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五十章他們是殺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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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的功夫後,姚氏的人馬聞訊趕來。為首之人乃是與姚崇文一母同胞的大哥:姚崇遠。
這位姚氏的嫡長少爺也是一位各方麵絲毫不遜色於其弟的少年,與姚崇文大上三歲,身形偉岸高大,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書香之氣;隻是,那雙星眸之中精光隱現,犀利非常,卻是予人一種允文允武之感。
據姚崇文所言,他大哥天賦不比他低,隻是他哥身為他們姚氏下一任家主,不似他這般能時常外出遊曆,故而論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及他響亮。
“這荒龍寨委實可惡,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傷人!”雲艇上,在聽聞姚崇文詳說了一遍事情經過之後,姚崇遠甚是憤恨不平。
“不過經此一役,荒狼寨又折損了四位當家,必定元氣大損。”相交之下,姚崇文卻是顯得滿不在乎,“這次全靠梓恩兄,不但是對我弟我姚氏,對咱們整個玉衝武林也有著極大恩德。”說著,他的手就猶如已成習慣了似的,輕輕的搭在了慕紹恒的肩上,彼此緊貼在一起,那樣子十分親密。
“梓恩兄接連救我弟於危難,更是接連為我玉衝縣鏟除禍患,崇遠在此先行替家父家母謝過。”見到自己弟弟與岑梓恩那頗為親昵的模樣,姚崇遠不禁有幾分詫異。心中直歎岑梓恩頗有些能耐,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便與他這個素來自視甚高的弟弟親密得與多年好友一般。
“兩位姚老板,你們,還不知道嗎?”聽到姚崇文兩兄弟的話,慕紹恒心中升起了一絲疑竇。
“知道什麼?”姚崇文與姚崇遠兩兄弟被慕紹恒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道一片茫然。
“這荒龍寨的那一夥上方從某個方麵來說是殺不死的。”慕紹恒淡淡的說道,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如驚天霹靂、震地悍雷,叫兩兄弟心神為之一振。
“梓恩兄,你,你說什麼?”姚崇文高聲問道,“方才,那四人不是已經被都被你——”
“我沒有殺死他們,隻是毀去了他們暫時用來寄存元魂之中的爽靈幽光二魂的化體而已。”慕紹恒神色嚴肅正經,姚崇文與姚崇遠兩兄弟絲毫找不出其在說笑戲弄他們的痕跡。
“化體?何物的化體?”姚崇遠問道。
“魂魄雖分陰陽,但本是一體。能讓他們離魂寄體且與生靈無疑者,唯有他們自身血魄精氣所化的化體。”慕紹恒說道。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姚崇文似懂非懂的問道。
“就是他們自身血氣所化成的分身。”慕紹恒解釋道,“若不將本體除掉,隻是毀掉分身隻能暫時創傷他們,假以時日他們便又會完好如初。”
“荒龍寨的那貨賊人竟有這等本事!”姚崇遠一陣驚呼。姚崇文也是一臉的驚駭之色,顯然俱是初次聽聞此事。
“怎麼?你們並不知曉此事?”慕紹恒也有些驚訝,“我還道姚老板你擒住了荒龍寨的一位當家之後便知曉了。看來,貴派在擒住那練公飛一年有餘,並沒有將之處決。”
“沒有。”姚崇文答道,“官府與六大世家數度聯手圍剿荒龍寨,但每次那幾位賊首都能從圍捕之中逃脫——荒狼寨的那些賊兵倒是不足為慮,隻是一些普通武夫。隻是賊首不除,禍患就一日不能根除——以至於遲遲不能將荒龍寨徹底鏟除。好不容易擒住一個寨主,我爹娘便向從其口中審問出荒龍寨的虛實來,所以一直將之囚禁在青山宗內,尚未處決。”
“梓恩兄,我非是有意質疑你。隻不過,荒龍寨立起山頭也不一天兩天了,你所言若是屬實,可是從未有人發現過他們能”死而複生”這件事。”姚崇遠疑惑的問道。
“有,隻是你們被一個極大的障眼法所蒙蔽了而已,對這件事視而不見罷了。”慕紹恒說道。
“此話何解?”姚崇遠問道。
“你方才不是說每次圍剿,荒龍寨的那些賊首都能逃脫嗎?”慕紹恒摸了摸他的下巴,說道。
“不錯,不管我們布下何等嚴密的天羅地網,那些賊首都能尋隙逃脫,委實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姚崇遠頗是沮喪的說道。
“其實,那些賊首並非是逃脫了,隻是自盡而已。”慕紹恒一邊說著,一邊將方才與殛空等人交手的場景發了出來,“他們的化體在被毀掉之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化消散去,隻要將他們的衣物處理幹淨,你們自然就找不到他的下落了。而他們的爽靈幽精二魂則是會回到他們化出化體之處靜待痊愈——不過,嚴格說起來,他們也算是逃脫了。”
“這件事必須立即告知給爹娘,還有祖父。”聽罷慕紹恒的話,姚崇遠立即說道。
西山
慕紹恒一心二用,一邊與姚崇文兩兄弟交談,一邊控製著他的符鬼進入西山,尋找村裏那眼靈泉的源頭。
原本,他對這眼靈泉並不感興趣,隻是之前見他十叔為了那眼靈泉親自來他們家遊說他爹,便料到定然是任青峰著令其來的。不然,以他十叔的性子必然是不可能這麼低三下四的來尋他爹的。由此,也可見任家對那眼靈泉的由來頗是看重。
如今,慕紹恒與岑梓恩俱與任家結仇,依著他素來喜歡斬草除根的秉性,自然是不可能就此與任家作罷的;而且,岑梓恩如今與慕紹凱走得親近,難保任家不會將對岑梓恩的火氣撒到慕紹凱一家身上。所以,慕紹恒決定先下手,以那靈泉源頭為鍥子,整垮任家。
是以,慕遠山前腳離開,慕紹恒就立馬派出大量的符鬼鑽進西山,漫山遍野的搜尋起來。
慕紹恒記得他爹曾說過,之前官署也請人來望過氣,但也是一無所獲,可見此片山林間如果真有靈脈或者地下靈河存在,那必定是深埋於地底,以至於靈氣無法傳到地表,自然也就無法被被發現。
不過,靈氣充裕之處,土地也必定極是肥沃,即便是應靈脈深埋於地底,但其上方的土壤依舊會比其他地方的土壤更能滋養生靈。但如果那靈脈所處的地層太深,其所散出的靈氣也隻能影響中層土壤,在地表的土壤依舊是看不出有何異常的;而慕家堡所處地域本就偏僻,加上這西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綿延三百多裏,在靈氣難以被察覺的情況下,是很難在短時間內發現那處靈脈所在的。
即便是慕紹恒,以他如今的狀態也很難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找到那處地下靈河或者說靈脈所在。
不過,無法通過靈氣尋找那處靈脈或者地下靈河的存在,卻不代表沒有其他方式尋找。
根係發達的草木花樹,尤其是那些根係紮得深得的,能從那些受到靈氣滋養的天然靈壤之中汲取養分與靈氣,長得也就自然比沒有受到靈氣滋養的植被要茁壯,其生息之氣自然也要比其他地方濃烈強盛。
隻是,這西山之上,漫山遍野都是樹木,生息之氣本就極其旺盛,想要從中尋找出一股特別旺盛的生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不要說這座山本也不算小,所需的人力物力可不是筆小數目。
不過,對於慕紹恒來說這卻不是事兒,他有著為數眾多符鬼,人手啥的根本不成問題。而且每一隻符鬼都是他的耳目,它們看到聽到感覺到的一切都會彙聚到他的識海之中。
成百上千的血鴉符鬼與鋼齒犬符鬼在西山上尋找著那些植被生長異常的區域。
(血鴉目力極好,千丈之內,即便就是一隻螞蟻也能看見;那鋼齒犬的目力、聽力、還有嗅覺同樣敏銳之極,俱是用於山間搜索尋物的好幫手)斷魂獄,這座縣衙專門用來關於重犯的大佬位於玉衝星四塊大陸中央的一座小島上。名為“斷魂”,意喻被收監此處的之人即便是魂斷命消也是難以出去的。
隔世嶼
一炷香之後,一艘從青山宗出發的雲艇落到了斷魂獄的船塢之中。雲艇艙門打開之後,慕紹恒與姚崇文、姚崇遠、姚雄飛、練冰心、以及姚烈等人從雲艇上徐徐走了下來。
斷魂獄,這玉衝縣座縣衙專門用來關於重犯的大牢位於玉衝星四塊大陸中央的一座島嶼:隔世嶼之上。名為“斷魂”,意喻被收監此處的之人即便是魂斷命消也是難以出去的。
這座大牢依山而建,整座連綿千裏的大山都是監牢。整座大牢公分十八層,取十八層地獄之意。越往下,關押的犯人於是罪孽深重。
在大牢五裏外,興建城牆軍寨以之禦敵;同時,再由縣衙最頂尖的四大高手:雷橫、鐵傲、烏鎖、赤鋒輪流駐守,令此處無異於鐵塔之穩。
在斷魂獄的最底層核心處,建有上百具原氏一族精心打造,玄鐵奇金鑄製,重逾十萬斤的骷髏狀的巨鎖。
這些巨鎖以陣圖控製、機括發動,生出數十萬斤的無鑄拉力,鎖鏈纏身、銬具鉗製、更有鎖骨鉤封穴釘伺候,令囚犯的全身筋骨經脈俱沒有辦法施展開來,就連透一口氣也無比的費勁。而這樣的巨鎖刑具自然是用來伺候斷魂獄中最為危險凶殘的囚徒的。諸如練公飛這樣命債累累又修為高深的惡徒。
“怎麼樣?想通了嗎?”
牢門又一次被打開了,數個獄卒推著一輛裝滿刑具的小車走了進來。被從青山宗收押至此,縣衙的人幾乎每日都會來此對練公飛刑訊逼問,試圖從其口中套出荒龍寨的虛實,以及他們每次從圍剿大軍中無聲無息逃脫的秘密。
“若是不想繼續受苦,就乖乖的將你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然——”說話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漢,發須皆白,但臉上卻無半分衰老之態,身板硬朗健碩,較之他身邊的那些青壯年獄卒不遑多讓,一雙眸子中更是精光熠熠,可見其修為頗有些火候了。
“姓金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不等那獄卒將話說完,練公飛便以一陣冷笑將之打斷,有氣無力的說道,“但休想從我口中問出半分我荒龍寨有關的事情。”
誠然,這斷魂獄之中的酷刑令人心驚膽戰,尤其是如今他的一身修為被刑具壓製住,叫他與尋常人一般,肉身無比脆弱,根本經受不住。但即便這裏的酷刑叫他難以忍受,但每每一想到二當家那收拾叛徒的種種殘忍手段,他便更加驚惶恐懼,哪怕他們十四位當家俱是受了那“永歲不朽”的賜福,不死不老,但也極度畏懼其手段;而且,不管他在這裏受了多少折磨,一旦找到機會,他便能擺脫這具皮囊重獲新生,那酷刑折磨對他的威嚇也就小了許多。是以,哪怕是受盡了非人的折磨,也咬緊牙關不敢透露半點關於他們荒龍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