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做題，正好帶小妹在家。”方寧現在學習熱情高漲，時間安排的很滿。方圓在一邊跟著點頭，表示自己不想去，在家裏玩兒比逛街好。
    方靜波對這些不挑，林如宜給他買什麼他穿什麼，“老三，你今天去廢品站那裏嗎？再看看有什麼書拿回來看看。”
    “好”方致答應完幾口吃完飯，進屋去書桌那裏拿了一張單子，上麵都是方靜波寫的體能訓練計劃。方致把單子折好揣進衣服兜裏，如果遇到錢進，就把這個給他。
    錢家的房子在左鄰右舍的幫忙下，蓋得很順利。錢家犧牲掉一部分菜地的位置，蓋了一個裏外小套間。廚房隻能做飯，吃飯和會客、休息都在裏麵二十平左右的房間裏。
    這已經是錢家所能付出的所有，鄰居很羨慕，“這房子蓋得好，以後把房照起了就齊了。”
    錢父把牆壁上的塗料抹勻，放下胳膊休息，“房照好起嗎？咱這是蓋在自家院子裏，還能給起房照？”
    另一個鄰居老李湊過來小聲說，“你給房管所和單位管這事兒的送點兒東西，這不就能辦下來了嗎？”老李又四下看了看，“記得把房照落在你的名下，這樣保險。”
    錢父雖然沒太明白老李的意思，還是跟著點了點頭。幾個人接著幹活，話題轉向另外的方向。
    這話錢父悄悄地和錢母學了一下，錢母哼了一聲，“這有什麼不明白的，結婚的嫁碼越來越高。可這娃都講什麼自由，還有那過的不順心就鬧著離婚的。
    老李這意思，就是讓咱們把東西握在手裏。再說了，咱們還有老二錢進，孩子這麼小就要離家，咱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能寒了孩子的心。”
    錢父沉默地抽著煙，最後表明自己的態度，“老伴兒你放心，兩個孩子我都一樣的對待。錢進讓給錢行蓋房子，小萌也得領錢進的情。老大要是對不起老二，我也不能讓。”
    這些事情，錢行和錢進並不知道。幫著家裏蓋完房子，細節的地方，錢進就不再插手。
    方致下午放學的時候去廢品站，就看到錢進正在整理東西。半個月不見，錢進沉穩許多，胳膊上隱約能看到肌肉。
    方致走到錢進身邊，掏出單子遞給他，“你看看能不能用上？我哥就是按著這個訓練的。”
    錢進看到方致一愣，現在的方致把厚流海梳了上去，隻留下薄薄的一層顯得眉眼精致。像是珍珠洗去了塵埃，露出屬於自己的光澤，溫潤卻很吸引人。
    方致晃了晃手裏的單子，“你看不看啊？”臉上被陽光曬的有些紅。
    錢進慌忙接過單子低頭看起來，“這是……”錢進猛地抬頭看著方致，“這單子給我沒問題嗎？”
    沒有人比錢進更知道這單子的意義，如果能訓練出成績，就會在新兵中脫穎而出，進入最好的部隊。這對於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錢進來說，比給他錢有用，這是安身立命的本事。
    方致不明白錢進為什麼這麼吃驚，隻是一份普通的訓練計劃，“這又不是什麼軍事秘密，我哥就是這麼練的。”方致看著錢進有些激動，忙抬手製止他，“不用謝，用不著謝。”
    錢進泄了激動的情緒，撓著腦袋嗬嗬嗬直笑，“那我就不謝，以後有事兒吱聲。”
    錢進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感覺，就覺得暖得比這秋日的午後都舒服。他想大笑大叫，他想拉著方致跳舞，他想……方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