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猜測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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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上的喜事會越來越多,初月扒拉一下自己的存貨,總覺再來兩次,她就要徹底窮瘋了。
    無奈地歎息一聲,初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從現在開始就節省一些。
    “你在歎息什麼?”徒璟然一臉喜色地進來,眸光在初月臉上轉一圈,就落座在她旁邊疑惑地問。
    初月心微微一緊,臉上卻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妾身在歎息妾身準備的小禮物不夠府山的小孩子分。”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徒璟然不禁挑眉,“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過最近戶部有些繁忙,我倒是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什麼好消息?”見他心情特別好,初月略帶幾分歡喜地問。
    麵對她灼灼的眼眸,徒璟然嘴角帶出一絲笑,“去歲有人找上我,說他是你哥哥的姻兄,為了驗證他的話,我特意派人去查了一下,發現他說的情況確實和你比較符合。”
    “我特意來問了你,確定你就是他姻弟的嫡親妹妹。”
    說到這一點,他看著初月的目光深邃了幾分。
    “從去年冬月到今年送來的人參,都是你親哥哥特意送過來的,隻是我還沒有時間幫你認親,就隻好將他送給我的那一份人參分給了府上各處。”
    聽他話裏有話,初月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有了哥哥,就不得不琢磨他的話,“哥哥他……”
    試探地問出一句,還沒有問完,徒璟然就打斷她道:“金陵薛家是巨富之家,也是在戶部掛名的皇商,你哥哥去歲來京城就是為了給皇家送貢品,他無意間撞見你,發現你和生母長得極像,這才特意花了幾月的時間打聽你的消息。”
    “據我所知,你自幼被拐後,薛家一直都在花大量的錢財和人力找你。隻是人販子狡猾,他們找不到你,隻能一邊做善事,一邊花更多的心力尋找你。”
    徒璟然說到自己打聽的消息,眼底深處一縷暗芒一閃而逝。
    初月沒注意到這一點,沉浸在薛家一直在找她的複雜情緒中。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找我,可惜命運弄人,我們過了十四年的時間,才有可能見上一麵。”
    她成了徒璟然的庶妃,除了特定的時候能見到自己嫂子外,根本就見不到自己的哥哥。
    可她很想見他一麵,這才出言試探徒璟然,看他給自己一個怎樣的回答。
    不想他聽了自己的話,陷入了沉思。
    初月心裏頓時咯噔一跳,薛家是皇商,聽起來比其他的商人要貴重許多。
    可本質上薛家就是商人之家,而聽徒璟然的意思,薛家很有錢。
    一個有錢的商戶鐵定是在朝廷中找了靠山,徒璟然這一年多作為榮王,依靠自己卓越的辦差能力已經在皇帝的麵前嶄露頭角。
    他若找上薛家,薛家的靠山怎麼看,皇帝又怎麼看?
    所以他有所得失思索,在所難免。
    畢竟初月明白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要耗費怎樣的心力才能得到皇帝的一點憐惜看重。
    更何況一個王府要支撐下去,單靠皇帝每年給的錢完全不夠。
    徒璟然作為一個王爺,難免要收取一些孝敬。
    然而這些孝敬對他而言也是少之又少,而他自家兄弟姐妹表親堂親又多,每年送禮都足以讓他頭疼不已。
    薛家是巨富的皇商,她這邊若認了親,徒璟然鐵定會接受薛家的孝敬。
    不,徒璟然已經接受了薛家給的孝敬。
    他今天過來特意和她說一聲,是想讓她出麵使得榮王府和薛家的接觸更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嗎?
    想到這一年裏徒璟然暗中送過來的人參,初月恍然見識到了薛家真正的財力,也能明白徒璟然近一年多的思慮是為了什麼。
    她的手緊了緊,臉上卻帶著得體的笑。
    “爺,妾身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妾身尋找親人,妾身這一生恐怕都不會知道自己還有親人在世上。”
    淚眼朦朧地看著徒璟然,初月柔美的臉上覆滿感激。
    徒璟然伸手在她眼尾處輕輕擦拭,隨即將目光落在她宛若星辰般明亮的眼眸上。
    對上他忽如寒潭幽井般深不見底的瞳仁,初月的心跳了跳。
    她難道猜錯了嗎?
    徒璟然把事拖到現在,不是因為薛家另有靠山,而是薛家本身還有著什麼危機嗎?
    “你哥哥最近兩年有很多事情要做,來不了京城,不過你寫一封信給他,告訴他,你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他每一個季度都會給你送禮。到時,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沒有禮物送給府上的人了。”
    徒璟然低沉的嗓音不複之前的溫柔,變得異常冷漠。
    初月聽後心中如壓了石頭,沉甸甸的很是難受。
    這時徒璟然突然將她抱入了懷裏,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使得她渾身軟在了徒璟然的懷裏。
    徒璟然感覺到她身子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後抱著她進入內屋,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借助微弱的燭火細細打量著她發紅的臉頰。
    打量夠了,他才含住了耳垂,模糊不清地道:“你的姻兄現在是從五品的武官。”
    武官?初月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風浪起起伏伏。
    可徒璟然的話,她依舊聽得清楚。
    從五品的武官如果手中有實權有兵,那就不是從五品那麼簡單了。
    所以薛家的靠山有可能是這位姻兄嗎?
    想不明白,也不了解外麵的情況,初月將疑惑壓在心頭,任由不知饜足的猛獸折騰著自己。
    直到天亮,她才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最後因為腦子一閃而過的靈光驚醒。
    “武官?錢財!”初月心慌肉跳地坐了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王爺若在機緣巧合下有兵有錢,會生出怎樣的野心,初月能夠猜到。
    所以徒璟然這是想通過她掌控薛家,好參與奪嫡嗎?
    還是說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就是在考察薛家有沒有那一份財力助他。
    現在確定了,這才給予她提示嗎?
    初月心裏很慌,準備給素未謀麵的哥哥寫信的時候,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
    良久,她提筆寫下了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思念,多餘的疑惑以及猜測,她隻能深埋在心中一點疑慮都不敢顯露。
    畢竟她隻是一個王府後院的女人,就算擁有前世的記憶比尋常女子有見識有思考能力,她也不能去觸碰自己丈夫特意在王府中展露出來的底線。
    “但願哥哥收到我的信,能派人來京城一趟,讓我知道哥哥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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