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六十三章鷹堡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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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八臂魔僧?那又是何人所為?”金子陵詫然道。
“梓恩兄,你是說,那八臂魔僧是被什麼東西給控製——不對,應該說,那八臂魔僧是被什麼詭物給附身或者奪舍了?”姚崇文卻是雙眸精光一閃,恍然道。
“是的。”慕紹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環顧四周,“而且,很有可能附身在八臂魔僧身上的那個東西之前來過這裏,待到將這裏的居民都屠戮殆盡之後才又離開。而八臂魔僧不過是在其另覓獵食之處時換上的一副新皮囊罷了。”
“你怎麼肯定它之前就來過這裏?而且,那邪祟既然已經離開鷹堡了,卻為何又要回來?”姚崇文問道。
“說不準,我現在知道的太少了。不過,許是在外麵踢到鐵板了,生出懼意,所以才又回到這處地界,準備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慕紹恒將目光看向了金子陵他們,說道,“府衙是在你們進入鷹堡之後才接到的這裏出事的求救符訊的,在這之前並沒有半點這裏出現異常的消息;方才你們也說,你們是一路追蹤那邪祟來到此地的,且你們來此時這裏便已經空無一人了;可見向官府求救比不是這裏的居民。”
“那也這裏也可能早就被廢棄了,又或者是被其他邪祟所殺,那八臂魔僧不過隻是恰巧來到這裏。”金子陵一臉不屑的反駁道,“你何以這般肯定?”
“這位,子陵公子,”慕紹恒看著眼前這個被嫉妒支配的小杠精,笑道,“你看這四周像是被荒蕪廢棄了很久的樣子嗎?”
“這裏的賦稅直到上月還在交付,可見這裏在上月也是有人居住的。”姚崇文見狀,趕緊為他的梓恩兄送上佐證。
聽見姚崇文竟幫著慕紹恒說話,金子陵很是委屈的看了一眼姚崇文,卻是沒有反駁。
“所以,這裏的居民不大可能是自己主動棄城而走;而且,若真的全體棄城而去,官府豈會沒有絲毫記錄?而且在這裏居住著至少十萬的人口,如是集體棄城而走,動靜豈會小,那些風媒早就聞風而動。所以,這裏的民眾不是集體失蹤便是盡數被屠殺了。”
“至於你說這裏是被其他邪祟屠城,而那八臂魔僧隻是恰巧闖入,那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可能性極小。”慕紹恒更加信心滿滿,“我想,你們宗門一定教過你們,邪祟與虎豹豺狼一般,都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越是暴戾凶殘的邪祟越是如此,它們是不會輕易闖進其他邪祟的領地,更是會用各種方式標記自己的領地範圍;而這裏四周都彌散著一股邪煞氣,與濃霧結合,化作迷陣封鎖這裏,想來不單單是用來困住獵物,更是一種劃分領地範圍的標記;適才,進來之時我便暗中喚出我的符鬼巡查這裏,發現這個迷陣幾乎已經將整個鷹堡籠罩住了,可若是要布下一個規模如此之大的陣法,除非那邪祟有著真人關的修為,不然沒有一天的功夫是不可能成功的,”又或者,那東西有我這樣的本事,“可它顯然沒有;而且你們也說了,你們是跟著那隻邪祟追進這裏的,而且一進來便失去了方向。”
“是的,我們一道這裏司南便失去了作用,而且不到一個時辰我們的一位師長便與我們走失,我們在迷霧之中隻聽得見他的慘叫,卻連他的屍首也找不到。”一個青山宗的弟子說道。
“這就對了,由此可見這座迷陣是一早便布下的。也就是說,這裏一早便被將此處屠城的東西坐下來標記,化作其領地。若不是那伏在八臂魔僧身上的東西所為,那八臂魔僧應該不會闖入這裏。”
“如你之言,那個邪祟為何不一直留在這裏守株待兔,引誘更多生靈進來,而是在屠戮盡這裏的居民之後便離開了?”金子陵又問道。
“子陵,你沒聽見梓恩兄說的嗎?那邪祟許是在外麵遇到強敵,才會不得已又退回這裏龜縮起來,守株待兔。盡管外麵生靈更多,但是這裏更加的安全。”姚崇文又開口道,言語間略帶一絲指責之意。
金子陵的神色再度一沉,那張俊臉上的委屈之色更見顯眼了;不過待到他看向慕紹恒時,眸子裏卻是漸現妒恨之色。
“可,這一切也隻不過隻是你的推斷之詞罷了。”隨即,這個一見麵就對慕紹恒不是很友善的少年又及不服氣的嘟囔道。
“梓恩兄,那我們眼下該怎麼做?”慕紹恒正欲開口說點什麼,姚崇文卻是先開口說道。
他與金子陵以前有過數麵之緣,這位小他幾歲的少年對他極是熱情,且也是一個天賦奇高的天才,故而姚崇文對其也頗有些好感。不過此刻見其處處岑梓恩抬杠,心中的那點好感也漸漸退去了。是故,此刻故意這般問道,便就是不想岑梓恩再搭理他。
“即入了虎穴,豈能空手而歸。”慕紹恒摸了摸下巴,笑道。
尚未進入鷹堡,慕紹恒的雙眸便見到這片隔世之地中隱隱透著一股濃鬱的邪煞之氣;而自打進入鷹堡之後,慕紹恒的鼻子更是嗅到了一股在他來說無比濃烈的死氣。這便說明藏身在這裏的東西頗有些道行,不易對付。而這正是他如今最急切需要的東西:一個強大的對手,一個能給他帶來巨大壓力的強大對手!是故,不管是出於幫助姚崇文還是自身,這鷹堡他都是要一闖到底的。
“不過,收拾那個東西之前,你們得先離開。”慕紹恒又將目光在眼前這一眾少年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到了姚崇文身上。
對於那隻邪祟,慕紹恒甚是心儀。不過心儀歸心儀,卻也不敢忽視那隻邪祟的危險程度。他雖是無懼那隻邪祟,卻不得不顧忌身邊這些正值青春年少的小郎君們。他們之中除了修為最強的姚崇文之外,其餘的人遇上那隻邪祟怕也隻能淪為其血食;而即便是姚崇文遇上那隻邪祟隻怕也是九死一生。
而他之所以明知這裏的邪祟厲害卻還將姚崇文帶進來,隻因當時隻有姚崇文一人在其身邊,要保全他對於慕紹恒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是以沒有什麼顧忌。但眼下,身邊有多了這麼多人,難度一下子便增大多倍;而且這其中不凡那俊俏的小郎君,素來自詡憐香惜玉的慕紹恒自是不欲見到其受到什麼驚嚇,是以才會提到將他們都先行送出去,他獨自一人留在此地對付那隻邪祟。
可他這話才一出口,便立即被身邊的一眾少年郎反對道。
“離開?”第一個站出來的便是姚崇文。他見到慕紹恒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變猜到慕紹恒也打算將他一道送出去,當即就不滿的大叫起來,“我才不要離開。好男兒豈能遇到些許危險便要退縮。”但隨即,又見目光落到金子陵他們這些青山宗的一眾弟子身上,“梓恩兄,你將他們先送出便可以了。”
“不行,那隻邪祟殺害了我們那麼多同門,我們定要為他們報仇。”青山宗的那幾個弟子也異口同聲的反對道。尤其是那金子陵,反應最是強烈;還有那薛嵐。
“那好吧!”慕紹恒雖是不欲這群小郎君身陷危境,不過他也不喜歡強人所難——在算計他人時除外——而且他也知道這些少年郎雖然一個個年紀不大,可從小就在宗門內接受訓練,一個個的心誌都較之旁人要堅韌不少,尤其是這種能被師門尊長帶出來曆練的弟子一般來說都是宗門內的精銳弟子,其心誌便更見堅韌。故而見他們不願離開,慕紹恒也不再堅持,“反正醜話說在前頭,那邪祟端是厲害,一旦遇上我可不一定能將你們一一顧全,你們隻能自求多福了。”
一遍這般說著,慕紹恒則一邊取出一疊符籙,又排布其陣法來。
“靈寶無量陣!”姚崇文見狀,驚訝道。
“崇文,他還是一個靈紋師?”薛嵐見狀,小聲的向姚崇文問道。
“梓恩兄豈止是一個靈紋師,還是一位九品靈紋師哩。”姚崇文一臉欣喜自傲之色對薛嵐說道,“就比如這靈寶無量陣,便是我大舅在聽聞之後也是讚不絕口,直歎後生可畏哩!”
“就連無垢真君也稱讚不已!”薛嵐為之愕然。
姚崇文的大舅父:練無垢乃是玉衝縣首屈一指的靈紋師大家,便是素來與青山宗針鋒相對的青山宗之中也無人質疑其在靈紋一道上的成就與造詣。能得此人稱讚,便是不熟悉岑梓恩之人也能大體對其在靈紋上的造詣知悉一二。
“崇文師兄,這個陣法有何用處哩?”這時,一個年紀如金子陵般的少年也湊上來問道。
“這個靈寶無量陣端是神奇!”對於一切關於岑梓恩本領的詢問,姚崇文都是十分樂於解答的。是以,他事無巨細的將他關於這個陣法的一切都向那個少年說了一遍。
“這陣法真有如此神奇?”在聽完姚崇文的一翻介紹之後,那幾個青山宗的弟子都驚歎了。
“那是自然。想當初在河陽鎮時,就是靠著這個陣法,我們才能數十倍與我們的怪物之中不能力保不失,更能與它們殺得個不分上下!”姚崇文眉飛色舞的說道。
“好了,都站到陣法中去。”正說著,那邊陣法已經排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