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靜觀其變(求枝枝,收藏~)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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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布施過後,是安意辰的形象已經在難民中紮根立足,幾乎人人都在稱讚他。
    這個消息自然傳到了朝堂,引來了不少人的紛爭。
    是安意巳一口咬定是安意辰欺君,私自開倉放糧有損皇家顏麵,請求是安岐降罪於允王府。
    是安岐並未及時給出答複,在他看來,是安意辰賑濟災民這件事功大於過,不足以讓整個允王府獲罪。
    更何況,是安意辰現在深受百姓喜愛,若在這個節骨眼懲罰他,恐怕會失了民心,也會讓朝中臣心渙散。
    繼而讓天下人以為,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昏君。
    總之他的背後是整個是安族,是安意辰得臉也是整個是安族得臉。
    是安岐心裏明白的很,得不償失的事,他不會做。
    他冷眼看著朝堂上甩臉子的事安意巳,隻覺得他沉不住氣,跟個蠢貨一樣。
    最後,經過朝堂商議,眾臣一致認為是安意辰應該得到嘉獎,同時,加大賑災力度,以安慰民心。
    朝堂上的事傳到了是安意辰的耳朵裏,好幾次笑的出了聲。
    “是安意巳那個蠢貨果然上勾了。”他側著頭對上懷州珩道。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可惜他現在連舟都算不上,隻是一個逆著潮流的爛根樹葉罷了。”
    是安意辰笑笑,“那就讓這爛根樹葉多待會,遲早要他完蛋。”
    話音剛落,兩人頭頂上方就飛過一隻白鴿,然後安安穩穩的停在架子上。
    是安意辰和上懷州珩對視一眼,從鴿子腿上取下卷紙後立馬進屋。
    上懷州珩將紙打開,上麵的字跡他最熟悉不過。
    “召陵的字跡。”
    “快看看寫了什麼?”是安意辰湊過去看。
    “外出三日,我與聞語已進入雲州境地,一路安然無恙,願世子太子安心。”
    上懷州珩緩緩念出,是安意辰眉心蹙起,“隻有這些了嗎?”
    上懷州珩點點頭,“他們才剛去,總要先安定下來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再等等吧。”
    是安意辰舒展眉心,見上懷州珩重新拿了一張紙寫話。
    “除了讓他們帶回來三棱,是不是也應該查一下慕氏一族?”
    是安意辰一語戳破上懷州珩的心思,按照王虎上回說的話,這三棱的出現和慕氏一族有很大關係。
    “不錯,王虎祖上為醫,且能保管三棱。由此可見,他與慕氏一族也算有關聯。我們順水推舟,沿著三棱往下查,恐怕會有不少收獲。”
    上懷州珩寫完最後一句後放下筆,剛準備卷起來,是安意辰便加了一句。
    “保護好聞語。”
    上懷州珩笑著,想要打趣是安意辰,但是想到前幾日是安意辰生氣的樣子,便訕訕住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用了午膳後,上懷州珩看著是安意辰入睡後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才一直將藏在袖口處的另一張紙條拿出。
    也是召陵的字跡。
    隻不過這一張被壓在剛才那一張下麵,上懷州珩從信鴿腿上取下來的時候快速收進手裏。
    他看完上麵的信息,眼底浮上一層霧靄。
    “輔佐大族……常年多病。”
    上懷州珩細細回味著紙上的內容。
    “常年多病?”上懷州珩喃喃道:“什麼病?”
    根據召陵送回來的信息,慕氏最後一位成年皇帝無子,那七歲小孩是從宗室裏選出來,無奈之下被推上皇位的。
    那個時候,是安一族的勢力在朝中隻手遮天,幾乎達到了主政的地步。
    想要拿捏一個孩子,簡直易如反掌。
    在信中,召陵提到是安一族恐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嫌疑,現在看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且,那皇帝估計也死的冤枉。不然,又怎會突然抱病,轉而多年醫治不見好轉?
    突然,一個東西在他腦海裏逐漸清楚。
    三棱!
    緊接著,王虎那日的話在他頭腦中回想起來。
    這三棱喝到最後會讓身子越來越累,以至於精疲力竭而亡。
    那皇帝死的安詳,大家都會以為他是整日忙於朝政而將身子拖垮,從不會懷疑到是有人蓄意謀害。
    上懷州珩冷著臉,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看來……是有人故技重施了。”
    ……
    這幾日是安意辰早出晚歸,身上乏累的厲害,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他醒來的時候,上懷州珩正在院子裏練武。
    是安意辰隨意披了件外衫去院子裏看他。
    下過雪後的陽光溫馨異常,尤其是夕陽的光輝打在人身上的時候,仿佛一切的冰霜都要融化了。
    是安意辰眼裏看著上懷州珩的招式,藏在袖子裏的手也在學著他的動作比劃。
    一朵紅梅從枝頭跌落,上懷州珩回眸,手持劍柄打轉,在空中割裂風聲,劍尖接住落下的紅梅。
    是安意辰笑著給他鼓掌。
    上懷州珩難得臉上有羞赧之色,取下紅梅後遞給是安意辰。
    “我還以為你這一覺要睡到晚上呢。”
    是安意辰舒展身子,雖不瞌睡,但還是懶洋洋的。
    他接過紅梅聞了聞,一縷清香在兩人之間圍繞。
    “意辰,你對大梁了解多少?”上懷州珩試探性地問道。
    是安意辰眼底清明,手捏著紅梅把玩,“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哦……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想著多打聽打聽罷了。”
    是安意辰道:“我們是安一族最開始是大梁的臣子,大梁最後一位皇帝年幼,便禪位給了是安一族。”
    上懷州珩不動聲色,配合地點頭。
    這話和召陵說的無異,想來這條信息是不能有假了。
    “其他的就沒有了?”
    是安意辰笑道:“我隻知道這些……”
    上懷州珩細細觀察著是安意辰的表情,直覺告訴自己,他還有事瞞著。
    “對了,徐景是司史堂的人,他那裏應該會有大梁的卷宗吧?”
    “肯定的,徐景掌管史書兵書,他那裏一應俱全。”
    上懷州珩問道:“你覺得,我們兩個有沒有必要去雲州一趟?”
    “啊?”是安意辰麵對上懷州珩的提議愣了一下,“我們兩個就不用去了,有什麼事情通知召陵和聞語就行。”
    上懷州珩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放在心上。
    “好,我們留在這辦更重要的。”
    “明日晚上,我會帶著王虎去正舟府上,讓他代為看管。”
    上懷州珩嗯了一聲,同意是安意辰的做法。
    “對了州珩,你還記得王虎藥箱裏的那三包藥嗎?”
    “記得,我把那三包藥中的三棱挑了出來,那日嚇唬王虎用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治療風寒的常用藥。”
    是安意辰笑了笑,“那就好,這樣,一會你去找王虎,讓他把藥方配比寫出來……我們就等著靜觀其變吧。”
    上懷州珩知道他在想什麼,看破不戳破,淺笑一聲後陪著他一起看手裏的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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