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一綁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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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退回到這天之前。
    林逐風在這天出院了,他的臉上一片冰冷,他額頭上的繃帶早已拆除,長長的發絲垂下遮住了額頭上那塊淡淡的傷痕,本來以現在的祛斑整容醫術是會讓疤痕毫無殘留的,但林逐風卻不打算祛斑,他就是要留著這條疤痕來警告自己的愚蠢。
    陸霽遠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瞧著前麵那人削瘦的修長的身影,即便穿著厚厚的純白的羽絨服,他還是從身上感覺到了絲絲的冷意。
    這天,因為突如其來的倒春寒流,灰暗的天空堆積了厚厚的雲層,轉眼就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將整個鹽城裹上了一片綺麗的銀妝。
    林逐風的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下車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陸霽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他趕緊上前想要去攙扶,被林逐風冷冷地推開。
    “逐風,你到底要跟我慪氣到幾時?”陸霽遠無奈地問。
    林逐風理都不打算理他,他已經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做陸霽遠的囚徒了。
    回到別墅臥房,林逐風開始不言不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陸霽遠這回真的慌了。
    “逐風,你別走,好不好?”陸霽遠拉住了他的手臂,懇求道。
    林逐風甩開了陸霽遠抓他手臂的手,繼續把衣櫃裏的衣服,筆記本電腦收進了行李拉杆箱。
    “逐風,我愛你,你別離開我……”陸霽遠猛地從身後將他死死地抱住,低聲哀求,“我發誓,我再也不傷害你,再也不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林逐風身形未動,任由他抱著自己,可是語調卻很冷:“陸霽遠,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完了。”
    “沒有!”陸霽遠大叫道,“我不同意!林逐風,我們不會完,你不準離開我!”
    林逐風冷冷地說:“陸霽遠,你理智點,就算你不放我走,我還是會走的,遲早都會走,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明年……”
    陸霽遠搖頭:“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敢走,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他的目光變得非常的猙獰而恐怖,整張臉在林逐風看來已經完全不啻於地獄裏的惡鬼或者發瘋的狼狗了。
    林逐風卻不為所動,淡漠地說:“好,你把我腿打斷,那----我爬也要從這裏爬出去。”
    陸霽遠呆住了,他知道林逐風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的性子那麼剛烈,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額頭撞破,不畏生死,又何懼腿被打斷呢?
    陸霽遠已經徹底沒撤了。
    林逐風是鐵了心要走。
    林逐風收好了所有的衣物,拉著行李箱,從陸霽遠的身邊走開,打開了房門,拎著行李箱往別墅外走。
    陸霽遠驚慌失措,可又束手無策之時,手機鈴聲卻響了,他並不打算接,滿心都是想要留住林逐風,但手機鈴不斷地響著,讓他非常心煩,他最後還接起了電話:“喂,誰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找--------”
    對方被陸霽遠的陰冷嚇了一跳,但還是決定告訴陸霽遠實情:“陸總,是關於林醫生的妹妹的事情---------”
    陸霽遠拿著手機聽了好一會兒,突然眼中出現了一抹希冀之色,他迅速地衝下了樓,衝出了花園,林逐風正準備打車,卻被陸霽遠再次拉住了手臂。
    “陸霽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逐風惱怒不已地叫道。
    “林逐風,你不要走!不然,你會後悔的。”陸霽遠說。
    林逐風冷冷地瞥他一眼,哼了一聲:“神經病。”
    他甩開了陸霽遠,繼續揮手去攔過往的出租車。
    “林逐風,你的妹妹清妍又昏迷了,生命垂危----------”陸霽遠不得已,大聲喊了出來。
    林逐風頓時怔住了:“什麼?”
    陸霽遠說道:“林清妍的身體又產生劇烈的排斥反應,昏迷不醒,剛才醫院打來了電話通知我,林逐風,你要敢走,那我會讓他們斷掉她的呼吸器,對她不予搶救,反正,你不是不打算在乎你妹妹的性命了嗎?”
    林逐風的臉色由白轉青,憤怒地衝著陸霽遠大吼:“陸霽遠,你要敢對清妍這麼做,我跟你拚命!”
    陸霽遠冷笑:“怎麼?你以為我不敢?”
    說著,他又回撥了醫院的電話,冷聲命令道:“你們聽著,他的哥哥已經不在乎林清妍的性命,一心想逃,你們用不著對其實行搶救措施……”
    林逐風渾身顫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淚都幾乎湧出眼眶。
    “不要!我不走了!陸霽遠,求求你,救救清妍,救救她!”林逐風一把拉住了陸霽遠的衣袖,急切地叫道。
    陸霽遠得勝似的瞟了林逐風一眼,再次把手機貼到嘴邊,說道:“算了,你們繼續搶救她,一定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
    陸霽遠掛斷了電話,對林逐風說道:“回家吧,逐風。”
    林逐風木然地垂下了頭。
    他想,他還是無法擺脫陸霽遠了。
    陸霽遠一手拉過他的行李箱,一手拉起了他的手,轉身往別墅裏走去。
    當晚,陸霽遠再次把林逐風按在了浴室的牆壁上,又是親吻又是撫摸,一次又一次地要他,把林逐風做到脫力。
    林逐風想要去醫院見一見林清妍也辦不到了,無奈之下,他隻能要求陸霽遠打開視頻和妹妹聊天。
    看到鏡頭裏的被搶救過來的林清妍,身體非常的虛弱,但好在還能對他露出一個笑臉,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逐風,好了,別看了,睡吧。”陸霽遠摟著他,親吻他的耳垂,說。
    林逐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陸霽遠,你就是一個混蛋。”
    陸霽遠抱著心上人,摩挲著他睡衣下光滑白皙的皮膚,饜足地歎息:“是,我是混蛋,可誰叫我舍不得你呢!”
    等到林逐風熟睡過後,他不舍地親了又親林逐風的臉蛋,然後起身去書房準備處理公司事務,卻發現宋翊不知何時居然到了別墅,一臉的凝重之色,“陸總,出事了。”他說。
    陸霽遠挑了挑眉,看了看臥室門,特意走遠了一些,以免吵到熟睡的林逐風,這才示意他說下去。
    “褚威失蹤了。”
    “失蹤?”
    “嗯,我們查到他去過特殊兒童療養中心之後就行蹤不明了。”宋翊說。
    “褚威辦事一向謹慎,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你們知道他之後還去見了什麼人嗎?他最近都和誰有過來往?通話記錄查過了嗎?”陸霽遠思慮半晌,說道。
    “通話記錄沒有異常,褚威最近一直都跟著陸總的項目,和他來往的都是之前公司的那些客戶。不過,我們查到他在兩三個月前去了城北的天瑞酒樓開房,是和林震澤的特助林玦一起……”
    “這個我知道,他是打算利用林玦套取情報。”
    “但他們之後還有過一次見麵……”
    “怎麼?你是覺得他的失蹤和林玦有關?”陸霽遠挑眉。
    “嗯,我覺得很有可能。萬一林玦發現被利用,對其進行報複的話---------”
    “好,你負責去查探褚威的下落,如果褚威真的危險,一定要設法營救。”陸霽遠說道。
    “是,陸總。”宋翊說。
    “等等,”陸霽遠又叫住轉身欲走的宋翊,“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擔心林震澤會臨死反撲,若是玩什麼花招就不太妙了,我可不希望關鍵時候,我的左膀右臂有個閃失。”
    陸霽遠這樣特意的叮囑令宋翊些微的動容。
    宋翊知道陸霽遠並非冷血之人,相反,他對自己的最信任的這四個下屬非常的關注,如同對待自己的兄弟一般,“是,我知道了。”宋翊鄭重其事地點頭。
    彼時彼刻,鹽城第二綜合醫院。
    輪床車飛快地經由醫護人員推過了熙熙攘攘的走廊,衝進專用電梯,向著五樓的手術室衝去。
    渾身是血的褚威茫然地跟在輪床車後麵,恍惚間,他看到了躺在輪床車上的林玦的嘴唇翕動了幾下,連忙叫住了醫護人員,大步衝了上去,把耳朵貼在了林玦的唇瓣,低聲傾聽林玦的低不可聞的話。
    “你說什麼?林玦,快告訴我,你說什麼?”
    但林玦的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褚威急得抓耳撓腮,反複地追問,又把耳朵貼得更近一些。
    “照顧……遊真,照顧遊真……”
    這次,褚威總算聽清了林玦的話。
    醫護人員發現他們沒有再交談,便又繼續推著輪床車進了手術室。
    褚威被攔在了手術室外。
    盡管他滿身倦意,可是,心裏焦躁卻讓他如坐針氈。
    “冷靜點,林玦會沒事的。”宋翊拍了拍褚威的肩膀,安慰道。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招惹他……”褚威搖頭,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雙手撐著額頭,哽咽著說,“他不會被林震澤害成這樣……”
    “都是因為遇上我,是我死纏著他,我不想放棄他……我真他媽是個王八蛋!”
    “宋翊,他一直把他的弟弟藏得很好,他很在乎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一直把他保護得很好,幾乎連林震澤都不知道,可惜,林震澤太精了,還是被他發現了弟弟的存在,他利用他弟弟威脅林玦,逼林玦殺我……”
    “好了,別自責了。”宋翊再次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打起精神來,說不定林玦也不會怪你的。”
    “不是的,宋翊,我真覺得自己是個禍患,萬一林玦他……”褚威說,“我真不敢想象……我不該去見他的……”
    “褚威,我想,對於林玦來說,”宋翊歎了口氣,“你不是禍患,你應該是他灰暗生命裏的一道光。”
    褚威一怔。
    “也許你的出現,對於林玦本人,並不算是壞事。”宋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幽幽地說。
    褚威心中的難過和內疚,因為聽到這句話稍稍地減輕了一些。
    手術室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褚威立刻迎了上去:“醫生,林玦怎麼樣了?”
    “你們是-------?”醫生狐疑地打量著褚威和宋翊。
    “我是他的愛人。”褚威毫不猶豫地說。
    醫生怔了一下,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大驚小怪,似乎他已經對這種同性戀關係見怪不怪了,歎了一口氣,說:“患者的肩膀和大腿裏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其失血過多,子彈對其傷口造成了不小的損傷,因而患者即便痊愈過後,可能也會行動不便,你作為他的愛人,今後要多加注意一些……”
    “是是是。”褚威連連點頭,表示會聽醫囑。
    “還有,患者是不是遭受過多人性|侵,他的……身體,尤其是下麵部位有很嚴重的撕裂傷……體內有多名男子的精|液,他的傷患處開始發炎,我們給他打了退燒針,你也要隨時注意他的體溫,可以進行適當的物理降溫……”
    “我知道了……”
    “還有,患者遭遇過這種不幸,他目前各方麵體征並不穩定,雖然經過搶救,他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求生意識薄弱,若是無法在一定時間內蘇醒,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狀態……”
    “植物人……”
    褚威怔了怔,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這時,醫護人員把手術後的林玦推了出來,見他躺在輪床上雙眸緊閉,麵容卻是平靜的,嘴巴上罩著呼吸器,但眉頭微微蹙著,仿佛即便是昏睡狀態,他也是極為不舒服的。
    褚威看著這樣的林玦,他的心裏再度地難過和自責起來。
    “多和他說說話,病人應該聽得見,最好是能夠激起他求生意誌的話……”
    醫生還說了些什麼話,褚威都聽不見了,他的心非常痛,幾乎痛到無法呼吸。
    他想,曾經那麼堅強倔強的一個人,那麼溫柔內斂,隱忍和孤傲的人,居然就被折磨得失去了求生的意誌,這對於林家來說,該是多大的傷害啊!
    他跟著醫護人員一起走到了病房裏麵,看醫護人員要把林玦放到床上,他忙走過去,自己親自動手將林玦小心翼翼地抱到了病床上,醫生又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又把一副畫交給了褚威,對他說:“這是我們在給病患做手術的時候,在他貼身的衣服內袋發現的,應該是病患很重要的東西,請你收好。”
    褚威接過那幅畫,展開一看,不由一愣,那是一幅描繪夕陽下的特殊兒童療養中心的畫,顏色絢麗,畫麵溫馨,讓人一見就會喜歡的畫,畫末的落款是遊真,顯然是遊真送給林玦的。隻不過,此刻這幅畫沾染了不少的林玦的鮮血,變得髒汙不堪了。
    褚威看著那幅畫,心緒更加複雜難言了。
    宋翊覺得自己完全成了局外人,不方便在插手,而且公司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便打算跟褚威告辭,沒想到褚威卻問了他一句:“宋翊,遊真呢?”
    宋翊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跟林玦一起被送進醫院的另一位年輕男子,“我問過他的主治醫生,他隻是受了皮外傷和驚嚇,兼之身體孱弱,應該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宋翊回答道。
    “帶我去看看他。”褚威說。
    不多時,在宋翊的帶領下,褚威去了遊真的病房,還未進入就聽見了遊真歇斯底裏的大叫聲:“走開,走開!啊啊啊--------!”
    大概是因為蘇醒後沒有見到林玦,遊真顯得極其不安和恐懼,他的情緒開始變得異常的焦躁。
    那些醫護人員試圖勸慰,但沒有湊效,便開始不耐煩地準備按住抓狂的遊真強行給他注射鎮定劑,但遊真的抵抗也是非常堅決的,他揮舞著手臂,拚命地掙紮著,瘋狂地大叫著,根本不讓任何一個醫護人員靠近。
    “遊真。”褚威叫了遊真的名字,大步走向了他,把醫生交給他的畫展開給遊真看。
    年輕男子不知道是認出了褚威,還是認出了自己畫的畫,扭頭望向了他,神色間也漸漸趨於平靜,“給我。”遊真對褚威伸出了手,說道。
    褚威把畫塞在了遊真的手心裏。
    “你是不是想找哥哥?”褚威問他。
    “哥……哥哥?”遊真艱澀地叫道。
    “嗯,他現在需要你,你想見他嗎?”褚威又問。
    “……想。”
    褚威便朝他伸出了手,遊真乖乖地握住,任由他帶他出去。
    “這位先生你不能---------”醫護人員正要再說些什麼,宋翊向他們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阻止他們。”
    別看宋翊外表溫和,容易親近,但他的氣場很強,很有種威嚴十足的職場精英領袖的風範。
    醫護人員頓時都被他給震住了。
    褚威拉著遊真徑直去了林玦的病房,低頭俯視著沉沉昏睡的林玦,心中泛起無限的愛憐,忍不住親吻了一下林玦的額頭,低聲對他說:“林玦,我把遊真帶來了,他不能沒有你,我也是,你要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遊真一麵好奇地觀察著褚威,大概在猜測兩人的關係,一麵非常認真地看著病床上的林玦,學著褚威的話說:“嗯,你要好起來,快點好起來……”
    在林玦出事過後的幾天之後,林逐風自然也聽說了林玦的事情,心中複雜難言,更是擔憂不已,畢竟當初他險些被喝醉酒的林震澤強|暴,是林玦救了他,他的心底是非常感激的,而且,他一直都把林玦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大哥一樣看待,所以他是無法無視林玦遭受到的折辱和傷害的。
    在林逐風的要求下,陸霽遠二話不說地帶他去醫院看望了林玦。
    林玦還是老樣子,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像是徹底醒不過來一樣。
    林逐風看著這樣的林玦,心裏非常難受。
    不過,在看到褚威端了一盆水走進病房,為他擦身淨麵,為他刮胡子,動作極其輕柔的樣子,林逐風還是替林玦感到了一絲安慰。
    總算他的林玦哥能有一個人貼心的照顧他了。
    從醫院出來,林逐風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父親林震澤發來的,讓他盡快和自己在林氏集團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見麵。
    林逐風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陸霽遠,什麼也沒有說。
    如今,他跟陸霽遠即便生活在一起,即便每晚都會做|愛,還是形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躺在同一張床上的陌路人。
    林逐風對陸霽遠已經徹底失望了,他不再相信陸霽遠,在他的心裏,若不是清妍的安危還被掌控在陸霽遠的手中,他早就徹底地離開他了。
    下午,陸霽遠去了公司,林逐風便給陸霽遠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打算去附近的街市逛一逛。陸霽遠同意了,他如今也不敢太過逼迫林逐風,隻是回複了短信,讓他注意安全。
    林逐風讓沈大富開車送他去林氏集團公司,把沈大富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林先生,林先生,這我可做不了主!我要請示陸總-------”
    林逐風不等他拿出電話,自己就忽然推開他,飛快地打開了車門,發動汽車迅速離去。
    沈大富傻了眼,急忙繼續給陸霽遠打電話。
    林逐風甩脫了沈大富,把車開到林氏集團公司附近的停車場,然後下車,快速地走向了父親林震澤所說的那間咖啡廳。
    他並不知道林震澤其實已經早被綁架了,他是想質問父親,為何要那麼殘忍地對待林玦哥,林玦哥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希望能夠盡量勸說父親改邪歸正,雖然知道這其實是無用功,但也想做最後的一絲努力。
    然而,他來到咖啡廳時卻沒有見到林震澤,坐在預訂的位置上的人,是個中等個子,頭發挑染成花花綠綠,耳垂上戴著好幾顆閃白光的耳釘的青年,他的相貌很普通,如果不是他的打扮過於惹眼的話,林逐風可能注意不到他。
    “你是誰?”林逐風頓時警惕起來,“我爸爸呢?”
    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了閃閃發光,整齊漂亮的牙齒:“是林醫生吧?我叫魯森。”他伸出手,似乎為了表示友好想與林逐風握手。
    林逐風說:“我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就行。”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爸呢?”
    “要想知道令尊的下落,林醫生,你準備好一億的贖金吧。”魯森輕輕地笑道。
    林逐風一驚:“你們綁架了我爸爸?”
    魯森笑得更燦爛了:“對啊,要不要聽聽他的聲音?”說著,他向林逐風遞出了手中的手機,上麵正顯示著等待接通的界麵。
    林逐風將信將疑地接過手機,把電話接通,就聽得電話裏傳出一聲:“逐風?”正是林震澤的聲音。
    林逐風臉色一變:“爸,你怎麼樣?”
    但他話還未說完,魯森就把他手裏的手機給奪了回來:“準備錢吧,林醫生。”
    林逐風又急又氣:“我哪有那麼多錢?”
    “你可能沒有,但你的陸總不是喜歡你嗎?你去求求他,或者張開你的腿,他說不定就肯給你出贖金了。”魯森話語裏透出了幾分輕蔑。
    林逐風怒極,起身就走。
    魯森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深邃難測。
    林逐風走回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剛把車門打開,就感覺身後有人逼近,他急忙回轉身,但那人動作極快,一手就從後麵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拿毛巾捂住他的嘴巴,毛巾裏明顯沾有麻醉劑,林逐風隻掙紮了一小會兒,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那人將昏迷的林逐風塞進了車子裏,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倒出車位,然後徑直駛出了停車場……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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