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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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預約在學校附近,打車過去隻需要十幾分鍾。普通的小飯店,他在微信上給我發消息說這家飯店很好吃,他來吃過兩次,和幾個室友一起過來的。飯店最出名的是一個招牌菜烤乳鴿,他一定要我也嚐嚐。
到飯店的時候我已經比約定好的時間遲到了十幾分鍾了,這讓我心裏感到過不去,忘了一起吃飯這件事,還遲到了十幾分鍾,以及前麵幾次他約我都因為其他事給拒絕了。進去飯店後我讓服務員帶我去包間找他,進包間後發現環境還不錯。包間牆壁上貼了金色花紋牆紙,中間放著一個大圓桌,圓桌邊上是一圈中式桌椅,天花上麵吊著中式吊燈,角落還擺放著一個盆栽,窗戶外麵可以看到清幽的後院。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挑的地方還可以。”我對他說道。
他坐在主坐,在那些宴請賓客的酒席裏,隻有平時有威望的人才會坐上那個位置。看他的樣子,應該早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人坐上麵並不奇怪。隻是我不太喜歡這樣,這讓我有壓迫感,那些長輩過於講究尊卑有序,上下階級分明,就像我去做兼職時體驗到的落差感,上一級總是能得到最好的資源,留給下麵的人隻剩下殘羹剩飯。
他坐在那裏,雙手放在桌上,見我來了後跟我打了個招呼,“望西,你遲到了。”,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意,看上去並沒有生氣,隻是抱怨了那麼一句。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再次道歉。
“自罰三杯,過來。”他拿起桌上放的一瓶白酒,給我倒了一杯。我心想:大男人做事敢作敢當。不就自罰三杯麼,那個杯子那麼小,應該不至於醉倒,要真醉倒了那可太丟人了。
我接過他的杯子喝了一杯,他大聲的說了句“好!”,又給我倒了一杯,嘴上說著祝酒詞,不知道哪學來的,一副嫻熟的模樣,一看就是混了不少酒桌才學的有模有樣。我接過他的杯子喝了第二杯,他鼓勵我道:“佩服!是男人就幹了第三杯!”,他倒了第三杯酒遞給我,我被他的話語以及刻意調動的氣氛刺激的興奮起來,不過也有可能是酒的問題,我喝完第三杯,手上拿著杯子將杯子朝下,炫耀道:“一滴不剩。”
“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他上前摟著我,拍了拍我的背,接著回到座位。
“菜我已經點好了,你看下有沒有什麼要加的?”他遞過一張菜單給我。
我看了下他點的,已經夠多了,於是搖搖頭,將菜單還給他。
我看桌上碗筷還帶著包裝,密封沒拆,於是主動將碗筷透明包裝膜拆開,用熱水壺裏的熱水進行衝洗消毒。以往這種事都是周勻來做,隻要有他在的場合,他都會主動把這些小事做好。陳瑞宇一看就是被服務慣了,多的是人上趕著討好他。
服務員一盤接著一盤端著菜進來了,他拿著筷子指了指菜“來,先吃點菜。不用客氣。”
第一盤菜是紅燒肉,我不是很喜歡吃這種油膩的東西,但還是在他的推薦下夾了一塊肉嚐了下,入口即化,肥而不膩,色香味俱全,我不禁讚道:“好吃!”
“那你多吃點,等下還有其他的菜,保證你吃完下次還想來。”他說完這句話後開始轉入其他話題,侃侃而談自己在社團裏取得的成績,做出了多大的成就。
我卻在想著下次可以帶周勻過來,不過他應該不會吃這種油膩的食物,為了他的健身計劃,太無趣了,那就隻能帶別的什麼朋友過來了。
我正吃著菜,那酒的後勁一下子就上來了,頭暈目眩,拿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我試著夾了一點菜,放回碗裏的途中菜從筷子上掉落了下來。
他沒發現我的異樣,此時正講到他組織一次素拓比賽時發生的趣事,有個非常傻的社團成員做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逗得大家哄堂大笑。是挺好笑的,隻是我的頭越來越暈。他終於發現我的異樣了,喊了句“我靠!郭望西,你酒量不行啊,才喝那麼點就醉了。”
我搖搖頭,嘴倔道:“沒醉。”
他笑了,“臉都紅了還說自己沒醉。”
“個人體質不同。”我剛想跟他解釋這一原理,卻發現怎麼都想不起來,於是隻得放棄,一臉茫然,眼神放空發了會呆。
他看我這副模樣哭笑不得,對我說道:“喝醉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趴桌上休息下吧。”
我用手撐著腦袋,努力了下發現還是不行,隻得聽從他的建議趴桌上休息下。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上次喝醉酒還是跟周勻一起的那次聚會,聚會的人中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當時喝的還挺開心,好久沒聚了。周勻也去了,他不喜歡這種熱鬧,小學初中高中同學聚會一次都沒去過。
我非要拉著他去,他推脫了幾下還是跟著去了。當時他應該就嫌我煩吧,是我情商低一直看不懂他,至於後麵許美樺說他在人走後偷親我的事,現在愈加肯定她是看錯了。一想起他我就難過,加上喝了點酒,這平時不輕易流的男兒淚吧嗒一下就掉下來了。
我就這樣默默流眼淚,突如其來的眼淚把陳瑞宇給整懵了,他放下筷子,詢問道:“你怎麼了?咋哭了呢?”
“我失戀了。快遞給我一張紙巾,鼻涕要出來了。”
他抽了幾張紙遞給我擦眼淚和鼻涕,我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天地仿佛在旋轉,胃裏泛起一陣惡心,隨著“嘩啦”一聲,我還是沒忍住,扶著桌子,臉朝著地麵吐了出來,一陣難聞的酸臭氣味衝上來。
陳瑞宇急忙起身去角落找了一個垃圾桶拿了過來,放在我身下,拿起桌上的紙巾給我擦了擦臉,我臉上都是汗水,一個是熱的,一個是胃裏難受痛的。“早知道你酒量那麼差就不叫你喝了。”,他懊悔不已,拍著我的背試圖讓我舒服一點,力度不算大,一下又一下,我又吐了幾次,後麵吐幹淨後癱倒在椅子上。他倒了一杯熱水,吹了吹,嚐了一口,試了下水溫,“來,喝點熱水緩和一下。”
我喝了幾口,溫熱的水流進胃裏,感覺好受了一些,“對不起。”,我跟他道歉,好心請我吃飯喝酒,由於我酒量不行,吐了一地,給他增添麻煩。
“對不起我什麼?你這個老好人還是別道歉了。”他回道。
“不不不,我不是老好人。”我擺擺手,澄清自己,老好人怎麼看都是那種又蠢又好欺負的人,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形容我。
“不是老好人那你是什麼?”他笑著問我。
“想不起來。”腦子一團漿糊。
“你什麼時候談戀愛的?”他突然將話題一轉,關心起我的私事。
“沒什麼。”我拒絕談論這個話題。
“你不是喜歡周勻嗎?”他冷不丁來一句。
“艸!”有那麼明顯嗎?一個個都看出來了。
“我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我問他。
“跟塊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人身上。”
作者閑話:
最近做兼職去,有物質基礎才能更文為愛發電。不過反正也沒幾個收藏,不會棄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