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沒抱什麼希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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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沫璃本來就沒有對陳餘的廚藝抱有什麼希望,本想安慰他,結果被最後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連忙問:“真的嗎?我們明天去鎮上?太好了,我的草藥也可以一起賣了。”
    陳餘寵溺的看著麵前的小女人說:“嗯,獐子皮隻有鎮子上的大戶人家才會收。獐子肉也可以送到酒樓裏。”
    隨即她眼睛亮晶晶的問:“那我們能賺到多錢錢啊?”
    “獐子皮應該是二、三兩,肉的話,他們都不怎麼喜歡吃,可能會給七八百文吧。”
    任沫璃剛來這個世界,對這裏的物價都不熟悉,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詢問一些瑣碎的事情,兩人就這麼一邊吃一邊說,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那麼難吃的飯菜也沒覺得有多令人難以下咽。
    飯後陳餘在廚房裏忙碌,甘願洗洗刷刷,回憶起剛才小媳婦兒的可愛的財迷的樣子,心裏一陣暖流劃過。暗自下決心,以後多打獵好好賺錢娶媳婦!
    往臥房走的任沫璃正在心裏盤算,這裏的小麥比較便宜,五十文一斤就差不多了,磨成的麵粉會要到八十文一斤,大米就比較貴了,因為這裏環境不適合水稻,都是從外地送過來的,會要到二百多文一斤。
    這個地方普遍吃的是豆油和動物油,他們家事打獵的,動物油不少,但是長久的吃下去身體肯定出問題。
    幸好這邊的豆子也是盛產的,價格沒有動物油那麼貴,但是也到了三百文一升。更不用說她之前想買的紙筆了。
    這個以文人治國的國家,大家都崇尚文人,有條件的都會去上學。但是還是有那麼多文盲,就是因為束脩太多,一年要五兩銀子,一個月的筆墨紙硯都要兩錢。
    任沫璃在心裏微微歎氣,剛才還覺得家裏會有收入了,這下可好,算了算要買的東西,也不剩多少了,一升豆油、二十斤小麥,而且前世作為一個地道的南方人,那麼長時間不吃米,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如果有能力還要一點米。還要給她救下的姑娘買金瘡藥。
    她哀嚎一聲,感覺自己淒淒慘慘,看到要多去幾趟山裏,看能不能多找一些藥材。
    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姑娘嘴唇幹裂起皮,額頭上沁出汗了,呼吸急促,任沫璃心下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探探額頭的溫度,感覺溫度隻是略高一些,心裏鬆了一口氣。這種程度物理降溫應該就可以了。
    她打開涼水,先沾了一點擦在她的嘴唇上,能夠看出來那姑娘的求生意識很強,將嘴唇上的水珠抿到嘴裏了。
    任沫璃見狀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頭上,拿著碗(他們沒有杯子)給她喂水,溫柔的呼喚:“姑娘,清醒些,喝點水吧。”
    好了好幾遍,她像是聽懂了似的,喉嚨開始吞咽嘴裏的水。很快就又沒有反應了。任沫璃把毛巾浸濕,浸涼貼在她的的額頭上,等溫熱了就再度拿下來,如此反複幾次。發現她的溫度沒有降低反而有越來越高的趨勢。
    任沫璃在房間裏急的團團轉,他們村莊裏的赤腳大夫住的很遠,更不用說他的醫術如何了。更何況他們現在也沒錢能請大夫。
    她的額頭上都急出了汗,後背被風一吹都涼嗖嗖的。著急忙慌的叫陳餘過來,想給自己找個主心骨。
    但是他來到臥房裏,看著情況不樂觀的姑娘也久久的沉默了,這是一個感染風寒都會死人的世界,更不用說是傷口感染還出熱了。
    他伸出手抱住忍不住輕聲啜泣的小妻子,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任沫璃突然從他的懷抱裏掙脫,像是突然想來什麼似的,眼神堅定,坐到床邊,閉上眼睛,眉頭緊皺,不一會兒就變得臉色慘白。陳餘剛想走過去阻止她,就看到她的指尖正慢慢地滲出一滴綠色的水珠,晶瑩剔透。
    她直接將水珠滴到那姑娘的嘴裏,然後給她喂了一口水,看著她吞咽了才放下心來。守在床邊看著姑娘逐漸恢複正常的臉色,知道自己成功了,終於控製不住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看到了陳餘的驚慌失措的側臉,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人知道她剛才經曆了什麼,隻是知道自己身體裏有這種東西,作用應該挺大的,就想嚐試一下,心裏忐忑不安,害怕會害了人家姑娘。因為昨天融那個小球的時候,身體的小水珠都耗費的差不多了,這次取出的更加艱難。就像是有一股氣流在血液裏搜刮。才勉強凝結出這麼一滴。
    強撐著力氣看到自己的努力有效,終於放下心來,身心具憊的睡了過去。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陳餘,肯定又要害他擔心了吧。
    任沫璃醒來的時候,外麵天空已經開始灰蒙蒙的了,顯然就快要天亮了。然後發現她是在他們家的另一個屋子裏,這裏本身什麼都沒有,此時卻感覺身下軟軟的,有些疑惑。
    低著頭琢磨著這是什麼,猛然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神。目光沉沉地,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是陳餘,一晚上沒睡守著她,要不是知道她隻是太累了,恐怕這個人就急瘋了。
    任沫璃伸手按了按富有彈性的肌肉,問道:
    “你給我當人肉墊子啊?是不是一晚上沒睡?現在還早。我已經好了,沒事了,你睡會兒吧。”
    陳餘不說話,就那麼沉沉的看著她,雙臂也不願意鬆開,她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
    “你這樣睡覺不會難受嗎?我那麼重壓的你多難受啊!”
    他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不重,不難受,想抱著你睡。”聲咅嘶啞,還帯著顫抖,任沫璃立刻就心疼了。也伸手回抱住他。
    “以後……不要那麼嚇我了,好不好?我很擔心……你怎麼都、都叫不醒,害怕你會離開我。”
    說話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也沒有等到小媳婦兒的回答就睡過去了。
    任沫璃接著外麵的光,細細的打量這個視自己如珍寶的人。心底突然出現一種名為情潮的溫暖,鮮豔而不自知。
    倒不如說是任沫璃這個人經曆的痛苦太多,看慣了人情冷暖,防備心太強,任誰想走進她的心裏都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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