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遼城唯一的重點高中，一高中莊重大氣門臉開闊。龍飛鳳舞的題字，據說是當年遼城走出去的燕京幹部的墨寶，勉勵學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方致站在校訓前，看著這句話感覺很有年代特色。柳文從校門口進來，看到方致在看校訓，躡手躡腳的想拍方致的肩膀嚇唬她一下。
    柳文手剛往下落，方致卻以腳跟為軸轉到旁邊，讓柳文的手落空。“哎呀，你怎麼發現我的呀？”柳文舉著手看方致像個武林高手，柳文不覺得方致的功夫比她高。
    方致哈哈一笑，“啥眼神兒啊，這裏有鏡麵反光啊。”她都看到了，當然不會站在那裏等柳文的鐵掌了。
    柳文拍著胸口，“我還以為你功夫突飛猛進了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方致歪頭看著柳文，“怎麼個意思，我功夫有長進不好嗎？”眼裏的戲謔十足。
    柳文上前挎著方致的胳膊，“不要太優秀，還是給我們一點兒活路吧。省的我為了不別被你落下還得繼續鍛煉，有那時間睡覺不香還是看小說不美？”
    兩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這兩天在家都幹嘛了，繞過俄式教學樓，後麵就是操場。
    三三兩兩的學生等在操場上等著分班，不一會兒就有老師拎著話筒過來，“現在開始分班，叫到名字的同學站到指定位置。”
    柳文小聲和方致說：“甭擔心，咱們兩個肯定能分到一起。”柳文挑眉對方致一笑。
    難道現在就流行走後門兒，沒聽說這個年代有哪個家長有這想法啊。方致掃了眼四周，都是陌生的同學，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問柳文怎麼回事兒。
    方致含糊地點點頭，就聽到老師在喊她的名字，方致舉手喊到。柳文放開挽著方致的胳膊，“你先過去。”
    方致點頭答應，她抬頭往前走的時候才發現，周圍同學打量她的人不少。還是那種原來你就是方致啊，可算是對上號了的眼神。
    方致腳步微頓又繼續往前走，姐又不怕看，愛誰看誰看，隻要不打擾到我就成。
    方致還沒走到指定位置，就聽到柳文的名字，她索性站在那裏等柳文。柳文笑著跑向方致，兩個人並肩走到指定位置，她們和先到的同學微笑致意。
    直到這個時候，方致才感覺到壓力。高中生活不比初中，夢裏的她沒讀過高中，她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學習上的優勢。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好好學唄，現在的課程總不會比幾十年後的難吧。方致呼吸幾下，平複有些劇烈的心跳。
    想到這，方致和柳文低語，“你說老師會不會把我們分到一座，讓咱倆成為同桌？”
    柳文用手擋著嘴，“就算我們兩個沒分到一起，也可以和老師要求嘛。就是不知道班主任是什麼樣的人，我可不想要個古板的老太太，成天聽她說教會頭疼。”柳文撅了下嘴。
    方致也不喜歡，她喜歡老班那樣的老師。老師這個事兒吧就像開盲盒，不是驚喜就是驚嚇。
    她們兩個站在那裏小聲聊天，前麵的老師換了一個在分班。三百多的學生，一個人喊也很累。六個班級，每個班五十多個學生，由各自的班主任帶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