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做春夢
    戴仄言委屈巴巴的在辦公室鬱悶著，午飯都沒吃。下午她還真收到了鍾時的辭職信，她看著辭職信氣的眼尾發紅。
    信是其它員工幫忙遞過來的，鍾時寫完辭職信就離開公司出去跑業務了。
    戴仄言看著辭職信越看越氣，最後氣的手一用力辭職信就變成了一團廢紙。從來沒人讓她這麼氣過，昨晚丟了初吻不說今天還被凶了。
    鍾時出去確實去跑業務了，第二天拿著份兒合同找戴仄言簽字。
    “戴總監放心，公司大客戶我一個不會帶走，近期我也會安撫好顧客情緒，交接好一切事項，才會離開。”
    “我並沒有批你的辭職報告，我向昨天對你說的話道歉，私人情緒確實不應該帶入到工作裏來說。”
    鍾時驚訝的看向說出道歉一詞的戴仄言，她並沒有想到眼前人會向她道歉，因為她猜測眼前這人背景並不小，而且並不像私下傳的那般是哪個老總的小老婆，或者怨種女兒。
    眼前的人是有經過很多實踐後而積累出的真才實學的，她周身無意間透露的優雅氣質昭示著她不簡單的家境。
    而這樣的人應該天生就有上位者的驕傲和“自負”道歉這種行為怎麼看都不應該是她能做出來的。
    戴仄言也沒想到自己會道歉，這樣再被鍾時盯著看更加不自在了，她避開眼前人的視線繼續說話
    “當然，我道歉是因為我昨天的不當言論，在商言商，公司惜才你們兩個在我看來都有值得欣賞的工作能力，我怎麼可能傻到把兩個人才擠兌到別的公司？但是你昨天的行為讓我很生氣我並沒有原諒你，一碼歸一碼，我為我自己的不當言論道歉，你也應該為你的不當行為道歉！”
    鍾時被戴仄言這一麵可愛到了下意識問出口
    “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親一下又沒什麼，戴總監這麼在意，難道。。。”
    戴仄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鍾時，自己給她台階下，她隻要道個歉自己假裝矜持一下然後原諒她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這鍾時！鍾時怎麼還蹬鼻子上臉，賊喊捉賊了！
    “我開個玩笑，戴總監不會生氣吧？我真誠為我昨天的不當行為道歉，不會再有下次！”
    鍾時嚴肅起來，戴仄言生悶氣卻又說不了什麼，隻好委屈自己，被迫接受了這個道歉。
    這件事之後，之前戴仄言感覺鍾時疏遠自己如今是真的被疏遠了。上下級的正常交流變成了現在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秉持著這一原則，一些合同需要簽字鍾時都不親自來辦公室了。平常也很少在公司呆著，一直跑外。
    戴仄言說不出她的錯處，而且這個月業績還明顯提高了。
    之前鍾時對她示好她覺得對方別有所圖，如今鍾時疏離自己，現在不開心的還是自己。戴仄言覺得都怪那個吻讓自己總想起那個女人！初吻總是不一樣的吧。。。
    戴仄言終於在某個周一下午開會的時候看到了鍾時，會議很簡單，之前肖石川的幾個老顧客，算是公司的老主顧，已經合作幾年了。
    但因為肖石川的離職導致交接不恰，最近出了點兒小狀況，這讓那幾個人有些不悅，覺得人走茶涼，跟自己交接的經理一走就不把他們當重要合作人了。
    發生這種事跟肖石川從中作梗脫不了關係，但想解除誤會挽留他們也不是易事，裂痕很輕易就會形成，但修複卻很難。
    而且留在這和跟肖石川繼續合作去新公司自然選自己長期接觸的人更為妥當。
    “這件事就交給顧經理了，不要有太多壓力，能留下幾個留下幾個！”
    話雖然這麼說，但在座的都知道顧菲菲新上任，老顧客留不留的下算是對她的一種考核，留下了倒是能穩住一波軍心，留不下就是她實不配位這個經理的位置她也保不了多久。
    “這幾個老顧客都是老油條，菲菲剛上任，接手他們，難免他們多想。避免讓他們覺得公司對他們不重視，我建議我可以和菲菲一起。人多力量大。”
    “可以。”
    這幾個人在不同的城市，這意味著鍾時和顧菲菲要出長差了。
    會後顧菲菲跟著鍾時去了她的辦公室。戴仄言在飲水機處往鍾時辦公室瞄，顧菲菲進去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
    說什麼話？還要關門？那無緣無故不舒服的感覺又竄了出來。她倆感情可真好！
    戴仄言上午不算太忙，她發現調來分公司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可以空下很多時間出來做些與工作無關的事，就比如觀察員工。
    戴仄言快樂了，那些員工卻一個個都不自在了，有打電話的，有擬合同的，一個個都繃緊了神經。
    他們可是知道這位雖然是女領導，但說話做事卻都是雷厲風行的性子，那在公司幾年的老員工說辭退就辭退了！總經理還準了！
    他們在這位新總監麵前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失誤惹怒了領導被炒魷魚。之前赫總監雖也嚴肅但卻沒有這位這麼“殺伐果斷”
    然而戴仄言的快樂短暫的僅僅隻維持了不到半個時辰。
    鍾時和顧菲菲有說有笑的手挽著手從辦公室出來，戴仄言不高興，覺得她的兩個手下怎麼說也是個管理層一點兒儀容威嚴都不顧在辦公室公然說笑！扣工資！
    戴仄言不高興就開始找身邊人的麻煩
    “你這合同這裏有問題，顧客不會這項買單的！去改！”
    “打電話能不能不要驕裏嬌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非法機構呢！”
    “打字鍵盤按小點兒聲！影響其他員工工作效率你負責？”
    “。。。。。。”
    員工們：“無語死了。。。剛剛不還挺好的怎麼忽然挑刺？”
    最後刺挑到了員工頭頭的身上
    “你們兩個！管理手下不當！扣工資！”
    鍾時，顧菲菲：“。。。。。。”？？？哪裏不當了？不挺好的麼？
    集體無語。。。而始作俑者三步並兩步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鍾時看著眼前躺槍無辜的同事們寬慰道：“可能生理期，你們不用在意，繼續工作。”
    幾個員工聽自家經理解釋差點兒沒笑出聲。
    小插曲過後，鍾時顧菲菲下午就飛去了H市找其中一個合夥人。
    到了地方已經很晚了，兩人訂酒店顧菲菲說有話想對鍾時說，故隻定了一間房。
    顧菲菲看著鍾時：“鍾時，謝謝你！”
    鍾時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她：“嗯？謝我什麼？”
    “要不是你收留我，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掙紮呢。。。畢竟我畢業之後就做了家庭主婦，很少有公司喜歡招我這種沒經驗還與社會脫軌好久的。”
    鍾時笑：“這跟我關係可不大，畢竟你專業對口，是金子，總會發光。我相信即使你不在這裏，在其它公司也會有你閃光的時候！我還要感謝你呢！你讓我有了一種成就感！”
    顧菲菲走過去看她：“什麼成就感？”
    “嗯。。。就是從我部門升職！算不算是對我管理的一種肯定呢？”
    顧菲菲笑：“當然算啦！說實話，我又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業績，和你比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我猜啊肯定是你在總監麵前替我說什麼話了對不對？”
    “哪有？沒有！再說我說話總監就會聽嗎？她又不傻，還能我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她還是對你的業務能力給予肯定的”
    顧菲菲嘴角一直沒下去過，她記得鍾時的恩情。就比如這次出差。鍾時從來不會說什麼，但她對一個人好卻都是表現在行動上的。她對自己的照拂自己都看在眼裏。
    兩人洗漱過後顧菲菲拿出手機：“鍾時咱倆合個影可以嘛？我發個朋友圈。”
    “嗯！”
    朋友圈顧菲菲發了一張照片，兩人在一張雙人床上揚著笑顏做著很土的剪刀手姿勢，奈何二人天生麗質，卸了妝之後都不會顯得氣色差反而眼神靈動更顯清純。
    附帶文案：“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未來的工作中還請多指教。”
    戴仄言回家無聊，習慣不吃晚飯也不喜歡出去逛街更顯得她沒什麼娛樂活動，之前安怡還能趕鴨子上架拉她去喝喝酒。如今安怡被戴父警告近期不準跟戴仄言有來往，所以安怡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敢給她打。
    無聊戴仄言拿出手機刷起了朋友圈，不是美酒美食就是美女曬照或者就是以前合作夥伴叔叔輩的人發的一些鏈接翻著翻著她看到一個很顯眼的圖片
    文案是“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未來的工作中還請多指教”她點開照片，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髒蔓延至全身。
    她默默給顧菲菲評論：“公司給你們報銷房費沒必要擠一間房子。”
    顧菲菲回她：“謝謝總監關心，我覺得鍾經理和我一個房間的話晚上還可以商討一下工作，磨合默契，而且雙人床很大，不擠的。”
    磨合默契？以後也不用你倆一起出差磨合什麼默契？鍾時也是，都不知道女女有別麼？之前還親了她，外意他們見客戶喝了酒，兩人都喝醉了。。。指不定得發生啥！她有些不放心，沒錯！外意鍾時酒後把人家顧菲菲輕薄了怎麼辦？
    戴仄言私信鍾時：“你們明天再定一間房分開休息，公司報銷！”
    “？為什麼呀？這床不擠的，我們為公司省一間房錢。（眯眼笑）”
    “你們如果見顧客喝酒我覺得你有必要和她分開睡，我為你們倆以後見麵不尷尬著想。”
    “？？？”尷尬什麼？為什麼尷尬？
    “鍾經理難道忘了那晚？”
    鍾時恍然大悟之後有些生氣，這總監把她當什麼了？
    她氣的沒有思考就回複道：“我又不是見人就親，而且那晚就是意外！就算我真親了菲菲也沒什麼！畢竟不是誰都會往歪了想的！戴大總監就不必擔心了！”
    戴仄言看這句話抿了抿唇，似乎就隻有自己拿那天當事看。可是。。。
    鍾時似乎不解氣，她扒拉了下旁邊的顧菲菲臉上還掛著氣憤的表情
    顧菲菲疑惑跟誰聊天呢？氣成這樣？哪個甲方爸爸為難她了？不對啊，甲方爸爸再為難她她也不會氣成這樣啊。
    “菲菲，你給我親一口你的臉我拍張照片！”
    “哦，親吧。”菲菲把臉一抬
    ！
    鍾時毫不猶豫打開聊天裏自帶的拍攝，吧唧一口親在顧菲菲臉上，手機也拍到了這張圖片。
    鍾時轉頭就按了發送：“哦，親也不用酒後親！”
    戴仄言看著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氣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她默默把鍾時刪除，覺得眼不見為淨！
    這晚戴仄言失眠了，下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前半段是春夢，對方她看不清臉但是個女人，她卻是很確定這人是鍾時，春夢過後劇情還在繼續，“鍾時”和她一夜春宵後竟又摟著其它女人瀟灑的走了，還不止一個！
    戴仄言看著又氣又難過然後便醒了，醒後她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臉，剛剛的情緒還縈繞著她讓她還有些沒緩過來。
    等緩過來才感覺下麵不舒服黏糊糊的，身上也黏糊糊的，她迷迷糊糊起來進浴室洗了個澡。才六點來鍾，兩點鍾睡得六點醒了。頭還昏昏沉沉的卻怎麼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