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晚了。
    哪怕秦駿不願意，他也要纏著秦駿不放。
    季巍然的內耗從不超過三秒鍾。
    秦駿說：“有用沒用，不是我說了算。我說你沒用，你就真的沒用嗎？”
    “不是。”季巍然愣了下。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倒在地上的瘦猴發明沒有人注意他，悄悄爬起來往遠處飛奔。
    他的嘴巴咧得很大，心裏不無嘲笑：
    這兩個傻子！
    秦駿背後像長了眼睛，看也不看地打了一顆石頭。
    隻有指甲蓋大小的石頭，精準地敲打在瘦猴的後背上。
    瘦猴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後麵襲來。
    他的心髒猛然抽痛了一下。
    他眼前一黑，往前撲倒在地上。
    秦駿說：“讓他退出。”
    “哎。”
    這一幕落在季巍然眼裏，他心裏這個解氣呀，二話不說顛顛地跑過去，抓起瘦猴的手腕，果斷摁了下去。
    瘦猴被帶走了。
    季巍然說：“東西煮好了。”
    “聞起來很香。”秦駿說。
    不止季巍然吃膩味了壓縮餅幹，他也吃膩了。
    有這樣的美味，誰還吃壓縮餅幹呢？
    一人分了一碗魚湯。
    可能是自己動手的緣故，魚湯聞起來格外美味。裏麵還有各種新鮮的野菜，吃起來分外鮮美。
    “你也不是一無是處，我能吃上這些都是你的功勞。”秦駿突然說。
    季巍然備受鼓舞。
    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其實，他能感覺出來，秦駿是個十分淡漠的人。秦駿跟自己組隊，都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如果他說不想組隊了，秦駿也會無所謂。
    他把秦駿放在心裏，秦駿的眼裏不一定有他。
    能得他一句安慰，季巍然都覺得難得了。
    他高興得要命，恨不得馬上打通訊，把這個好消息分享受給他的經紀人。
    “你打架的時候，你的手腳綿軟無力，你可有學武的打算？”秦駿說。
    “有有有。”季巍然爽快地說。
    他怕回答得晚了，秦駿就會看不起他。
    秦駿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以後我來教你，你要能吃苦。”
    “好。”季巍然喜形於色。
    學不學得會再說。
    他能正大光明地跟秦駿肢體接觸了。
    他想得很美，現實是——
    好累，好想休息。
    季巍然胳膊抖了下。
    秦駿的樹枝敲過去，涼涼地說：“伸直了。”
    季巍然咬牙，顫顫巍巍地伸直胳膊。
    “我，我什麼時候能休息？”
    又過了一會兒，季巍然實在忍不住了，聲音發抖地說。
    秦駿眉眼低垂，清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季巍然渾身一陣戰栗
    “才十多分鍾，你就受不了了？”秦駿心想：他的身體也太差了。
    季巍然的臉漲得通紅，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渾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衝。
    “我，我累嘛。”
    聲音軟綿，活像撒嬌。
    秦駿的目光往下，落到某一處時，他的目光凝固住了。
    季巍然深深地低下頭。
    像是做錯事一樣，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挺精神的。”秦駿別有深意地說。
    他轉身而走，聲音嫋嫋傳來：“你自己收拾一下。”
    隱形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這一幕。
    季巍然像氣球一樣，噗地一聲沒氣了。
    他崩潰地蹲到地上，雙手抓著頭發，崩潰地喊道：“天啊，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