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回到房間見肖飛已經走了暗暗舒了口氣，手表靜靜擺在書桌上，不管它是否仿製，但真的很好看。
    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歡，拿起戴自己手腕上試了下，表帶不鬆不緊，涼涼的圈在手腕上的感覺很舒服。
    自我欣賞一陣後摘下來，小心摘下來放書桌抽屜的最裏邊。
    第二天清早，白楊洗漱後去廚房做早餐，肖氏比他早，已經在廚房忙活。
    “你再去眯會兒，我在家裏不用你做這些女人的活兒。”肖氏不由分說把他往廚房外推，“你的早飯等在醫院檢查後再吃，可能會驗血呀那些，得空腹。”
    白楊覺得肖進肯定是遺傳了幹媽，強勢又熱情。
    肖氏做好早餐往兒子們房間的方向大嗓門喊：“早餐做好在鍋裏，自己起來吃！我和楊楊出門了。”
    打了個車到醫院，就診時，肖氏一口一個我兒子，醫生狐疑地打量母子二人，診斷結果喜聞樂見，於是醫生笑說肖氏肯定錯抱了別人家的孩子，肖氏挽著白楊手臂打哈哈說，我這個兒子隨他老爹。
    出了就診室，白楊說：“很多人說我長得像我媽。”
    “你媽媽肯定是個文靜的大美人。”
    白楊苦笑下沒再接話，因為他這個拖油瓶，他媽早已不是記憶中優雅美麗的樣子。
    那三個傷患住在同一間病房，都由各自母親陪同照顧，肖氏給那三個婦女介紹白楊時，用的是“我兒子楊楊”，白楊禮貌客氣地跟大家打招呼。
    摔斷腰椎的男孩說：“多虧你製止了二次傷害，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你福大命大。”說完看向窗外的風景，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四個媽媽在一塊聊得很是知心姐妹的樣子。
    摔斷腰椎的男孩沒話找話說：“我叫龍俊龍，應該讀高二，這下子隻能留級了，可能會跟你一個班級。”
    “有二十來個班。”潛意識是很難一個班。
    摔斷腿的說道：“他想跟你一個班就會一個班，不想跟你一個班就不會一個班。”
    白楊隻當在開玩笑，肖進的朋友基本上都愛開些無聊的玩笑。
    店裏，肖進在麻將桌上玩得正歡，就聽他哈哈聲最大，肖氏一把揪起他耳朵：
    “跟楊楊上樓去看書！也要對得起老娘花幾萬塊給你買進一中的錢。”
    “你是炫耀你有錢呢，還是炫耀你有個這麼差勁的兒子呢？”肖進被母親揪住耳朵拎開，他媽看一屁股坐在他的位子，不服氣的嚷，“上梁不正……”
    話沒說完，嘴巴被一隻手捂住，憑觸感就知道是誰，推開那隻手罵道：
    “真把自己當顆蔥了是吧？哪哪都有你來摻和一腳，我們母子吵架關你什麼事啊？”
    白楊愣住，有點不知所措，肖氏卻冒火了，把手裏麻將往桌上重重一磕，罵道：
    “熊崽子！昨晚免了你的罰，今天要再討回來是吧？”
    有人起哄笑道：“確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打牌差人的時候，咱小進是寶，不差人的時候就是草……”
    肖氏哈哈笑道：“確實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家那扒灰的鏟子傳給你們兄弟誰了啊？”
    店裏七嘴八舌笑鬧起來，白楊悶悶的上了樓。
    肖氏給兒子小腿踹了一腳：“給楊楊道歉，好好跟他學習，不然叫你哥抽你。”
    肖進意識到自己過份了，回去找白楊，客廳沒有，那肯定在臥室，臥室也沒有，到哪藏起來了？
    喊他吧，有點拉不下臉。
    肖進準備去床底下翻自己珍藏的遊戲，走進臥室，白楊居然趴在他的書桌上。
    白楊聽到聲響，坐直身子看他一眼，翻開課本說：
    “過來學習。”
    “你命令我？”
    “要我求著你學習嗎？”白楊委屈地看著肖進，“你是不是也要欺負我了？”
    本來趴在書桌上委屈得想哭，此刻眼淚控製不住湧上眼眶，慌忙轉過身掩藏自己的脆弱。
    “我看到了就別藏了，咱兄弟倆還不知道對方幾斤幾兩嗎？我又沒笑話過你。我去給你洗點葡萄來吃，吃了水果就學習。”
    洗了葡萄來，見白楊還是背對自己沉默著，於是把一顆大葡萄剝了皮，從他背後遞到他嘴邊：
    “嚐嚐，特別甜。”
    “你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對我發火，真是我做錯了嗎？”白楊賭氣地扭向一邊m不吃嘴邊的葡萄。
    “我從來沒這樣把葡萄皮剝了喂到你嘴邊呢，嚐嚐，真的很甜哦。”肖進再一次把葡萄遞到白楊嘴邊。
    白楊報複心起，把喂葡萄的手指咬了下。
    “哎喲——謀殺啊——”
    “我真的很難過。”白楊吃著葡萄含混不清地說。
    “咬了我就不難過了？”
    “緩和了我的難過。”
    “你將來肯定會家庭暴力，不過我會給你保守這個秘密，以免女孩子不敢嫁給你。”
    “我不用你保守秘密。”
    “為什麼？你不怕娶不到老婆？”
    “因為你嘴裏說出去的話沒人會信。”
    倆人插科打諢就此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