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鎮子不遠處，蕭墨把馬車停在路邊，繞到馬車後麵把筐裏的肉收進空間裏。又到馬車邊上探手進去，把裏麵壓分量的幹果，油什麼的也收到空間。
    減輕完馬車的重量，木白用熊皮褥子裹住兩個人，“咱們快點兒回家吧，路上都沒什麼人了。”
    北風凜冽烏雲四起，看來是要變天下雪了。蕭墨盤腿和木白裹進熊皮褥子裏一甩手裏的鞭子，黃膘馬快速跑了起來。還好他們回去的時候是順風，兩個人沒有被凍著。
    醫館今天下午沒什麼人，衛郎中看天氣不好，讓學徒們打掃完衛生趕緊回家。醫館的門半關著，李詢從櫃台下麵拿出肉腸，用幹淨的紙包著掰了兩塊。
    “師傅師傅，給你好東西吃。”李詢從櫃台後麵繞出來跑向衛郎中，還沒跑到衛郎中麵前，就被人撞了一下。
    “哎呀”李詢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站穩以後先看手裏的肉腸有沒有事，“還好還好。”李詢想到有外人，兩手背到身後轉身對著來人，“你沒事兒吧，怎麼突然跑進來？”
    來人是個高大的男人，他捂著肚子鼻子還聞著什麼。李詢往後退開一步，“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師傅，有人來看診。”
    衛郎中低頭收拾筆墨的功夫，李詢就和別人撞到一起，他也來不及過來扶一把，好在兩個人都沒事兒。
    “過來我看一下。”衛郎中說完，看到李詢呲牙一樂，他對李詢無奈地笑了笑。
    來人坐到衛郎中桌前的椅子上，伸出左手讓衛郎中號脈。
    “不是什麼大事，天冷吃錯東西壞肚子了。李詢，給他拿三丸暖腸清。這個藥丸早晚各一粒，有三丸足夠。”衛郎中給他倒了杯水，“你現在先服下一丸。”
    李詢把肉腸串到竹簽上，放到爐子上烤。聽到衛郎中的話，一手拿著竹簽一手拿著三個包好的藥丸，“你的藥。”
    人還沒走過來，肉腸的香氣撲鼻而來，衛郎中和來人都吸了吸鼻子。李詢本想把肉腸給師傅，看到坐著的人又轉身回到爐子那邊繼續烤腸去。
    男人仔細聞了聞肉香，覺得自己的肚子更餓了。衛郎中聽到他肚子一陣鳴叫，叮囑道：“你腸胃還沒好，現在吃些清淡的才好。”
    男人低著頭嗯了一聲，打開一丸藥扔進嘴裏，就著熱水咽了下去，“謝謝大夫，多少錢？”
    “三十個銅板”衛郎中接過錢放在錢盒裏，拿過一邊的手巾擦了擦手，看著男人往外走。
    李詢沒注意到身邊的情況，他看著肉腸在爐子上烤的焦香，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師傅分享。
    男人出門前回頭看了眼，不知道是在看肉腸還是在看李詢。
    衛師傅關好門，走到爐子邊，“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香？”
    李詢把大一些的肉腸遞給衛郎中，“師傅你慢點兒吃，這個有些燙。這是木白做的，他們兩個給你也帶了一份。”
    師徒兩個滿足地咬了一大口肉腸，“真好吃呀。”兩人邊吃邊笑。
    “這東西真好吃，我得早點兒回家讓你師娘嚐嚐。”衛郎中幾口吃完，就讓李詢把他那份分出來。
    李詢送走衛郎中，在門外把窗板上好，回來關上醫館的大門，“今晚做個蛋炒飯吧，再放幾片肉腸一定好吃。”
    李詢自言自語地回到櫃台那裏，剩下的肉腸竟然少了一半，他看著空無一人的醫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我草，大耗子成精了，還能偷走這麼多肉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