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三十四章荒龍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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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這次,嚴擎天卻是十分讚同宋冠雄的話。
這荒龍寨占地極廣,幾乎是將整個祁山內部都掏空了的。其中殿閣亭台,氣象肅森。與其說是山寨,毋寧說是一座地下城市更為貼切。
整座荒龍寨是內全都鋪墊著一層類似鐵龍木的質料。這鐵龍木是一種內含金木兩行精氣的木料,一般是用來煉製法寶、丹藥或者製造偃術機關的材料,甚少有人用來與土木建築上。一是這種木材十分稀少珍貴,隻在大秦另一端的陶陽郡才有;二來,這種木材的質地極其堅硬,處理起來非常的麻煩,需用法寶級的工具才能將之切割。所以在土木建築上,人們一般不會選用這種成本極大的木材。
尤其是,這種在荒龍寨裏放眼可見的木料的質地較之鐵龍木更加堅固,嚴擎天方才使用以他手中的一柄七品飛劍猛劈,卻是連半點痕跡都無法留下。而且,在這些木材上找不到半點經過陣法加持的痕跡,可見這種木材的質地本就十分的堅硬。這荒龍寨的工程本就十分浩大,還使用這樣堅固的材料將之鋪滿,那其工程量就更加巨大,絕對是一個極其浩大且費錢費力費時的工程,即便是以青山宗的實力沒有個幾十年載的是不可能完工的。別的不說,但是鑿空整座祁山時挖出的土石便不好處理,而且還要在玉衝星上沒有任何一個人一股勢力察覺的情況下完成,更是叫人覺得匪夷所思。
而更叫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在荒龍寨各處找不到一丁點木材卯榫拚接的痕跡,甚至找不到一丁點縫隙,就好像這整個荒龍寨是用一大截——相當巨大的一截——木料將之塞進祁山之中然後把其掏空而成。更甚者,在山寨有不少用同樣材質製成的桌椅床榻上也是找不到半點卯榫的痕跡,甚至與與地麵、牆麵緊密相連,宛如一體,就好像是直接從地麵牆上長出來的。
“這荒龍寨到底是請那位土木大師建造的,渾然一體,絲毫找不到半點卯榫的痕跡。嚴絲合縫,宛如一體。”看著這座處處透著神奇的山寨,宋冠雄一次又一次的發出驚歎,“而且還找不到半點陣法加持整合的痕跡。”
“在來此之前,我以為我宋氏在土木之術上的造詣於玉衝已經堪稱無雙了。但這荒狼寨的布置令我眼界大開,始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素來引以為傲的識見,比之設計此宮者,實在微不足道。”
“這裏的布局,和天上的三垣二十八宿、五星日月的運轉行度,有一種玄妙的契合,故而可以萬古常存,本人推論其建築年代,可能要比外界流傳的要早很多,甚至遠在大秦在此開設郡縣。”
嚴擎天、練冰心等人聞之一齊嘩然。
宋冠雄不理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山寨裏的一草一木,均按某一超越我理解的神秘序列加以安排,並非是現今流傳的河洛理數,又或先後天八卦等。經過這三日的冥思苦想,我覺得這裏的一切操作:均按天地人之道來運作,不假人手。天是天上的星宿,人是我們現在肉眼所見的宮殿,地據我推論便應是我們腳踏之下,另有玄虛。此三者相輔相成,秘異莫測。”
姚雄賁忍不住發言道:“冠雄,你是否指地下密室?”
“地下密室?冠雄,你所指的莫非是那練公飛口中所說的蛻生永寒殿?”練冰心也問道。
那蛻生永寒殿據練公飛所言,乃是整個荒龍寨之中最最為神秘也最為重要的一處地方,乃是他們重生之所。隻是,這處地方雖是位於荒龍寨之中,卻隻有那古秋道知道其到底在何處。隻那個地方是隻能出不能進,隻要他們在外身死之後才會在那裏重生,而每次重生之後便會被在那裏等待的古秋道從殿內的一個越行陣送出,是以他們十三位當家雖在那裏重生了多次,卻無一人知道那個地方到底在那裏,甚至都不知道那蛻生永寒殿到底在不在山寨之中。
對於這個地方,練冰心也是極感興趣。盡管之前岑梓恩曾說過那永歲不朽之術乃是一種傀儡術,但那地方卻是荒龍寨經曆多次剿滅依舊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故此要徹底毀掉荒龍寨這個禍胎唯有毀掉那永寒樹。而且,自他們攻進荒龍寨之後便尋不著古秋道與另外十二位當家的影蹤,隻在議事廳裏尋得了散落一地的衣物,可見他們極有可能又以自盡的手段逃脫了,至於他們逃走避禍的地方想來想去也隻有那蛻生永寒殿了。是以,練冰心十分急切的想要尋到這處地方,徹底鏟除這群禍胎。
可經過了數日的查找,他們卻是沒有發現半點蛻生永寒殿的影子;而那個練公飛所說的越行陣也是一個無法追查源頭的單向越行陣,同樣叫人無從下手。
而正在為此事焦頭爛額之際,聽聞宋冠雄與姚雄賁言道這裏尚有地下密室,頓時不由的將之與那遍尋不獲的蛻生永寒殿。
“很有可能!”宋冠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荒龍寨委實神秘複雜,想來那地下密室更是隱秘難尋,非是一兩日能找到的。”
“冠雄,這個道理我豈會不知。”練冰心笑道,“不過,如今有了線索總比之前盲目尋找的好。”
“宗主,少宗主醒了。”就在這時,練冰心身邊的靈輔投映出一道身影。
“文兒醒了!”
自三日前姚崇文在議事廳裏無故暈倒之後,便一直臥床不醒,這叫一眾關心他的長輩無不憂心不已。此刻一聽到這個消息,眾人臉上都紛紛露出一抹喜色。
戰雲台
“崇文,你總算是醒過來!”
“可把我們嚇死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暈倒了?”
姚崇遠、白宸曦他們見到醒轉過來的姚崇文一個個都麵露笑容。他們與姚崇文從小長大,彼此間的感情深厚之極,那日見到他突然間無故暈倒,無不焦心擔憂。此刻,見到這個老幺醒了過來,一時間都湧上來詢問關切道。
說起姚崇文的暈倒,也透著古怪。
三日前,在攻入荒龍寨之後姚崇文與他們一同來到這議事廳裏。原本一開始都是好端端的,豈料當他一見到議事廳裏的那些壁畫之後,事情便變得不對勁起來。
當他的目光觸及那些壁畫浮雕時,身子不由的一陣纏鬥,整個人就宛如著了魔一般,失魂落魄一般的緊盯著那些壁畫。
“天帝!”
他亦步亦趨的走到其中一幅壁畫前,手緩緩的撫摸在畫中那個男子的身上,口中更是不住的念叨著一個詞。
“崇文,你說什麼?”
同時,岑梓恩也表現得十分奇怪。當他聽到姚崇文口中的呢喃時,臉上竟浮現出一抹錯愕之色。
“你怎會認得他?”一雙眸子更是緊緊的盯著姚崇文,就似突然將不認得姚崇文了一般,“你,是誰?”
“天帝!”姚崇文卻是破天荒的沒有理會他,隻是自顧自的凝視著那副,口中則是繼續低聲嘟囔著同一個詞。
隨即,他便抱頭大叫了一聲,然後暈了過來。
“我,我頭好暈呀!”
對於他這些兄長的詢問,才起來的姚崇文顯得有些迷糊。
“好了,崇文才醒過來,你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別又把他弄迷糊了。”見到自己弟弟那雙眼迷茫的模樣,姚崇遠忙說道。
“我,我好像,認得那個男人!”聽著眾位兄長的詢問,姚崇文也在慢慢的梳理著思緒,回想著那日到底在議事廳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當他踏入荒狼寨之時,心中便湧上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以前曾經來過此地。而當他與眾兄弟一起來到議事廳,見到那一幅幅壁畫、見到那壁畫之中的男子時,識海之中的那團迷霧之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令他的識海裏湧出一個名字。
隨著那個名字的湧現,識海深處的迷霧之中傳來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暴動,令他這片識海都為之震動、戰栗。
“哪個男人?”白宸曦疑惑的問道。
“你是說天帝嗎?”慕紹恒的聲音突然響起。
姚崇文迷糊的思緒頓時變得清晰起來,猛地抬頭看向了也圍在床邊的慕紹恒。
“梓恩兄,我記得你曾經提過這個名字。你知道天帝是誰嗎?”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嗎?”慕紹恒卻是反問道,“你在暈倒之前一直找叫他的名字,看起來你好像和他的關係很密切。”
“我,我不知道。隻是,當我看見那些壁畫時,看見那個男人時,那個名字便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姚崇文搖了搖頭,“我覺得我應該認得他的,可是我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說著,他一臉期望的看著慕紹恒,“梓恩兄,那個天帝到底是誰?”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那些是你上輩子的記憶。”慕紹恒語出驚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