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來我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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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巍然進去沒多久,天氣驟然起了變化。
太陽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裏。
大朵大朵的雪花飄落下來。
胡新鼻尖一涼,他抬起手摸了下,摸到了一片還沒來得及融化的雪化。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手指尖。
雪花吹進衣領裏。
江塔縮了縮脖子,狠狠打了個哆嗦說:“什麼玩意這麼涼?”
“下雪了。”胡新說。
“不會吧?”
江塔抬起頭,看到大朵大朵的雪花,紛紛揚揚從空中飄落下來。
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真下雪了,我的媽!”
氣溫驟降。
之前還有三十來度,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降到了零下幾度。寒風刺骨,人們在一瞬間來到了寒冬。
溫度還在持續下降中。
走是走不了了,隻能找地方避寒。有準備的還好,沒有準備的,哭都來不及。
這些影響不到季巍然和秦駿。
帳篷裏麵升了一堆火。
火燒得正旺,上麵吊著一個小鍋,小鍋裏麵放了豐富的食材,正在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火鍋的香氣充滿了帳篷的角角落落,裏麵是跟外麵相反的溫暖,
季巍然端著一個小碗守在鍋前,時不時用長筷子挑幾下。
“應該熟了吧?”
他咽著口水,扭頭看向一邊的秦駿。
秦駿正在打包行李。
有用得上的就帶上,用不上就扔在這兒。
聽到這話,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季巍然身後。
季巍然把碗和筷子遞給他。
兩個人圍坐在一起吃起了火鍋。
“大佬——”
帳篷外麵出現一個身影,躬著腰背抻著脖子往裏麵看,顯得鬼鬼祟祟的。
他喊了兩聲,秦駿才起身來到門口。
“有事?”
秦駿冷著臉說。
“下了,好大的雪。”江塔說。
“嗯。”秦駿眯著眼睛往外麵看去。
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雪。
天地之間一片靜寂。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
飛鳥和動物全都躲起來了,一絲人氣都沒有。
在這樣的天氣裏,可以吃到熱乎乎的火鍋,簡直是無上的享受。
季巍然腦門冒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他臉蛋紅撲撲的,可見他被秦駿養得很好。
“那個,咱們晚上還要走嗎?”
江塔搓著大手說。
“你也可以選擇不走。”秦駿說。
江塔張著嘴,樣子看起來有些蠢:“不是,我沒說不走。我是說,雪這麼大,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晚上雪會停嗎?”
“會停,你等著就行。”秦駿說。
“完了完了,別人搶到了雪地車,現在正冒著大雪前進呢,大佬還在吃火鍋,能來得及嗎?”
“我看了下地圖,以下幾位選手已經跑到他們前麵去了:朱真,袁剛。。。”
“真的真的,我也去看了。大佬想得第一有點懸啊,好為大佬擔心。我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嗚嗚嗚。”
“咋辦啊,誰有辦法通知大佬一聲?別吃了,快起來趕路啊,已經被人超超了。”
“不懂大佬為什麼不去搶一輛雪地車?他明明有這個能力。”
“還吃?都被人搶到前頭啦。”
“嗬嗬,他算什麼大佬?我看是小白臉吧。長成這樣,吃不了苦,為什麼要來這個賽道,跟普通人搶飯吃?惡心!”
“就他還想得第一,做夢去吧。”
“想談戀愛就回家談,媽的看著好礙眼。最討厭秀恩愛了,這個季巍然也是賤——”
(該評論過激,已被刪除。)
“我也想說來著,太多人誇他了,我就不敢說了。這個比賽不是看臉的,最後拚的還是實力,不行就回家好嗎?我懷疑他就是來圈流量的,圈夠了就走了,根本不是來比寒的。”
“上麵幾位是黑子吧,黑得太明顯了。我有一句話想講:愛看看,不愛看滾。不愛看還進來,你是不是賤?!”
“菜就多練,還不讓說啊。姓秦的是你爹嗎?你對你爹都沒有這麼孝順!”
“越是不讓說,我就越要說。秦駿就是菜,他得不了第一。小白臉注定被淘汰,覺得我說得對的讚我。”
該條評論一分鍾就有五百讚。
“樹大招風,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突然來了好多水軍,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
“笑死,大神也是真的火了,狗都聞著味兒過來了。”
(該評論被舉報過多,已被刪除。)
“我懷疑官方有水軍臥底,水軍評論舉報那麼多,一個都沒有刪?”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夥都看出來了,姓秦的必輸!!”
“那是因為官方也不看好秦駿。”
“沒看頭了,走嘍走嘍。”
彈幕眼看快要打起來了。
江塔在外麵轉了一圈,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帳篷裏。
“肉呢?”
他探頭往鍋裏一看,發現湯裏隻剩下蔬菜,一片肉都沒有。
胡新還在埋頭苦頭,聞言頭也不抬地說:“吃完了。”
“吃完了?你沒給我留一片啊?”江塔說。
胡新理所當然地說:“為什麼要給你留?就那麼點,都不夠我一個吃的。你也知道肉少,你還出去了。我以為你去大佬那邊蹭飯了——”
“我去,我怎麼可能去蹭飯?”
大佬分的肉多。
問題是,他也不敢去蹭啊。
胡新這個狗日的,一點都不給他留。
他要是再不吃,看胡新這個架勢,隻怕是一片葉子都不會給他剩下。
江塔一**坐在他身邊,拿起筷子就撈。
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對食物的不敬。
“大佬怎麼說,晚上會按時出發嗎?”
胡新停了停筷子,斜眼看著一邊大刀闊斧吃東西的江塔。
江塔趁機多撈了一些青菜在碗裏,語氣含糊地說:“恩恩恩。”
能恩幾聲就不錯了。
他現在全身心投入在吃中,根本沒有閑心聊天。
胡新無語地說:“你就知道吃。”
“你說得好聽,我就回來得晚一點,你一塊肉都沒有給我留。”江塔翻了個白眼道。
雪落無聲。
連著下了五六個小時,雪總算是停了。
地麵上落了厚厚的一層雪,能埋到人的**根(人高一米八的情況下)。
人陷進去,拔都拔不出來,更別說是行走了。
雪地車也停擺了,選手們隻好露地紮營。有足夠的礦石還好,車裏有足夠的熱量。沒有礦石,雪地車無法提供能量,止步不前就算了,車內跟外麵一樣冷,冷得人真打哆嗦。能量石成了關鍵,發生了好幾起為了爭奪能量石的戰鬥。勝者耀武場威,敗者仰天大罵,恨恨地選擇退出。
不少選手受不了這種冷選擇了退出。
跟暴力,驚險又刺激的戰鬥場麵相比,秦駿他們的直播間顯得平淡無奇。
很多觀眾都跑了,觀看人數少了一大半。極少數是奔著磕糖來的,隻要有磕糖,他們就不會走,反倒成了直播間的忠實觀眾。
比如現在:
季巍然嬌生慣養的,夏天怕熱,冬天怕冷。
盡管帳篷裏麵有火堆,但他還是覺得冷。抱著膀子坐在那兒,身體還在微微地發抖。
秦駿見狀,提議兩個人睡在一起。
“這樣好嗎?”季巍然故作矜持。
秦駿皺眉:“你不是冷嗎?”
季巍然沒怎麼掙紮就過去了。
但凡他掙紮一下就是對他良心的鞭笞。
“笑死我了,掙紮了但又好像沒掙紮。”
“要是我,我也不掙紮。有機會跟男神睡,我能吹一輩子好嗎?”
“這個機會能不能讓給我,我也想跟大佬睡。”
“我吃的太好了,上輩子積大德,有生之年讓我吃到這些糖。”
“季少好羞澀的感覺,像是被求婚的新娘子,太純情了叭。”
“嚇,純情個蛋啊,我敢說他爽爆了好嗎?”
“好開心好開心,我要瘋了瘋了啊啊啊。”
“屏幕前的我發出了雞蛋,我決定下樓跑三圈以示尊敬。”
“太好看了,咋這麼好看啊。不行,我得拉我閨蜜一起看。”
“季巍然純情?算了吧,我都不想拆穿他,以我看文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就是一個奶黃包,又奶又黃。”
“他過去了過去了——”
“在我的腦海裏,他們已經生了十二胞胎了。”
“繼續,千萬不要停!”
“再近點,我要聽聽他們說什麼。”
“季少笑得好甜哦。”
“他高興死了。”
“魂穿季巍然,人家也想跟男神貼貼。”
“我尿黃,我來滋醒夢女。不要做夢女了,男神是季巍然的。”
“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我也是,不同意!”
“人家男才男貌,要你一個妖怪來反對?冷笑。”
“誰拆我的cp誰死。”
“太遠了,再近點。”
秦駿拍拍身邊的位置。
粗壯的胳膊支撐著,他半起身具有壓迫性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季巍然。
季巍然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默默地挪了過去。
距離秦駿一個拳頭距離時,秦駿直接伸出手,把他的身體攬了過去。
秦駿猿臂蜂腰,肩膀寬闊又厚實,站著像一座山,讓人很有壓迫感。躺下時張開雙手,能把季巍然完全攏在懷裏,顯得他有些嬌小。
季巍然的心髒停跳了一瞬間,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秦駿的胸膛熱烘烘的,就像一個大暖籠。
他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