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為金錢折腰的徐今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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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徐今釋的疏離,穀雨不慍不怒,隻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正好啊,程經籍說你唱歌好聽,我一直沒幾乎聽聽看,正好,今天可以一飽耳福了。”
徐今釋白眼一翻,說:“我不想唱了。”
“別啊,盡情唱吧,我保護你,不會有問題的。”穀雨抬手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說:“不過現在離好戲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有群總是不守時的老頭子還沒來。你和說文還沒正式聊過吧?周宅花園裏的夜來香很漂亮,你們可以去看看。”
林說文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語氣也不鹹不淡:“其實沒有什麼好聊的。”
“怎麼會呢?”穀雨的笑容虛假且沒溫度:“聊聊我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怎麼樣?乖一點,說說,和你幹姐姐去聊會兒,媽媽我去跟周老爺子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在他的地方欺負人。”
徐今釋和林說文的視線撞上了,徐今釋看不懂林說文,但感覺他一眼看穿了自己。
林說文垂下了眸子,說:“走吧,聊聊。”
徐今釋看林說文這麼說,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要和自己聊,她對這個omega總是充滿了好感,想要想滿足他的要求。
結果,他跟著林說文在周宅的花園裏走了一圈,林說文也沒說一句話。他總是走在她前三步的位置,低著頭,像是在沉思。
終於,是徐今釋忍不住了:“林說文,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林說文腳步一頓,轉過頭來,一雙眼睛裏充滿了疑惑:“我以為你知道,我沒什麼好問的,我隻是不想聽她嘮叨。”
徐今釋噎住了。
兩人又一前一後地走了兩步,她想起了一件事,她和林說文這樣近得待在一起有將近半小時了,林說文對他信息素的反應這麼大,真的沒問題嗎?
“林老師,你跟我待那麼久沒事嗎?上次過敏那麼嚴重,我以為你會離我要多遠有多遠。”
“不會了,放心。”
林說文沒有做多餘的解釋,但作為alpha的徐今釋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笑了。
“也是,受了標記的omega確實就沒那麼容易受到別的信息素的刺激了,挺好。”
兩人的交集隻有程經籍,所以隻要一開口就免不了聊到他,一旦聊到就是敏感話題。
提到了標記,林說文下意識地就撫到了後頸上,在意識到自己的敏感以後又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
花園的燈光很暗,徐今釋的眼角又不太好,所以她也看不清林說文此時的表情。她也覺得不該開口說這樣的話,但她的嘴總比腦子快。
想來,剛剛那場鬧劇,誰都有點責任。
“徐小姐,隻是一個標記而已,說難聽點,還是個明碼標價的標記,你不用怪程經籍,他對我沒那意思,我也對他沒有一點興趣。我跟他是合作關係,所以你和他怎麼都行,不用在意我。”
徐今釋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是她常年戴著耳返終於出現了幻覺。因為麵前的這一幕太玄幻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為程經籍說話嗎?”徐今釋問。
林說文搖頭:“並不算,我隻是不希望被當成假想敵,遭受什麼無妄之災。”
徐今釋恍然大悟,原來這個omega把她剛剛提到標記的行為當成了挑釁。確實,要是放在一般人隻見,這樣的話不是在挖苦就是早性騷擾,可她隻是單純的嘴快了。
“我沒那意思,林老師,我跟程經籍現在已經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了,他確實還在一直纏著我,但他那人什麼都是三分鍾熱度,他追不上我,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了。”
麵對徐今釋的解釋,林說文隻是輕輕吐出一句:“我不關心。”
“是嗎?”徐今釋斂起眸子,直言:“你真的不在意的話,為什麼會說這種話?真的隻是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嗎?程經籍標記了你,你現在肚子裏說不定還有他的孩子,你真的會不在意自己的alpha和另一個alpha攪在一起嗎?”
她其實沒有惡意,還是情商實在是不高,也不是個溫柔的人,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像極了對林說文的挖苦和挑釁。
花園裏的燈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漸漸照亮了林說文的臉,他冷淡地望著徐今釋說:“真的,無所謂,你們別被記者拍到就行。”
“你還挺大度。”徐今釋一下又一下地點著頭,像是在思考,忽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但是林老師明顯在跟他是合法伴侶,我要是再跟他不清不楚,那就是情婦了,你們不是挺討厭情婦的嗎?”
徐今釋覺得自己開了個不得了的玩笑,結果,對麵臉上的表情動都沒動一下,顯然,一點也不好笑。
他隻說:“不關我的事,我隻做好我自己。”
徐今釋還想再說些什麼,一個幫傭模樣的男人就小跑過來,對著林說文說:“林先生,穀雨夫人說讓您差不多準備回去了,慈善拍賣要開始了。”
男人話音剛落,又一個女人跑了找徐今釋:“徐小姐,周鶴鯉先生讓我來請您去準備開場。”
林說文二話沒說,和男女擦肩而過,先走一步。
徐今釋咬了咬牙,說:“心情不好,不想唱了,我覺得你們這花園真漂亮,想一直逛著。”
那女人低著頭說:“徐小姐,周鶴鯉先生讓我轉告您,她願意以兩百萬請你唱一曲,請您賞光,如果您不滿意,可以在開場前找他,您們再談。”
走了一段距離的林說文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用餘光觀察著徐今釋,隻見徐今釋的表情裂開了一條縫,高傲開始土崩瓦解。
缺錢嗎?林說文想。
徐今釋的眼角狡黠一轉,清了清嗓子,說:“走吧,但我去找你們周公子。”
隨後,女人就帶著徐今釋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林說文想,徐今釋八成是缺錢了,看起來缺的數額應該不低。
男人把林說文帶到了一個布滿圓桌的宴廳,又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前麵的一桌,穀雨身邊。
這張桌子大概隻會有他和穀雨。
他坐下後,穀雨沒有問他和徐今釋聊得如何,而是直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說文,一會兒有顏芾的真跡,你看看差不多了就把他拍下來。”
林說文不多問,隻回答了:“好。”
周家手裏的古玩字畫不少,這次趁著老爺子過壽搞這個慈善拍賣,大手筆地從藏品裏拿了八件出來拍賣,說是所得的拍賣款會全部捐給慈善機構。穀雨大概是提前了解過了這八件拍品的價格,要他把最貴的拍下來。
在南省,這是大家都默認的事情了,最顯赫的人家拍下最貴的,其餘的就是各家自由發揮,這是穀雨在來的車上就提醒過他的。
顏芾的真跡嗎?林說文想起了林老爺子書房裏的那幾幅真跡,回憶了一下他所知道的價格,取了個中間的價格,打算一會就按那個報。
很快,徐今釋來為這場慈善拍賣唱開場歌了。她一襲白色禮服,氣質張狂,拿著麥克風連唱了三首歌,都是賀壽的應景歌,最後甚至還吊著嗓子唱了一段“麻姑獻壽”。
下邊的賓客的掌聲甚是敷衍,徐今釋卻笑得很開心。
穀雨都笑了,小聲嘀咕道:“她怎麼還那麼開心?唱一支就行了,唱多了掉價。”
林說文隻是默默地附和著大眾的掌聲,沒有替徐今釋向穀雨解釋什麼。
徐今釋提著裙擺準備下台,穀雨就眯著眼朝她揮了揮手,說:“阿今,來幹媽這,說文太悶了,剛好來和幹媽說說話。”
徐今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不給穀雨麵子,就順了穀雨的心意,坐到了幫傭剛搬上來的凳子上——在穀雨的旁邊,和林說文對坐著。
穀雨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邊,問:“要不要跟我說說,周家一首歌給你多少錢?能讓你這麼唱?”
徐今釋被茶嗆了一口,眼睛下意識地往林說文那看,卻隻見林說文的注意力全留在了剛搬上台的古硯上。
“原來說說知道點什麼嗎?”穀雨故作驚訝:“不過這次是我自己猜出了的。你真的缺錢了?缺錢可以來跟幹媽借啊,幹嘛做這麼掉價的事情?”
徐今釋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周家錢我賺得心安理得,找你們才是掉價。”
“好吧。”穀雨雙手一攤,道:“你不喜歡親近我這個幹媽。”
徐今釋真的忍不住在翻白眼,她可記得自己沒答應過做這個omega的幹女兒,而這個omega又天天在她麵前陰陽怪氣地以“幹媽”自居,真的惡心。
穀雨不逗徐今釋了,看了一眼台上,又看了一眼林說文,低聲說:“喜歡就拍下來,反正都是要捐最大頭,多點少點無所謂。”
林說文搖了搖頭,淡淡說:“沒用,我不愛收藏這些,也不喜歡寫字,暴殄天物。”
穀雨挑了挑眉,任憑那硯台被一個姓白的小子拍走了,緊接著,又上了一支玉質的筆,也被姓白的小子拍走了。
穀雨樂了,白家最多算新貴,也不是什麼大家,雖然這兩樣拍品都不貴,但在這種場合連排兩件真的是有點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