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十四章慕紹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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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慕府上上下下就都在興致勃勃的議論著一個消息:
“這是真的嗎?家主要找一個守爐童子?”
“是真的,但不是家主要找,是家主替姚二公子找。”
“姚二公子還會煉製丹藥?這樣太厲害了吧!”
“不對不對,我聽說是姚二公子才招攬的一個客卿在找尋守爐童子。”
“對對對,我哥就在姚二公子那裏臨時當差聽用。他說那個客卿不是別人,就是前些日子和姚二公子一起擊斃那隻山魈王的少俠!”
“那人呀!那晚我也見過他,是個人物,論風采一點也不輸給姚二公子,修為也不比姚二公子低,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製丹師。”
“他若不是一個製丹師,給出的工錢怎麼會如此高?”
“有多高?”這是一個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每月一個鐵幣。”
“一,一個提幣!”
所有人都震驚了。
(大秦的錢幣使用靈晶石鍛鑄的,這鐵幣乃是用玄鐵級的靈晶石鑄造的帑幣。
靈晶石一種天然且可再生的礦產資源,但因其修行、製丹、煉器、陣術、偃術、醫道等等幾乎所有領域都是一種十分重要的材料,故此在其被發現之後便逐漸成為修士們之間用以以物易物的硬通貨。之後,大秦帝國崛起,而由於建立大秦的九大皇族都是修士家族,故而如今在大秦之中流通的帑幣也皆是以靈晶石鍛造。
靈晶石就與法器丹藥一般也是有品階等級,從劣到好以其色澤共分為:無色、玄鐵、青銅、白銀、黃金、赤曜、血玉,七個等級。無色到白銀,每一品階與上一品階之間的換算為十萬貫;白銀到曜石則是為五十萬;曜石到血玉則是兩百萬。
不過在民間流通的帑幣一邊都是用無色級的靈晶石鍛造的,至於其他品階的靈晶石則大多隻會在修士當中流通。這是因為無色級的靈晶石足以應付老百姓之間的日常買賣交易了,而修士之間的交易尤其是關於修煉資源的交易動輒都是天價,唯有用品階更高的靈晶石交易才方便雙方交易。)
就一般人家而言,每人每月的工錢也不過七八貫帑幣,多的也不過一二十貫;每人七八千貫的收入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足以讓他們衣食無憂,甚至是適當的揮霍了;而一枚鐵幣便是他們不吃不喝花上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巨款,而且還是每月一枚,這對於慕府裏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怪不得大家都是製丹師是所有修士裏最有錢的,如今看來的確如此,即便隻是一個臨時的守爐童子的工錢也是這麼驚人。”
“還不知這樣呢!我聽說,成為那個少俠的守爐童子每天還能在那位少俠那裏隨意支取一枚丹藥,不論什麼品級的丹藥都可以。”
“隨便什麼樣的丹藥都可以?”
“好像是的。”
“我不貪心,也不要工錢,隻要每日讓我拿一枚三四品的丹藥我就知足了。”
“我的天,這,這可真是一個肥差呀!”
“可惜這樣的好差事可是輪不到我們了。”
“這樣的好差事,怕是又要落到家主他們那一脈的頭上了。”
眾人的心緒在談論中紛繁複雜的變化著。他們既清楚這等好差事大概齊是落不到自己頭上的,但在內心深處卻又有那麼一絲不切實際的期盼著這樣的大運能出人意料的砸在自己頭上。
慕府內院的私塾裏,那些十七八的少年們也在議論著這件事。不過,他們有的是在議論那份差事,有的則是在議論那位據說修為奇高偏又年紀極輕的神秘少年。
就好比慕紹凱與他的八叔家的那幾個堂兄,他們便對那位名叫岑梓恩的少年更感興趣。
“紹凱哥,當時你也在,那岑梓恩真的如傳聞中說的那麼厲害嗎?能和姚二公子比肩!”問話的是一個留著壽桃頭的男孩,十三歲左右的模樣,為慕紹凱八叔的小妾所生,叫慕紹恩。
“厲害得很,”一說起那晚的事,慕紹凱便勁頭十足,思緒也一下子回到了那晚,“當時姚二公子和那隻山魈王惡戰正酣,打得是難解難分,誰也奈何不得誰。可那岑梓恩隻是憑著一根幹枯的稻草便一下子洞穿了那隻山魈王的皮肉,將之擊殺。此等修為,當時就連姚二公子都震驚了。”
“紹凱哥,我聽說那岑梓恩看上去甚至年輕,是真的嗎?”這次問慕紹凱的是一個紮著一對小辮兒的少女,乃是他八叔嫡妻所出,十五歲了,叫慕筱馨。
“嗯,他看上和姚二公子一般大小,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
“那是他好看還是姚二公子好看?”慕筱馨又問道。
“各有各的好看。”慕紹凱說道。
“他年紀輕輕就這般厲害,而且還是一個製丹師,說不準和姚二公子一樣也是青山宗那個超級世家的公子哥吧?”這次說話的是一個不論年紀還是體魄看上去都和慕紹凱差不的少年,留著一頭及肩長發,是慕紹凱他八叔的嫡長子,叫慕紹俊。“能在這樣人物身邊做事,定然受益匪淺。”
“受益匪淺那是肯定的,不過肯定是輪不到你們這些人的。”這時,一個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這說話之人是一個生得頗是俊美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慕紹宇。
“慕紹宇,你怎麼又在到處放屁了!”一見到此人,慕紹凱便是一陣厭煩。
慕紹宇是他七叔:慕遠山正妻所出的第四子,他們雖是堂兄弟,他倆的爹更是一個父親的親兄弟,但是因為多年前在爭奪慕氏家主之位的逐鹿中慕紹凱他們爹支持了當時與慕遠山爭奪家主之位的大伯慕遠峰而與慕遠山結怨。在慕遠山登上家主之位後,便開始處處針對他們一家,而這種爭鬥怨氣也傳遞到了下一代身上,故而在私塾裏慕紹宇兄弟幾人最是針對慕紹凱。
不過這慕紹凱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每次慕紹宇等人來找茬他都會毫不示弱的予以回擊,絕對不會叫他七叔那一房的人在他這裏占到絲毫便宜。
“你說這差事輪不到我們這些人,難不成還會輪到你頭上?輪到你這個遇到些許事情就嚇得尿褲子的孬種身上?”慕紹凱站起身來,一臉輕蔑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堂弟。
“你,你說什麼?”慕紹宇臉色頓時大變。
“什麼尿褲子?”眾人聞言,臉色一變,頓時都來了興致。
“你們好不知道吧,”慕紹凱臉上的輕蔑之色更重了,“前日,他在蒿山——”對於這個平素裏總是喜歡有事無事找茬的堂兄弟,慕紹凱是絕對不會放過一點能叫他丟人出醜的機會的。
“你給我住口。”前日,在蒿山上慕紹宇委實是被那個不知來曆的凶煞給嚇破了膽,待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濕了一褲襠,渾身都是尿騷味。那窘境醜態被前來營救他們的人慕府侍衛盡收眼底,叫他引以為恥。此刻聽到慕紹凱提起此事,頓時老羞成怒,掄起拳頭便向著慕紹凱揮去。
慕紹凱也不是吃素的,見招拆招,一掌將慕紹宇的拳頭擋開,隨即又是一掌劈出——
一時間,兩個少年扭打在了一起。
慕紹凱生得人高馬大,較之慕紹宇不但要狀上許多還要高出至少半個頭,而且他的修煉資源雖不及慕紹宇多,可是天資不俗,較之慕紹宇高出更是不知一星半點兒,加之慕紹凱又是一個極為刻苦專注之人,是以慕紹宇跟本不是其對手,兩三下就被慕紹凱打趴下了。
見到慕紹宇受欺負,其同父同母的三個兄弟急忙上前幫忙。
慕紹凱雖是勇猛,但是以一敵四終究還是吃虧,不一會便被揍得鼻青臉腫。
“住手,你們在幹嘛?”這時,私塾先生才上前嗬斥勸阻,“慕紹凱,怎麼又是你?你要是那天不惹禍就不自在是不是?”
“先生,分明就是慕紹宇——”見到先生責怪自己,慕紹凱不服氣的說道。
“分明就是你生性頑劣,故意攪亂課堂。”那先生也不待慕紹凱為自己分辨,便厲聲打斷了他的辯解,“給我操寫一百遍千字文,操不完不許下學。”但是對於慕紹宇等人,先生卻是猶如沒看見一般,半個字都沒有提起。
“先生,我不服。”見到先生這般偏袒慕紹宇等人,慕紹凱質問道,“在學堂裏打架是我不對,但是慕紹宇他們幾人也參與了,為何先生獨獨處置我一個人,莫非因為他們四人是家主的兒子,所以先生就——”
“住口!”先生聞言,一臉怒意,一張老臉被漲得通紅,“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他們幾人為何不去打別人,可見定是你有問題。不罰你卻是罰誰?你若再敢詭言狡辯,就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
慕紹宇、慕紹霆幾兄弟見狀,一個個一臉得意的看著轉身就準備出去的慕紹凱。
“誰是慕紹凱?”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著一襲武士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徐護衛!”一見到這個年輕武士,原本還是一臉趾高氣昂慕紹凱立馬換上了一副嬉笑之色,迎了上去。
徐英達乃是姚崇文的親隨護衛,算得是姚崇文的心腹之人。故而他雖不是慕府的人,但是即便是身為慕家家主嫡長子的慕紹霆見到他也得擺出一副和顏悅色。
“徐護衛,你大駕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紹霆少爺,你可認得你們慕家一位叫慕紹凱的子弟?”徐英達負手而立,神色不卑不亢,淡淡的問道。
“慕紹凱?”慕紹霆楞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方才被他與他的三個弟弟湊得鼻青臉腫的堂弟,“認得。不知徐護衛找他何事?”心中暗忖著,莫不是這個素來愛惹事的臭小子招惹到了徐英達!
“是二少爺要找他。”徐英達簡單的說了一句,隨即又問道,“那他現在在何處?可在這裏?”
“那個就是慕紹凱。”慕紹霆隨即竟向徐英達指明了誰是慕紹凱。同時,他心中更是疑惑了:莫非,慕紹凱得罪的是姚崇文!若真是那樣,隻怕這個臭小子不死也要掉一層皮了!
“小家夥,隨我來吧。”徐英達見到要找的人之後,大步流星來到了臉上帶傷、神色茫然的慕紹凱身前。
“去哪兒?”慕紹凱有些疑惑也有些警惕的看著徐英達。
“小家夥,可知道,你走大運了!”徐英達卻是笑道,神色與語氣都極是客氣,“岑公子選中你做他的守爐童子!”
此言一出,整個私塾裏一片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慕紹凱的身上,或是羨慕、或是驚訝、或是妒忌、或是不敢置信——即便是徐英達,再看向慕紹凱的眼中也透著一絲難掩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