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要為你們這些晚輩考慮，你都二十多了不能耽誤你結婚。家裏要是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早晚也是個事兒。”林如宜拍拍大外甥，“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說。”
    鄭林點點頭，和客廳裏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快步走向東廂。
    林如涵讓林如宜他們早點兒休息，帶著周勤和周一林回家。林如涵和方澤華帶著三個女兒，把林如涵一家送到大門口，看著他們走遠才往回走。
    正房客廳的門還開著，廊簷下的燈隨著風來回晃動，照得那裏忽明忽暗。客廳裏的餐桌杯盤狼藉，最初的歡笑就像場幻影消散在空中，留下的隻有殘痕。
    林如宜沒有多看，帶著方澤華和姐妹三個回到西廂，“都洗洗早點兒睡，等事情解決完，咱們再出去玩兒。”
    “老媽你先喝口水，你和爸先洗漱，我們不著急。”方致把水杯遞給林如宜，方寧給方澤華也倒了一杯水。方圓看著林如宜不知道說什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媽媽這麼厲害。
    林如宜拍了拍方圓的頭頂，把杯子遞給方致，“你們三個記住，你們是一奶同胞不能互相算計，也不可以自私索取。家庭的富有，不是靠算計親人得來的。”
    方圓抱著林如宜的腰晃了晃，“媽媽你今天好厲害啊，我什麼都不懂，都聽你和爸爸還有哥哥姐姐的。”方寧和方致也說會記住今天的事。
    方澤華拉著林如宜的胳膊，“早點兒休息，明天還有事呢。”
    這個夜晚注定是林家人的不眠之夜，方致姐妹三個看著林如宜去後麵洗漱，等林如宜走開一段距離，三個人才看向方澤華，“老媽還好吧？”
    方澤華眉頭一挑，“當著你們老爸的麵前這麼問，太不給我麵子了。”方澤華拍了三個女兒頭頂一下，“好好睡你們的，大人的事情有我們自己解決，有你們老爸在，怎麼可能讓你們的媽媽受委屈。”
    方澤華說完擺手，讓姐妹三個回自己的房間，他轉身回到臥室鋪好床，等林如宜回來休息。
    林如宜洗漱完，對著鏡子擦臉，看著鏡子裏眉頭緊鎖的自己，“你這麼做是對還是錯，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林如宜問著鏡子裏的自己，除了憂愁沒有答案。
    她歎了口氣把毛巾搭在晾衣繩上，轉身回自己的臥室。客廳裏三個女兒都不在，她們的臥室亮著燈。林如宜揉著額頭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方澤華正在換睡衣。
    看到林如宜進來，方澤華加快係扣子的速度，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一邊椅子上。他拉著林如宜坐到床上把林如宜抱在懷裏，“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林如安要是乍毛我收拾他。”
    林如宜褪去剛剛的果絕，變成拿不定主意的小女人，下巴枕在方澤華的肩膀上，“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林如宜輕聲低喃，“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我們是親姐弟啊。”
    方澤華感覺到肩膀上的濕潤，他抱著林如宜輕輕晃動，“時間過的太久物是人非，也許通過這次的事情，能讓林如安作出改變，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方澤華扶著林如宜的肩膀看著她，“有我在，你想怎麼做都成，隻要你不傷心難過。實在不行，我現在去削他一頓。”
    林如宜破涕一笑，額頭抵在方澤華肩膀上，“澤華，我好累啊。”林如宜像個小嬰兒一樣，被方澤華抱到床上安頓好，方澤華親了親林如宜的額頭，“你先睡，我洗漱完就回來。”
    林如宜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方澤華又看了她幾秒才出去洗漱。林如宜不願再想，她想明天早上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