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六十七章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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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奎山裏竟然有這種異獸!”姚崇文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異獸精怪,“可是,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而且,心中更是隱隱的升起了一絲不安。
在夢境裏,蠱雕乃是血月孽種之一,如今它出現在玉衝縣境內,會否意味著血月孽種已然降臨於玉衝縣了、而玉衝縣會否重蹈他前世家園的覆轍?
“根據我們在這裏找到的記載,這些異獸盡皆出自青奎山,而且俱是古秋道親自去捕殺的。這些精怪異獸危險無比,各有強大的異能,”說著,姚雄賁指向了陳列在蠱雕右旁第三個晶石柱箱之中的異獸,“這隻異獸,皮堅肉厚,骨如精鋼,迅捷如電,力比龍象,凶殘嗜血。”姚崇文的目光落到了他四叔所指的那個柱箱上,裏麵的異獸狀如羊身人麵,虎齒人手,兩邊腋下各自生有隻如其大如鬥的眼睛,而在其人麵上還生有一隻獨目,“它們的尖牙利爪能輕易的撕裂開九品以下的防禦型法寶,而它們腋下的這兩對眼眸,”四叔走到了那個柱箱的麵前,一道炫光隨即從柱箱上投射出,在其麵前幻化成了那隻異獸的虛影,“生於腋下的眼眸能視物,千裏之內一覽無遺;而人麵上的這隻獨目,則可衍生出威力駭人的邪焰魔光,不管人物,觸之即成齏粉。”
看著眼前這隻異獸,姚崇文努力的在識海之中尋找它的身影。
“饕餮!”很快的,他便找到了一個與之對應的名字。
“這隻異獸你也認得?”四叔頗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我在夢境中見過,這隻異獸與蠱雕、還有荒龍俱是血色天災的戰將。”姚崇文道。
“血色天災?”姚雄賁等人聞言,俱是一愣,不由紛紛的向姚崇文投去或是疑惑或是詢問的眼神,“那是何物?”
“我也說不上來那血色天災到底是何物,”姚崇文說道,“實際上,血色天災這個名字我也隻是從上次在河陽鎮時見過。”接著,姚崇文又將在河陽鎮時見到的拓本與他夢境之中俱出現過的血月及其所帶來的災禍說了一遍,“我也不知為何,當我在夢境之中第一眼見到那輪血月時,我便知道那就是拓本上所描述的血色天災。不過,這血色天災到底是何物,來自何處,我卻是不知。”
“照崇文所言,這血色天災當真是天降巨災。”嚴擎天驚歎道。
“莫非,二公子口中的”血色天災”便是那”山神”?”雲涯子也驚呼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紛紛看著姚崇文,等待著他的回答——這也正是他們一行人今日將姚崇文帶來此處的原因所在。想要弄清那所謂的“山神”到底是何物!
“山神?什麼山神?”這次輪到姚崇文疑惑了。
“根據古秋道在天樞之中留下的記載,那蠱雕、荒龍、還有饕餮、以及這裏的所有異獸俱是山神的使者。”雲涯子看著姚崇文說道。
“山神的使者?”姚崇文有些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了。他很是確定,蠱雕、荒龍、饕餮這些異獸都是那從天而降的血月上來的,不過他委實是很難將血月與山神聯係起來——說道山神,他唯一能聯係起來隻有那麒麟城。
“不過,過去的相信蠱雕是青奎山山神的遣使,它帶著山神的憤怒而來。”雲涯子接著說道,“而且,姚二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根據我們從鬼修羅那裏得到一些線索,傳說中的麒麟城便是毀滅於山神的憤怒之中。”
“雲先生,你的意思是,麒麟城就在青奎山之中?”姚崇文問道。
“是的。至少鬼修羅是這麼認為的,”嚴擎天說道,“據鬼修羅的供述,他之前去那座古跡正是位於青奎山深處。而且,在那片古跡之中,他也發現了大量的在外界從未見過的異獸精怪。”說話間,嚴擎天將目光投向了他們身前的那些異獸。
“而且,鬼修羅自己就是一個土夫子,且他對於各地民俗與傳說也頗有些研究,”雲涯子說道,“根據他的說法,他在進入那座古跡之前曾經對那座古跡及其附近的一些民間傳說做過一番研究,在當地村落裏流傳著大量關於山神震怒降下懲戒的傳說。而在那些傳說中,最先從山中湧出便是這蠱雕,它就像是獸潮的先鋒一樣,所到之處獸潮也會蜂擁而至。”從雲涯子的語氣當中,姚崇文感受到一絲凝重的畏懼。
“山神的懲戒就是獸潮?”姚崇文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夢境之中的那幅末日景象,心中也不由的將那所謂的山神與血色天災聯係到了一起。
“是的,也不是。”雲涯子矛盾的回答卻是令姚崇文感到一陣迷惑。
似乎是看出來他心中的疑惑,在一邊的四叔說道:“蠱雕的出現意味著山神憤怒了,要對世人降下懲戒。根據我們在神機山莊裏找到的記載來看,獸潮的確是山神降下的懲戒,但山神的懲戒卻不僅僅隻是獸潮而已。”
“還有其他的懲戒?”姚崇文吃驚的看著四叔。
“是的。”四叔點了點頭。同時,數幅圖畫的虛像出現在了姚崇文的麵前。
姚崇文麵對著的左邊的第一幅壁畫畫著的便是獸潮湧動的情景。成千上萬的妖獸奔襲著,無數的人類被妖獸踐踏在獸蹄之下。在圖畫的上方寫著三個蓬萊文,而在蓬萊文的上方則標注著三個帝國文字:獸成潮。
第二幅壁畫上畫著的則是一大片盤結在天空的烏雲,從雲層之中延伸出一道道觸手般的雲朵,向著大地上那些驚恐四散的人類卷去。被這些觸手卷住的人在頃刻間就化作了一堆白骨。同樣的,在圖畫的上方也有著三個蓬萊文,並有相應的帝國文字注解:蟲結雲。
“蟲結雲?”看著這幅壁畫的名字,姚崇文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景文,你在好好的看看這幅圖。”四叔並沒有直接回答他,“你要的答案就在畫裏。”
姚崇文不滿意的看了一眼對他賣關子的四叔,但是還是依其所言的又再度打量起那幅圖畫來。
很快的,他便發現了其中的玄妙,“這些雲層,是蟲子聚集而成的!”還有那些從烏雲之中延伸出來擇人而噬的“觸手,”也是打量的蟲群聚集而成的。
“是的。”四叔應道。
姚崇文有看向了第三幅圖畫,“火燒天!”畫如其名,在畫中整片天空都被烈火吞噬,而且還有不少的火球從天際落下,砸向地麵的房舍與人群。那威力極是巨大可怕,大地之上留下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坑洞,房舍建築或是傾塌或是四分五裂,活人則是化作了一具具焦屍——有的則是被天火燒得屍骨無存。
“這難道也是山神的懲戒?”看著這幅慘烈而恐怖的畫麵,姚崇文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錯,這也是山神向世人降下的懲戒之一。”四叔回道。
姚崇文又看向了第四幅圖畫。在圖畫的正中央有一顆蒼天大樹。詭異的是,這個大樹雖是粗壯卻沒有一片樹葉,從上到下透著一股死氣。
一縷縷青綠色的氣體從大樹之中溢出,向著大樹四周的人群飄去。
那些氣體隻要一接觸到活人,便立即鑽進人的身體之中去。而被這種氣體侵體的人都在轉瞬之間便被異化,化作瘦骨嶙峋、長牙尖爪、麵目猙獰的屍怪,將人開膛破肚、啖肉喝血。
在圖畫上方同樣書寫著三個字:人化屍!
“這四幅壁畫上所描繪都便是山神的懲戒?”將四幅壁畫看完之後,姚崇文衝著四叔問道。
“是的,”雲涯子麵無表情的說道,“從這裏留下的記載來看,是這樣的。”
“而且,根據鬼修羅的供述來看,在青奎山附近也流傳著相似的傳說。”雲涯子又說道,“早在大秦在玉衝星開設郡縣之前,青奎山曾經爆發過一絲規模極大的獸潮,當地人將之稱之為山神的震怒。更甚者,在那次獸潮之後,有一群自稱是麒麟城遺民的人出現,沒人知道他們的來曆,隻是他們自己聲稱他們生活在一座修建於深山之中的宏偉城池之中,他們將之成為麒麟城,但是後來一群異獸將那座偉大的城市夷為平地。”
“不過,那群人手中的確掌握著大量在當時——其中有些即便是放在現在也是——極其叫人震驚的知識與技藝。”雲涯子說道。
聽到這裏,姚崇文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霍啟宇。因為霍氏——還有原氏——祖上便流傳著一模一樣的傳說。
“不錯,崇文。雲先生所說的那群人當中也有我們霍氏的先人,不過我們的先祖曾經多次派人去青奎山探訪過那座所謂古城遺跡,但是卻一無所獲。沒有古城遺跡,半點也沒有。正因為如此,後來關於麒麟城的傳說就漸漸的被人遺忘,被當做了一股民間故事。”
“那獸潮呢?有獸潮的痕跡嗎?”姚崇文關切的問道。
“那裏到底的確有爆發過大規模獸潮的痕跡,不過青奎山裏生活著不計其數的精怪野獸,就算是大秦在這裏開始郡縣之後,有記載的獸潮都有好幾次,能尋到獸潮的痕跡並不稀奇。但是,那裏卻沒有半點我們麵前這些異獸存在過的痕跡。若是有,那也不至於如今麒麟城在大多數人眼裏都隻是一個傳說了。”霍啟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