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紛紛化身乖巧小妹妹，一路上跟哥哥有說不完的話，不過都是關於肖進的。
    這麼明顯還沒看出妹妹的心思是不可能的，心裏略有失望，不過妹妹問什麼，也都一一告訴他她。
    不能打擊妹妹信心，即便告訴妹妹一些肖進的喜好，她也攀不上肖進。
    “哥哥，我以後能去找你玩嗎？”袁紛紛打算借著哥哥靠近肖進，這樣成功的幾率更大。
    “得到大人同意就可以。”白楊知道袁家人不希望弟弟妹妹跟自己親近，他也不想惹得一身騷。
    “手表好漂亮！哥哥送給我！”說著就去解手表帶。
    “這是別人借給哥哥裝樣子充門麵的，”白楊按住手表，“等哥哥有錢了給你買個新的。”
    “哥哥口中的別人肯定是你結拜兄弟肖進，我不管，我就要這個。”
    小姑娘不屈不撓一副要哭的樣子，想著反正是高仿，那就隨妹妹拿去好了，惹得她哭了又要發脾氣。
    袁老太在後麵看著兄妹倆的互動沒有阻止，也有了攀龍附鳳的心思，萬一成了呢。
    下了車，白楊去小店裏買些糖果帶回去，上車前，肖氏小聲提醒他要記得給弟弟妹妹買些零食回去。
    村裏的人看到白楊，先是驚豔，然後一副明了的表情，露出惡意的蔑笑，有人重重往地上啐口水，於是響起比賽一樣的低罵聲：
    “男妓！”
    “賣屁股的！”
    “踩髒袁家村的地方。”
    “搞臭袁家村的名聲。”
    ……
    自從那個恐怖的雨夜的後，白楊害怕袁家村的人也憎恨袁家村的人，走出走進都是低著頭，別人不搭理他，他也不搭理別人，初中三年早出晚歸，甚少跟村裏人打照麵，今日這些人看到自己是這番嘴臉，不用想，肯定跟袁佳佳她媽媽傳信有關。
    袁老太在前麵步履輕快接受村人尊敬打招呼，白楊感到厭惡，從沒像此刻厭惡那一家人，老師嗎？真是玷汙了這個神聖的職業，那一家三口都是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混在老師中的敗類。
    袁紛紛表演喜劇似的，邊退著走邊彎著腰仰著臉看哥哥臉上表情，又恢複了一貫的邪惡調皮，沒有在車上時的任性黏人。
    後麵的罵聲越來越大，想到還有更精彩的在後麵等著，小姑娘得意地朝他詭笑，應該天真爛漫的年紀，這樣的詭笑實在不該出現在一個小姑娘臉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兄妹倆感情很好。
    “你想看哥哥什麼表情？”白楊淡淡地問，他已經想到有更麻煩的事在等著自己，他也打定主意，絕不能留在這個地方被這群雜碎踩入塵埃，徒增他們的自豪感。
    小姑娘甜甜地笑著，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想看哥哥流眼淚大哭，哭得越傷心，我就越開心。”
    此刻白楊正厭惡著繼父和他父母一家三口，看到同母異父的妹妹那如出一撤的嘴臉，心想著真是親親的一家人，但嘴上還是問道：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啊。”小姑娘擺弄著手上的手表說道：“你不覺得你在家裏是多餘的嗎？爸媽每次爭吵都是為了你，因為你，媽媽不喜歡我和弟弟，你搶走了我們姐弟的母愛。”
    妹妹超朝他揮揮手裏的手表說：“所以，你欠我們姐弟的，別拿幾個不值錢的東西打發我們，為了公平起見，你得給弟弟也買塊這樣的手表。”
    白楊被氣笑了，停下腳步看著這個與繼父六分像的妹妹，報複的想法從心裏一閃而過，隨即大罵自己畜牲，怎麼對得起媽媽？還是想辦法離開這兒才是正事。
    “你不舍得？”小姑娘臉上浮起怒意。
    “對自己弟弟妹妹有什麼不舍得？我下半年就給弟弟買，但是要我去讀高中才有。”
    “讀高中要花好多錢呢？真去賣屁股給弟弟買手表嗎？”
    “你一個女孩子居然說出這樣粗俗下流的話？”白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媽怎麼就生出個這樣的女兒，對，肯定隨她爸，隨她奶奶，種不好。
    “我這不是聽了別人在那說嘛，”說著朝後麵坐在屋簷下還在唧唧歪歪刷存在感的人們望了眼，立馬兩眼閃著興奮的光盯著白楊：
    “哥哥，你信不，你若是去桔園的養豬場喂豬，肯定比種豬還忙，那些個人肯定天天去插你屁股，把你屁股插個稀巴爛，我聽到那些人說你屁股很好看。”
    說著還用手指向那些人。
    這不是一個十二三歲女孩說的話，白楊羞惱，不可置信地看著妹妹：
    “你是個神經病，病得還不輕，我會告訴你爸。”
    “不信你看嘛，實話實說而已，期待呢，我肯定會去現場觀看。”
    “你……隨你奶奶吧？我今天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我覺得是媽媽缺德事情做多了，生了你這個太監，又生了我這樣的神經病，嗬嗬……
    白楊不可置信看著妹妹，居然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她真的是個神經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