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拚圖碎片。”言千又扔了幾包給賀明明。
    “走吧，言老大。”許諾揚起下頜，示意去對麵的商場。
    他攤開手掌，拚圖背麵寫著“L&S”。
    這間超市天橋對麵一家裝潢豪華的商場，巨大的“L&S”豎向排列在牆體，透明天橋的護欄纏繞著流光溢彩的玫瑰，整個世界繁華燦爛。
    這段時間幾人動不動就踩空墜落，賀明明已經有了陰影，在玻璃天橋上走得格外小心。
    突然，肩上一沉，有人在旁邊拍了拍他。
    “哥們，別怕啊。”
    賀明明轉頭，一張臉快貼著他的臉了。
    討厭這麼沒有邊界感的人。
    “這麼害怕的話，把腿砍掉就就不怕了。”
    賀明明皺眉，講這神經兮兮的人推開。
    “有病。”
    他心裏被這人整得發毛，看見前麵三人已經快到天橋盡頭了，趕緊追了上去。
    商場內部大致看並未有什麼特殊，天橋直通二層，整層都是售賣服裝的。
    許諾突然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滿腦子都想要換新衣服。
    他看上了一件焦糖色的衛衣，衛衣中央印著一隻積木組成的小狐狸。
    買它！
    “店員小姐，麻煩把那件衣服給我，謝謝。”
    穿著黑色製服的店員妹妹冷漠地看了許諾一眼，將櫃台上的“歡迎光臨”的立牌轉了一圈，變成了“今日打烊”。
    “不好意思，先生，這層樓的服裝都被SCS集團的公子承包了。”
    許諾挑眉，這麼霸道。
    本就心情不爽的許諾更加不爽，準備找點麻煩。
    原本憧憬著新衣服的許諾語氣沉了下來：“是嗎，要是我非要買呢？”
    言千在這層樓範圍搜索線索就聽到許諾在那頭的爭執聲，看他拎著一件衣服，店員極力阻止。
    店員阻止不成隻好打電話向領導反映。
    掛完電話後，她狠狠瞪了許諾一眼：“你等著吧，大少爺就在附近，待會有你們好果子吃。”
    “按照道理來說，馬上就要解鎖新人物了。”賀明明故作老學究的模樣，陳詞總結。
    言千查了一圈，沒有發現，這頭許諾已經主動觸發劇情，四人堵在門口，活像一群街霸。
    進商場的客人一邊發怵一邊又想看好戲。
    一時議論紛然。
    “我剛看到大少爺帶著他的保鏢團快上來了，這群人打哪來的，這麼不要命。”
    “看他們這狼狽樣，再說了，這商場消費可是有最低貢獻值的，他們能有什麼貢獻。”
    “別說了，大少爺來了。”
    現場突然噤聲，隻剩下整齊而響亮的皮鞋落地聲。
    為首的人穿著定製西服，戴著墨鏡，橙色的西服披在他身上，顏色張揚卻沒有本人騷包。
    “聽說有人要跟我搶東西，貢獻值有多少啊，淨化過幾隻鬼啊。”、
    那人身形有些眼熟，等他摘下墨鏡，又是老熟人。
    “你沒死？”許諾眯眼質問。
    “哼，你是誰啊？”傑西帶著紈絝子弟般審視的眼神，看起來並不認識許諾。
    “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他。”他用墨鏡腿指著言千。
    “言千，你就是個麻煩。”聲音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言千心裏已有數，一套係統的建立必定有另一套測試係統，如果說他們現在身處係統之中，那麼傑西應當是作為他們的對手——測試係統。
    “我在這裏當然是為了等你，言千，我勸你還是放棄出去的念頭，你上一次沒成功，這一次也別想成功。”
    難道自己不止一次進入過這裏？
    “你什麼意思？”
    他張開雙臂，語氣誇張：“意思就是要將你們永遠困在這裏，這裏不好嗎，沒有困擾沒有煩惱，還可以得到永生。”
    “不公平。”賀明明抱怨。
    “憑什麼他進係統設定就如此富貴，而我們每天在生死徘徊！”
    他屈指敲了敲店員身前的櫃台：“把那件衣服拿過來。”
    店員低眉順眼地將衣服遞給他，是早前許諾想要的。
    他揮手扔到許諾頭上：“送給你了。”
    他走了兩步，回頭對言千說：“你真該好好謝謝你的母親，哼，這算不算是報應，用自己創造的係統困住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