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五十一章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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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堡
最近幾日,在慕家堡的大街小巷裏流傳著一個傳言:村公署已經找到那眼靈泉的源頭,並且打算開始修建水渠將那裏的水引到村子裏來,惠及慕家堡的每一戶靈耕農。
這消息一傳出,頓時在整個慕家堡引發了異常驚天劇震,令原本看似已經塵埃落定的丞吏之爭又隱隱生出了再起風雲之勢——
徐家
作為慕家堡裏名望與實力僅次於慕家的大家族,也是前番與慕家爭取那丞吏之位歸宿最為激烈的一家。最後,雖然因為有任家的幹預而棋差一招,但他們並沒有就此放棄。
論整體實力,徐家雖是不及慕家,但是徐家的人口眾多,更盛慕家——是以慕家堡裏也有人認為再過一個段時間,慕家堡第一大家族的位置就要易主了——也因為人口眾多,是以徐家在慕家堡方方麵麵都有人脈,不論是在買賣上還是官府還是那些三教九流之輩,都有門路。
門路多了,路子就多,消息也就極其靈通。
這番,公署已經找到了那眼靈泉源頭的消息最開始便是徐家的人從他們在村公署當差的族人那裏得來。
據那人說,靈泉源頭一開始是被岑梓恩找到的,之後岑梓恩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當時還在丞吏之位上的慕遠誌。慕遠誌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不動聲色,之將至告知給了幾個得力的心腹之人,然後暗中偷偷的開始著手準備開鑿水渠,將那口大靈泉的水引到村裏來,一次解決村內那些靈耕農的糾紛。
原本,這是一件惠及全村的大好事,一但成功了不能能徹底解決村內各家之間的紛爭,也能大大提高村裏靈田的產量,進一步的改善村民們的生活。
隻是,這件事一直是被列為絕密的,是以除了村公署裏少數幾個核心官員之外無人知道——不然在之前對那丞吏職的爭搶就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了——可是修渠的事情才一被慕遠誌趕上日程,其就主動辭去了丞吏一職。
“看起來,前些日子外麵流傳的慕遠誌辭去丞吏一職的內幕並非是空穴來風呀,”在徐四娘的書房裏,身為家主的徐四娘將徐家的幾位族老以及她的那位親家:蘇家家主:蘇興國極其幾位心腹清醒都召集於此就事關村公署已經找到了那眼靈泉源頭的事情商討,“以慕遠山的為人,若是村公署真的找到了那眼靈泉的源頭,是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這徐四娘年近四十,但依舊非常秀麗明豔,氣質雅秀;身材高佻白皙,渾身都透著一股淡淡書卷氣,不過那雙秀目之中不似閃耀著的精光卻又使人感到她是一個雷厲風行、果決敢為之人。
“不錯,”她的話音才落,坐在徐四娘右側的蘇興國便首先點頭同意,“最關鍵的是,慕遠誌的長子被綁架的時間太是湊巧了,不早不晚正好趕上他找到了那眼大靈泉且打算建渠引水的時候。”此君也是四十來歲的年紀,方麵大耳,相貌堂堂,臉目予人精明的感覺,“更甚者,就在他辭去丞吏之位不久,其子就被放回來了。”
“且不管這件事是否是慕遠山所為,但是就這件事本身來說,就可以很多程度上去佐證我們得到的這個消息。綁架朝廷官員眷屬乃是重罪中的重罪,若是被拿住,輕則斬首,重則車裂。沒有足夠大的利益或者仇恨,沒人會去做這事。”這次說話的乃是徐家的大族老、徐四娘的叔父:徐偉川。雖是年至古稀,但已到洗脈境的他依舊精神矍鑠,身形高大直挺,不見半分老態之狀,差容貌古樸,神色平靜,一對眼卻是閃閃有神,透著一股睿智,“在聽說慕遠誌長子被綁之事時,我就絕對不對勁,如今看來這件事背後的利益真的相當的大。隻是,我們得弄清楚,這個利益到底是誰的利益?又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綁架慕遠誌長子?”其在徐家有著極為崇高的聲望與地位,就看他坐在家主左側的尊位上便可知。
“七叔,你的意思是,那背後主使之人並非是慕遠山?”徐四娘驚訝的問道。在座眾人也齊齊看向這位徐家最受人尊敬的智者。
“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大型靈泉的誘惑力有多大,想必不必我多說了吧。”徐偉川捋了捋自己的那一把長長的胡須,緩緩說道,“慕遠山那人雖是急功近利,但也是一個聰明人,這樣一個大型靈泉他便是有心占為己有,但也沒有那個能力去保全他,這個消息一旦傳開,勢必為引來各方勢力的搶奪。首先會向他索要的便是任家。”
“七叔說的不錯,如今任家處心積慮的想要取代原氏成為六大世家中的一員,若是得到了這個靈泉,對於提升他們一族的勢力大有助益。”緊靠在徐偉川左手側的乃是徐四娘的大堂兄,徐國凱。這是一個已近知命之年的高瘦漢子,度沉凝,臉目陰鷙,一派高手風範,乃是徐家這一代之中的第一高手,修為已經到了神勇境,“而且,這次任家雖是打著為慕家助全得旗號來到我們慕家堡。不過隨行的人裏卻有任青峰這位少家主,可見他們的目的絕非是為慕家謀得那幾塊靈田還有那一處小靈泉那麼簡單。”
“國凱兄說的極是,若真是助拳,以任鳳媛一個任家旁係支脈的身份,尚沒有那麼大的顏麵能請來任青峰這等身份的大宗之人來。可見任家這次的來我們慕家堡是誌在那眼大靈泉,也隻有任家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在官署極力封鎖的情況下依舊打探到修渠引水的事,進而先發製人逼得慕遠誌辭去丞吏一職,好讓他們的人上位。”
“如今那靈泉已經被官署記錄在案,已是官家之物,我們若是私自去開砸水渠便是出發了國法,可丞吏乃是慕家的人,想也可以想到最後那靈泉會落到手中。”徐四娘憤然的說道。
“若是遠誌叔叔還在丞吏位置上,那一切便都好辦了,以他的秉性,那靈泉之水定然是用以灌溉全村靈田,絕對不會有絲毫偏袒。”坐在蘇興國右側的蘇文龍歎道。他年紀在二十五六間,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壯,兩眼神光閃閃,臉目粗豪,極有氣概,“可惜,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慕紹恒便是得了癔症,終日離不得人,叫遠誌叔叔也無心再去操持這些事且也不敢再去管。”
“我們不能什麼事都去指望慕遠誌,這些年來他也為我們各家,為慕家堡做了不少事實。而且求人不如求己,如今外人已經欺辱到我們頭上來了,要將我們賴以生存的靈泉奪取,我們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徐四娘憤然說道。起聲鏗鏘有力,落入在座諸人耳中,叫他們一時間也鬥誌高漲起來。
“四娘的話是不錯,不過但以你我兩家之力,對付慕家尚可,但在慕家身後還有一個任家,隻怕——”蘇興國麵有難色的說道。
“親家公的話沒錯,不過有的時候,一件事情還得從不同方向去看。”徐偉川卻是笑道。
“七老爺可是有了什麼妙計?”蘇興國一看,忙問道。
“我們若是不顧一切正麵迎上去,定是不是那任家的對手。但諸位也不要忘了,這裏並非是任家的地盤,他想要來此攫取我們的靈泉也無法自己動手,所以如今我們要解決的其實並非是任家,而是任家的傀儡,隻要我們能解決掉任家的傀儡,那我們如今的局麵將不會那麼被動。”
“七叔,你的意思是?”徐國凱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
“七叔,你說的是那梁師奇?”徐四娘則是若有所思道。
“正是他。”徐偉川道,“此人本隻是慕遠誌身邊的一個刀筆吏,書法不錯,又善於詞賦,故而頗受慕遠誌的賞識。但其本身無甚施政能力,而且他的私德有損,好酒好賭又好漁色。以前慕遠誌在的時候,他還有所收斂,如今慕遠誌不在其位,他卻得勢,一下子失了製約,不禁有些放浪形骸起來。而慕家正是借此控製他。而我們也可以以此為點將之從丞吏的位置上拉拽下來,換一個對我們有利的人上去。”
“七叔說的甚是。”對徐偉川的提議徐四娘甚是讚同,不過卻仍有疑問,“隻是,那慕家想必也能想到此處,對那梁師奇定是處處維護,不會叫人拿捏住他的短處的。”
“家主說的沒錯,從尋常渠道我們定然是沒辦法拿住那梁師奇的短處,不過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著手。”徐偉川那雙迥然有神的眸子裏透出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別的地方著手?”徐四娘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七叔,“七叔,你的意思是——”心中也猜到了幾分。
“花青。”徐偉川道出了一個名字,“此人在慕家堡坐擁好幾家青樓,梁師奇最愛流連的菀花閣便是他名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