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二十一章這個朋友,能處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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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旁人這般誇耀一個才在江湖中冒頭的年輕後進,在場眾人隻會嗤之以鼻,權當他是在信口開河。不過姚崇文身為姚氏嫡公子,又是青山宗少宗主,其身份尊貴崇高,隱然有玉衝正道武林新生代中的領軍人物之勢。故而對他的話,眾人心中雖是驚駭不已,卻也是信多疑少,更何況如戚夜月謝慶年等人更是傾慕姚崇文之人,更加不會懷疑他的這番話。
    “姚二公子,你怕不是在信口雌黃,鬥耍我們吧!”但在經過短暫的驚詫之後,馬俊生卻是露出了一抹滿是懷疑的略帶譏諷的笑意,“不管是製丹師、煉器師、還是靈紋師,別說是要成為九品,即便是四五品也需要經過數十年的苦工不可,一個年紀與你差不多大的人,怎麼可能同時身兼三重九品的資質?你別是被其以奇淫巧技的手段給蒙蔽了吧。”。
    這馬俊生出身名門,天資極佳,在姚崇文尚未出道之前乃是玉衝正道武林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新星;不過隨著姚崇文出道武林,其光芒更為耀眼,頓時令他相形見絀;加上青山宗與赤水門本也是相鬥了好幾千年的對手了,而且馬俊生愛慕著戚夜月,但戚夜月卻鍾情於姚崇文,故此他兩人一見麵便充滿了相互較勁的火藥味。
    “俊生兄此言差矣。”姚崇文聞言,不忿道,“要知,天生萬物,皆有其長短優劣,俊生兄你自己不行並不代表旁人不行。就好像上次擒拿那練公飛,你不也是覺得那練公飛修為極高,即便你我聯手也非其敵,結果我一人就將之拿下。這便是一個道理。”
    聽聞姚崇文那罕有的反擊之言,戚夜月與謝慶年均露出一抹愕然之色。
    這馬俊生針對姚崇文的反唇相譏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姚崇文為人素來是能動手便動手絕不廢話,是以從未與馬俊生在唇槍舌劍上與花費過心思與功夫,如這般憤然反駁甚至是譏損馬俊生乃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殊不知,馬俊生這番若是如以往直衝著姚崇文使力發勁,姚崇文也會一如既往的不予理睬,隻他偏偏卻是衝著岑梓恩使勁。
    原本,馬俊生那番話乃是指桑罵槐,明裏是說岑梓恩乃是一名騙子,實則是在暗諷姚崇文有眼無珠。不過在姚崇文看來,這馬俊生就是在指著他那位梓恩兄名不副實,這卻是他不能忍的。
    說我可以,我權當你是在放屁!可是你要說梓恩兄卻是不行的!
    是以,他立馬反唇相譏,而且直指馬俊生心中的痛楚:練公飛!
    那練公飛乃是當今玉衝星黑道武林第一巨梟:荒狼寨的十四當家,一身修為到了靈變境,精於輕功、使毒、煉屍、以及采補之術,乃是玉衝境內最是臭名昭著的采花惡賊。偏偏一身功法詭譎莫測且身後還有一個雄霸玉衝黑道的荒狼寨,令他在江湖上少有人敢招惹;加上此人雖是性喜漁色,卻隻對那有修行在身的女修士下手,是以倒也一直與官府相安無事。
    不過,他的惡行最終還是招致青山宗與赤水門兩大正道魁首出手懲戒。兩大宗門同時派出各自門下弟子擒拿這練公飛,姚崇文與馬俊生也在其中。
    幾輪惡戰下,那馬俊生修為不及練公飛,心中升起怯意;但姚崇文卻是越戰越勇,修為雖是同樣不及練公飛,最終卻是憑著一腔熱血與堅韌將練公飛擒下。
    也正是憑著這一戰,令姚崇文在武林之中打響了名頭;但也正是這一戰,叫馬俊生對姚崇文生出了芥蒂,令姚崇文成為他心中的一道難以抹去的陰影。每每見到姚崇文,他便會想起一次心生怯意之態,心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他不如姚崇文的自卑之感。但是出身名門背負了家族與師門厚望的他又那看忍受得了這種情感的折磨,是以每每一見到姚崇文他便會想方設法的貶損姚崇文,緩解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
    可是,這次他卻是無意中擊中姚崇文心中雷區,叫姚崇文按捺不住出言回擊,更是直擊他心中的痛處。一時間,叫他啞口無言、渾身顫抖。
    “哼!叫你要汙言貶損梓恩兄!”看著馬俊生那無言以對的模樣,姚崇文心中甚是舒坦。
    “崇文,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越發的想要結識一下這位梓恩公子了。”戚夜月開口說道,“不如你也將他請來,叫我們也一睹這位天縱之才的英姿風采。”
    “英姿風采?”伺候在一旁的慕紹恒乍一聽見這話,當下差點沒笑出聲來,心中隨即冒出一個念頭,“當初,我要也在岑梓恩臉上也弄一塊一模一樣的胎記,不知道這些人見了會是什麼樣子?”
    “你道我這次來沒有邀梓恩兄嗎?”姚崇文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頗是失落的說道,“可是梓恩兄性喜清淨、終日深居簡出,不喜熱鬧;平素裏不是忙著修行訓練,就是忙著煉器製丹,我也少有能與相處的機會。”
    “瞧你說的,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姚崇文這幅神情落到慕紹恒眼裏,直叫慕紹恒看得困惑,“這些天我製丹煉器,也沒虧待過你和你那幾個侍衛。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心裏不禁一陣腹誹嘀咕。
    慕紹恒答應接受姚崇文的雇傭,乃至來慕家落腳、還特意搞出尋找守爐童子這一出,都不過是為了能堂堂正正的將他一生所學用在他家人身上罷了。
    慕紹恒的一身本事雖是他曆經千辛萬苦換回來的,但對於他家人來說他這一身本事卻是在一夜之間冒出來的,來的甚是可疑,若是叫他爹娘誤以為這一身本事乃是被人奪舍所致,那對慕紹恒來說就得不償失了。是以,慕紹恒一時間不敢直接將自己的一身本事用在自己的爹娘家人身上。但自己這一身千辛萬苦換來的本事用不能用在自己家人身上,令他們的日子逐漸好起來,在慕紹恒看來便是白學了,而他以往吃的苦遭的罪也就白受了。
    是以,他思前想後,一直苦思解決之法。
    幸而,姚崇文來找他叫他靈光一現。
    他雖是不能直接在他爹娘麵前施展一身所學,不過卻是可以以隔山打牛之法借他手之手來惠及他爹娘。例如借岑梓恩之手。隻要有一個何時的切入口便行,而姚崇文便是這個切入口。
    姚崇文雖不是慕氏之人,卻是慕氏的貴客,因而借著姚崇文他便能以岑梓恩的身份進去慕府。隻要進入慕府,他便能又借著姚崇文的身份,接近他小弟;隻要接近了他小弟,他便能通過他小弟將他家人所需的一切都借以他小弟之手送到他家中去。
    他在外麵掙來的帑幣,能以給他小弟的豐厚的報酬的形勢拿回家;他為他家人煉製的丹藥,能以作為他守爐童子的府裏讓他小弟帶回家;即便是他想為他小弟煉製一些其眼下所需但他爹娘有負擔不起的丹藥,他也能以為姚崇文以及其麾下護衛煉製為借口將他小弟的那份也一並捎上。
    是以,這些日子來他雖不是特意為了姚崇文煉器製丹,但也沒有少了他們那一份。此番聽到姚崇文這般受了莫大委屈的口吻,心中自然替自己打抱不平。
    可他卻是不知道,姚崇文之所以會不惜花費重金雇他,看重的並非是他的那一身本事,僅僅隻是想與他多多親近、能多多了解他。但他整日忙著替他家人煉器製丹,叫姚崇文“冷落一旁”。人雖是近在咫尺,可姚崇文依舊無法如願,這個少年自然心中滿是委屈了。
    “姚崇文,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口口聲聲說那岑梓恩乃是九品製丹師煉器師,可有證據?”在一旁的馬俊生被此種心中痛處,自然不肯就是罷休,再度開口。誓要扳回一城,落落姚崇文的顏麵,再不濟也要打一打姚崇文的臉。
    “你要證據?”姚崇文聞言,心中的失落頓時又變作了一團怒意,“你是眼瞎還是怎的?當日梓恩兄用來鎮殺水祟的那口飛劍便是證據。他所不是一個九品煉器師,怎能煉製出那般威力的飛劍!”
    “你是親眼見到他煉製那柄飛劍的嗎?”馬俊生也不示弱,又問道,“說不定他那口飛劍不過是其偶然得之,然後拿來哄騙那些愚者蠢材罷了。”
    “這人是有毛病嗎?”在一旁的慕紹恒聽得隻覺疑惑,“老子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怎麼老是詆毀老子!”
    “那口飛劍不是梓恩兄煉製的難不成還是你煉製的?”姚崇文冷哼了一聲,隨即又說道,“而且,我即便是沒有看見他煉製那口飛劍,但是那九竅換血金丹與無極金丹卻是我親眼看見他煉製,這是做不得假。”
    說罷,姚崇文又補了一句,“自己浪得虛名便覺得人人都似這般!”
    而姚崇文那處處維護、替自己辯解的模樣也是叫慕紹恒心中暗暗吃驚,也暗暗感動,“這個小鬼倒是很夠朋友!還真是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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