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天尊的遊戲:荒龍 第十九章不一樣的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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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慕紹恒的廚藝,一塊巨大的烏雲瞬間就把慕紹凱籠罩。
慕紹凱在很小的時候便是他大哥在照顧他,因而他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極好,幾乎從來沒有過爭執,從未紅過臉。除了在慕紹恒要下廚做飯給他吃的時候。
慕紹恒的性子雖是內斂寡言,與人一種木訥蠢笨的感覺,但卻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無論是什麼學問技藝他一學就會。因此,慕紹凱打小就對他這個哥哥是有喜歡有佩服。
不過古語有雲: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而慕紹凱則是覺得在他大哥身上則是“其用四十有八”,所缺者一是其內斂過甚的性子,一者就是其一言難盡的廚藝。
對於廚藝,慕紹恒是打心底的喜歡,更是喜好飲食。可卻是空有一腔熱情全無天賦,即便是最簡單的蛋炒飯,經慕紹恒之手也能變成慕紹凱一身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正因此,他一聽見自己的大哥要包下今後家中三餐,頓時心裏直打鼓,孩提時的噩夢又湧上心頭。
“咳咳咳!呃!那個,咳咳!大郎,一日三餐就算了,還是爹和你娘來做吧,你就負責家裏其他事好了。”即便是素來最寵愛自己這個長子的慕遠誌聽了也被嚇得叫自己的唾沫嗆得直咳嗽。從小到大,慕遠誌可以為自己這個長子做任何事,唯獨是讓其執掌家中飲食,他是萬萬不會遷就。
“爹!小凱!”看自己爹和小弟的表情,慕紹恒頓覺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備受打擊。
“可是,娘也要研習這天蠶功,哪有時間做飯嘛?還是我來——”但接連兩盆冷水終究還是無法徹底澆息慕紹恒心中的化身大廚的夢想,繼續努力著。
“不不不,娘有時間,有時間,”這話一出,即便是於佳也按捺不住了,連忙說道,“而且還有你爹呢!一日三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爹也要——”慕紹恒還在苦苦掙紮。
“對,爹和你娘輪著來做,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慕遠誌靈機一動,說道,“明天,爹中午就給你弄你最喜歡吃的五珍雜燴煲。”
“真的?”一聽這道菜名,慕紹恒心中的大廚之魂頓時黯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對美味佳肴的憧憬。
“真的。”慕遠誌見到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要下廚的念頭總算是被打消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慕府寒蕊閣
“你想燙死我呀!”隨著一陣怒喝,慕筱雪的巴掌狠狠的落到了奉茶的侍女臉上,力道之猛生生的將那個十七八歲模樣的侍女給打暈過去了。
“沒用的東西!”慕筱雪看了那個倒地不起的侍女一眼,冷聲道。
“夫君,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婢動這麼大的氣不值得,若是把身子骨氣壞了,那還不是你自己吃虧。”在一旁的淩鳳陽忙上前勸慰道,“來,讓我給夫君消消火。”
“這小賤人,分明就是想燙死我。”可慕筱雪今日的火氣格外的大,對於淩鳳陽的勸慰全然沒有反應,“真是氣死我了!”
“夫君,那小婢不懂事,把她攆出去別是,不值得動這麼大的火氣。來——”
“一個小婢要攆出去不難,不過夫君心上的那塊病灶要將之攆出去卻是極難的。”就在淩鳳陽欲拉著他的夫君去雲雨一番之際,一個叫他聽到便不爽快的聲音在他的臥房裏響了起來。
“紀遠,你來幹嘛?”淩鳳陽看著紀遠,臉色一沉,沒好氣的說道。
“紀遠,我不想看見你,給我滾。”慕筱雪也扭頭冷冷瞪了覬覦一眼,雖便無比厭棄不耐的下了逐客令。她本就十分後悔去了這個銀樣鑞槍頭的正妻,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都不行;此刻又正在氣頭上,是以一見到他心中的火氣就更大了。
“夫君,你叫我走也不難,不過就怕你一直想要的機會也會從你身邊白白溜走。”對於慕筱雪的嗬斥紀遠早已習慣,並不以為然,隻是揚起一抹輕笑回應之。說罷,他轉身便準備離開,沒有絲毫的糾纏。
“你這話什麼意思?”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眼下且不論說者是否有心,但慕筱雪這個聽者卻是起了意,將紀遠叫住問道。
“有道是有誌者事竟成!”紀遠轉過身來,站在原地說道,“如今那梁師奇雖是坐上了那丞吏之位,不過那也隻是慕紹霆小勝一局而已,決定不了什麼;即便最後家主選定了他,那是可以將之拉下馬來的。”
聽著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淩鳳陽一頭霧水,但是慕筱雪在聽罷之後卻立馬換了副顏色,“你是如何知曉這個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紀遠。
“我是你的妻,對你的事情自然一直都關注著。”將慕筱雪的臉色變化看在眼裏,紀遠心中甚是得意,“又豈能不知你心中所想。”說罷,又帶著些許得意看向了淩鳳陽,心中不禁暗忖道:姓淩的,且看你還能得寵幾日!
“坐下說。”慕筱雪的眼神變得有幾分迷戀疑惑,臉色也變得緩和不少。
“多謝夫君。”紀遠走到了慕筱雪對麵的位置坐下。
“要我說,夫君大可不必為了那梁師奇之事而大動肝火,就如同鳳揚所說,氣壞了身子那也是夫君你自己吃虧。”旋即,紀遠又說道。而他的話卻是叫淩鳳陽有些吃驚。
“那如今梁師奇坐上了丞吏之位,到時候奪得靈泉,慕紹霆又會被記上一功,他在慕家的地位便又鞏固了一些。焉能叫人不氣。”慕筱雪臉上的怒意逐漸淡去。
“夫君,我覺得你看問題的方式不對。”紀遠說道。
“有何不對?”慕筱雪愕然道,看紀遠的眼神也是越發的疑惑迷茫起來。幾日不見,這紀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同了。
“恕我直言,夫君。論才智論身份,你皆勝於慕紹霆,唯一敗給他的乃是老太太更加喜歡他這個男孫而不是你。因為老太太更喜歡他,所以家主也就更偏寵於他;也是因為老太太更加喜歡他,所以任家的人也隻知道慕家有個慕紹霆而不知道在慕紹霆之上還有夫君你。他們全然不給你機會,你又怎能勝得過他。所以,你心中有氣乃是理所當然之事,隻是所氣之人卻是選錯了。”
紀遠這番話猶如一記響雷,叫慕筱雪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的確,紀遠所說的話甚是在理。
就好比這次爭奪丞吏之事,她與慕紹霆在村公署中都有人,而且她的人論才幹資曆都高出那梁師奇一頭,卻正是因為任家的暗中幹預令原本勝算不大的梁師奇坐上了那丞吏之位。而任家之所以會幫慕紹霆的手則是因為她爹與他祖母在任青峰麵前極力舉薦慕紹霆的緣故,而對於任青峰來說不論是慕紹霆還是她隻要能為任家所用便可,具體是誰其實都不重要。
“你這番話是不錯,但如今又有何用呢?那丞吏之位已經落到慕紹霆那邊去了。”
“怎會沒用呢?夫君。”紀遠笑道,“你細想一下,由始至終,想要那眼靈泉都是任家,如今也不過是任家在借著家主之手將一枚棋子安插在了公署之中,若是成了那也隻是任青峰自己一翻部署,又怎會將功勞記載慕紹霆身上?便是真的記了一功——恕我直言——那對夫君你如今的處境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少影響,不論有沒有這一功,在老太太與家主眼裏你永遠都不可能是那個會坐上家主之位的人。”說到此處,紀遠停頓了片刻,看了看四周的那些仆人。
“你們都退下。”慕筱雪頓時心領神會,將手一揮說道。
“夫君,那我也告退了。”淩鳳陽也很是識趣的說道。這也是慕筱雪寵愛他的原因之一,識大體知進退。此刻,眼見紀遠與慕筱雪所說之事乃是事關慕家家主大位之事,心知這絕不是他該隻曉的,是以不得慕筱雪開口便先行告退。
“誒,鳳陽你是自己人,沒必要走。”卻不料紀遠竟將他叫住,同時也令屋裏的靈輔將隔絕內外的陣法開啟,“夫君常說你也是文韜武略,如今夫君正是用人之際,你可不能置身事外。要知道我們與夫君乃是一體,夫君的榮耀便是我們的榮耀。”此話一出,不單單是淩鳳陽大驚失色,便是慕筱雪也換上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紀遠。
“夫君,我知你是想通過這件事來讓旁人見識到你的才幹,不過如今有家主與老太太在,而且那姚二公子也全無助你之意,你是不可能如願的;再者,若是這件事搞砸了,你猜任青峰會將過錯算到他自己頭上或是你的頭上?”
慕筱雪聞言,對於紀遠的話甚是認同;同時,因為之前的那一番話,淩鳳陽雖並未有與紀遠握手言和的打算,不過也有幾分認同他的話,不過他是萬萬不會將這話說出來的。
“如今梁師奇坐上了丞吏的寶座,如何劃分那眼靈泉皆有他說了算,此事又豈能有什麼波折?”不過慕筱雪心中還是有些許疑惑,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