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四十八章姚崇文的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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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仿佛衝破天幕。
滾滾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伴隨著猩紅色的火焰妖豔綻放,仿佛朵朵妖嬈豔麗的彼岸花,爭奇鬥豔。
猛烈的爆炸聲不絕於耳,高聳的山丘接連不斷地坍塌,碎裂的土石與樹木被巨大的爆流掀到半空,隨即如同流星雨般紛紛墜落。
周遭的一切,放入末日降臨!
得熊皮功相護,申屠尚爆體引發的火海熱浪絲毫沒有波及到置身於這場浩劫正中央的慕紹恒,自然更未傷及被慕紹恒抱在懷裏的姚崇文;同時,慕紹恒催動熊戲,引其足可開山移嶽的巨力穩住下盤,任申屠尚爆體生出巨大衝擊力似狂飆颶風般在其四周肆虐,慕紹恒與姚崇文依舊巍峨不動。
“好舒服!”姚崇文此刻被慕紹恒抱在懷裏,身周雖是猶如末日浩劫一般,他能感受到的卻隻有一片無比熟悉的溫暖與安寧,從身體到心靈都讓他感覺到無比舒適的溫暖與安寧。
“小蒼麟,你看,你的小師弟它動了。這個小東西和他的父親一樣,有著青色的皮毛、小手小腳這麼的稚嫩,卻這麼的強壯;不過這些鱗片,和它的母親一樣!真是漂亮!”恍惚間,姚崇文感覺到自己離開了那團讓他留戀不舍的溫暖,被什麼東西高高的舉起。四周一片朦朧,姚崇文看不清是什麼將他舉起,但是他能感覺到,他的感覺告訴他那是一雙溫柔的手,一雙充滿了愛護的手。
“真是搞不懂,那些缺貨為什麼會將他視為不祥之物?就因為它是混血嗎?”
那聲音很是好聽,也十分的暖心。每次一聽到這個聲音,姚崇文的心就覺得格外的舒服、也格外的安穩。
說話間,姚崇文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團令人不想離開的溫暖——姚崇文覺得那應該是那個剛才舉起他的那個人的懷抱。
“呀,它的眼睛張看了!它在看我耶!”那個聲音一下子變得很是開心,“蒼麟,你說它會不會把我當做它的爸爸——”
那一刹,姚崇文看到一雙眼睛,一雙如浩渺星空一般深邃而又璀璨的眼睛。隻是一眼就叫姚崇文為之著迷,為之沉淪。
這是一個夢,一個在姚崇文很小的時候就一直不斷在做的夢。
一開始,這些夢境是殘碎無序的、淩亂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夢越來越多清晰。但那夢中人的樣子一直都是模糊不清,唯有那對眸子十分的清晰,深深的刻在姚崇文的識海之中。
看清那張臉,看清那個給予他溫暖與安心的懷抱的主人的臉,死姚崇文藏在心中的最大的渴望。
姚崇文不知道這個夢究竟代表著什麼?究竟是自己腦海裏那些無意識的思緒一次又一次的驚人巧合的重複?還是命運在自己麵前一次又一次展示的某種預示?
但有一點姚崇文是知道的。
夢裏那個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猶如一個洋溢著溫柔而安全的搖籃,較之他他爹娘的懷抱更讓他留戀。盡管隻是出現在夢中,但對於姚崇文來說,卻是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或物都要來的真實。
隨著姚崇文不斷的長大,這個夢境越來越清晰,夢中那個男人的也深深的刻在了姚崇文的心中。隻是,那張臉依舊模糊不清。
“師父?”
“岑梓恩?”
但眼下,那雙眸子後麵的臉龐卻是漸漸的清晰起來了。
“姚老板,你沒事吧?”
姚崇文漸漸的從夢境的回憶裏回到了現實,卻是驟見自己竟然躺在岑梓恩的臂彎之中。
若是換個人,姚崇文此刻隻怕隻覺十分的尷尬,渾身不自在。可此刻他隻覺得十分的舒適,甚至與他夢境之中的那個懷抱有著幾分相似。
這是夢嗎?
一時間,叫姚崇文有些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
若是夢,那就千萬不要醒,讓我多夢一會兒!讓我在這個美夢之中多待一會而!
“姚老板?你沒事吧?”
直到感覺到臉頰上被人接連拍打了幾下,姚崇文才逐漸意識到自己眼下似乎並不是在夢境裏。
可如果不是在夢裏,那何以這個懷抱會叫人感到如此的舒服,叫人如此的戀戀不舍?莫非,是因為他那位梓恩兄有著與那夢中人一模一樣的眸子,所以他的懷抱也如那夢中人一般的叫他覺得舒服,讓他留戀。
“我,我沒事!”
基於以往的習慣,姚崇文開口便說道。
“那能站起來嗎?”
可是一說出口便後悔了。
我不想站起來,我還想在這懷裏多待一會。
可,現在還有什麼借口能賴在——不對,劃掉。是待在——岑梓恩懷裏不起來呢?
“可以——哎呀!”姚崇文那關於直來直往的心思突然間也冒了些許彎彎繞繞出來。他一邊說著,一邊假意準備站起身來,但隨即又裝著甚至疲軟,不堪傷患,又躺倒了岑梓恩的懷裏。
“怎麼了?”
“我,我有些乏力!”姚崇文直直的看著岑梓恩說道,一雙手更是緊緊的抱著眼前這個少年。
梓恩兄,我這可不是騙你!我現在的確渾身傷痛不已,疲軟乏力。隻好在你懷裏多待一會了!
隻不過,若是換一個人,姚崇文便是在傷疲乏力,也是決計不會示弱與人前的,更不會如一隻小狗子般賴在他人懷裏,不肯起來。
“許是你體內還有些許三火歸元氣沒驅除,待我將之盡數驅散便好了。”慕紹恒則不疑有他,畢竟那申屠尚修為高深,一身火功絕非等閑,姚崇文以神勇境的修為能與其周旋半盞茶的功夫已經實屬十分了得了,體疲力乏也是正常的。
聽到岑梓恩說要為他驅除體內火勁,姚崇文不禁憶起方才其手按在他下腹處那種頗為私密之處。那種地方除了在床榻上與那些他相中的師姐師妹顛鸞倒鳳時被觸碰過,平素裏就算是姚崇文那幾個兄長也是碰不得的,哪怕是被人無意撫摸也會叫他渾身不舒坦。
之前情況不對,叫姚崇文無法去顧及這些,也渾然無覺。此刻,強敵已然除去,而且四下更是無人,他也意識到這一點。隻是在他意識到之後,識海中浮現出岑梓恩再度將手覆在那等地方的畫麵,心緒雖有些緊張,卻沒有半點不自在或是尷尬,反倒是升起一種莫名的小期盼。
可就在他滿心期待之際,卻見到岑梓恩取出一張符籙放在他胸膛,卻不是如之前那樣以雙掌替他抽出體內火氣。
原來,方才情況危及,姚崇文體內的火氣過於旺盛,若不及時將之抽出,隻怕會危及姚崇文性命,而用符籙驅散雖不用消耗慕紹恒自身多少精氣,但速度遠卻是不及他動手抽取。是以,他才會舍符籙而不用。
但是眼下姚崇文體內的火氣已經所剩無幾,沒必要慕紹恒動手;再者,慕紹恒顧慮到自己喜好男色,若是一而再的在姚崇文這個看似不好男色的少年身上動手動腳的,終究不妥。是以,選擇用符籙為姚崇文驅散那最後一點火氣。
隻是,他卻是沒有注意到當他將那張符籙放在姚崇文身上時姚崇文眼中透出的一絲小小的失望。
“嗯,七叔?他來我們家幹嘛?”可,即便此刻他注意到了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隻因透過他那個暫替自己留在家中的符鬼——不然,他長時間不在家隻怕會引起他爹娘的懷疑——的眼目,慕紹恒見到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們家裏的人出現在了他們家。
“——五哥,你何必如此固執呢!我們師兄弟,你為什麼一定要幫著外人呢?”書房裏,慕遠征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勸道,“我知道,娘當初的所作所為是有些——”
慕遠山一到他們家,便隻奔慕遠誌書房去了。慕紹恒見狀,便透過留在家中的符鬼又放出了一直玉鼻貂符鬼,小心翼翼的潛入他爹的書房,偷聽起來。
“這事和老太太沒關係,”書房裏,慕遠誌坐在書桌前,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慕家的家主,冷冷的將之話語打斷,“靈田是整個慕家堡的,不是我慕遠誌一個人的,要如何分也要當著鄉親們的麵一起商量——”
“這慕遠征還真是能屈能伸的,當初對爹百般刁難,如今竟還拉的下臉來求爹!”對於他這位七叔,慕紹恒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隻因,此人雖是慕紹恒的親叔叔,但這多年了卻是一直熱衷於打壓他爹,而這一切這又要從慕紹恒他爺爺將慕氏一族的大權交到慕紹恒他繼祖母、慕遠山他親生母親手上說起。
自從慕紹恒的爺爺慕君山當年因為強行結丹失敗致使走火入魔需要常年臥床修養,慕家的大權便旁落到了慕君山的繼室夫人任鳳媛的手中,這使得慕家一部分忠於慕家嫡係的外係修士大為不滿。
這些人原本寄希望於慕君山的嫡長子慕遠隆——也就是慕紹恒的大伯父——希望他能夠出麵接管慕家族長之位,將慕家重新收歸慕家嫡係手中。
奈何,慕遠隆癡迷於成為青山宗弟子,而任家乃是青山宗權力核心層中舉足輕重的一個大家族,任鳳媛的父親不但是任家族老又是青山宗的內五院的掌院長老,乃是慕遠隆拜入在青山宗最大的依仗,這個時候慕遠隆為了達到目的討好這位繼母還來不及,哪裏還會去跟她爭權。
最後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慕遠隆幹脆宣布自己放棄繼承慕家族長之位。經過這一番表忠心之後,慕遠隆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加入了青山宗成為了一名外門弟子,而慕家的實權也同樣掌控在任鳳媛的手中。
慕遠隆的作為自然使得這一批慕家的老臣大為失望,不得已之下他們便又將希望寄托在了慕君山的嫡次子慕遠誌身上,希望他能夠站出來從任鳳媛手中奪回族權。
慕遠誌與慕遠山兩兄弟之間的不和便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