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性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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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千看著那人的眼神,差點以為他跟許諾認識,可轉念想到這是在他所在的時空,這人認識自己的可能可比認識許諾的可能大,又轉念一想,自己跟許諾不在同一個時空也能遇見,那這人為什麼不能認識許諾。
“認識啊?”
許諾心裏藏著事情,看到西裏之後內心十分忐忑,生怕他對言千胡亂說些什麼。
“不認識,隻是覺得跟你的朋友一見如故。”
西裏目光中挑釁意味很明顯,要是放在以前,許諾早就開始發作了,可現在言千竟從他神色中看出心虛。
這並不讓言千感到快意,他甚至略有不爽,似乎從認識到現在許諾從未向他吐露過關於他的事情,他這才驚覺其實他並不了解許諾,如果有一天許諾消失不見,他都沒有任何能夠找到許諾的線索。
“想來兩位已經知道我找你們的原因了,那我也不用多說了,是你們自己跟我走還是我請兩位上車呢?”
許諾擋在言千身前,伸出一條手臂阻擋他前進,然後對西裏抬了抬下巴:“抓人總要有個理由吧,我們連什麼理由都不知道就被通緝,會不會太不講道理。”
西裏冷笑:“要理由是嗎,契爾斯的屍體算不算理由,為什麼在他屍體上有言千的DNA序列,而且當時他與言千中間還隔著一道防彈玻璃,一般手槍不可能擊穿這種材質的玻璃,除非凶手的手槍經過特殊改造。”
“你敢不敢把自己的槍交上來查驗?”這句話是對著言千講的。
許諾回頭看見言千正蹙眉看著自己,許諾了然,他的槍應該是自己改過了。
“事情也要分個輕重緩急,我們還要趕著去提交工作時間,不像你們,畢竟我們可沒有安全區居民的身份,也沒有足夠買命的積分,你要是實在等不及,就把我們就一直堵在這裏,反正24小時一過我們就被淘汰了。”
許諾賭西裏不會這樣讓他們去死,準確來說是不會讓他這樣簡單的死去。
兩人目光交彙,誰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妥協。
漫長的5秒,西裏終於開口:“好,就讓你們先去,不過提交時間這個事情一個人就夠了吧。”
言千跨步準備上前,許諾再次伸手攔下他,眼睛卻死死盯著西裏:“好,我去做人質。”
他對著西裏亮出手腕,晃了晃,示意他可以對自己上手銬。
西裏並未客氣,一眨眼的功夫手銬便已鎖在了許諾白皙的手腕上,言千眼瞅著許諾那手腕被冰冷的手銬磨得泛紅,再看著這兩人成謎的神色,心中不爽感翻倍。
“你手銬銬鬆點,沒看見他手腕都紅了嗎?”
西裏挑眉,一臉玩味。
“對待狡猾的對手當然要麵麵俱到,我還嫌這手銬不夠牢靠呢。”
許諾隻想快點將言千趕走,他忽然明白了心虛是什麼感覺,像被抓住命脈的耗子。
“你快去提交工作時間,契爾斯的事情回來再查清楚。”
許諾驅趕之意很明顯,言千現在滿肚子疑問,一時半會也問不清楚,隻能快去快回。
西裏在得到人質後終於放行,許諾被他趕上副駕駛,另外一邊的手銬被銬在車頂扶手處,許諾就這樣被吊著手腕一路到了E局。
路上西裏已經對他亮了明牌。
“這個時空可真是不錯,對嗎?。”
西裏駕著車,臉上充滿輕鬆愜意。
“除了廝殺區的稀薄玄氣,其他地方玄氣都很充足,不像我們那裏,時時刻刻都要為了那點玄氣廝殺,甚至不惜用人命當動力。”
許諾並未被西裏的三言兩語擾動心神:“別說這些沒用的,你是怎麼過來的?”
西裏笑了笑:“你說要是我告訴言千你的目的是毀了他所在的世界,他會怎麼樣?”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是許諾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他無端就想起言千充滿信任的眼神及行動,那是一個幹淨炙熱的靈魂,如果這個靈魂非要被毀滅,他不希望這個人是自己。
他忽然很激動地揪住了西裏手裏的方向盤,車身朝著右方傾斜,眼看就要衝向山脈邊沿的護欄,西裏瞪大眼睛狠狠將方向盤往回掰,隨著一聲嗡鳴,護欄被撞出一個凹坑,車輪於地麵接觸處火花四濺,再輕輕撞一下,連車帶人就要跌入懸崖。
西裏大口喘息,怒吼道:“許諾,你是不是瘋了?”
許諾作勢要用手繼續扳方向盤:“當初跟我一起做事的人難道沒有你嗎,那些事情難道你沒有參與過,怎麼一涉及到自己在乎的人就開始把這些罪過算到我頭上了,西裏,你真應該感謝當晚接到任務的人是我不是你。”
西裏:“是,所以我來挽回了,許諾,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許諾嘲諷:“那個小孩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究竟是真虛偽還是假仗義,你真以為開弓還有回頭箭?”
多說無益,許諾重新坐回副駕駛,掛在車頂的右手腕已經滲出血液,滴在皮質座椅上,狹小的空間內隱隱約約漂浮著血腥味。
許諾平靜下來,喘息著說:“要不然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別壞我的事,等過了這關,我就去把控製器打開,事成之後你要殺要剮都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你把言千和另外兩個人一起帶回我們那邊。”
他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聽著呼嘯的風聲從他耳側越過。
言千會恨他吧,不過也沒關係了,到時候他已經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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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已經完成一天內工作48小時的任務】
站在言千身旁的工長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在數據中心的總控製台一通操作,自己竟然奇跡般完成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方才工長還在擔心這人是想要詐騙信息,不過想著反正自己也無法完成任務了,死馬當活馬醫,結果這人將數據信息複製後,沒過幾小時就回來了,並且還真將大夥的工作時間填滿了,他喜出望外,摘下安全帽竟然開始捂著臉抹起眼淚。
正感傷著,呼叫器就傳來急訊:“不好了工長,塔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