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媽媽我疼1（求收藏）
    醫院24小時不休息。尤其是急診24小時輪轉，時刻有人進進出出，沒有一刻空閑。
    如果趕上車禍，或者什麼大型的事故。就會更加忙碌。人滿為患。裏裏外外都是人。醫生護士忙的腳不沾地，和死神賽跑挽救生命。
    今天的急診不忙。沒有事。很多醫生護士都去休息了。
    表上顯示淩晨1點多了。急診裏隻有兩個病人。一個肚子疼的婦女。還有一個發燒的小孩。算是難得的清閑了。
    護士打著哈欠值班，眼睛緩慢的閉上。又強撐著睜開。她已經連軸轉快24小時了。等天亮才能下班，回去休息了。就是剩下的後半夜，才是最難熬的。又困又累。還不能睡。
    “給喝點，精神，精神！”
    一隻纖長的手，將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到桌上。打哈欠的護士激靈一下清醒了。看清楚是李醫生，才放下心來。帶著些嬌羞。道謝。
    “謝謝，李醫生。你沒去休息一下。您不是晚班嗎？明天早上八點才下。已經後半夜了。現在沒什麼事情，正好休息一下。”
    “沒事。我還不困。你要不去休息一下。有事情我叫你。”
    李醫生溫柔開口。護士歎氣搖搖頭。她也想去休息。最近護理部正在核查工作狀態。她最不要偷懶。防止被抓到扣績效。
    “謝謝你醫生。先不用了。我喝點咖啡，頂一下。您先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叫你。”
    “恩。”
    李醫生點頭。查看了一下兩個病人。情況穩定，沒有什麼異常。就向休息室走去。他現在的體質不需要休息。可是為了像正常人一樣。他還是需要按照正常人的習慣去休息好了。
    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這裏是公共的休息室。經常有人使用，不像別人想的那樣，醫生的宿舍都是幹淨的，這裏髒亂差，醫生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睡覺都是爭分奪秒的。也沒有人有經曆經常打掃。像是普通的男生宿舍。味道不是很好。
    李醫生走進去。沒有關門。順手打開了窗子。反正他也感覺不到寒冷。正好放一下味道。通通氣。
    從櫃子裏扯出一個幹淨的床單，將那個黝黑泛光的髒兮兮的床單，拽下來。丟到一邊的椅子上。早上清理衛生的大姐來了。丟給他去統一清洗。
    抽出幾張濕巾，將桌子擦了擦。順便將東西歸整。不用的瓶瓶罐罐都丟進垃圾桶。一會下班的時候順手拿走。
    濕巾上黑乎乎黏糊糊的髒東西。李醫生利落的再次抽出幾張紙巾再擦一遍。這是有多久沒有擦了。桌子都盤出黑漿了。
    在用餐巾紙擦了一遍。將屋裏亂丟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歸攏。泡麵盒子，一次性餐盒子。全部都丟進垃圾桶。
    看著灰突突的地麵。李醫生歎了口氣。既然已經做到這地步了。就順手都解決了。
    用墩布大致墩了一遍。墩布已經髒兮兮的了。拿到水房去清理幹淨。帶上隨手拿的醫療手套。倒了不少洗衣粉，還有消毒液。才看到原本的顏色。將墩布衝洗幹淨，擰幹水分。
    李醫生拎著墩布打算再將休息室再拖一遍。護士疾步走過來。臉上帶著焦急。四處尋找著什麼。
    看到李醫生眼裏迸發出光芒。
    “李醫生，到處找你。有個醉酒的病人，喝多了跟人打架。送過來。您過來看一眼。”
    “好。我馬上去。”
    李醫生將墩布放下。將手再次衝洗。順手在樓道裏的酒精消毒液噴到手上。一邊揉搓著雙手消毒。一邊詢問護士具體情況。
    初步判斷是外傷，不排除骨折的情況。
    他們疾步走向急診室。離得很遠就聽到了吵鬧聲。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我都要死了。你們醫生呢？醫生在哪裏。救命啊。疼死我了。那小子你別想跑。我的醫藥費你小子必須掏。……”
    他的吵嚷聲，加上勸阻的聲音。急診室鬧得的像是菜市場。
    “吵什麼呢？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更不是你們的酒桌。都給我安靜。”
    李醫生快步走進去。板起臉高聲嗬斥。看到醫生來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嘴。
    李醫生分開人群。走進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坐在病床上。手捂住腦袋。鮮血順著指縫留下來。一邊挽起的褲腳，小腿上有一個口子。
    有個護士正在拆一次性器具。要給男人止血。男人正在氣頭上。指著旁邊不遠處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破口大罵。
    “安靜。不要說話。”
    李醫生將聽診器放到他的胸口，聽著聲音。微微皺起眉頭。讓受傷的男人，跟周圍的人都緊張起來。但是又不敢打擾醫生診治。
    一分鍾左右。李醫生示意病人。“你躺下。動作輕一點。我懷疑你肋骨有骨裂。等會讓護士推著去拍個片子。”
    說著有看了看腦袋上的傷口。檢查了一下眼睛。
    “腦袋沒事，是皮外傷。如果擔心可以查一個腦ct。不查也沒事。”
    李醫生轉身對護士說。
    “小馮。你給他清創包紮。我看腿上的傷口上有玻璃碴。記得清幹淨些。防止感染。”
    “是”
    護士終於有機會插上手。湊上來給病人清理。
    “謝謝大夫。”
    跟著來的兩個小夥子滿身酒氣的道謝，
    “不用客氣。你們誰是家屬，簽個字，然後去繳費。”
    “我來吧。”
    一個小夥子出來，跟著護士去簽字，然後去繳費。那邊病人呲牙咧嘴的包紮。
    這種事情醫院經常見到。李醫生見怪不怪。他整理好東西。想著墩布還在水房。得先拿回去。等會片子出來了再過來。就囑咐護士小馮。
    “等會出片叫我。”
    “好的，李醫生。”
    李醫生往外走。他們醫院急診室的床位是對著的。都靠牆，一邊一排，用可移動的簾子簡單遮擋。可以隔絕視線。
    之前最早來的肚子疼的婦女，在最裏麵。那個發燒的孩子在最外麵。在一排。
    剛送來檢查的喝酒的外傷男人，安排在對麵中間的床上。李醫生從過道向著外麵走。剛到門口。就聽見靠最外麵發燒的孩子醒了。正和媽媽撒嬌。
    “媽媽，我想喝哈哈。”
    “等病好了媽媽給買。還難受嗎？”
    “恩。媽媽，我疼，我全身都疼。特別難受。”
    李醫生也沒在意。孩子發燒，時間長了。覺得的渾身疼很正常。現在家裏小孩子都少。一般都是獨生子女，最多兩個孩子。家裏人口多。都嬌寵著。生病了難免會嬌氣些。撒撒嬌很正常。
    李醫生見得多了。沒覺得不正常，腳步都沒停，直接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陣驚呼。
    “啊！你幹什麼？”
    一個身影飛快的衝向發燒的小孩子。然後就是媽媽的慘叫聲。
    “啊。小軍。我的孩子。”
    李醫生第一時間聞到了血腥味。自從他變為僵屍。對血腥味尤其敏感。空氣中鮮血的味道。讓他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他現在位置離得最近。撲上去勒住男人的脖頸。向後拉。
    強烈的窒息感。讓男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李醫生搶過男人手裏的刀。將男人丟給跑過來幫忙的人。
    “準備急救。看住他。報警。”
    李醫生按住小男孩噴血的脖子。想要利用按壓止住血。但是效果甚微，鮮血順著脖頸的傷口，瘋狂的往外湧。
    “咳咳咳。”血液嗆入血管。男孩發不出聲音。無助的看向母親。旁邊的母親已經嚇傻了。無助的哭嚎。
    “將媽媽帶走。聯係血庫準備輸血。準備手術室。通知外科值班醫生會診。”
    李醫生冷靜的發布命令。護士開始緊急聯係急救。
    男孩很快送進去搶救室。警察接到報警趕到醫院，將傷人的男人扣上手銬。李醫生進行了緊急搶救。
    他已經盡力了，孩子本來就發燒體弱免疫力低，。加上那一刀刺得太深。劃斷了動脈血管。失血量過大。很快孩子就失去了生命體征。
    “登記死亡時間。淩晨1點48分。”
    有護士記錄時間。讓李醫生簽字。護士有些為難的看向醫生。
    “外麵那個母親還在等。哭的背過去兩回了。能不能您去說這個消息。”
    小護士纖細又小巧，對這種事情很不擅長。看到家屬哭成那個樣子。心裏不是滋味。她不想跟那個母親說這個噩耗。求助的看向李醫生。李醫生心腸好，又溫柔。肯定會幫忙的。
    果然。李醫生點點頭。
    “好。我去說。”
    李醫生來到等候區。那個母親認出李醫生。撲上來就給李醫生跪下。
    “醫生。醫生。我家孩子怎麼樣了？”
    “抱歉。我們盡力了。孩子已經沒了。節哀！”
    這一句話。像是壓掉女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女人呼天搶地的喊了一聲。眼睛一翻背過氣去。
    李醫生趕緊將人放平。檢查情況。是情緒過度後的驚厥。叫了護士將母親送上床。
    推送藥物。李醫生歎口氣，轉身離開。
    不遠處一個警察壓著一個人走過來。李醫生認出就是殺了小孩的人。也是跟醉酒病人打架的那個眼睛男。他怎麼會突然殺人？明明他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