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尊的遊戲:名揚玉衝 第八章雇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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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姚二公子該是可以告訴在下,尊駕尋在下到底所為何事了吧?”珍饈閣的雅間裏,慕紹恒氣定神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俊美少年,輕緩的問道。
“其實,我——”相較於慕紹恒,姚崇文雖然極力在保持著自己的心緒,但在他心底,一股股狂放的情緒正在不受控製的放浪形骸著。而對於慕紹恒的問話,他更是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盡管在早些時候,季問天沒有探查到關於岑梓恩這個神秘少年的消息,不過姚崇文並沒有就此放棄對岑梓恩的尋找,依舊讓季問天暗中查探岑梓恩的下落——他委實是太想再見到那個少年了!
是以,當岑梓恩的身影出現在聚寶山莊時,他立馬就知曉了;而當他知曉這個消息之後,想也沒有想便急匆匆的趕到了聚寶山莊,唯恐稍稍慢上一步便又會失去這個少年的蹤影;也正是因為這位急切,是以在見到岑梓恩的身影之際,他也想也不想的就將其名字叫了出來,要不是有那地痞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在叫住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少年之後該說些什麼。即便是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想到到底該與眼前的這個少年說些什麼。
“——我是有一事想請梓恩兄幫忙。”不過,他到底還是一個經曆過一些風浪的人,有些急智。識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到方才尋到眼前這個少年之處乃是公開亭,於是抱著賭上一賭的心思說道。
“何事?”慕紹恒有些好奇的問道。眼前這個俊朗不凡的少年有著顯赫的家世,不管是在官府還是在武林中都極有勢力,他若是想要尋人求助,隻需說上一聲隻怕便會無數人爭先恐後的來幫他。何故會來尋自己這個與他不過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幫忙。
“是這樣的,”姚崇文整理一下自己識海之中的思緒,“我這次來慕家堡乃是受了師門之命外出磨礪遊曆,隻是我初出茅廬且根基淺薄,對於江湖中事也是不甚清楚,所以想請梓恩兄做我的指路之人,在我遇上應對不了的難題時助我一臂之力。”這番話若是叫任青峰聽見了,隻怕會頓時生出一種如墜迷霧般疑惑吧!
而他的這番說辭同樣也叫慕紹恒頗感詫異。
初出茅廬?貌似你姚二公子在四年前就已經在江湖上名聲鵲起了,而且在武林中——至少是在玉衝縣這片武林之中——大小也算是一個頗有名聲的少年俠客了,怎麼就對江湖中事不甚清楚了?
“所以,姚二公子,你這是想請我做你的打手?”不過詫異歸詫異,慕紹恒也不說破,隻是問道。
“嗯。”姚崇文本想反駁“打手”這個詞,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他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合適的詞來替換它了。
“沒問題,隻要價錢何時,梓恩隨時願為姚二公子效犬馬之勞。”
姚崇文的來意委實是有些出乎慕紹恒的意料,不過對他來說,在公開亭接懸賞是掙錢,給姚崇文做打手也是掙錢,而且姚家財雄勢大是一個極有勢力的金主,自然也是不會吝嗇的。至於說從今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要供他人差遣嘛,也無所謂。畢竟,掙錢嘛,不寒磣!
“真的?”聽到眼前之人答應得如此的剛脆利落,姚崇文喜出望外。甚至,有那麼一刹那都生出一股恍如做夢的感覺。
“不過,請我可是很貴的。”慕紹恒又說道。
“錢不是問題,定然會叫你滿意的。”姚崇文急忙答道。對於他來說,錢的確不是問題。姚氏財雄勢大,一切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
在與姚崇文敲定了具體的報酬標準並相互留存了對方的傳訊靈紋之後,慕紹恒便告辭了——在辭別之時,姚崇文的神情頗有些奇怪,一雙誘人的朱唇幾度開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轉身便向著他的下一個目標:蒿山去了。
蒿山是一座位於慕家堡西南麵五百裏開外的大山,山勢雄奇,綿延百裏。
此地位於一處靈脈之上,靈氣充裕,故此山中生長著大量的靈草靈花。但也正因為這裏靈氣充裕,有道是地靈出人傑、山靈出妖精,故此這蒿山之中也多有山精樹怪出沒。
“啊!七葉鳳凰花!”在蒿山中轉悠了小半個時辰,慕紹恒又發現了一株已經成熟了靈草,這株靈草能養氣生血,對於修為還未到煉血境的修士來說有著極大的裨益,“正好可以給小弟用。”
這株七葉鳳凰花生長在一處近百丈高的懸崖峭壁上,而且生於峭壁的中端部位,離地麵與崖頂都有著數十丈的距離。要在這樣的高度采摘靈草靈花,對於修為尚未到煉血境、體魄提升到超遠常人的修士來說是頗有些難度與危險性的,而對於三四天前的慕紹恒來說更是要命的。不過,對於如今曆經磨難重回家園的慕紹恒來說卻隻是小菜一碟。
隻見他將體內精氣遠轉,施展開五禽戲中的鶴戲:鶴翔之法,那纖細輕盈的身軀立時騰空而起,猶如仙鶴翔空一般駕風而行,眨眼間便來到了那株靈草邊上。
五禽戲本是慕紹恒在外遊曆時,於一片被他稱之為“震旦”的古老乾坤之中習得練氣健體之法,不過後來經過他的數度改良提升之後,已然成為了一套能激發出人體各項異能潛力的導引氣功。
借著鶴翔禦氣淩空之力,慕紹恒將身子懸停與半空,小心翼翼的將那株七葉鳳凰花從岩壁之中給挖了出來。
突然間,一股腥風從慕紹恒的右側席卷而來,來勢洶洶,隻在電光火石間便已經殺至慕紹恒身前。
對此,慕紹恒是早有防備了。
但凡是孕有奇珍異寶處大多也都有毒霧異獸蹲守看護。而慕紹恒采摘的這顆七葉鳳凰花業已成熟,靈氣四溢,照常理早已引來了那些棲息在這片山林之中的精怪生靈的垂涎覬覦了。但實際上在這片懸崖四周除了一些尋常的飛禽走獸外,慕紹恒沒有發現一隻精怪的蹤跡,由此便可見在這附近定然有什麼強大的存在將山林中的那些精怪震懾住了。
再者,慕紹恒如今還是保留了一襲五大靈器的威能,借著五大靈器之中的銳感之纓所賦予他的一雙慧眼,慕紹恒能一眼分辨出在離那株七葉鳳凰花十丈開外處盤踞著一股頗為顯眼熾烈的精血之氣,顯然在那處有一隻頗有些道行的精怪盤踞著,隻是其體態色澤已然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單憑肉眼是絕難發覺的。
不過,就算是已然發現那隻精怪的存在,慕紹恒依舊裝著渾然不知,隻是自顧自的上前去采摘那株靈草。“來得好!”那精怪雖是來勢洶洶,慕紹恒也不可能叫其得手。隻見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身形輕輕一躍便又向上方升騰了數丈,無驚無險的避開了那隻精怪的撲殺。隨即定睛一看,那撲殺向他的精怪乃是一隻體長十來丈、渾身堅甲覆體的蜈蚣。
“一隻百足邪。”
見到出其不意的一記奇襲失手,那隻巨大的百足邪頓時昂頭向上,再度向著慕紹恒撲殺而來。
這隻百足邪已然有些年頭,成了些氣候,行動間風馳電掣,極是迅猛。但慕紹恒的速度更快且更為靈巧,一個騰挪閃轉便再度避開了那隻百足邪的撲殺,繞到了那隻百足邪的頭頂上方,右手食指又快又準的向著其腦門點去。
這一指乃是鶴戲之中的鐵喙指法中的破甲一式,靈疾鋒銳,以快打慢,以點破麵,破甲攻堅。不等那隻百足邪做出絲毫防禦便如仙鶴長喙似的點在了其腦門堅甲上,由慕紹恒一身精氣所化的堅喙上入下出將之輕易擊破。
要害被破,饒是那隻巨型百足邪如何厲害也立時斃命,碩大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
“這麼大的百足邪,其精血元氣也是頗為旺盛,便是死了也依舊如篝火一般熾烈,”隨著那巨大身軀轟然墜地,慕紹恒那輕盈瘦小的身子也飄然落下,“其血肉對小弟也同樣有助益。”
一邊說著,慕紹恒邊從自己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直毛筆與紫麟符紙,他將自己的指尖咬破,用筆尖沾了沾指尖上的血,又沾了一點那隻犬怪的血液,隨即便在那張符紙上秉筆疾書,以極快的速度繪出了一道喚靈符籙。
這是一種靈紋師常用的一種喚靈秘術,以生靈的血混以自己的血為墨,在符紙上繪製成一張喚靈符,便能喚出這種生靈為自己的靈使(也稱之為符鬼),為自己效力。隻不過以這種手段喚出的靈使隻能留存一段不算長的時間,時間一到便會消散,而且不能反複使用。
不過這種限製對於慕紹恒來說卻是並不存在。
慕紹恒所用的符籙與別不同,名為血紋符籙,是他在全盛時特意為自己在進入返老還童時所鑽研的一種符術。
這血紋符籙乃是用慕紹恒的血製成的血靈聖諭咒籙所化的灰燼而繪製的符籙——這血靈聖諭咒籙則是用慕紹恒的血為墨所繪製的一種天器級符籙咒印——這種符籙的威力極大,較之同樣的屬性位品的符籙威力要強上很多倍,同時這種符咒若是由製墨人自己使用的話可以不用真氣或者法力僅以自身血魄精氣便可催動,而且威力遠比旁人使用要大很多。若是配合血咒乾坤袋使用,則更是益處多多。
這血咒乾坤袋也是一種需以使用者的血為材料的儲物類法寶,此物以製作者的血為墨繪製靈紋,製成之後隻有提供血墨者才能使用,內有極其巨大儲物空間;而且若是將同出一源的血紋符籙裝進去,同樣的符籙隻需裝進去一張便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管威力多大——當然,威力越大的符籙生出的時間也就越久——而且,透過血咒乾坤袋,慕紹恒即便是相隔一個縣府,慕紹恒也能借著他符鬼之手使用血咒乾坤袋裏的所有符籙。隻不過,血紋符籙隻能以他自己的精氣催動,旁人拿去就隻是一張廢紙罷了。
不一會,慕紹恒便繪製好了一張符鬼咒籙——這符鬼咒籙,才是慕紹恒此番來蒿山的主要目,至於那些靈草珍礦、獸骨禽羽則屬於是附帶的贈品:對他爹娘弟妹有用的就用,無用的便拿去賣掉,換成帑幣。
在符籙繪製好之後,他將紙筆放進了乾坤袋裏,又從中取出用來肢解屍體剔骨取肉的刀具,開始肢解那隻百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