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凶狠的盯著林楊，倔強的不說話。
    林楊腳下一用力，他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小子！你有種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楊鬆了勁兒，彎下腰，毫不退縮的盯著陳勇，低聲道：“陳勇，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廢了你這條腿，你也沒有證據。”
    說著，他看了一眼張明睿。
    張明睿機靈的點頭，“對，我可以給林楊作證，我們一直在一起，沒有見過你。”
    “你！”陳勇咬著牙道，“我還有鐵子和大軍，他們可以給我作證。”
    張明睿輕笑一聲：“他們倆跟你是什麼關係？他們作證，警察會相信嗎？”
    陳勇氣的表情都扭曲了，但不得不承認，張明睿說的是真的。
    張明睿又道：“你隻要說了是誰讓你們來的，我就讓林楊放了你。不然，我現在就去找我叔，送你們去派出所，就說你們尋釁滋事。你們在警局是有案底的吧？這次即便判不了你們什麼罪，也得關幾天吧？”
    林楊見陳勇沉默了，又用力踩了下去。
    陳勇隻覺得腿上劇痛，像是短了。
    他哀嚎一聲，叫道：“我說，我說，是賣包子的王麗讓我來的。”
    賣包子的王麗？
    張明睿茫然的看向林楊，林楊卻明白了。
    他鬆開腳，淡淡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以後要是還敢來，我一定不客氣！”
    鐵子和大軍扶起陳勇，十分不甘的走了。
    見人走了，張明睿才問道：“林楊，那個王麗是誰？你怎麼得罪她了？”
    林楊活動了活動手腕，剛才打人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覺得手疼，胳膊疼。
    太久沒有打過架了。
    林巧推著車子過來，急切的看著林楊。
    “楊楊，你有沒有受傷？”
    張明睿也緊張的看著林楊，昏黃的燈光下，隻看到他衣服淩亂，看不到傷口。
    他這時候才回過味來，“林楊，你功夫不錯啊！”
    林楊怔了怔，好像這幾個人不怎麼抗打？自己隻是打了兩拳，踢了一腳就把他們打趴下了。
    他沒有深想，而是拉過張明睿的手，從胳膊摸到肩膀，“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張明睿被林楊看的臉上泛紅，心跳加速，好在是晚上，燈光昏暗，看不出來。
    他摸摸鼻子，壓抑著心裏的異樣，掙脫了林楊，“我沒事兒，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林楊再次打量了一番張明睿，見他真的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沒受傷就好。”
    人家來幫忙，要是受傷就不好了。
    他接過林巧手裏的小推車，查看車子上的東西有沒有受損。
    車上的東西綁得結實，沒有掉下來，隻是繩子鬆動了。
    他把繩子解開，重新綁了一遍。
    張明睿跟著林楊往回走，走了幾步，他以為林楊忘了他的問題，林楊低聲給他解釋。
    “我現在在內衣廠門口賣包子，那個王麗也賣包子，她賣的沒有我賣的好，應該是嫉妒吧！她以為少了我，她就能賺得多了？她想的太簡單了。”
    林楊相信，過些日子內衣廠門口賣飯的攤位會更多。王麗如果把心思用在這上麵，不好好研究包子的味道，生意永遠好不起來。
    張明睿的關注點偏了。
    “你在內衣廠門口賣包子？為什麼？”
    林巧白了張明睿一眼，這人看上去挺聰明，怎麼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她替林楊回答，“當然是為了賺錢。”
    “哦？哦。”
    張明睿抓抓頭發，看著小推車上的鍋和打火灶。
    “賣包子還要帶這些東西？”
    “今天晚上賣的餛飩。”
    “生意好嗎？”
    林楊嘴角帶了幾分笑意，“還不錯。”
    “你每天晚上都來賣包子嗎？”
    “對，每天晚上都來。”
    “我以後晚上來幫你。”
    “不用你幫。”林楊果斷的拒絕了，張明睿神情瞬間黯然，卻聽林楊道，“你晚上要上課。”
    林楊是怕影響我上課？
    張明睿又開心起來。
    “那我不上課的時候可以來嗎？”
    林巧翻了個白眼，你非要來，林楊還能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