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波把讀了幾遍的信收好，望著遠處的山峰，那是家的方向。快了快了，執行完最後一次任務，他們四人小組就會撤回北方。
    到時候是繼續服役還是退伍回家，就能有個結論。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帶著柳川、錢進和韓雷安全回來，那是他對自己的承諾。
    錢進不知道他們還會執行最後一次任務，他正和韓雷在趕集。兩個人穿著便裝像當地人一樣，就是個頭兒高點比較明顯，其他的看不出任何不同。
    “這套銀項圈兒可是老手藝，看圖案是官家小姐戴的。老韓，你不來一套嗎？以後送人也拿得出手。”錢進蹲在攤位前翻看著，要是韓雷不要，他就都包圓兒了。
    “行吧，你給我挑一個，剩下的都給你，我知道你要送人。”韓雷賤兮兮地拐了一下錢進。
    “邊兒呆著去，就你知道的多。”錢進笑罵道，轉頭就開始和賣家砍價，“你這東西我們包了，價錢你得便宜點兒，要不然這麼多攤位呢，我們買誰的不是買。”
    “好好好，你要是都要，我就把零頭抹了，你看我也是真心賣你。”攤主搓著手，把項圈兒拿給錢進看，“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要不是家裏有事兒我還舍不得賣呢。”
    攤主要價不高，可錢進也不想一點兒價不講，“再便宜五塊錢。”錢進看到攤位角落裏的舊首飾盒，還有彩色小碟和印章隨手劃拉過來，“這幾個當添頭。”
    攤主看著那幾樣一直賣不出去的東西，想了一下就同意了。錢進付完錢，把這些東西卷吧卷吧塞進背包裏。
    方家人到牛角鎮的時候，方寧、林家人和張錦綿、蕭元成都到車站接他們，時隔一年就算經常通電話，彼此的變化也驚呆了對方。
    方寧自不必說，大學生活讓她褪去青澀，變得落落大方。林家人和張錦綿、蕭元成精神十足，臉上的淒苦和茫然早被自信滿滿代替。
    不變的是他們的低調和熱情，看到林如宜和方澤華，還有方致方圓，就上前接過他們手裏的行李，“累壞了吧，家裏什麼都準備好了，回去吃完飯就休息。”
    方寧撲到林如宜的懷裏嬌聲道：“媽媽，你們可算來了，我好想你們呀。下次我就直接回家，再從家和你們一起過來。”
    “這孩子看到她媽就把三個姨忘到一邊，姑娘還是和媽親啊。”林如慧在旁邊笑著拍拍方寧的後背。
    “親的親的，就是太長時間沒見到爹媽和妹妹會想的呀。”方寧抱著林如宜的胳膊回頭和林如慧說，然後方寧笑眯眯地和方澤華打招呼，“老爸還是那麼帥，真好。”
    “我呢我呢，大姐你看看我。”方圓跳到方寧麵前，半年沒見，方圓個子在抽條，褪去了嬰兒肥的臉漂亮得像個洋娃娃。性格還是和原來一樣，像個開心果似的總那麼高興。
    方寧和兩個妹妹抱在一起，“你們都變得越來越漂亮了，我作為你們的大姐，特別有麵子啊，這兩個漂亮姑娘都是我的妹妹。”方寧的話讓在一邊圍著的大人們笑出聲。
    “大姐，你也不差啊，別隻顧著誇我們。”方致在一邊看到蕭元成落在方寧身上的目光，看來這兩個人還真有戲啊。
    鄭林招呼著大家往外走，林如宜和張錦綿走在一起，兩個姐姐跟在身邊。方澤華和蕭元成、鄭林走在一處。周勤去上班，要晚上才能回來聚會。
    方家姐妹帶著周一林一起往外走，難得見到這麼出色的一群人，周圍的旅客不時看著他們一行人。
    這一大家子說說笑笑著往外走，打了好幾輛黃包車，才把所有人都送回林家小院。
    鄭林下車就跑到幾輛黃包車前把賬結了，林如慧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重新裝修過的院門對林如宜他們說，“歡迎回家，看看這院子裏的變化大不大。”
    林如慧拉著林如宜進了院門，繞過影壁以後碧綠的葡萄架映入眼簾，林如宜頓感一陣清涼，“大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