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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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不會,所以請你不要輕易死去。】
【請愛我。】
【在我活著時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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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亞德裏恩看著羅伊一副笑著實際上骨子裏卻冷淡的皮囊說:“可我就是什麼都想要。”
“野心太大。”羅伊站起身伸了個小幅度的懶腰,正眼看著亞德裏恩說:“那你就什麼也得不到。”
亞德裏恩單單隻是勾起嘴角挑著眉看上去就比希臘神話中的神祇還要俊美,他沒移開目光,語氣少見地挑逗:“誰知道呢,這種事可說不定。”
“既然我要的東西已經拿到手,那我就先走了。”羅伊也不再多說什麼,回避著亞德裏恩的眼神轉身離去,“有緣再會。”
亞德裏恩看著羅伊的背影徹底消失一言不發地撚了撚指尖,上麵仿佛還殘留著那幾塊書簽的餘溫。
羅伊一離開亞德裏恩的視線就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房間,他坐在桌前試圖把那幾塊書簽拚合起來,但他失敗了。
書簽的狀態比他想象中還要惡劣,那幾塊書簽幾乎都沒有明顯的、可以拚合在一起的邊緣,要是再用力一點就得碎成渣。
羅伊又找到了那本書,上麵的字跡還是依舊看不清,其實說是書不如說更像是一本日記,封麵已經被歲月侵蝕,那上麵本該有它主人的署名。
那麼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片新撿到的梧桐葉做成書簽了。
羅伊還是頭一次做書簽,顯示讓023準備了一鍋沸騰的堿液、鑷子、牙刷、雙氧水溶液和金黃色染料。
把梧桐葉放到堿液裏十分鍾就變黑了,用鑷子夾出再用牙刷刷掉兩麵葉肉隻剩下清晰可見的葉脈,再放進雙氧水溶液等待一天。
做好這一切後為了不那麼無聊,羅伊隻能再次來到匹配大廳,這一次並沒有等多久方桌前的空位就自主被填滿。
可當羅伊看清其中一人樣貌時卻臉色暗沉。
【“仆人”】巴洛·海登。
巴洛在這個鬼地方見到羅伊的時候顯然也愣住了,率先開口說:“羅伊?!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死了嗎?”
羅伊並不想理會他,而是聽著旁邊薇塔和另一位新人【瓦匠】丹尼爾·弗琳的談話。
丹尼爾試探卻堅定的問道:“裏瑟小姐,我聽別人說能夠向您委托骨雕。今日有幸一見。”
薇塔也不拒絕對麵那個剛來的新人,饒有興趣地說:“你想送給誰?”
丹尼爾沒有猶豫地說:“我的愛人,諾瑪·夏芝。”
諾瑪·夏芝。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就在月會當天,坐在【心理學家】傑西·紐曼身上的女士。
薇塔看上去沒有任何意味地輕輕笑了笑說:“做成什麼。”
丹尼爾不假思索地說:“就做成一顆鑽戒吧。之前我的薪水太少了,還不足以讓我送她些什麼得體的禮物。”
薇塔認可地點點頭,直視著丹尼爾的眼睛說:“那麼——你做好死亡的準備了嗎?”
丹尼爾開口之前也大致了解過找薇塔定做骨雕的流程,眼裏沒有任何懼怕地說:“就等薇塔小姐答應了。”
薇塔很欣賞這種性格的人,價格也不含糊:“好。那麼這次骨雕的價格是1000碎片。”
隻是對於有些人來說,沉默寡言隻會助長他的氣焰。
見羅伊不理人,巴洛的話反倒還多了起來:“我父親就說怎麼找不到你的屍首,原來是躲到這個地方來了。像你這樣的怪物也就隻能來這種鬼地方了。”
旁邊的薇塔倒是先開了口說:“新來的,你怎麼比遊戲裏的老鼠還要讓人煩。”
巴洛小聲了點還是繼續說:“抱歉,裏瑟小姐,我隻是想和熟人敘敘舊。”
薇塔對巴洛的印象一下子低到了極點,笑眯眯地說:“敘舊?你見過敘舊談的話題有這麼多侮辱性的字眼?”
巴洛這才低下頭沒了聲。
羅伊點頭向薇塔致意:“多謝。”
薇塔俏皮的笑了笑說:“不用。時間一長這來城堡裏的新人種類也越來越五花八門了,盡是些歪瓜裂棗。”
巴洛沉不住氣,臉色也一會兒紅了青青了紫,最後憋了半天硬是一個字也沒擠出來。
隻是羅伊沒有注意到有雙沒說話的眼睛一直看著他。
[卡文迪許先生已確認進入匹配模式,祝您遊戲愉快]
[遊戲地圖:萊斯鎮]
[獵手:???]
遊戲加載完成,羅伊睜開眼,這次他的出生點被隨機到了上次的別墅,羅伊不準備再搞一次上次對夢境師的套路而是觸動陷阱去拿葡萄酒。
陷阱一觸發羅伊就聽到了紅酒碎裂的聲音,一瓶接著一瓶羅伊的心也一跳一跳的。
羅伊進屋一瞧,好吧,這次隻剩下一瓶可拿了。
[獲得寶物:“幸存的葡萄酒”]
【巴洛·海登處於受傷狀態,移動速度-5%】
就在羅伊收起寶物的同時係統的語音播報也出來了。
隻是普通匹配,羅伊也不用假惺惺說什麼多堅持一會能夠多挖一會寶物。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要巴洛·海登這個人去死了。
巴洛讓他那群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揪著羅伊的頭發讓他親眼看著巴洛踐踏他小叔叔的墓碑,甚至還故意牽來野貓野狗任由它排泄。
羅伊那時候剛從無盡的死亡中抽回一點神智,精神上還沒能夠接受小叔叔的離世,大他三歲的巴洛如此在他的麵前羞辱他的小叔叔,更何況他的小叔叔已經過世還要這樣被人糟踐。
這樣的行為無法再繼續看下去,羅伊紅著眼眶顫著身子,那雙灰色的眸子裏充滿了血絲,他張了張嘴想大聲命令巴洛停止,但他才發現他無法發聲,就連一個簡單的“啊”都無法發出。
巴洛注意到了羅伊的異常,走過去如同施舍般地拍了拍羅伊的臉說:“沒權沒勢就隻能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呀。你那小叔叔為了保護你連位妻子都不敢娶,卡文迪許家最後的正統血脈就隻剩下你這麼一個怪胎了。真是可惜。”
眼瞧著羅伊不出聲,巴洛隻當他是個悶葫蘆,覺得這麼一趟下來也不好玩便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