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五年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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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霽遠的弟弟陸霽雲因為周曉春帶回來的聽話水的分子式和配方讓醫生們大為高興,立刻展開會診,並研究出了針對聽話水的救治解決方案,繼而成功地將陸霽雲從昏迷中喚醒,然後,漸漸地讓陸霽雲恢複了健康,但陸霽雲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剛蘇醒,他的大哥就犯病了,且犯病的原因還是因為林逐風。
    從田揚的嘴裏,陸霽雲聽出了一切事實經過,也了解了當初大哥和林逐風之間的那些誤會與恩怨,更知道了林逐風為大哥所默默付出的一切,陸霽雲很是震驚,同時,他也沒想到林逐風的死亡竟然導致了大哥的病發,非常的同情和惋惜他大哥和林逐風,從而之前對林逐風的那些憤恨和誤解也都硝煙雲散了。
    隔著精神病療養遠的玻璃窗,陸霽雲看到了大哥被束縛帶牢牢地綁在床上,拚命地掙紮和狂吼的樣子,陸霽雲心裏難過得無以複加,緊緊地攥住了一旁的田揚的手,問:“田揚,我大哥能治好嗎?”
    田揚說:“應該能吧。陸哥是個挺堅強的人,以往那麼多的苦難和危險都渡過去了,但……”他又搖了搖頭,說:“不過,林逐風算是他心靈上唯一的支柱和羈絆,有林逐風在,陸哥是會無所不利的,可見,他對林逐風用情至深,可惜,用錯了方法,恨錯了對象,林逐風的去世,相當於他身上的羈絆沒有了,他會……我真的難以想象,他能不能挺過去……”
    陸霽雲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林逐風已經死了,死人不可能複活,大哥還是要靠自己挺過去……”
    “是啊。”田揚歎氣,“其實,對待林逐風,我也有錯,真希望如果這世上有奇跡……”
    陸霽雲輕歎:“奇跡,之所以稱為奇跡,是根本不太可能發生的……”
    兩人靜靜地透過隔離窗看著裏麵仍然拚命掙紮的陸霽遠,心中的憂慮更深。
    好在這裏是鹽城最好的精神病院,管理非常完善,堪稱一流,且非常注重病人的隱私,外界根本不知道陸霽遠會在這裏進行治療。
    陸霽遠的病情拖得有些久,加上他一直諱疾忌醫,及時有犯病的情況,他也隻是吃一些鎮靜藥物和看看心理醫生,根本沒有進行係統有效的治療,此次犯病來勢洶洶,他的病情起伏不定,反反複複,醫生對此很是頭痛。
    在精神病院裏待了大概半年多,其間,宋翊自作主張地為林逐風舉辦了喪事,將林逐風的屍體火化,但是,沒想到陸霽遠不知從什麼地方知道了這件事,在葬禮當天,他竟然帶槍衝進了林逐風下葬的地方,逼著宋翊把林逐風的屍體交出來,幸虧當時沒有多少公共媒體,沒有引起掀然大波,但還是有幾個娛樂記者暗暗地拍下了這個驚悚的場景,好在事後及時發現把新聞和照片攔截下來。
    宋翊無奈地對陸霽遠說,屍體已經火化,隻有骨灰了。
    陸霽遠表示他要骨灰盒,他不準任何人把林逐風的骨灰下葬,他要抱著骨灰,走到哪裏都要抱著,甚至他要枕著骨灰盒睡覺。
    那件事之後,陸霽遠的情緒離奇地穩定下來,不再發瘋,安安靜靜地配合治療,醫生也默許了陸霽遠伴著林逐風的骨灰盒睡覺的行為。
    兩年過後,陸霽遠重新回到公眾視線之下,但行事非常的低調,仿佛恢複了之前的那份給人的神秘感,就像退到幕後的控權者,不再高調地參加各種宴會,不再頻繁地應酬,但他的地下王國和商業帝國依舊在不斷地強大,在這個城市甚至全世界,他陸霽遠都成為了同行人仰望的存在。
    在陸霽遠的親信的人眼裏,現在的陸霽遠就像一部隻知道工作的機器,從他那張臉上永遠看不到麵無比表情之外的情緒,他的生活樂趣越來越少,甚至可以說沒有,以前至少還會在田揚,宋翊等人的邀約下去喝喝酒,逛逛會所,現在他出來工作用餐休息,僅會做的一件事,就是往墓地跑。
    墓地裏沒有林逐風的骨灰盒,隻有一些衣物,算是一個類似古時的衣冠塚,有時甚至半夜,陸霽遠都會像個神經病一樣往墓地趕去,然後一待就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裏幹什麼,隻有一次夜裏下小雨,手下忍不住去給半夜跑去墓地的陸霽遠遞傘,到了墓碑前愕然地發現,陸霽遠居然倚在林逐風的墓碑錢啊睡著了,身上蓋著脫下來的外套,閉上眼睛,即便下著小雨,依舊麵色祥和地睡著。
    如果不是因為陸霽遠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得有條不紊,他身邊的人都一定會以為他又舊病複發了。
    陸霽遠甚至還在墓園裏買下了一個雙墓,打算等有一天自己死了就和林逐風合葬。
    外人都以為像陸霽遠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身體和心理都稱得上是強悍的人,打拚的這些年,他經曆過不少的大風大浪,鬼門關都繞過好多次,他以超乎常人的冷靜和決策力打下了屬於自己的江山,果斷決絕,陰冷狠戾,手段殘忍,這樣的男人是沒有什麼可以擊垮得了的,然而,他們誰都不會想象到,陸霽遠全然敗在了自己的感情上,他的手下們都以為他在短暫的傷心後,會迅速恢複以往意氣風發的樣子,可惜,陸霽遠卻是越來越不正常,就算經過了治療,他的手下們也深刻意識到林逐風的離去,對陸霽遠影響到了什麼地步。
    那已經不是時間可以愈合的傷口了,因為陸霽遠的心裏已經被林逐風給徹底擊垮了,成了一個再無感情生活的機器。
    當陸霽遠忍耐到極限,仿佛心髒快要爆炸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哪怕是深夜,他都會立刻去林逐風的墓前尋求安慰,他依然會看到幻覺,依然會幻聽,時時刻刻都恍惚地看到林逐風躺在自己的身邊,仿佛觸手可及。
    三年過去,陸霽遠都一如既往地維持著不變的生活,一直保持著單身生活,仿佛沒有任何欲望需求。
    有天,某個合作商為討好陸霽遠,特地為陸霽遠準備了個模樣不錯的年輕MB送到陸霽遠當晚入住的酒店,MB為討好這個富可敵國的財政大佬,特地脫光了衣服躲在被窩裏等陸霽遠,甚至在床上準備了一堆情趣用品,可在當晚,陸霽遠回到酒店後不到兩分鍾,那麼MB從套房裏裹著被單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因為陸霽遠發現MB在他的床上後,直接拿槍對著MB腦袋下的枕頭開了三槍,枕頭裏麵的羽絮蹦的滿天飛,而那名MB嚇得差點尿褲子。
    一直不見陸霽遠有過什麼生活需求,他的手下甚至懷疑陸霽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而陸霽遠自己也覺得,他現在根本不算是個正常男人,因為他見到再美妙的身體,下麵那裏都不會有任何反應,,反而看在眼裏,一絲不掛的MB猶如一大塊膩肉,讓他惡心。
    也許這輩子,他的一生也就這麼過下去吧,等到他最終難以忍受的時候,他會選擇結束自己。
    而在這又一個三年間,陸霽遠偶然與胡雨澤和管琊見了麵,那兩人的關係竟然出乎意料地親密,竟然手拉著手,讓陸霽遠非常的違和,刺眼。他不喜歡胡雨澤,因為是情敵的關係,但他更不想看到胡雨澤和管琊戀愛的場麵,他覺得胡雨澤之前心心念念地喜歡著林逐風,卻在林逐風死後就和別的男人交往,完全是背叛了林逐風。
    後來,他有意提及林逐風,卻發現胡雨澤的反應很奇怪,仿佛他從未聽說過林逐風這個人似的,他仔細地觀察後,他下了定論,胡雨澤自那次被炸傷後,他的記憶出現了斷層,他失去了關於林逐風的那部分記憶。
    他特意向管琊詢問求證,結果得到了證實,胡雨澤確實失憶了,他隻記得管琊,隻記得自己是個警察,甚至都忘了自己曾經是洛家族的家主。他又回到了警局,幹起了老本行,成為了鹽城市警局刑偵支隊長,管琊則退到副隊長的位置。
    明白了胡雨澤是真的失憶過後,陸霽遠雖然還是有些介懷,但反而感覺鬆快不少,這意味著覬覦林逐風的人總算少了一個。他的林逐風,隻有他才有資格擁有,不,其實他也沒資格,但他還是想自私地霸占關於林逐風的一切。
    這期間,洛家族的人來找過胡雨澤,發覺胡雨澤失憶了,他們也覺得驚奇,但幾番試探之後,他們終於放棄了,而後,這些人莫名其妙地消失,據說是被洛倫發現了他們打算重推胡雨澤上位而悄悄地除掉了他們。
    洛倫也試探過胡雨澤,發現胡雨澤是真的也把他給忘記了,對自己完全沒有了直接的危險性,雖然他有時候會憑著警察的本能,會對洛倫的某些生意進行阻撓,但隻要不是威脅到自己的位置,他也寧願損失那麼些生意,也不想跟警察直接做對。用他的話說,畢竟警民是要長期合作的嘛。
    時光如水,匆匆而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五年。
    “親愛的,我脫不開身。”
    在褚威的小公寓裏,褚威正挽著袖子炒菜,手機信息鈴聲響了起來,他轉頭對客廳裏的人大聲說:“乖,幫我看看我手機裏是什麼信息?是不是陸總發過來的?還是酒吧裏出了什麼事情?”
    身後傳來了“篤篤”的腳步聲,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廚房,從身後抱住了他,把手機遞給了他,說:“你自己看。”
    褚威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關了火,回轉身把那人抱在懷裏,接過了手機,愣了一下:“又是銀行信息?一百多萬?”
    “嗯……想不想猜猜打錢過來的人是誰?”林玦抬眸望著他,輕輕地一笑。
    就在三年前,所有人都以為林玦再也不會醒來的時候,林玦卻意外地,奇跡般地蘇醒了。
    一開始他說話都不利索,大腦反應也很慢,但褚威從未放棄過他,一直幫他做著複健,幫他練習語言能力和思維能力,一遍又一遍,不辭辛苦與勞累,有時候,林玦會因為一個單詞一個音節學不會,因為走路摔跤而發脾氣,會發了狠地打他,可褚威還是生生地忍受下來,以百倍千倍的耐心教他。
    漸漸地,林玦恢複了正常就會非常的心疼褚威,也加倍依賴褚威。
    為了照顧那段生活不能自理的林玦,褚威出任務都會帶著林玦,或者無法分身的時候,會把林玦寄放在公司,請專門的護工照顧,但他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還差點陷入生命危險,但他隻要一看到林玦的臉,他什麼煩惱和危險都不怕了。
    林玦恢複正常後,褚威又開了一家酒吧,林玦會幫忙照顧酒吧的生意,無論多晚,他都會等褚威下班再一起回家。
    林玦的右腿被林震澤射傷,子彈雖然早已取出來,但醫生說損傷了肌腱,沒法恢複了,所以他走路會一瘸一拐,但褚威從來不會嫌棄他,甚至他不準身邊任何一個人嘲笑他。
    褚威不是個性情溫和的人,在把林玦的送回家的時候,曾經有個醉鬼撞倒了林玦,還罵林玦是瘸子,結果差點被褚威打死。
    林玦也越發依賴褚威,幾乎半刻都不想離開他。
    兩人的感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淡薄,反而越發的親密濃厚,已經成為密不可分的家人了。
    褚威湊近林玦,親了親他的嘴唇,把剛炒好的土豆絲端出了廚房放到餐桌上,看著短信蹙眉:“這到底是誰呢?連續三年都往我卡裏存錢,還越來越多,我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啊?”
    林玦笑了笑,說:“可能是你的朋友。”
    “朋友?我朋友倒是不少,可我還真想不到會是誰能平白無故地打錢給我,關鍵還持續三年,按這情況看,估計以後還要繼續。”
    “褚威,你一個人都想不到嗎?”
    林玦一手托著腮,笑意盈盈地看他。
    褚威緊蹙著眉,在看到林玦似乎早有預料的樣子,像是福至心靈一般,驚愕地叫了起來:“難道是……”
    林玦把手指豎在自己的嘴唇邊,笑容裏帶著一絲神秘與蠱惑:“噓。別說。”
    褚威不讚同地搖頭:“可是,這樣真的好嗎?不告訴陸總的話……”
    林玦說:“這種事情,是要靠緣分的,如果他們此生注定無緣,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爸爸,爸爸,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玩的嗎?”
    在鹽城楓山別墅裏,一個肉嘟嘟的小家夥跑到了陸霽遠的跟前,抱住陸霽遠的一條大腿,抬眸委屈地眨著眼睛望著陸霽遠。
    陸霽遠彎腰將小家夥抱了起來,褪去了一身的陰寒,溫柔地安慰道:“爸爸最近比較忙,下次帶你去玩,好不好?”
    這是五年來,陸霽遠唯一拿的出手的柔情了。
    他冷血慣了,早就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一顆人心。
    “不要。”小家夥嘟著小嘴,不滿地抱怨:“爸爸每次都騙人。”
    “爸爸下次要去出差,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你要是實在想去,就讓你二叔或者宋叔叔帶你去。”
    “不要!我隻要爸爸。”小家夥摟著陸霽遠的脖子,紅了眼睛。
    “聽話。”陸霽遠聲音嚴厲了些,將小家夥交給了旁邊的傭人,“先帶他去補課。”
    小家夥見自己的爸爸臉色嚴肅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在他眼裏,爸爸生氣的模樣比妖怪還要恐怖。
    這個小家夥是陸霽遠兩年前領養的小男孩。
    在此之前,陸霽遠根本沒想過要領養他。這個小家夥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
    他記得自己那天和自己的合作對象去璨夜的時候,跟這個小家夥撞上了,這個小家夥就板著一張小臉,撅著嘴,把臉埋在膝蓋處,一聲不吭地蹲著,起初陸霽遠也沒有注意到他,但這小家夥在璨夜|門口一蹲就是大半夜,自己走的時候,他還蹲在那兒。
    陸霽遠從他身邊走過,偶然間一回頭,剛好這小家夥一抬眸,他與他對了個正著。
    就在那一瞬間,他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因為這個小家夥長得太像林逐風了。
    不是說他的長相,而是他那落寞的,孤單無助,卻又倔強孤傲的眼神。
    幼小的那麼一隻,卻傲氣地不肯地向他求助,隻與他對視了一眼,就轉開臉,繼續把臉埋了下去。
    當時,陸霽遠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轉回身,大步走向他,問:“你想不想跟我走?”
    小家夥抬起頭,怔怔地望著他。
    就在陸霽遠等得不耐煩,準備抽身離去的時候,小家夥對他伸出了瘦小的胳膊……
    他就這麼收養了這個小家夥。
    後來,他也專程派人去了解了這個小家夥的來曆,才知道他是附近的一戶有錢的人家領養的,但他不懂得討好家人,每次都和家裏人吵嘴,打架,已經被領養他的家庭退養了好幾次。
    這小家夥非常的敏感,對人戒心很強,他長得也很精致漂亮,就是性子很強,最近一次領養他的人家裏的男主人喜歡小孩子,經常對小家夥實施性|騷擾,小家夥忍無可忍,自己偷偷地跑出來,剛好就遇上了陸霽遠。
    小家夥剛好也姓林,一度讓陸霽遠懷疑會不會他也是林震澤的私生子,但後來查過孩子的身世發現與林家毫無關係。
    陸霽遠不太會給孩子取名字,又思念林逐風過度,幹脆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林風。
    陸霽遠給了小林風力所能及的一切,因為他潛意識裏,將小林風當成了自己和林逐風的孩子,但他內心又早已因為林逐風的去世孤寂一片,所以他對這個孩子又展現不出多麼熱切的父愛。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他隻能給小林風物質上的豐盈,他未來的一切都將給這個孩子。所以他讓小林風接受了最優秀的教育,讓年僅五歲的小林風成了同齡中智力最為拔萃的孩子。
    小林風內心非常的敏感,他知道父親陸霽遠對他很好,但是,父親卻又不愛親近他,他一度變得非常的憂鬱,又離家出走了,還好被陸霽遠發現並找了回來。
    那一晚,父子倆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第一次進行了一場別有深意的談心。
    陸霽遠第一次跟小家夥講了他和林逐風之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他們刻骨銘心的愛戀,情動之處,陸霽遠的眼中再次閃現出了淚花。
    小家夥似懂非懂,最後他抱住了陸霽遠,說了一句:“爸爸,你一定很想他?”
    陸霽遠輕輕地點頭。
    小家夥也第一次親近了陸霽遠,他抱住爸爸的脖子說:“沒關係的,爸爸,我會一直陪著你,代替逐風叔叔陪著你。”
    這一次,父子近乎冰點的關係趨於融洽,陸霽遠也才慢慢地開始關心起小家夥的日常起居,學習情況,關注他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玩具,慢慢地,他把小家夥當成了林逐風的替代品了。
    甚至,有時候,他有種錯覺,說不定小家夥就是林逐風的轉世,是上天看自己太孤寂,給自己的一個安慰。
    在傭人要帶著小林風離開時,小家夥三步兩回頭地望著陸霽遠,淚珠忍在眼眶裏打轉。
    陸霽遠實在受不了他這種委屈巴巴的眼神,臨時改變了主意,說:“算了,你去收拾你的小書包,我帶你一起去梅林,那裏也有一個很大的遊樂園。”
    梅林那邊有個他的投資項目,他這次的合作對象是全國的知名的珠寶集團大亨袁兆隆之子袁野。
    據說,袁兆隆在三年前去世,留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袁毅,一個名叫袁野。
    袁野是長子,目前他就是繼任袁氏珠寶公司的董事長,管理著袁氏大大小小的事務,而袁毅則是次子,他從小就有心髒方麵的疾病,就同林逐風的妹妹林清妍一樣被嬌養在家中。
    陸霽遠此次跟袁氏珠寶公司合作,打算推出一款有關今年冬季珠寶展覽的廣告大片。
    這些年,陸霽遠已經逐漸洗白自己,徹底成為鹽城正經的商業大亨,在商界拓展的業務也是多方麵的,地產,電子,娛樂,醫藥,影視和廣告業,他勢力更是無人能及,卻依舊在猖獗地擴張著,但他本人卻越發地低調,且越發的恐怖,甚至想討好他的人,也不敢輕易靠近。
    但陸霽遠絲毫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隻有在小林風一天天長大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原來他的逐風已經去世五年了。
    如果不是活得不生不死,陸霽遠也不會失去時間的概念。

    作者閑話:

    我最近一直在糾結一件事,看到評論區這麼冷清,收藏的人也很少,總覺得好像沒有人在看這篇文,總覺得寫得不好,有點像放棄了,所以,很希望你們能冒個泡,但是,又怕你說不好看,啊啊啊,好糾結啊!要不要再繼續寫下去呢?真的好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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