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外麵應酬到半夜才回到家，顧明湛睡到上午將近八點才起的床，洗個臉就出了門，他沒有忘記今天是小堂弟攤子開張的第一天，到了車行去喊了幾個員工一起過去支持小堂弟的生意。
    “哥。”顧明宴把飯遞給買東西的顧客，一抬頭就見到了他堂哥帶著人來，他拉過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雖然笑了一個早上，但是收了一個早上的錢他也不覺得有半點累，如果每天能賺個幾百塊錢，再累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這麼早就開攤了嗎？今天的生意怎麼樣？”顧明湛一看小堂弟臉上的這個笑容，就知道小堂弟今日這攤子上的生意還不錯，剛才他們站在旁邊一會，就見到三四個人在買東西了。
    “還行，我很早就來了。哥你們吃過早飯了嗎？要不來碗鹵肉飯了？”顧明宴這話是謙虛了，今早他這個攤子的生意豈止是還行，簡直是這半條街上數一數二的好的了。
    看向跟在他哥身後的陳助理、還有另外幾個看起來有點麵生的人，但是看幾人都是穿著西裝皮鞋，他就知道幾人大概是車行的工作人員。知道這大概是他堂哥找來幫他添人氣的員工，顧明宴看向幾人的時候笑著點了點頭。
    小陳助理是個會說話的，在小堂弟往他們看來的時候就笑著恭喜道：“恭喜小顧老板的生意新開張，祝小顧老板生意興隆萬事如意啊。”
    另外幾個跟著他們顧總來的人也跟著恭喜他們小顧老板生意興隆蒸蒸日上。
    前幾日他們顧總帶堂弟到車行去，他們都見到了老板的這個弟弟，當時他們還猜測人會留在他們車行上班，隻是沒想到一轉頭這個他們老板的弟弟跑到車行來擺攤子賣東西了。盡管有人的心裏覺得奇怪，但是這會兒也沒有人的臉上表露出什麼不該有的表情來。
    “謝謝謝謝，現在還不是什麼老板，你們這麼喊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顧明宴被這一聲聲小顧老板喊得臉都熱了。
    “現在是小顧老板，以後就是大顧老板了。”小陳助理笑著恭維道。
    等大家說完了話之後，顧明湛看著瓦罐裏在燉的肉，對小堂弟說道：“正好肚子餓了，給我們一人也來一份飯吧。”
    “可以啊，哥你們是要在這裏吃還是帶回去吃了？”顧明宴一看這裏是大馬路邊上，就怕他堂哥一個大老板不好意思蹲在大馬路邊上吃飯了，不等他堂哥回答便跟著說道：“還是我裝袋子裏麵給你們拿回去吃吧，你們拿回去慢慢吃。”
    “不用帶回去，在這裏吃就好。”顧明湛不甚在意的說道。
    “行，我給你們挑幾塊大點的肉，這些碗和筷子都是我在家裏洗幹淨帶來的，你們放心用，都是幹淨的。”說著顧明宴就拿了一個碗給他堂哥裝了大半碗的米飯，素菜沒有放太多，挑了三大塊的肉疊放在碗麵上，再淋上小半勺的湯汁在菜上麵，把飯遞過去給他堂哥，說道：“哥你嚐嚐我今天燉的這個肉好不好吃，筷子在那邊你自己拿一下。”
    “好，我嚐嚐。”
    顧明湛接過碗，又抽了一雙筷子，站到攤子一邊去省得擋到後麵買東西的人了，才用筷子夾了肉咬了一口，對小堂弟比了一個大拇指，點頭說道：“好吃的，比你上回在我那裏做的還要好吃。”這個是實話，這一次的肉大概是燉的比較久了，一口咬下去軟軟糯糯的，肥瘦相間的肉軟而不膩，味道也是剛剛好。
    “來你們也嚐一下給點建議我。”在他堂哥品嚐他手藝的時候，顧明宴已經裝了飯菜給下一個人了。
    “光是聞著這個味道我們就知道好了。”小陳助理讓其他的幾個同事先吃，他是最後一個接過碗的，嚐了第一口肉他的臉上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這手藝，簡直是太好了！“好吃，太好吃了！”
    “好吃，這肉燉得剛剛好。”
    “這肉我能吃三大碗飯。”
    其他的幾個車行跟來的人員也跟著點頭說好吃，這話絕對不是恭維他們老板的弟弟，而是這個肉真的好吃，特別是配上米飯，米飯上麵還淋上了濃香的肉汁，一口米飯一口肉，吃進嘴裏的每一刻米飯都帶著肉香味，可以說是他們活到現在吃得最好吃的一碗肉汁拌飯了。
    路過的人聞到香味，又聽旁邊在吃的人說好吃，就停了下來，站在攤子前問：“你這東西怎麼賣的啊？”
    “這裏有價格，一塊錢一份，一葷兩素配米飯，五毛錢一份就不帶肉的，也有米飯。加肉就五毛錢一塊，您要來一份嗎？”賣了一個早上的東西顧明宴已經賣得很熟練了，介紹起自己的東西是得心應手。
    “那也給我來一份吧，要一塊錢份的就行了。”問話的男人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用塑料袋，打開拿出一塊錢出來等著。
    “好勒。”顧明宴又問了顧客是要在這裏吃還是帶走回去吃，在聽到顧客說帶走後，就用了一個塑料袋子套在碗裏麵，裝多了一點米飯和素菜，從鍋裏挑了一塊肉放在上麵，再淋上一勺湯汁，把袋子一收就遞過去，順手接過錢的時候笑著說道：“好吃再來啊。”
    客人點了點頭，拿著東西就走了。
    顧明湛站在一旁吃飯的時候，就見到七八個路過的人停在他小堂弟的攤子前買東西，有買一份的、也有買兩三份帶走的，他粗略數了一下小堂弟這麼一會就進賬十幾塊了。看小堂弟拿著筷子探進瓦罐裏的手探的比較下，就是不知道他小堂弟這個瓦罐是裝了多少肉來的，如果是裝滿來的這麼一個早上就賣掉一大半了，看樣子小堂弟這個早上的生意應該是很不錯了。
    “哥你幫我看會兒攤子，我去上個洗手間先。如果有人來買你就按照我剛才那樣賣，價格都寫在上麵的牌子上，有人把碗筷拿回來你就讓他們把碗筷放地上那個桶裏，別讓人把我的碗端走了啊。”還是早上出門的時候上了一個洗手間到現在，擔心中途尿急上廁所又沒有人幫忙看攤子，所以顧明宴自己連水都不敢多喝，實在渴得不行才喝小半口潤潤喉。
    但是就算是喝的水再少，過了好個小時下來他都有點尿急了，好在這會兒他堂哥來了，可以請他堂哥幫忙看看攤子他走開一下。
    “去吧去吧，我給你看著。”顧明湛一碗飯到底了，見到地上有一個放髒碗的桶，把最後一口飯扒拉進嘴裏，他就把碗筷放桶裏一放。
    “等等我就回來啊。”扔下這句話顧明宴就跑了。
    被小堂弟留下的顧總就站在小堂弟的攤子前，幫小堂弟賣東西了。
    上午的這個時間是車站人流量最大的時候，路上都是匆匆而行的人，有趕著去搭車的、也有從車站下來的，這些路過的人有的會在車站門口的這條路上停下來買點東西。
    “老板你們這個飯怎麼賣的啊，可以帶走的嗎？”
    “可以帶走，有袋子裝。葷的一塊，素的五毛，加肉五毛一塊肉，你要什麼樣的？”
    “葷的吧。”
    小堂弟剛走就有人來買東西，顧明湛不慌不忙的幫小堂弟賣起了東西。
    在一旁的小陳助理和另外幾個跟著來蹭飯的員工也幫忙幹起了活來，小陳助理幫忙拿碗套袋子，另外幾人幫忙遞東西和收錢，一群七八個人有條不紊的幹起了活來。
    其中有幾個跟他們老板來蹭飯的還是銷售員，賣車和賣飯都是一樣的道理，幾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攤子前還幫忙吆喝了起來，爭取在他們的老板麵前有個好表現。
    “呦，這不是顧總嗎？您今兒個是改行了？”一個路過的老板認識顧明湛，見顧老板帶著幾個員工在路邊擺攤子賣飯，過來笑著和顧總打招呼。
    “哈哈是啊，張老板，上哪兒去嗎？要不要嚐嚐我們的瓦罐肉飯啊？”顧明湛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熟人，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和張老板打起招呼，還幫小堂弟推銷起東西來。
    “趕著出差呢。行，你們這肉的味道聞著挺香的，那就來一份吧。我趕著進去搭車，給我裝盒子裏帶走吧。”張老板也是個愛吃的，這罐子裏的肉味道聞著是真香，他早上趕著從家裏出門隻吃了兩個餅子和一碗豆漿，這會兒肚子都還是餓的，就算是沒有遇見顧明湛在這裏賣東西他也少不得要買一份飯帶火車上吃的。
    “盒子沒有，塑料袋裝可以嗎？”顧明湛問。
    “飯盒我們有帶嗎？”張老板往後麵跟著的助理看了一眼過去，問道。
    “有的張總。”年輕的助理連忙的從包裹裏拿出一個網兜，裏麵裝的是兩個飯盒，打開了一個遞過去。
    顧明湛接過來就打飯裝飯和裝菜，一邊跟張老板閑聊。
    張老板一看這米飯蒸的就知道是好米，菜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油水，但是肉那是實實在在的，這個香味饞得他都咽了好幾回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