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三演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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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霽遠重新開始追求林逐風的計劃的時候,嚴黛雪卻是悄悄地來到了鹽城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頂層。
“進來。”房門裏傳來一個男子冷沉淡漠的聲音。
嚴黛雪推門而入,看見站在房間窗戶邊一個高大的男子,那人的相貌跟陸霽遠有三分相似,隻是,那人戴了一副圓框的金邊眼鏡,穿著一襲高定西服套裝,眉心和右眼瞼下方各有一顆極為淺淡的小痣,不注意看的人是不會發現的,那人的整個氣質也跟陸霽遠不同,如果陸霽遠是陰鷙凶暴的話,那人就是沉鬱冷淡,陰狠涼薄的,又有種天生的優越感與壓迫力,是極為明顯的上位者氣息。
嚴黛雪認識這個人,他就是陸霽遠的表哥----陸天鵬,在半個東南亞和半個歐洲,以及中東都有屬於自己的產業,完全跟陸霽遠不相上下,甚至還隱隱地超過了陸霽遠一頭,但擁有這麼多產業,又是黑色帝國的霸主的陸天鵬一點兒也不會快樂,反而是越發的沉鬱冰冷,仿佛南極的堅冰一般不可融化。在他的臉上,你不會看到他表現出任何的喜怒哀樂,除了唯一一次,他的戀人邱越嵐死去的那一次,他會有很小程度的失控。
嚴黛雪一直暗戀著陸霽遠,但他無法接近,就算那次他“偶然”路過緬國的那個小村莊,其實也並非偶然,他一直都在關注著陸霽遠的行蹤,甚至他一直都暗中跟著陸霽遠,他想要第一時間救下陸霽遠的,但那時他有事耽擱了,在他得知了陸霽遠有危險趕過去的時候,有人已經搶先了一步,他一直都知道救陸霽遠的人是誰,但他選擇了向陸霽遠隱瞞,因為陸霽遠當時似乎錯把他認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對他非常的感激,而他就有了這個隱瞞真相的私心。但是,就算自己對陸霽遠有恩,陸霽遠還是沒有表現出喜歡他的意願,隻是把他當做恩人來感激,後來陸霽遠神智恢複,記起了當日現場更多的情景,他問起了當日真正的救命恩人,嚴黛雪知道無法隱瞞了,但他還是含糊其詞,他心裏總是恐懼的,他想要待在自己最喜歡的人身邊,他卑微地祈求自己能得到陸霽遠的心,祈求陸霽遠就算不喜歡,眼裏也能有他的存在。
但陸霽遠的眼裏仍然沒有他,他的視線隻會望著另一個男人,那個似乎永遠不會喜歡陸霽遠的男人,連嚴黛雪自己都替陸霽遠不值,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要苦苦地糾纏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嚴黛雪不甘心,他想要站在陸霽遠的身邊,他想要取代林逐風。
他拚命地讓自己成長起來,而這個時候,陸天鵬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接近陸霽遠的機會。
他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那最後一根,也是唯一救命的稻草,就算明知道這其實也是個足可讓他泥足深陷的深淵,他也沒有辦法不抓住一樣。
而且,對方還向拋出了一個誘餌,那誘餌就是,陸天鵬有足夠的實力幫他找到他從小就與之失散的,唯一的,最重要的親人,他的哥哥。
嚴黛雪還記得,他和自己的哥哥是在那個名叫幸福療養院的地方,在那場可怕的夢魘一般的火災之中失散了。
在那裏,他,他的哥哥,還有陸霽遠,還有更多的和他一樣經曆的“小瘋子”們曾經生不如死,曾經做夢都想從那裏逃脫出來,但偏偏在看到出路的時候,火災發生了,很多人都死在了那個可怕的地獄裏麵……
而他也在那場火災裏,失去了他唯一的哥哥,曾經他還一度認為,自己也失去了那個他記不起來名字的,名叫“十號”的夥伴。
嚴黛雪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陸天鵬的麵前,說:“我能再請求你幫我一個忙嗎?”
陸天鵬挑了挑眉:“嗯?”
嚴黛雪說:“我想毀了林逐風。”
陸天鵬嘴角微微一翹,勾起一個不太像笑的笑紋:“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嚴黛雪靜靜地看著陸天鵬,說:“我知道你的戀人邱越嵐的骨灰在哪兒。”
陸天鵬瞳孔驟然一縮。
當年,邱越嵐被陸天鵬誤會為跟陸霽遠勾結想要謀害他,被陸天鵬痛恨甚至派人羞辱他,致使邱越嵐到死都不原諒他,自己偷偷地跑到陸天鵬找不到的地方自殺,等到知悉一切真相的陸天鵬悔恨不已地把鹽城所有的地界都幾乎翻過來地找他的時候,得到的卻是邱越嵐已經火化的消息,他連自己的骨灰都不讓陸天鵬看到,就為了懲罰傷害過他的陸天鵬。
“你知道?”陸天鵬表情還是很平淡,可是嚴黛雪知道陸天鵬是很在意的,從話音裏的一絲顫抖可以聽得出來。
嚴黛雪說:“作為交換,你這次幫我。”
陸天鵬說:“好。”
嚴黛雪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陸天鵬的底線,而他觸及到了,他以為陸天鵬會發火,雖然為了邱越嵐,陸天鵬不至於派人殺了他,但很有可能會嚴刑逼問他,他連自己的後路都選好了,可陸天鵬沒有。
陸天鵬用房間裏的座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對那邊吩咐了幾句什麼,很快,聞銳走了進來,把一個信封擺在了房間裏的桌子上。
“這裏的東西相信會對你有用。”陸天鵬說。
嚴黛雪狐疑地走過去,他沒想到陸天鵬答應得這麼爽快,還以為陸天鵬會耍什麼花招,可當他謹慎地拿起信封翻看裏麵的東西時,眼眸驟然張大,露出了一絲喜色。
“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該怎麼做吧?”陸天鵬說。
嚴黛雪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謝謝大陸總。”
陸天鵬冷笑:“我隻想知道邱越嵐的骨灰在哪兒。”
嚴黛雪說出了一個地址,陸天鵬立刻吩咐備車,匆匆地走了。
嚴黛雪望著陸天鵬的背影,他的嘴角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陸天鵬,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邱越嵐的骨灰。你這個害我和哥哥分開那麼多年,給予我們深切痛苦的始作俑者之一……”
“蓬咚……啪!”
在鹽城的另一個豪華別墅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聲響。
那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震澤暴怒地摔砸他曾經花費了近乎天價購買的一個古董花瓶的聲音。
“你是怎麼辦事的?”林震澤猶自怒火不息,又拿起了桌上的一隻玻璃杯朝著林玦擲去。
林玦身手很好,完全可以躲避,但這次他沒有躲,隻是垂著頭,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林總。”
林震澤看著林玦的額頭被砸出了血,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我一向認為你辦事很牢靠,怎麼這次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還偏偏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對不起。”林玦又一次道歉。
“道歉有個屁用?你之前不是跟我保證過,那個程序不會出錯嗎?怎麼現在咱們的內網會崩潰?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損失了一個億?我本來是可以靠著這一次翻身,擺脫陸天鵬的!”
林玦不說話了。
他的手緊握成拳,他沒法怪罪任何人,是他自己蠢,誤以為從褚威那裏獲取了最有利的情報,哪知道對方根本就是給他拋出了一個餌。
是自己的愚蠢和盲目輕信失去了林震澤對他的信任。
他本該知道褚威一直都不會那麼輕易地把手機故意落在床邊的,還故意沒有鎖屏。
平時精明能幹的自己,怎麼會在那時候就犯了糊塗呢?
真的以為褚威對自己毫不設防,是真的被自己的魅力所迷惑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也太自以為是了!
憑什麼人家褚威就會通過一兩次上床就對自己信任?
“哎呀呀,怎麼搞的啊?震澤,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在屋內的氣氛非常僵硬的時候,一個柔和的女聲響了起來,打破了屋內這種沉悶和幾乎窒息的氣氛。
是披著厚厚的絲絨外套進來的卓媛。
她之前遭遇了陸霽遠安排的車禍,昏迷不醒了大半年,最近才從植物人的狀態裏蘇醒,並且身體慢慢開始恢複,隻是,她到底身子還是垮了,很多時間都是躺在床上的,這會兒她聽見了屋子裏的林震澤的咆哮,實在躺不下去了,這才披著外套走了進來,看見林玦額頭上的傷,大吃一驚:“呀,林玦,你怎麼滿臉是是血?來,快坐下,我看看。”
她一邊叫著林玦坐下,一邊去翻林震澤房間裏的櫥櫃,翻了好一陣子,她才從裏麵找到個醫藥箱,打開箱蓋子把裏麵藥水,消毒棉和繃帶拿出來給林玦處理,又埋怨林震澤說:“你幹嘛衝著這孩子發火?就算他做錯了事情,你也不該這樣啊!說他幾句不就行了,你看把孩子傷的……”
林玦想偏頭躲開,但被卓媛按住了:“別動,你的傷口那麼深,要不,我叫皮特來看看?”
皮特是林家的家庭醫生,一般都是隨叫隨到的。
林玦搖頭:“真的不用了,稍微處理一下就行。”
對於卓媛,林玦的感覺很複雜,他一方麵對卓媛很愧疚,因為自己和林震澤私下裏的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他覺得自己背叛了卓媛對自己的好,可一方麵,他又怨恨卓媛對他太好,以至於他無法離開林震澤。他貪戀卓媛對他的關心,對他的溫柔,他想,他對卓媛有種異樣的情愫,就像卓媛是自己怎麼也碰觸不了的一處溫暖的港灣一樣。
林震澤見到卓媛過來,他不能在一無所知的卓媛麵前發火,畢竟,卓媛算是對他救命之恩,就算不太喜歡卓媛了,可他也舍棄不了卓媛。
卓媛這些年為他付出的太多了,他自認自己不是個極度冷血的人,他對卓媛是有愧疚的。
他抹了把臉,看卓媛處理完了林玦的傷,揮手讓林玦退下。
林玦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老婆,你不好好休息,你起來做什麼?你的身體那麼弱……”
林震澤攙扶著虛弱的卓媛,把她送回她的臥房。
“你啊,年紀越大,脾氣越長,”卓媛極為溫柔,輕聲埋怨歎息道,“所以啊,孩子們都怕了你了,你看,連逐風都不肯回來了。清妍那孩子也是,跟著他哥瞎胡鬧。唉!”
她前些日子一直昏迷,並不知道她的女兒林清妍是被陸霽遠給從醫院悄悄弄走了。而林震澤在知道女兒也不見了後,曾經焦急地四處找尋未果,之後才從自己的熟人那裏得知了林清妍的情況,若不是知道女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成為陸霽遠利用林清妍威脅他和林逐風的道具,他定然會貿然上門去搶人。
但他也不甘心被脅迫,一直暗中派人找尋林清妍,雖然不知道林清妍具體被陸霽遠藏在哪裏,還是密切地盯著陸霽遠的親信和下屬,也跟蹤過他們幾次,可惜很快就被發現,並被他們甩掉了。
想及此,林震澤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老婆,你別操心孩子們的事了,我會把逐風和清妍平安地帶回來的。”
卓媛縮回了被窩裏,對林震澤說:“震澤,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身體不好,你也不會這麼操勞的。”
林震澤替卓媛掖好了被角,溫柔地說:“別想了啊,好好休息。說不定你一覺醒來,孩子們就在你身邊了。”
卓媛輕輕地笑了笑,說:“要是逐風真的回來了,你可別千萬別再罵他了,那孩子脾氣倔得很,又心高氣傲的,我真怕他在外麵吃虧……逐風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媽媽死得早,我要是照看不好他,那是真的很對不起蕊姐(李蕊,林逐風的媽媽)……”
說著說著,卓媛又疲倦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林震澤盯著妻子的睡顏,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林玦。”他衝門外喊了一聲。
林玦並未走遠,一聽到林震澤的喊聲,立刻走了進來靜候吩咐。
“是時候對逐風下一劑猛藥了,”林震澤眼中森寒無比,“林玦,我要把他給我從陸霽遠的身邊奪回來,哪怕他再不願意。”
林玦微怔,嘴角翕動了幾下,試圖勸說林震澤,但又想到一向控製欲極強的林震澤是聽不進去他的勸說的,便放棄了,隻淡淡地點頭:“好。”
經曆過那次岩峰精神病療養院的綁架事件後,陸霽雲傷勢一有好轉,又被陸霽遠命令田揚將其送回了鹽城大學。
盡管陸霽雲百般抗議,可陸霽遠的命令他不敢不聽。
陸霽遠這個人一旦決定的事情,一旦下過的命令,都是說一不二,無人敢違背。陸霽雲也不敢挑戰他哥的耐心,隻能乖乖去上學。
這天,在陸霽雲的選修課結束的時候,他們係裏的學生會幹部打電話告訴他,他們鹽城大學和對麵的醫科大有個百年校慶聯歡活動,為了這次活動,他們兩個學校打算聯合拍個影視作品,不上線的那種,到時候會放在校園網上,也會組織聯歡觀影,並且,學校對這次活動也很重視,給了很多的資金,讓兩個學校的師生組織相關專業的學生好好拍攝,還請了不少醫大的資深專家進行醫學指導。
陸霽雲問:“這與我有啥關係,我又不演戲。”
那位學生會幹部對他說:“我聽說你哥有個初中同學,名叫林逐風,是心腦外科那方麵的專家,也曾是醫科大畢業的學生,我希望你能邀請他來對我們進行醫學指導。”
陸霽雲蹙起了眉頭:“他是我哥的同學,又不是我的,我們不熟。”
那位學生幹部說:“陸同學,你們好歹是兩兄弟,雖然不熟,但肯定認識,你就當幫我這個忙……”
雖然那次陸霽雲醒來後聽說是林逐風救了他對他有些許的感激,但他心裏總是覺得別扭,他出賣過林逐風,也恨林震澤,那種恨意不是林逐風救了他就可以消弭的。
陸霽雲不等學生幹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是,陸霽雲沒想到,那位學生幹部見勸不動陸霽雲,竟然直接聯係了醫科大的教授,從林逐風的曾經的導師那裏要來了林逐風的手機號碼,而林逐風是個戀舊的人,他的手機號碼一直都沒有變過,所以,學生幹部一打就通了,等到聽明白學生幹部的話,林逐風沉默了一會兒,居然真的同意了。
陸霽雲本來沒有心思去參與那個影視作品,但後來聽說若是拍攝順利並且能夠公演的話,參與人員都會領到一份可觀的報酬。
陸霽雲因為最近胡鬧,逃學掛科,被陸霽遠停了一切玩耍的開銷,信用卡也被凍結,他正缺錢花,經不起周圍同學的攛掇,又看了學生幹部發給他的策劃文檔,就有了點興趣,決定也參與拍攝那個影視作品。
那是個要和隔壁醫科大互動的醫療劇,是個單元劇,講的是社會上各種各樣的病人和邊緣人群的遭遇,其中還涉及了大家熟知的一個醫鬧事件。
據說,那個醫鬧還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
是一名精神科的醫師看他的一位患者繳納巨額的醫藥費困難,因而不顧同事的勸阻,直接免了那位患者的費用,並且親自操刀為患者做手術,但他畢竟年紀大了,難免手術失誤,最後造成了患者的死亡,患者家屬卻懷疑那位精神科醫師背後涉及了什麼貓膩,不然會那麼“好心”地免手術費用,導致了患者的死亡,所以糾結了大批的人在醫院鬧事,聲稱要嚴懲那位醫師,最終導致醫師心髒病發死亡。
陸霽雲看了一遍單元劇的內容,又在文檔上看到一些被學生們報名報掉的角色,發現還剩下了十來個角色空著的。
陸霽雲尋思著,照理說,學生們對這種熱鬧的劇演興趣會比較大,能有角色剩下,估計都是因為角色本身是不怎麼討喜的。
他又看了一下,果然沒錯。
那些無人問津的,有的是給病人端屎倒尿的護工,有的是妊娠反應激烈的孕婦,還有的則是和對手有親密互動的同性。
以鹽大的態度,哪怕是練習拍攝,隻要會在學校留檔的,都是會要求學生們真實演繹的,意思就是要演護工就真的要倒屎尿,演孕婦就真的要吐,演同性戀就真的要親要抱,再加上這回可是雙校華誕,那就更不可能放水。
如果這些棘手的角色沒有人報名的話,最後都得被抓壯丁。
陸霽雲可不想隨便被抓壯丁,他想了下,就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角色,在上麵做了標識,然後上傳給了學生會幹部。
等到劇演那天,陸霽雲按照規矩換好了衣服,準備上台表演的時候,學生導演卻是急了一腦門的汗,因為,劇中的一個比較重要的角色臨時崴了腳沒法參演了。
這時候,穿著白色襯衫,西褲,外搭一件深黑色大衣的林逐風走進鹽大演戲的會場,他清冷俊秀的容顏,高挑頎長的身影,修長筆直的雙腿,優雅的邁步進入會場的姿態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學生導演更是“啪”地一下,興奮地一拍麵前的桌子,叫道:“就是他了!唉,那位同學,你過來-------”
林逐風左右環顧一圈,見所有人都在看他,才明白學生導演是在對自己說話,疑惑地問:“什麼事?”
學生導演興奮地叫道:“同學,你有興趣拍戲嗎?”
林逐風才明白這位學生導演是誤會自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你們誤會了,我是你們請來的醫學指導。”他淡淡地說。
學生導演一陣失望:“這麼帥的人,居然就是那位醫學指導!”
但他並不打算放棄,遊說道:“你是林醫生吧?我們的一個重要角色臨時出了意外,你可不可以先幫我們救個場?”
林逐風仍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我不會演戲。”
陸霽雲冷哼了一聲,說:“就是,他若是肯演戲,早就會討好我大哥了。”
林逐風看他話中帶刺,隻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陸霽雲,對學生導演說:“對不起,你找別人吧。”
“逐風?”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訝異的聲音,讓林逐風回過頭去,原來是丁承輝,他曾經的導師的侄子,“你怎麼來了?”
林逐風目光淺淡地點頭:“你也參與了這部劇的拍攝?”
許久未見這人,林逐風幾乎都把他給忘在爪哇島了。
丁承輝非常高興,一臉熱切地說:“逐風,我其實是鹽大畢業的,這回是受邀來表演的。逐風,你也是嗎?”
林逐風說:“不,隻是醫學指導。”
學生導演正為勸說不動林逐風參演而煩惱,這回看兩人認識,像是找到了救兵,忙對丁承輝說:“承輝師哥,既然你們認識,那好辦,不如你勸一勸林醫生,讓他幫我救個場,好不好?不會虧待林醫生的。”
丁承輝便把目光投向了林逐風,但林逐風不為所動:“我是真的不會演戲。”
“誰說我家逐風不會演戲?”一個笑嗬嗬的男子磁性聲音從後傳來,卻是陸霽遠大步踏入了演戲會場,一把攬住了林逐風的肩膀說道。
林逐風有點羞赧地回頭,在他耳邊低語:“你怎麼來了?別這麼露骨,大家都看著呢!”
陸霽遠歪過頭,貼著他的耳垂說:“我想看我老婆演戲,怎麼樣?算是幫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一個忙?”
林逐風斜了陸霽遠一眼,俊秀的臉頰泛起了一抹誘人的紅暈,趕緊低垂下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學生導演還不明白狀況,傻傻地看著他們學校的會場突然又多了一位了不得的英俊高大,氣質非凡的男人,有種自己是不是早上起來得太早,出現了幻覺的感覺。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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