年12月的一天晚上,丁楊梅剛從屋外的廁所回到屋內,就看見李棋不知什麼時候躺在自己床上,睡著了。她不忍打擾孩子,輕手輕腳上了床,蓋上被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丁楊梅醒來,發現李棋的小手搭在自己胸前,就這樣睡著了。她輕輕推了推那隻不安分的小手,沒想到那隻小手突然動起來,緊緊握住她的手。丁楊梅不知怎麼的,臉突然紅了起來。
就在前一晚,藤田和也親自在刑訊室審訊了那幾位他挑選出的可疑分子。這幾個男人也算是頑固分子了,普通的鞭打根本不起效果。藤田見他們什麼也不說,笑了笑,叫來手下,去把外麵的東西拿進來。
隻見幾個士兵抬著農村割草用的鍘刀走進來,放在地上。“你們到底是不是地下黨,哪個是楊怡,一會兒就見分曉”,藤田不慌不忙,拿起事先準備的一捆幹草放在鍘刀下,他輕輕壓了壓刀柄,草瞬間被切成兩段。
他讓士兵把其中一人的頭部按在地麵上,看著那被切剩一半的幹草,一點點被切成小小一段。那人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藤田笑著抽出腰間的刀,一刀就把頭砍了下來。之後讓其他幾人看著,把沒有頭的屍體從鍘刀一點點切成一段一段的肉塊。
他們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強裝鎮定,還是一句話不肯說。藤田不願再浪費時間,直接讓士兵們把他們做了活靶子,練習刺殺。這次大撒網沒有取得成功,藤田決定對外放出消息,楊怡被抓,目前就在憲兵隊關押。
高橋為了軍部和特高科的聯合問詢,從向陽啟程去了長春。軍部的一個高官和土肥原機關長正在廢帝居所附近的房子裏等他。火車上,打扮成日本商人的高橋和幾個衛兵一起跟著一些回家的礦工擠在一起,濃烈的汗味侵襲著他們的鼻子,他們也不好發作。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火車終於到達長春站。為了不耽誤時間,土肥原還安排了專人舉著寫有高橋全名的牌子接站,這個小個子領著一行人走進了房間。
準備出發去日本彙報的大橋遇到了棘手的新情況,由於其始終沒有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又頻繁以遊客身份深入數個機密地點探查原委,這一不尋常舉動引起了憲兵隊的特別關注,在內村授意下,直接把大橋抓進了憲兵隊。
內村在對大橋進行幾輪問詢之後,發現其思維敏捷。一點也不想普通遊客的樣子。聯想到近來福安地下黨沒有什麼動作,懷疑這個遊客就是日奸,在報請藤田批準後把他關入死牢,等待擇日處決,以威懾抵抗分子。
武田和椎名兩人在福安和向陽兩地調查發現,高橋不但與國軍幾個高官過從甚密,而且還得到就在前幾日高橋在向陽大飯店與親弟弟高橋慎二接觸的消息。高橋慎二是日本當地著名的反戰人士,而且多次幫助中國人逃脫關東軍的追捕,被認為是紅軍和國軍兩方的日奸。高橋這一舉動,確定無疑是在兩頭討好,為自己日後準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