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保護你(求枝枝,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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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安意辰官職較小,且又是第一次上朝,所以沒多少人把他放在眼裏。
是安意辰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站在隊伍的最後聽他們議事。
從最開始的繳稅,到之後的邊地戰事,甚至是各宮嬪妃的娘家事也被拿上了朝堂。
是安意辰一邊聽一邊無奈嘲諷地搖頭。
直到快下朝有人提起難民之事時,是安意辰才打起精神。
在大臣眼裏,他們從未重視過是安意辰,尤其是他“先斬後奏”的賑災就殺了很多人的風光。
以是安意巳為首的大臣都對允王府恨的牙根癢。
尤其是王歸甫和徐景。
他們不止一次上書,希望是安岐以欺君之罪嚴懲允王府。
結果等來的確實是安岐厚賞是安意辰的消息。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眼下有人提出難民之事,他們便把目光投向了是安意辰。
一個小娃娃,隻知道散發虛無的善心外還懂什麼?
不料是安意辰卻提出了中肯的建議,在此又殺了一次他們的威風。
“以工代賑?”是安岐重複道。
是安意辰解釋道:“雲州河道常年失修,本就有著洪災隱患,今年大雨天氣較多,這才導致百姓流離失所。”
是安岐點頭,這些話他早在最初的急報中了解到了。
“臣以為,將難民中的成年男子登名記冊,編入勞力,讓他們通過修理河道以換取賑災口糧。”
“你的意思是,把這口糧當做現銀?”
“是,皇上,百姓們需要的是填飽肚子,若有金銀而無口糧,那金銀便隻能當做糞土。”
是安岐考慮著是安意辰的話,授人以漁不如授之以漁。
現在難民的心意已經有了回轉,此時若是給他們安排一件差事,他們必能永久追隨。
而且,雲州荒廢已久,在找人去管理整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倒不如讓本地人來,能省下不少銀子。
是安岐的臉上難得出現笑意,“辰兒……深得朕心。”
是安意辰不屑地笑了笑,和一旁是安意巳的眼神撞在一起的時候,他笑的更加放肆。
下了朝,是安意辰見時間還早,便想著去司藥堂看看。
現在這個情形,司藥堂的人還不知道方易已經死了。
不過也正常,一個太監罷了,就算再有地位,大家都不會多加搭理。
隻是,他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安意巳要害自己,自然也不能阻止是安意巳找新的人給他送藥。
他剛走出花園,就聽見池塘後傳出是安意巳的聲音。
“他還真是福大命大,喝了七年的藥也沒毒死他!”
“大皇子息怒,那藥見效沒那麼快,依奴才之見,這藥恐怕已經傷了他的根本,他喝不喝也無所謂了。”
是安意巳看了眼旁邊的小太監,喝道:“你懂什麼?我要他三更死,他就得三更死!”
“可是……方公公已死,這時在找一個新人,恐怕是安意辰會懷疑。”
是安意巳氣不打一處來,“你個蠢貨,方易為何來拉扯我?那不正好說明是安意辰已經懷疑了嗎?好在他沒有證據指向我,不然……”
小太監見是安意巳一臉的怒火也不敢在多說什麼,隻能把矛頭轉移到是安意辰身上。
“大皇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小太監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是安意巳。
是安意巳的怒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抬腳把小太監踹了出去。
“你以為殺他就和殺方易一樣?方易那個沒根的東西死了就是死了,可是安意辰是世子,現在又是朝散,我怎麼動,你告訴我怎麼動?!”
小太監立馬爬起來請罪,偷雞不成蝕把米,跪在地上抖著身子磕頭。
是安意巳眼神凶狠,盡量通過喘氣來平複心情。
他是北朝的皇子,將來是要掌管北朝的,到時候,想怎麼收拾是安意辰都可以,不及於一時。
待怒氣平息以後,是安意巳才大搖大地離開。
是安意辰聽了一耳朵,隻覺得可笑的厲害。
說他蠢他真是一點也不聰明,一個大男人,隻知道鬥來鬥去。
除了幾個月前出兵上懷,是安意辰是真沒發現他那裏有用。
在花園待了那麼久,是安意辰也沒了去司藥堂的興趣,去宮門交了腰牌後出了宮。
是安意辰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允王府的馬車,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上懷州珩穿著黑衣,修長的身體筆直的挺著,雙手背後,整個人透露著纖塵不染的高貴。
能把侍衛衣服穿成這樣的,估計也隻有他一人了。
是安意辰怔忪,慢慢朝他走過去。
上懷州珩聽到腳步聲轉頭,臉上有著還未退下的擔憂神色。
“怎麼出來這麼遲?是不是是安岐把你扣下了?還是見著是安意巳了?”
見是安意辰不說話,上懷州珩心裏更加篤定,“我知道了,是不是那群冥頑不靈的大臣?一定是,他們就見不得你好。”
是安意辰還是沒有說話,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上懷州珩看。
他隻是有些意外罷了,早上來的時候,上懷州珩並沒有說下朝後要接他,如今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還說了一大堆話,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許久,是安意辰才露出嘴邊的梨渦,道:“我什麼事都沒有,我見著時間還早,就去花園轉了一圈……”
上懷州珩長舒一口氣,“那便好,我還以為你出事,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闖進去了。”
是安意辰“噗嗤”笑出聲,臉上的梨渦更加明顯,“闖進去做什麼?”
“保護你。”上懷州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沒有猶豫,連眼裏都透露著柔情和堅毅。
是安意辰瞬間恍惚,反應過來後紅著臉錯開視線,“我們回去吧。”
上了車後,是安意辰把你朝堂上的事說給上懷州珩聽,在他思索的時候,打開餐盒裏的桃花酥吃起來。
“是安岐答應的這麼快?”
是安意辰點點頭,“裝裝樣子罷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也太順利了……”上懷州珩心裏沒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順不順利我們都要這麼做,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上懷州珩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進不了宮,隻能時時刻刻叮囑是安意辰小心。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一旦陷入某種洪流,恐怕很難抽身。
不過今日才是第一天,往後且走且看就是了。
他們在馬車上時還在說召陵好久沒有來信,結果剛進院子,就看到了架子上的信鴿。
兩人前後觀察了一下,確保無人後回房裏展開紙條。
是安意辰和上懷州珩心裏都明白,從這一天起,一切都要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