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可真是火啊。”
    後麵的人說。
    季巍然看了他一眼說：“他火不是很正常嘛。”
    “那是，他有火這個命。”
    秘書是個會看色的，見狀立馬笑著說。
    季巍然笑了笑，眼睛依舊盯著底下。等看不到秦駿的身影了，他才收回視線。
    季董從外麵走進來，不滿地說：“你到公司來幹什麼？”
    早上沒等他就走了，他還從來沒見過兒子這麼勤奮過。
    季巍然含糊地說““來看看唄，你的辦公室我又不是沒來過。”
    季董說：“你什麼時候決定退出那個圈來公司上班，我就不問你為什麼來公司了。你閑著沒事幹可以找個磨拉，你的經紀人也是，就不能給你找個活幹幹，省得你閑得一天到晚溜達。”
    季巍然聽得漫不經心。
    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爹看兒子不順眼，那是天生的，誰也無法改變。哪一次見了他都是吹胡子瞪眼，這個要批評，那個也要批評。他披麻袋片要批評，他穿得板板正正也要批評。反正在季董眼裏，他全身都是糟點，
    沒事噠沒事噠。
    隔著辦公室的門，外麵傳來員工們的歡呼聲。
    “來了來了。”
    “別跟我搶啊，我是他的粉絲。”
    “瞧你說的，誰還不是他的粉？我們大家都是。”
    隨著電梯叮地一聲響，秦駿走出來。
    “哇，好帥。”
    “啊啊啊，這是我男人。”
    “老公老公，老公看我。”
    “求求了，我擠不進去。”
    “別踩我腳啊啊啊。”
    聽取哇聲一片，季巍然就知道誰來了。
    季董還在持繼批評中，季巍然突然激動起來，抬腿往外走。
    “你去哪？”季董不解。
    秘書咳了一聲，把看向門口的腦袋扭過來說：“秦駿來了，大家都去看他了。”
    嗚嗚，他也想去看。
    季董不屑：“一個男明星有啥好看的？”
    他心裏也跟長草似的，很想拉著秦駿的手跟他探討一下，如何肉眼鑒別古玩的真偽。宋近明對秦駿很推崇，搞得他也想當麵請教了。不過，他跟那些追星的小年輕可不一樣，他是衝著秦駿的才華去的。
    哪怕季巍然也隻能站在外麵。
    人實在太多了，擠得秦駿寸步難行。
    經紀人和吳田費了九牛之力才能護著他不受幹擾。
    秦駿像是見多了這等場麵，顯得十分淡定。氣場兩米八，邁著大長腿走得不緊不慢。
    有人把手機懟到他麵前，他也隻是淡淡地掃過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
    長得帥就是硬氣，哪怕懟臉拍也找不到他五官的缺點。
    直到秦駿被請進休息室，這場鬧劇才結束。
    見到季巍然，秦駿感覺很驚訝。
    “你也來工作？”
    季巍然很自然地說：“是啊，我最近都沒有什麼工作，暫時就在集團裏給我爸打打下手。”
    李良帶著助理正在趕來的路上。
    今天早上接到季巍然的電話，這丫突然要請假半個月，那怎麼行？
    綜藝剛剛結束，他的熱度還行。趁著這個機會，綜藝和劇本全都吻上來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搞事業，什麼時候搞？
    廣告部的人前來交接，好幾個人圍著秦駿，幫他化妝和挑選衣物。
    趙誌林說：“我剛剛接到你經紀人電話，問是不是把你給挾持了。”
    季巍然滯了下：“你別搭理他，他有點神神叨叨的。”
    “麻煩你轉告他，沒事少給我打電話。他的藝人去哪兒了老是問我幹嘛，若是連藝人的行蹤都不知道，他這個經紀人也太失職了。”趙誌林說得陰陽怪氣。
    季巍然：。。。
    好好的經紀人長了張嘴，真討厭。
    李良過來時，季巍然還在攝影棚裏看得起勁。秦駿的表現力很強，基本上都是一遍過。除了導演偶爾發癲，靈感突然上來了，非要讓秦駿再拍一版。
    “你看看人家多有事業心，就休息了兩天就趕緊來工作了。”李良幽幽地說。
    季巍然很正經地說：“我也在工作啊，你也知道這是我家的，我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早點過來適應一下，怎麼能不算有事業心呢？”
    “你走不走？”李良強硬道。
    “再待一會兒。”季巍然放低姿態。
    李良咬牙：“我雇了兩個保鏢，他們身強力壯，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他們把你抬走。”
    “抬走？”季巍然一臉“你有沒有搞錯”的表情。
    李良抬了抬下巴。
    從人群裏走出來兩個男人，個個身高一米九，身上的肌肉呼之欲出，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牛勁。他們目不斜視地來到季巍然麵前，很有默契地一起彎下腰，一個抬腦袋一個抬腳，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季巍然：。。。
    大意了，萬萬沒想到李良還有這一招。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這樣太丟人了。
    等秦駿忙完一個階段，發現季巍然已經不在了。問趙誌林，趙誌林說：“我好像看到李良來了，肯定是有工作，把人給帶走了。”
    秦駿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群人齊心協力，效率空前地高。
    一上午的時間就完成了三個廣告的拍攝。
    吃過飯繼續努力。
    一天的時間就是在工作中度過的。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趙誌林累得都不想說話了，還是堅持把人送到酒店。
    吳田也累得夠嗆，二十多歲看起來像四十多歲。
    隻有秦駿依舊精神**，他甚至打了一套拳法。打完之後，他出了一身的汗，然後才去洗了澡，剛坐到床上就接到季巍然的視頻。
    季巍然那邊吵吵鬧鬧，這麼晚了他還在片場，接下來要拍一場夜戲。
    他告訴秦駿，他已經進組了，短時間內是別想出來了，說話的語氣很是幽怨。
    沒聊多久，那邊就傳來李良的催促聲：“要開拍了，手機收起來。”
    秦駿沒來得及跟他說什麼，通話就掛斷了。
    連續拍了三天，每天季巍然都會跟他打電話，小到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大到哪個演員被導演罵了，像彙報行程一樣跟他講一遍。秦駿從來都不會覺得煩，一個說另一個就聽。隻是秦駿的生活十分規律，到點就說要睡覺。
    體驗到修煉像是加了倍速的感覺，突然像之前一樣慢下來，秦駿還有些不適應。但不管他再煩躁，還是得慢慢練。修行就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隻有天天堅持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又修煉了一晚上，他有些遺憾地站起身。一邊去洗漱，一邊漫不經心地想，去哪裏再搞來一塊頂級玉石。頂級玉石可遇不可求，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弄到的。說到底還是他認識的人太少了。
    時間還早，他決定去健身房呆一會兒。二百多平的空間，裏麵的人並不多，都是各練各的。
    秦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默默地站到了跑步機上。
    現在他的粉絲太多了，特別有一些特別執著的粉絲，舉動十分瘋狂，會通過某些途徑，查到他的酒店住址，電話號碼。有人會給他訂外賣，等他出去拿的時候，會對著他的臉瘋狂地拍。還有人會一直不停地打他的號碼，讓他十分反感，要是能都殺了就好了。可惜經紀人不讓。另外殺人犯法，輕點的會被抓去坐牢，重點的會吃花生點。聽說牢裏很苦，他暫時沒有去吃牢飯的打算。
    趙誌林勸他忍一忍，每個爆火的藝人都會經曆這個過程。手機號已經換了，酒店方麵也承諾會做好安保措施，不會讓私生粉再騷擾客人。秦駿早起有出去散步的習慣，最近這個習慣也不得不暫時擱置，他隻好到健身室來。
    沒跑多久，他就發現有人在外麵的透明玻璃窗後麵**他。
    他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外麵是四個私生粉，看樣子年輕還很小。
    關掉機器，他給灑店方打電話。
    那邊回複馬上就過來處理。
    在此之前，他隻能在健身室裏呆著。
    問題是他不出去，外麵的人卻能進來。大概有點小錢，這些人竟然也住進了酒店裏，拿著大幾千的錢過來追星。健身室要刷卡才能進，真有人刷了卡進來了，四個人圍攏著他，嘰嘰喳喳地叫著他的名字，說著誇張又雷人的話，他們還覺得自己挺深情。
    秦駿冷著臉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鏡頭。
    “秦駿，你說話呀。我們都是你的粉絲，花了很多錢就為了看你一眼。你為什麼這麼冷淡？”
    “秦駿，做人要有良心，不能忘本啊。你笑一笑呀，對著鏡頭笑幾下，全是你的粉絲，知道你要露臉，他們不知道有多高興！”
    “秦駿，你有女朋友嗎？你看我怎麼樣？”
    “你會找粉絲當女朋友嗎？”
    酒店方麵來得比較快，幾個保安把人擋在了外麵。
    秦駿抬腿往外走。
    這些人就像喪失一樣，聞到活人的氣息就瘋狂往上撲。秦駿走，他們就跟著拍。
    這時有人發現手機好像出了問題。
    “照片呢？我剛才拍了那麼多，根本沒有拍到？全都是黑乎乎的，這是什麼呀。”
    “我去，我的手機也沒有畫麵。”
    私生粉一看自己手機差點當場昏過去。
    剛才太激動，他們都沒有發現，手機全是黑屏，一張關於秦駿的照片都沒有發出來。有個直播的，從頭到尾都是黑屏，搞得他一個人像在唱獨角戲。因為秦駿一個字都沒有說，看直播的人都在罵他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