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我陪著你(求枝枝,收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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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幾天,是安意辰以受傷為由不去上朝。
    不過大家也不在意,年關愈近,大家都要忙活年夜宴會的事。
    這些天,上懷州珩和是安意辰捋了捋最近發生的事。
    王虎死了,那晚偷襲的人跑了,他們追查的線一下子全斷了。
    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召陵和聞語。
    是安意辰行走不便,上懷州珩為了讓他好的快些,整日讓他躺床上休息。
    是安意辰撇撇嘴,躺床上和上懷州珩分析眼下的形勢。
    “你那日說去雲州,可有想法?”
    “隨口一說罷了,現在召陵在那麵調查出不少東西,我們也沒必要跑著一趟。”
    是安意辰麵朝上懷州珩側躺著,“可惜我生的晚,對大梁不是了解很多。”
    上懷州珩搖搖頭,道:“這哪裏能說的準,最起碼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是安演為了奪位,收買了王虎一家為他效命,用三棱拖垮了慕楠的身子,又扶持少主上位,自己當攝政王。最後在找準時間,逼少主禪位……這計謀環環相扣,誰聽了不得歎服一聲啊。”
    是安意辰嘟囔道:“是安一族真是罪孽深重……”
    上懷州珩笑道:“在怎麼罪孽也到不了你頭上,我隻是好奇,為什麼那三棱會放在長公主府……放在大梁宮裏不是最方便的嗎?”
    是安意辰撐著下巴,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保險起見?要是放在宮裏,拿取都是有定數的,一查都能查到。”
    “那王虎他們大可以上交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這樣豈不是更方便,也不會有人察覺。”
    是安意辰翻了個身,躺著難受,想坐起來說話。
    上懷州珩把人扶起來,給他身後塞了兩個軟墊。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藥不光給慕楠喝。”是安意辰推測道。
    “你的意思是說大梁長公主也被下藥了?”
    “王虎不是說過那藥藏在長公主府地下室,如果是正當途徑拿進去的,何苦這麼藏?”
    上懷州珩眉眼微垂,腦子裏細細回想王虎和他們說過的一言一語。
    “那分明就是有鬼……這就和我被下藥一樣,那藥一直隨身攜帶恐有不便,要是有一個可以放置的地方,省時省力,還能掩人耳目。”
    是安意辰往上懷州珩跟前湊了湊,繼續說道:“我聽說,大梁末期,皇室隻有慕楠和長公主這一條血脈,這是要斬草除根……”
    上懷州珩眸光一動,“對了,你最初問王虎時,為何會問他有孕女子碰三棱的後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是安意辰嘴唇動了動,結果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過了小半會,才幽幽地飄出話:“我那會就懷疑長公主被人下藥了。”
    上懷州珩:“……”
    見他臉色冷了一分,是安意辰急忙解釋道:“因為我沒有想通,所以不敢貿然提出,怕打亂我們的思考方向。”
    上懷州珩目光沉沉,久不說話。
    “你生氣了?”是安意辰看他抿著嘴,側臉的線條淩厲異常,突然覺得心裏沒底。
    他揪著上懷州珩的衣角,小聲重複了一次。
    上懷州珩心裏確實有氣,兩人現在屬於同一條船上的人,如果彼此隱瞞,那多少代表是安意辰不信任他。
    但是看見是安意辰一臉畏縮的樣子,他又於心不忍,輕吐一口氣,道:“沒有生氣,你的出發點我明白。那之後呢,懷孕是怎麼回事?”
    是安意辰收回手,全盤托出。
    “我是在想,是安演為何會從宗室裏找一個孩子上位,如果慕氏一族有嫡親血脈,那他的皇位豈不是來的更正?”
    “慕楠因為身體原因一直沒有孩子,如果長公主有了,慕楠一定會過繼到自己名下。這樣一來,是安演就多了一層阻礙,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是安意辰沉重的點點頭,心裏為慕氏這一對兄妹惋惜。
    縱使他們有再多計謀,也無法挽留回風雨飄搖的大梁。
    更何況,連他們自己的子嗣都成了別人算計的東西。
    上懷州珩冷笑一聲,開始讚同是安意辰最開始說的,“你們是安一族除了你,果真是罪孽深重。”
    是安意辰抿著嘴角,心裏默認了這句話。
    畢竟是安演,是安岐和是安意巳確實沒一個好東西。
    “可這都是猜測,也沒有什麼記載能表明長公主是否有婚配。”
    是安意辰“嘖”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有的,司史堂。”
    “北朝的江山是從大梁手裏過繼而來的,所以有關大梁的一切記載,在司史堂這裏都是有保存的。”
    “可是……我們還是接觸不到。”想到這裏,是安意辰的神色又淡了下去。
    這麼看來,真是每條路被堵的死死的,上懷州珩心在大,聽到這裏也不免憋火。
    好不容易是安意辰進了朝堂,剛有一點起色就又被扼殺。
    “你說那些難民會不會知道一些?”上懷州珩抱著最後一絲期待。
    “算了吧,百姓是想著安家樂業,才不管朝代更迭。更何況是安演不花費一兵一卒就建立了江山,於百姓而言無關痛癢,他們更不會去搭理。”
    上懷州珩坐在地上,一條腿曲起,隔壁隨意地搭在膝蓋上,背靠在床沿,雙眸微眯著,卷曲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陰影。
    是安意辰心裏泛苦,這麼些天,上懷州珩一直跟著自己東奔西跑,晚上還要給他守夜,著實是累著了。
    他緩緩抬起手,撫摸著上懷州珩的頭發,動作輕柔,沿著發絲落在他的眉眼處,又到了他高挺的鼻梁和飽滿的雙唇上。
    是安意辰不禁感慨,這人長得是真好看。
    在是安意辰看不到的地方,上懷州珩的嘴角揚著一抹笑。
    窗外撲簌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片刻溫馨,上懷州珩睜開眼坐直身子,是安意辰立馬抽回手,穩定了自己的心神。
    上懷州珩腳步輕輕來到床邊,看到外麵的信鴿時展露笑顏。
    “是鴿子,召陵和聞語又來信了。”
    是安意辰目光熠熠,一瞬不瞬地看著上懷州珩手裏的信。
    “召陵說他們今日返程,約莫三五天就回來。”
    是安意辰笑的開心,“他們最近可有再發現什麼?”
    上懷州珩搖搖頭,“召陵說雲州荒棄的厲害,查無可查,這些天最有用的就是王虎的身份。”
    “那就算了,我們這裏掌握的也不算少,回來以後在說。”
    上懷州珩點頭,把信扔進了火爐裏。
    “我還以為他們不能在年夜前返程呢,現在看來,時間正好。”
    是安意辰看著火爐裏的越來越旺的火,滿心歡喜地說道。
    上懷州珩笑了笑,以前在上懷時,他渴望每一個年夜,因為隻有那一天,他的父王才會有空陪他。
    現在,他又成了一個人。
    是安意辰拉了拉他的衣角,道:“我陪你過年。”
    上懷州珩頓了頓,啞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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