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偷天換日(求枝枝~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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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陵和聞語快馬加鞭,終於趕在年夜前一天進了中都城。
為了避人耳目,召陵和聞語先到客棧小憩一陣,到了晚上才敢回府。
召陵將懷裏的箱子放在桌上,打開後隻有兩層的三棱。
“這麼少……”
召陵點點頭,道:“我們也很疑惑,按照王虎的說法,他每年都會回雲州一趟,不可能隻取不采。”
“後來我們又去問了落腳客棧的老板。”聞語接著說下去。
“他說三棱隻有三四月份才能開采,而且是在深山裏,隻有皇家和負責開采的太醫才能知道具體位置。”
“王虎一家包攬了整個雲州的三棱,但是大梁亡國後,雲州開始衰敗,已經很久沒有人開采過了。”
是安意辰頓了頓,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他們就一直消耗之前的?”
上懷州珩點頭道:“他們最初用三棱是對付慕氏兄妹,那對兄妹死後,這三棱沒了意義,自然會被人割棄。”
聞語略略思考後說道:“上懷公子說的有理,這三棱可保存三十年,他們每年都采,偶有一兩年不去也沒什麼。”
上懷州珩背在身後的拳頭緩緩捏緊,本就深邃漆黑的瞳孔又暗了好幾度。
果真是故技重施。
可是是安意辰和大梁是無論如何也扯不上關係的。
那雙髒手為何要伸向他?
是安意辰合上蓋子,讓聞語收好,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去。
“這一趟也不算白去,明日就是年夜了,也該讓是安意巳嚐一嚐我這些年受得苦楚了……”
……
第二日一大早,允王府就開始裝潢打點,每個院子每個房簷上都掛了彩帶。
往年他們是不會搭理是安意辰這麵的院子,可是前幾日他剛在是安岐麵前得臉,大家自然也不敢在懈怠忽略。
按照北朝規矩,年夜這一天是要向長輩祝禮,並聆聽來年教導的。
是安意辰提前起來沐浴更衣,在上懷州珩的陪同下去了是安嶼的院子。
柳夢瓊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像了卻任務一般隨意說了幾句就去後殿休息。
是安意辰也不在意,畢竟他和柳夢瓊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北朝的新年是從年夜晚上算起,一直到第二日子時。
天剛擦黑,柳夢瓊就叫陸蓯來催是安意辰。
“東西帶好了嗎?”是安意辰問道。
“今天早上召陵就把一部分三棱磨成粉,和其他的藥材混在一起了。”上懷州珩答道。
是安意辰點點頭,道:“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是安意巳的嬤嬤今晚會送藥去司藥堂,我們就在路上堵她,來個……”
“偷天換日。”
近一個月的相處,是安意辰和上懷州珩在無形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是安意辰不錯眼的看他,才發現他穿了一件和召陵一模一樣的黑色衣服。
而且,兩人的身形極其相似,如果從背後去認人的話,恐怕會有很大的概率認錯。
隻是這一身黑衣襯得他愈發俊郎,頎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被勾勒出來,連帶著胸膛都顯的寬闊有力。
想起那天晚上上懷州珩把他抱在懷裏的場景,是安意辰臉上就微微泛紅。
門外傳來陸蓯催促的聲音,是安意辰頓了頓,出了院子。
酉時,年夜家宴正式在芙菱閣起宴。
每年的流程都一樣,是安意辰跟著祝酒之後就坐在自己座位上喝茶。
百無聊賴時,就舉起自己手上的戒指看。
為著過年,是安意辰特意在食指上帶了一個紅寶石戒指,隨著手的移動,折射出來的紅光甚是好看。
是安意辰一直注意著是安意巳的動靜,看他幾杯酒下肚,有了暈乎之意的時候,端著自己的酒杯去了他麵前。
“王兄,新歲將至,辰兒祝王兄平安喜樂,萬事順遂。”是安意辰淺笑著說道。
是安意巳酒意上了頭,眼神慵懶,不緊不慢地舉起杯子和是安意辰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是安意辰笑著給他又倒了一杯,“王兄好酒量,過去的一年,辰兒行事魯莽,給王兄引來不少禍事。若不是有王兄處處為我解圍,辰兒隻怕無緣坐在這裏了。”
又是一杯酒下肚,是安意巳舒服的嗯了一聲,他這人就是愛聽恭維的話。
是安意辰依舊笑著,在倒第三杯酒的時候,拇指一扣,那戒指出現一條口子,在周圍碎石的掩護下,把裏麵的白粉全部投到了杯子裏。
“辰兒剛入朝堂,還有很多不懂的東西要請教王兄,這一杯酒,就當我提前勞煩兄長了。”
是安意巳臉上的紅暈明顯,眼神也開始渙散,他伸出手指了指是安意辰,一臉得意的接過酒喝下。
喝完以後,是安意巳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打了一個酒嗝緩緩道:“放心,你不會的,我一定好好教你……”
是安意辰眉眼一挑,滿意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上懷州珩一直靜眼旁觀,看見是安意辰回來,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會兒的功夫,是安意巳醉的更加厲害。
他暈暈乎乎地站起,向是安岐行了一禮,“父……父皇,巳兒有些頭暈,出,出去,吹吹風……”
是安岐見不得他醉醺醺的樣子,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是安意辰坐的位置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看著是安意巳出去,他後腳便跟著離開。
他們在花園路上等著,這裏是去司藥堂唯一的路。孫嬤嬤一定會經過這裏。
是安意辰讓召陵埋伏在小樹林後麵,等聞語和孫嬤嬤發生碰撞時立馬把藥換了。
孫嬤嬤年紀大,眼睛也不好,手裏端著藥盤往前走,聞語看準時機,從旁邊竄出來,把孫嬤嬤嚇了一跳。
藥盤裏的幾包藥全都滾在了地上,召陵立馬撿起,又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藥扔了出去。
聞語見一切妥當,才慢悠悠地扶孫嬤嬤起來,“嬤嬤,您沒傷著吧,奴婢該死,竟嚇著嬤嬤了。”
孫嬤嬤摔得四仰八叉,嘴裏一直哆嗦:“沒……沒事。”
聞語繼續道歉:“都是奴婢不好,還請嬤嬤勿要怪罪。”
孫嬤嬤一心隻想著趕緊送藥,沒工夫搭理聞語,隨便訓斥了兩句,撿起藥就朝著司藥堂走去。
瞧著孫嬤嬤走遠,聞語和召陵才回到是安意辰身邊。
聞語笑嘻嘻的,“我還以為有多難呢,結果這麼容易。”
召陵道:“換藥是容易,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可是你想想我們做了多少準備,又是去雲州又是摸查人的,當真是耗費精力。”
聞語歎了口氣,“是啊,風水輪流轉,讓那是安意巳也狠狠吃一次虧!”
是安意辰笑著聽他們說話,嘴邊隻掛著一抹淡淡地笑。
發覺這一陣都沒聽見上懷州珩說話,轉身找他時才發現身後隻有召陵和聞語。
是安意辰愣了一下,“州珩呢?”
聞語和召陵停下腳步,也在四處張望。
“哎?剛剛還在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