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胥暮歸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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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聞君帶著胥暮的神識回了封家,剛踏進去,胥暮的神識突然從薄弱改為強盛,鄴聞君腳步一頓,景澧也停下腳步,看向封家。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錯愕,遮也遮不住。
“胥暮的主神識在這?!”景澧聲音裏的詫異擋也擋不住。
鄴聞君看著封家出神,突然靈光一閃,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景澧,封槿塬。”
景澧聞言瞳孔一縮,“他是我叔!”聲音一下子破了音,不可置信。
鄴聞君搖搖頭,望著眼前的封家出神“隻有兩種可能,一,封槿塬就是胥暮;二,胥暮的神識在他的體內。”
“進去吧,我感覺我們或許離幕後之人很近了。”鄴聞君喃喃自語,不知是再給景澧說,還是對著自己。
踏進客廳,封槿塬手裏拿著一袋零食,靠在沙發上,果然不出所料,胥暮的這一絲神識更顯強盛了。
景澧看了眼鄴聞君,上前按住封槿塬的肩膀,封槿塬扭頭,臉上的笑一僵“景,景先生。”
景澧勾唇一笑“槿塬啊,來,我們聊聊。”
封槿塬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來,整個人蔫了吧唧的,如被霜打的小白菜。
鄴聞君搖搖頭,握住景澧的手腕“我來吧。”
景澧看著自己的手腕愣神,嘴角的笑意高高揚起“好。”
鄴聞君走到封槿塬對麵坐下,封槿塬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鄴,鄴先生,您老人家找我有什麼事嗎?”語氣諂媚。
鄴聞君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內心無奈{老人家?!}
“我單刀直入。”說完,便把胥暮的那絲神識拿了出來。
鄴聞君兩人便眼睜睜看著胥暮的神識飄進了封槿塬的身體,封槿塬眼前金光一閃,便失去了知覺。
鄴聞君見封槿塬暈過去了,連忙起身走過去,剛到他的麵前,封槿塬就睜開了雙眸,以往麵對鄴聞君的小心翼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麵對鄴聞君的從容。
鄴聞君眸光一閃,微微一笑“暮叔叔,好久不見。”
封槿塬也就是胥暮從容的目光,閃過寵溺“好久不見,團子。”
還不等鄴聞君做出反應,景澧先一步笑出聲,結果大概是樂極生悲,風水輪流轉。
“崽崽,十幾萬年不見,都長過這麼大了,心悅之人追到了嗎?”胥暮臉上的疑問掛滿,但卻絲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幸災樂禍。
景澧臉上的笑就僵在了那裏,鄴聞君一下子笑出了聲,看的景澧牙癢癢,舌尖掃過上虎牙,悶聲吃了虧。
“暮叔叔,現在你可以說明,為什麼你的神識會突然出現在神界,又為什麼封槿塬體內。”說到這,鄴聞君停住了,但在場的兩人都知道他要說是什麼。
胥暮沉思良久,思緒飛回了十幾萬年前。
“十四萬年前,我本就不是無故隕落,還記得的嗎,當年景澧也未接過魔尊之位,我隕落之時,本就是在神界隕落的,並不是在那場大戰時隕落。”
“當年,大哥和師兄皆在那場大戰中受了傷,雖然最後平息,換來現在的三界太平,但神魔兩界還是造成了一定的損傷,恰恰在當時,我的神力開始四散,最終隕落。”
“那時,神魔兩界有的就開始不安分了,我的無故隕落,如果被有心人傳出去,必定造成神界動蕩,所以,除了大哥和師兄,無人知我隕落的具體原因。”
鄴聞君一愣,與景澧對視一眼。
景澧站起身走到胥暮身邊坐下“胥暮,還是老規矩,我不具體問你為什麼會隕落,但有一件事,你要告訴我。”
“好,什麼事,說吧?”胥暮應聲。
“你的神識為什麼會在封槿塬體內?”景澧問道。
胥暮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一臉疲憊“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嗎?當年隕落之後,說是魂飛魄散,也不算,這十幾萬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至於封槿塬的體內為什麼會有我的神識,恐怕隻能問你父親了。”
“暮叔叔,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隕落的這十幾萬年,四大凶被封青衣巷,隱藏於人界,前段時間,青衣巷被毀,四大凶下落不明,在陣法之中,有你的氣息。”鄴聞君緊盯著胥暮的反應,心高高提起。
胥暮聞言,眉頭緊皺,聲音低沉,“確定了?是我的氣息?”帶著些疑惑。
鄴聞君點頭“我和景澧查看了兩遍,兩次均為你的氣息。”
胥暮麵色微動,唇角微起,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的眼底一片晦暗,深邃的要命。
明明外表是一個人,但是卻可以清清楚楚的能分清,這是兩個人。
“我知道了,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現在我在這孩子體內,雖然神識已經聚齊,但畢竟沉睡了十幾萬年,所以我醒來的時間不定。”
“剩下的事,還是按照你們的原計劃,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的氣息會出現在,我從未踏足過的青衣巷!”說到最後,胥暮的雙眸半磕,眼底劃過一絲危險。
說完,未等景澧兩人回話,便再次陷入了沉睡。
封槿塬手抵住額頭,眼神迷茫,在看清坐在他身旁是景澧時,一下子蹦出三米遠,瞳孔放大,緊緊地抱住自己。
“景,景先生!”
景澧嗤笑一聲,微微抬頭,對著鄴聞君道:“聞君,你說,如果把現在這小子的表情記錄下來,等胥暮醒過來,給他看,會什麼反應?”
鄴聞君瞥了他一眼,眼中明晃晃的寫著{你敢嗎?}
景澧擠眉弄眼,給鄴聞君使眼色{你來,胥暮他疼你,不會對你動手的。}
鄴聞君回了他一個眼神{你怎麼不自己來?}
景澧摸摸高挺的鼻翼{這不是怕被揍嘛~}
鄴聞君移開視線,看向緊張兮兮地封槿塬“槿塬,有件事要告訴你一聲。”
封槿塬吞了吞口水“您說,您說。”
“你現在體內有戰神胥暮的神識,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無法離開你的體內。”
聽鄴聞君說完,封槿塬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個拳頭了,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聲音清脆響亮,看的景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裏直泛低估。
“鄴先生,你說真的!”
鄴聞君不語,隻是盯著封槿塬。
封槿塬在原地一下子崩了起來,嘴角高高揚起“真的啊!那我豈不是很厲害,比我爺爺還厲害,那是不是以後我惹到爺爺後,就不用挨揍了!!”
鄴聞君汗顏,嘴角直抽搐,他本以為他會接受不了,結果擔心了良久,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他是該說他心大,還是應該說他癡心妄想。
很顯然,結果樂極生悲,被剛巧下樓的封邢入了耳。
“你個不肖子孫!現在已經開始想著以下犯上了!”封邢幾步下了樓,衝到封槿塬麵前。
封槿塬拔腿就跑,被封邢眼疾手快的揪住後衣領,抬腳就踹了上去。
疼的封槿塬“嗷”的一聲。
“爺爺!你剛才聽到沒有,我體內可是戰神的神識,你打我不就是打戰神嗎,你不怕戰神蘇醒找你麻煩嗎?!”封槿塬伸長脖子,徹底實行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理念。
封邢聞言,抬腳的速度慢了半拍,景澧這時直接一刀入魂。
“老封,我支持你,你放心打,胥暮不會計較的,就算他想計較,都已經打完了,他也看不到,沒有證據。”景澧看熱鬧不嫌事大,添油加醋。
封槿塬一下子就蔫了,求助的小眼神望向鄴聞君,鄴聞君移開眼,裝作沒有看見。
就在封槿塬求救無門時,封燼斯帶著聖光進來了,封槿塬眼睛一亮,掙紮著喊道:“大哥!快救我!”
封燼斯挑眉,走上前,“怎麼了?”看向自家老爺子問道。
封邢冷哼一聲,又是一腳踹在封槿塬屁股上“有不肖子孫想以下犯上,你說,該不該打!”
封燼斯輕輕瞥了眼可憐巴巴地封槿塬,吐出的話,卻冰冷無情“該打。”
封槿塬瞬間麵如死灰,封邢倒是春光滿麵,拉著封槿塬就到了後院的練武場,迎接屬於他的小風暴。
沒一會,練武場的慘叫聲就顛倒起伏,一聲比一聲慘烈。
過了差不多一刻鍾,封槿塬麵朝下被封邢拖了回來,嘴裏一聲聲痛呼傳來,封邢嘴角笑那叫一個開,顯示著他的好心情。
封邢一把把封槿塬丟到沙發上,痛的封槿塬“嗷”的一聲又叫了出來,麵色一白。
鄴聞君同情的眼神投向封槿塬,隨即移開視線,望向封邢“封邢,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說完便往樓上走,封邢緊跟著就上了樓,景澧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