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三十六章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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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口山
深夜,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在山林間來回穿梭,猶如一隻夜梟似的,向著山林深處疾馳而去。
“應該就是這裏了,”月光下,一道身披鬥篷、身形高大體魄雄壯的身影落到了地麵,“鬼手氣息消失的地方就在這裏!”那人掃了一眼四周,隨即俯身蹲下,伸手在地麵輕輕拂過,感受著經過十來天之後還有少許殘留的氣息。
山林之中雖然沒有夜炬這樣的著照明之物,不過七輪朗月懸掛天際,投射下來的月光依舊能叫人看清此人的樣貌。
雙目如炬,滿麵虯髯,宛似硬毛刷一般。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整個玉衝武林都在尋找的鬼修羅·杜雲涯!
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杜雲涯在鷹堡毀掉的肉身總算是重組成功了。但他在鷹堡收集的血魄精氣卻也盡數被耗光了,而且那隻鬼手也趁著鬼瞳全力修補他被雷音與邪氣傷損的元魂之際脫離了他的控製,遠遁而去。原本,他尚能通過惡鬼三凶之間的神秘聯係感應到鬼手的蹤跡,但是在十三天前這種聯係卻是突然間斷掉了,這令他極是困惑又是不安。
惡鬼三凶之間的聯係是極其緊密的,即便是它們分別被人煉化收為己用了,但其主依舊能通過那種聯係感應到彼此之間的存在——就像當日他離開那處神秘所在時,被人偷襲,三凶之中的鬼言被人奪走,但是如今他依舊能察覺到鬼言的存在,甚至能感應到鬼言已然被那人吸收煉化了——可是鬼手的氣息他卻是半點也感應不到,就好似驟然間被人徹底毀掉了。
又是鷹堡的那個人?
杜雲涯不僅想起了那個在鷹堡與有著十萬人血魄以及鬼手加持的狀態下的他依舊能詹戈有來有回的神秘高手。
還是他?
不過,轉而他眼前又浮現出另一個人的模樣:那是一個三十來歲模樣的男人,藍色的披風長袍,高瘦瀟灑,臉龐瘦削,鼻子高挺微勾,輪廓清楚分明,兩眼似開似閉,時有精光電閃,相當英俊。
會是那個伏擊了他,搶走鬼言的家夥嗎?
杜雲涯拿捏不定那隻鬼手到底放生了什麼事,唯一確定的隻有在其氣息徹底消失前,曾與人發生過一場激戰。
那隻鬼手邪力巨大,尋常人斷難降服。而那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隻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可見那個與鬼手激戰的人修為極高。而杜雲涯所知的在玉衝上能有這般修為的不過一手之數:練冰心、姚雄飛、嚴擎蒼、岑梓恩、以及那個在慶雲山裏伏擊他搶走鬼言之人。
在五個人當中,杜雲涯覺得以岑梓恩的實力最強,也是最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將鬼手拿下的。
盡管在鷹堡裏,岑梓恩與他戰了個有來有回,近兩個時辰;而純粹的鬼手爆發出來的力量更強。但在鷹堡裏,岑梓恩是正麵與他交鋒,故而才會耗時那麼久;但是那鬼手的氣息卻是突然消失的,卻非逐漸變弱。不像是被人消滅了,倒像是突然間被人以某種手法給困住了,隔斷了與外界的聯係。那岑梓恩的符術十分厲害,變化多端,是最有可能有能力布下陷阱困住鬼手的人。
而且,他在來的路上,曾聽有人在八口山上曾經出現了一隻邪祟,來無影去無蹤,隻吸血不食肉,很顯然是那鬼手所為。不過在十多日前,這八口山上的邪祟就被官府給剿了,時間正好與鬼手氣息消失的時間吻合,而那岑梓恩也曾幾度與官府合作——雖然官府並未過多的披露這件事,不過以官府那些捕快的能力,是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製伏那隻鬼手的——更加佐證了那鬼手就是岑梓恩收付的推論。
不過,鬼手若真是岑梓恩擒住了,那就有些麻煩了。岑梓恩的修為之高,就算以他在鷹堡時的最強狀態也未必鬥得過,以他現在的能為更是鬥不過了。
雖然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傷勢複原力了,修為也恢複到了受傷之前的結丹境狀態。可是與在鷹堡是的巔峰修為相比卻是相去甚遠,決計鬥不過岑梓恩的。
“嗯!”
就在他心中焦愁,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他的靈識驟然間傳來一陣警示,“有埋伏!”
幾乎就在同時,他腳下從來了一陣震動,一雙粗壯帶毛的大手從他立足之地猛地冒出,向著他的腳踝擒去。與此同時,在兩旁的樹叢中也閃出數道身影向著他攻來。
那雙大手來的又快又急,且發動襲擊前全無聲息,待到杜雲涯察覺時已然太晚了;再加上他四方都有敵襲,他也無處可躲他還來不及,隻得施展身法向上衝去。
可就在他提氣上衝自己,又是數道身影從上方撲來。
一時間,杜雲涯四麵八方都受襲,叫他避無可避。
隨即,他隻感雙腿一緊,低頭一看,已經被一隻破土而出的山魈給擒住了。
“向抓住我,門都沒有!”雖是被擒住了,可杜雲涯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懼之色,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
隨即就見他身形不斷扭曲縮小,兩三息之後便化作了一個布偶。
一隻血鴉於這時從暗中飛出,雙爪一伸,將那隻布偶擒住,振翅高飛,向著幽深的暗夜裏飛去。
留仙村
這是一座距離八口山有十來裏的小村莊,隻有幾千戶人間,近一萬人口,其中大多都是以趕上為主的居民,還有幾家收山貨的貨棧。
龍鳳呈祥是村子裏唯一的一家客棧,規模不算大,倒是十分幹淨整齊。
“符鬼!定是那岑梓恩布下的陷阱,看來鬼手定是落到那岑梓恩手中無疑了。”客棧的一間天字號客房裏,杜雲涯的真身透過術法將山中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裏,“不過,這個岑梓恩倒是有些心思,竟在那裏布下了陷阱,守株待兔等我上鉤。看來,想要取回鬼手隻怕是更加不易了。”經此一回,杜雲涯對於自己即將麵對的那個對手的能為又多了一份了解,而心中的擔憂與沮喪也多了一層。
“不過此地也不能就留了,”雖是靠著長久闖蕩江湖養成的警覺救了自己一命,但杜雲涯的戒心並沒有絲毫的減弱,“此子心思如此縝密,而且又與官府沆瀣一氣。一計不成隻怕會讓官兵將周遭封鎖起來,搜查緝拿我。還是趁著此時他尚未發現我的行蹤之際趕緊離開。”心緒轉動間,他立即動手準備離開。
他施展身法,是鬼魅一般的溜出了客棧。雖然村中也有巡夜的捕快,街道上到處都有洞察靈眼,不過以他的修為再加上夜色的掩護倒是無人發現他的行蹤。且此刻他也喬裝打扮了一番,隱去了自己的本來樣貌,即便被發現了一時間官府也難以發現他的真是身份。
“嗯。”
離開留仙村,才行了幾裏路,杜雲涯靈覺思感之中頓生出一股不祥之兆,“被發現了?”
隨即,便聽見四周傳來了一陣船艦疾馳的聲音。
“杜雲涯,束手就擒吧。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與此同時,一道道強光從天際投下,照射在了他的身上。數艘雲艇出現在他的頭頂,強光正是從這些雲艇上投射下來的的;同時,十多艘飛艖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團團包圍住。
數道身影從雲艇上縱身下來,分立於他四周,互為掎角之勢,將他圍住。這四人身穿淄衣官府,高大壯碩,且一個個身上均散發出不弱於他的氣息;其中有一人的血氣極其強大,即便相隔丈餘距離,依舊能叫杜雲涯感受到一股撲麵的熾熱,可見此人體魄之強悍。
同時,大量的捕快從飛艖與雲艇之中出來,更將他團團圍住。
“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十分的謹慎,不但易了容,還弄了一個傀儡道山中探查情況,”那血氣極盛之人開口道,“不過,你若是真的謹慎便不該來,不該還惦記那隻鬼手。”
“岑梓恩,看來我的那隻鬼手真是被你擒住了。”麵對著那人,杜雲涯也不在裝了,撤下了偽裝,對著他生平最強之敵,說道。
“不錯,那個小東西正是被我拿下了,你很快也會步上它的後塵了。”岑梓恩笑道,隨即將手一招,“把他拿下。”
一群捕快聞言,拿著枷鎖刑具便向著杜雲涯走來。
“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以你現在的本事,我一個人就能弄死你,你是沒有辦法逃走的。”那岑梓恩又開口說道。
這話聽上去雖是刺耳,叫人心中不快,但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便他最強之時,他也壓不下這岑梓恩,如今的他更是沒敵不過他了;而且眼下圍住他的還不止一個岑梓恩,還有幾人的修為也不下於他,而且四周還有這麼多的捕快,且四周的雲艇上也配有威力強大的火器。這一切形成的層層羅網將他牢牢困住,他是怎得也衝不出去的。
“有敵襲!”
可就在杜雲涯感到萬念俱灰之際,一聲驚呼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