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試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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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林逐風出差去的那個非洲鑽礦在達那雨林,他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和他的保鏢徐曼麗一起坐上了飛往距離達那雨林的航班,中途在一個名叫瓦隆的城市逗留,然後才會乘坐私人專機前往達那。
    袁氏在瓦隆有著他們的分部,林逐風一下飛機,袁氏的一位總管就帶人來接他。
    此刻恰好袁家瓦隆分部的部門經理舉辦生日晚宴,林逐風自然而然被邀請,在酒店辦好了入住手續,顧不上旅途的勞累,直接就和曼麗一起趕往了宴會的現場。
    宴會規模不大,不過,卻是布置得美輪美奐,溫馨十足,基本上當地有錢有勢的人物都來參加了。
    林逐風挽著曼麗走入,保安十分盡責地核對了請柬,甚至他們必須走過特別的通道以確定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對方的解釋是瓦隆這裏,治安不算好,前幾天還傳出某位公司高官下班回家途中遭人綁架的事情,還會時不時遭遇恐怖襲擊。
    在林逐風他們進去的時候,宴會廳裏已經齊聚了不少名流貴族。
    “哦,毅少,歡迎光臨。”那位部門經理老早就看到了林逐風,走上前來了一個熱情的,大大的擁抱。
    林逐風微笑著先是對那部門經理的一陣恰到好處的恭維,並送上了賀禮,然後與他客套地寒暄著,部門經理攬著他的肩膀,說是要給他介紹一下公司最近的合作對象,還有那些公司高層以及公司的前輩。
    林逐風含笑著跟部門經理所介紹的人一一握手寒暄幾句,直到他走到了閆森的麵前,閆森笑著對部門經理說:“不用介紹了,我們早就認識了。”
    “那就好,你們先聊。”部門經理哈哈笑著,又去招呼其他人了。
    “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閆森說。
    今日他穿著銀灰色西裝顯得格外高雅而時尚,漂染成金棕色的發絲梳在腦後,完全一副成熟商人的模樣,更不用說他那雙黑色眸子裏隱隱流露出的內斂,林逐風不得不感慨自己就算修煉個上百年隻怕也沒有他此刻的風度。
    “是啊,最近公司很多事情。”林逐風禮貌地笑著,順手拿起一個路過的侍應生托盤裏的酒杯,與閆森輕輕碰杯。
    “聽說,前段時間你們袁氏遇上了一場大危機,”閆森說道,“我很替你們擔心來著……”
    “已經解決了。”林逐風淡淡地說。
    閆森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知道他不欲多說,隻是微微一笑,這時,一個相貌迷人,身姿窈窕,穿著豔紅色的露背連衣裙的女子朝林逐風款款而來,她的黑色發絲挽成了一個漂亮的發髻,耳垂上吊著閃閃發亮的珍珠耳環,對林逐風舉起了酒杯:“親愛的毅少,你有五年多的時間沒來參加我們的宴會了。”
    林逐風暗暗一驚,他並不認識這個女子,但也不敢輕易泄露自己的身份。
    “她叫愛娃。羅琳。貝奇森。大家都叫她愛娃,她是貝奇森家族的千金。貝奇森家族在當地是最大的軍火商,經常出入達那雨林,據說他們常為那裏的武裝軍團提供武器支援,但他們明麵上的生意則是鑽礦。袁氏跟貝奇森家族也有合作。而且,袁毅對愛娃還很有好感,也追求過她,隻不過遭到拒絕了。”林逐風的隱藏式耳機裏突然傳來了胡雨澤的聲音,顯然他們是很快就了解了愛娃羅琳的身份了。
    “晚上好,愛娃小姐,你看起來真漂亮。”林逐風優雅地笑著。
    愛娃羅琳仔細地打量著林逐風,忽然意味深長地一笑:“毅少,你看起來和我記憶裏的樣子有些不同呢!”  
    林逐風詫異地問:“那愛娃小姐的記憶裏,我是什麼樣子的呢?”
    愛娃羅琳說:“活潑,傻氣,又不失可愛,但總給人孩子氣的感覺,現在你卻變得成熟穩重,優雅迷人了,說說,毅少,是什麼改變了你?”
    這時,閆森插話進來:“那是因為,愛娃小姐不知道,我們的毅少在五年前遭遇了一場可怕的爆炸事故,差點就不能回到人間了。”
    愛娃羅琳那張異常美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同情之色:“哦,真可憐,那你可是遭受了一場罕見的罪了。毅少,我為你感到遺憾。”
    林逐風淡淡地一笑:“沒事的,愛娃小姐,這反而讓我如夢初醒一般,我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像從前那般渾渾噩噩地活著了,我要做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來,我不能讓我的家人替我操心……”
    愛娃羅琳笑了:“你說的對,親愛的。”
    閆森又說:“愛娃小姐,你知道嗎?毅少在袁氏珠寶的一場晚宴上有過非常精彩的表演,驚豔全場,那是他和他的搭檔曼麗小姐一曲探戈,至今我還為此而著迷呢!”
    “是嗎?那我今晚也要請毅少和我跳一曲。”愛娃羅琳微笑道。
    “有何不可?”
    林逐風笑得十分的溫柔,他搶先伸出手邀請愛娃羅琳,隨著一首舞曲剛剛響起來,他和愛娃羅琳已經進入了舞池。
    他們的相貌都很出眾,自然也是吸引了全場的視線,人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紛紛饒有興味地觀賞著。
    兩人配合良好,愛娃的紅裙飄舞起來,舞步輕盈流暢,林逐風舞姿瀟灑利落,擁抱著愛娃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在人們的掌聲響起之時,完美地攜手向觀眾致意,落落大方。
    “親愛的,我真是太愉快了!”愛娃笑得肆意,也笑得燦若春花。
    林逐風的目光卻是微微一滯,目光投向了人群中朝他走來的陸霽遠。
    這人怎麼也跟來了?
    還真是陰魂不散!
    “親愛的愛娃,卡普曼先生到處找你呢。”陸霽遠含笑看著愛娃,但愛娃發現他的眼裏有殺氣。
    “哦,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萊裏斯地下王國的掌控者----我們親愛的陸霽遠先生嗎?幸會,怎麼,你也被我們的毅少所吸引了?”愛娃調侃道。
    陸霽遠說:“我一直為他而著迷。”
    愛娃輕笑著:“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愛娃走向了會場邊一位金發青年,林逐風看那青年麵色白皙,但缺乏紅潤的血色,整個人給人以涼薄的感覺,他的眼尾微微向上挑起,隱約有幾分任性,說話時唇角輕陷,顯得彬彬有禮,卻有著疏遠的距離感,望向自己時,眼裏滿是敵意。
    “那是卡普曼。李,天海公司的三大股東之一。愛娃的追求者。”陸霽遠介紹道。
    “天海公司?”林逐風心中一動。
    “是個不錯的美男子。”林逐風點評道。
    陸霽遠的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摟住他的腰將他緊貼向自己,林逐風想要掙紮,但陸霽遠的力道很大,而作為他的保鏢的曼麗剛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就有人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向了一邊。
    “親愛的,在我的眼裏,你比所有人都好看,而且,”他頗具危險地笑了笑,露出了好看整齊的牙齒,“我隻想單獨和你待一會兒,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保鏢。”
    林逐風冷冷地說:“我不這麼覺得,和你待在一起,,就算有保鏢,也救不了我的命。”
    陸霽遠失望地說:“你這是誤解我了,逐風。”
    “你怎麼來了?”林逐風說,“你不會真的這麼閑,追著我跑了大半個地球吧?”
    陸霽遠說:“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追著你跑,我在瓦隆這邊有投資項目……”
    林逐風冷淡地說:“那我還真要恭喜你了,陸老板。祝你生意越做越大,最好做到達那雨林。”
    陸霽遠歎息一聲,湊近他的耳邊,低低地說:“逐風,你真要這麼拿話刺我嗎?你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嗎?”
    林逐風剜他一眼,說:“如果你沒有趁火打劫的話……”
    “我承認,我後悔,那是我做過的最蠢的一件事。”陸霽遠說。
    一曲舞畢,愛娃正好挽著卡普曼走了過來,感覺到林逐風與陸霽遠之間的暗潮湧動,笑著對陸霽遠說:“陸老板,你這麼騷擾毅少,好像有點過了,你看不出來毅少不太高興?”
    林逐風忽然很感激愛娃用“騷擾”這個詞語來形容陸霽遠的行為,實在是太貼切了。
    “哦,是嗎?我可能是情難自禁了。”陸霽遠沒有發火,彬彬有禮地微笑。
    意外與林逐風相遇,這讓他決定改變策略,不會放任林逐風不管,也不會逼他太過,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慢地讓林逐風重新陷入他的情網,接著,他的目光轉向了卡普曼。李,笑容可掬地說:“好久不見了,卡普曼先生。”
    “確實好久不見了,陸老板。”兩人客套地握手寒暄,接著,愛娃加入進來,他們似乎老早就認識,談天說地,竟然氣氛很是讓熱鬧。
    林逐風無意插入他們的話題,向曼麗的方向看去,沒想到閆森卻搭上了他的肩膀,帶著他向露台走去。
    “我對於這些應酬有些厭煩了,你不介意陪我去露台吹吹風吧?”閆森說。
    閆森和他算是一個教派的教友,又是他哥公司的合作對象之一,林逐風想要了解閆森及他們的天火教,如果從兩人聊天之間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林逐風何樂而不為呢?
    露台正對著的是一個噴泉,昏黃的燈光與噴泉中的月影交織在一起,別具美感。
    閆森的手指拿著酒杯,背靠著圍欄,呼出一口氣來,“最近董事會快要把我逼瘋了,我們天海在非洲和中東的生意不是很通暢。”
    “嗯,那要不然你該行賣鑽石吧?”林逐風趴在圍欄上,半開玩笑地說。
    他明白閆森說的肯定不是正經的生意,因為如果是在非洲投資的煙草和中東的石油的話,應該收益不錯,不存在受挫這個問題,而閆森偏偏這樣說也許是想勾起自己的興趣,也許也是對他立場的一種試探。
    “我以為你會問我什麼樣的生意。”閆森懶洋洋地與林逐風碰杯,仰起頭來飲下一口白蘭地。這個家夥是很有男性魅力的,隻可惜他旁邊沒有靠著一位明豔的美女。
    “我記得我父親生前曾經告訴過我一個必須堅守的原則,那就是無論別人做什麼生意都好,我們袁氏的生意隻有一種,那就是鑽石。”林逐風淡然遠笑,有幾分寧靜到與世無爭的味道。
    “我忽然明白霽風集團的總裁陸霽遠那麼照顧袁氏的生意了。因為隻有你們是他最不用擔心成為敵人的朋友。”閆森頷首一笑,那雙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愈發深沉。
    林逐風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宴會廳裏的陸霽遠,奇怪的是,那裏已經沒有陸霽遠的身影,正疑惑的時候,他看到露台下麵的樹影之間,有兩個人在熱情地擁吻。
    而且,那兩人已經吻到了忘情的階段,就差寬衣解帶了。
    這時,林逐風才發覺那兩人竟然都是男的。
    林逐風其實本身並非喜歡同性,隻是剛好不幸地愛上了陸霽遠,但本能地還是抗拒同性戀這回事,尤其看到在公眾場合下兩個男人親吻的情景,他覺得有點刺眼,有點不堪入目。
    “那是卡普曼。李。”閆森顯然也注意到了,微笑道。
    林逐風一驚:“可他不是在追求愛娃小姐嗎?”
    “他是雙性戀,他也有幾個固定的男性情人。”閆森說。
    林逐風不想繼續圍觀這種類似電影一般的場景,正要轉身離開,閆森卻按住了他,“那個是霽風集團的陸霽遠先生。我是說,卡普曼的情人。”
    “什麼?”林逐風蹙眉。
    而此時那兩人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狀態,讓人不由得臉紅心跳。
    林逐風居高臨下地看著水池邊的身影,他們似乎早已糾纏在一起,卡普曼抱著陸霽遠的脖子,享受般地親吻著那張自己記憶裏剛毅冷酷的麵孔,親吻著他的薄唇,陸霽遠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他的手卻緊緊地箍著對方的腰,嘴唇翕動著,不知道在低低地說著什麼。
    “我想,我得去找一下我的保鏢了,如果我對她顯得漠不關心的話,她會對我發脾氣的。”林逐風的話語生硬冷淡,翩然轉身,他沒有看別人表演的惡趣味。
    猛地,林逐風被閆森拽了過去。
    嘴唇被噙住的瞬間,林逐風整個身影都僵硬了起來,幾乎沒有多想,他就扣過閆森的肩膀試圖將他按在一邊的圍欄上麵,隻是沒想到閆森反過來製住了林逐風的雙手腕,被它們勒到了身後。這個吻的侵略意味並不強烈,有條不紊地層層深入,就是為了讓林逐風放下戒備接受自己一般。
    可惜,林逐風並不喜歡這樣的吻。
    不顧被擰住的手腕,林逐風整個人彈起來,背脊靠著圍欄,膝蓋重重地頂向了閆森的腹部,對方在吃痛之前便放手後退了。
    “你的身手很不錯。”閆森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唇角,似乎對剛才的親吻意猶未盡,但是眼神中的複雜意味令林逐風心中微涼。
    他在告訴自己,袁毅以前可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你以為我隻會讓保鏢圍在我的身邊嗎?在那次爆炸事故後,我可不想再來一次與死神親吻的機會。”林逐風知道自己必須表現出理所當然的模樣,多餘的解釋隻會讓閆森更加疑心,“明天我還會請一位教練,讓他教會我如何擰斷一個企圖對我非禮的男人的脖子。”
    就在他與閆森擦身而過的瞬間,對方緩緩開口:“阿毅,對不起,我隻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能夠接受男人而已。”
    “然後?”林逐風挑眉看他,麵無表情地問。
    “然後確定你是不是有可能跟陸霽遠……”
    “你想多了,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興趣。”林逐風的表情比夜色更冷,有一種疏離感。
    “哦,那為何你在看到陸霽遠跟別的男人親熱時,眼裏有著不愉快,就像是被拋棄了的舊情人一樣?”閆森饒有興趣地笑。
    林逐風甩開了閆森的手,徑直離開了露台。
    閆森別有深意地笑著,抱著胳膊看著林逐風離開的背影,不經意地回頭,陸霽遠似乎已經享受完了,坐在了水池邊。
    他的衣衫有幾分淩亂,殘留著歡|愛過後的餘韻,唇角是冰冷而嘲諷的笑意,月亮流瀉在他的肩頭,那是純粹與渾濁交織的美感。
    卡普曼已經把衣衫整理好了,跪坐在陸霽遠的身後,飲著一杯紅酒,順著陸霽遠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露台上的閆森,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
    閆森執起酒杯,朝陸霽遠致意。
    “我討厭這個家夥。”陸霽遠的眼神冷漠,隱隱地帶著殺意。
    “我也一樣。他總是過於傲慢。”卡普曼說。
    而林逐風已經走回了曼麗的身邊,他們如魚得水一般與在場的賓客聊著天,他巧妙地拿到了愛娃幾個合作對象的手機號碼,不需要竊聽器,隻要他們的手機的裏電池還在,鹽城那邊的刑偵支隊信息部技術員就能竊聽他們的對話內容。
    宴會結束之前,林逐風被一個賓客撞了一下,對方的紅酒灑在了他的襯衫上,他無奈地朝著曼麗一笑,走進洗手間整理起自己的襯衫。
    擦幹了酒液之後,酒紅色的印記仍然遺留在那裏,林逐風撇了撇嘴,他是個有著潔癖的人,他在猶豫是不是馬上出宴會廳去買一件襯衫。
    當他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陸霽遠不知何時進來,竟然就靠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悠閑地抽著一根香煙,他的衣衫敞開著,脖子上還留著某些曖昧的痕跡,非常的刺眼。
    “你什麼時候來的?”林逐風戒備地盯著他。
    “這裏是男性洗手間,我作為男性,自然是想進來就能進來。”陸霽遠說。
    林逐風拿過牆壁上懸掛的方簍裏的毛巾擦了擦手,冷淡地說:“好,那我不打擾你了。”
    在他剛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就被陸霽遠一把拽了回來,林逐風下意識地反抗,但陸霽遠牢牢地控製著他。
    陸霽遠深深地凝視著他。
    林逐風的背脊被撞在牆麵上,呼吸停滯了半拍。
    林逐風抬膝撞向了陸霽遠的下腹,可陸霽遠這次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伸手按住了他的膝蓋,忽然一把掐住了他的細腰,將他抱上了盥洗台,狠狠地吻著林逐風的嘴唇。
    林逐風被怪獸般的力道壓得喘不過氣,他厭惡才跟卡普曼親熱的陸霽遠的薄唇吻自己的感覺,狠狠地牙關一合,陸霽遠被他咬出了血。
    血腥味彌漫,林逐風看到了陸霽遠嘴唇邊的一縷血跡,他的大腦又是一暈,他還是看不得血腥。
    他脫了力,掙紮的力度小了許多,陸霽遠便得寸進尺,抱著林逐風,把嘴唇移向了林逐風的脖子,在那裏輕輕地齧咬,“我應該和你說過不要與閆森太接近了。”他說,他的眼神異常的危險而瘋狂,令林逐風有些畏懼。
    “為什麼?他是我們袁氏的客戶。”林逐風想要推開他,但陸霽遠卻很有技巧地挑起了他的欲望,他把手往下移,很快就抽走了林逐風的腰帶,手鑽進了林逐風的褲子裏麵,引起了林逐風一陣戰栗。
    “因為他很危險。”陸霽遠把嘴唇又移回了林逐風的嘴唇,堵住了林逐風的嘴唇,把他發出的低低的呻吟一並吞進了肚子裏。
    林逐風嗤笑一聲:“所以,你也因為危險去找了卡普曼。李?”
    陸霽遠抬眸看向了林逐風,低低地笑了一聲:“卡普曼。李是天海公司的三大股東之一,而天海公司則又是亞特斯旗下的產業,要打垮亞特斯集團,天海公司就是我的目標,卡普曼。李掌握著亞特斯集團的最多信息……”
    “逐風,我恨亞特斯,他們害了我的家人,我的母親,我的弟弟……我跟他,隻是逢場作戲,其實,我連跟他親吻都覺得惡心。”
    林逐風沉默了。
    “總有一天,我要把亞特斯連根拔起,我發誓!”
    陸霽遠咬牙切齒地說。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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