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總裁的鎖妻之路 班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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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同樣身為班主任的閻涵軒,在每周三最後一節課,要上班會課。
一年級的班會課,主要就是帶孩子做些遊戲或是活動。
在教室後,有幾個小籠子。
籠子裏是孩子們養的小動物。
好巧不巧,今天死了隻小鵪鶉。
雖然有老師及時發現這事,把小鵪鶉屍體,在被孩子們發現前帶走了。
可被孩子問起怎麼少了一隻時。
任課老師也隻是說,鵪鶉寶寶離開了。
可把一眾小朋友傷心壞了。
也不知道哪個小朋友,突然哇一下哭起來。
一下帶動全班同學,一起哭起來。
不懂為什麼學校會讓他一男老師當班主任的閻涵軒。
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們。
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隨後仰起親和的笑容。
“孩子們,聽老師說。
鵪鶉寶寶隻是去了天國,那是一處很美好的地方。
在那裏,鵪鶉寶寶可以得到更好的成長,不如我們給鵪鶉寶寶寫份信吧。
大家把自己想說的話,寫在紙上,讓鵪鶉寶寶想念我們時,可以看到你們對它說的心裏話。
由老師替你們送去給鵪鶉寶寶,好不好?”
“老師,天國是不是在好遠好遠的地方呀?
嗝……我爺爺也去了天國,爸爸說天國在好遠好遠的地方。
嗝……我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鵪鶉寶寶了呀?”
一位哭到打嗝的小孩,邊哭邊問閻涵軒。
“當然不是了,未來你們還是可以見到鵪鶉寶寶的,隻要你們有好好完成作業。
在這學期結束後,老師會告訴鵪鶉寶寶,你們很乖,也很想念它。
它就會回來繼續陪伴你們啦。”
閻涵軒走到這位小孩麵前,蹲下身撫著孩子腦袋,柔聲安慰著。
“真的嗎?”
麵對孩子那清澈又無辜的眼神。
閻涵軒一點也沒罪惡感地回應道。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們每天都能把作業做好,確保沒有人欠繳作業,鵪鶉寶寶就會在下學期回來啦。”
“老師!不許騙人!拉勾勾!騙人的是小狗!”
“拉勾勾!”
“拉勾勾!”
小朋友一窩蜂圍住閻涵軒,搶著要跟閻涵軒拉鉤。
閻涵軒嘴角一抽。
他就不該為了省事用上催眠,小孩子真特麼難纏。
等閻涵軒一個個跟孩子們拉完鉤蓋章後,他覺得自己的小拇指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能不能把這群大頭菜給收割了?
忒煩人。
等孩子們開始乖乖坐回位子上,給小鵪鶉寫信時。
閻涵軒才鬆了口氣。
他喵的,教完這屆,他要辭職。
小孩兒真不是人教的玩意兒。
其他小朋友在紙上塗塗改改,唯有前排瘦瘦小小,連腳都踩不到地的霍渠。
他什麼也沒寫。
反而對著紙在那兒發呆。
“霍渠,你沒有什麼想對鵪鶉寶寶說的嗎?”
閻涵軒蹲在霍渠桌邊。
這孩子很特別。
在第一天時,就引起了閻涵軒的注意。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孩子總會仰著笑容。
那笑容很可愛,可在閻涵軒眼裏,卻很假。
對情緒與表情很敏感的閻涵軒,能察覺到這笑容背後的痛苦。
在他剛來時,這小孩的笑還很真。
也確實很可愛,性格也很陽光。
可後麵漸漸的,這笑就成了這孩子臉上的麵具。
仿佛在拿微笑,掩蓋著什麼。
這讓他很好奇,霍渠經曆了什麼,會讓一個才六歲的孩子,戴上這樣的麵具。
話說,霍渠有六歲吧?
全班就他最矮。
看著不像有六歲的樣子。
“老師,那隻鵪鶉是死了吧?我昨天就看到那隻鵪鶉不太對勁了。”
霍渠的話一出,不少小朋友停下了手中的筆。
此時的霍渠臉上沒了平常的笑容,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眼神卻透露著悲傷。
沒怎麼見過正常小朋友的閻涵軒。
對於霍渠能注意到小鵪鶉生病,又知道鵪鶉死亡這件事,並沒有感到驚訝。
在他眼裏,這是很正常的事。
他六歲都會手刃一切能吃的生物了。
知道什麼是死亡,還能發現小動物狀態不對,將死的情況,很稀奇嗎?
“閻老師,天國什麼的,是不存在的吧?我們寫的東西,它根本就看不到,又為什麼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
霍渠的話,一下就引起其他小朋友的討伐聲。
雖然他們不是完全不懂什麼是死亡,但他們相信天國的存在。
老死的爺爺奶奶們,都在天國看著他們。
如果天國不存在,那爺爺奶奶又去了哪兒?
孩子們都在激烈反駁著霍渠的話。
而霍渠似乎沉浸在悲傷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閻涵軒環顧四周激動的孩子,又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霍渠。
這孩子,好像是跟其他孩子有點不同。
“霍渠,天國在每個人的心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處最溫暖的地方,裏麵住著能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
霍渠也很喜歡那隻鵪鶉吧?
它此刻就住在這裏,給予你溫暖。”
閻涵軒的手放在霍渠的胸膛。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中的霍渠,能感受到閻涵軒手掌傳來的溫度。
很溫暖,是他很久沒有感受到的溫暖。
視線看向一直對他們笑得很溫柔的閻涵軒。
“老師心裏也有讓你感到溫暖的人,所以才會笑得那麼溫柔嗎?”
閻涵軒一愣。
他總不能告訴霍渠,隻是經驗告訴他,這麼笑會讓人放鬆警惕吧?
“也許吧。不過霍渠,寫信給鵪鶉寶寶,是為了讓其他小夥伴釋放悲傷與思念的一種方式。
老師相信,霍渠也有屬於自己緩解壓力的方式,對嗎?”
閻涵軒的話,讓霍渠想到了自己的快樂書。
說是書,不如說是一本小冊子。
隻有巴掌大。
但裏麵記滿了他覺得感到愉悅的事與物。
這能讓他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回想起曾經的快樂。
心情也會慢慢變好。
見霍渠表情緩和下來,就知道這孩子,也是有能感到開心的事。
“霍渠,或許你會因為鵪鶉寶寶看不到這份信,而不想寫。
但同樣這是大家對鵪鶉寶寶的祝福,希望它未來再次出生時,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能明白老師的話嗎?”
閻涵軒站起身撫摸著霍渠腦袋。
他知道,這孩子能明白他在說什麼。
霍渠也確實聽懂了閻涵軒的意思,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老師,我會試著去把想說的話,寫給鵪鶉的。”
說完,霍渠拿起筆,開始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看著紙上的內容,閻涵軒微微一愣。
“霍渠,或許真正溫柔的人,是你。”
霍渠寫的內容很暖心。
都是鼓勵鵪鶉的話。
也寫上了希望鵪鶉在重生後,能得到幸福的祝福。
這樣的孩子,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戴上了麵具?
閻涵軒愈發好奇霍渠的經曆。
也許是閻涵軒開始注意起霍渠的原因。
他發現,最近總能在學校外的地方碰到霍渠。
這天是除夕。
下雪的街道上沒什麼人。
沒有親戚的閻涵軒,不需要去走街串巷。
又懶得做飯的他,打算隨便找間餐館解決晚飯。
隻是在找餐館的路上,卻發現了蹲在河邊,雙手抓著欄杆,不知道在看什麼的霍渠。
這孩子,除夕夜怎麼不在家裏呆著,大雪天還跑出來?
他家長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小手都凍紅了。
秉著老師的職責,閻涵軒走了過去。
“霍渠,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家?”
霍渠聽到閻涵軒的聲音,站起身,臉上依舊是那陽光的笑容,向閻涵軒打招呼。
“閻老師,節日快樂,現在家裏沒有人,比起在家裏呆著,我更喜歡在外麵玩。”
“這個點兒,你的爸媽怎麼還沒回來?吃晚飯了嗎?”
眼鏡下的目光微閃,閻涵軒蹲下身,脫下手套握住霍渠的小手。
“媽媽陪叔叔過年去了,爸爸……爸爸很早就死了。”
被握住雙手的霍渠微愣。
已經凍到快沒知覺的手,在閻涵軒溫暖的手中,漸漸回暖。
這種溫暖似乎慢慢流進霍渠的胸口。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關心過自己了。
“還沒吃晚飯,不過媽媽給了我錢,我打算去那邊的咖啡館,給自己買塊黑森林。”
霍渠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指向不遠處的咖啡館。
看著霍渠手中的十元錢紙幣,閻涵軒眯起眼。
十元?現在十元錢吃沙縣都費勁。
霍渠指的那家咖啡館,他也去過。
他記得那的黑森林,要二十五的吧?
“你經常去那家店嗎?”
“嗯,我很喜歡那家店的黑森林,每次拿到十塊錢,我都會去那裏吃黑森林,真的很好吃。”
閻涵軒望向那家咖啡館。
看來霍渠是那家店的常客。
或許老板知道霍渠的事,才總賣給霍渠十元錢的蛋糕。
“還想吃什麼?老師請客。”
餓了自己,也不能餓了祖國的花朵。
大過年的,怎麼能讓在長身體的孩子,隻吃蛋糕呢。
“可是,我隻有十塊錢,沒辦法回請老師……”
看著手裏的十元錢,霍渠感到緊蹙。
“沒關係,下次再考個滿分回報老師就行。”
閻涵軒牽起霍渠的手,走進了咖啡館。
吧台內的老板看到閻涵軒,笑著點頭打招呼,但看到他牽著的霍渠,不由一愣。
“閻老師,這孩子也是你班上的?”
“是啊,這就是我說的那位,總能拿滿分的孩子。”
“哎呦,小霍渠這麼聰明啊。”
被老板誇得有些臉紅的霍渠,不由握緊閻涵軒的手。
“小霍渠,今天也是來吃蛋糕的嗎?”
“給點適合孩子吃的東西吧。”
老板聽到閻涵軒話,更愣了。
“可是……”
“我替他付錢。”
老板仰起笑容,搓著手對閻涵軒問道。
“你呢?也是老樣子?”
“對,拜托老板了。”
“哪裏哪裏,你們隨便做。”
閻涵軒牽著霍渠坐到玻璃窗邊的位子。
這裏可以看到河麵對岸的風景。
老板的速度很快,沒讓閻涵軒等多久,就把食物端了上來。
或許霍渠真的餓了,在閻涵軒開動後,他也拿起叉子,吃起了麵前的意大利麵。
吃得有點急,醬汁灑在了臉頰上也沒注意到。
“慢點吃,吃太快肚子會不舒服。”
閻涵軒伸手,用拇指擦去霍渠小臉上的那滴醬汁,下意識放唇上吸去。
霍渠愣愣看著閻涵軒,莫名覺得心跳有點加速,臉有些羞紅地低下。
弱弱說了一聲謝謝,才放慢吃麵的速度。
他為什麼會覺得,閻老師剛剛那動作特別好看?
而且自己莫名的心跳是怎麼回事?
別說霍渠,閻涵軒都有些不可思議看向被自己吸過的手指。
他是有點輕微潔癖的。
正常來說,他應該是拿紙巾,把這從別人臉上來的東西擦掉。
而不是用嘴吸幹淨。
除非……
【宿主!你怎麼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一直在圍觀的YD12580,控訴地擋在閻涵軒麵前。
霍渠才6歲誒,宿主怎麼可以在小孩子麵前做這麼撩人的動作。
“有沒有種可能,這顆大頭菜,是我男人?”
【???】
【宿主,你終於決定老牛吃嫩草了嗎?】
“這老牛,是我想當的嗎?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傳到這個時間段的。”
閻涵軒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宿主,這不能怪窩!這是主神規定的時間!更何況這麼多月過去了,你都還沒找到反派呢!】
“你連反派的資料都沒有,讓我在茫茫人群裏大海撈針?可太看得起我了。”
但凡這小東西,能給他一點線索,他也不至於擺爛到現在。
【介又不素窩的錯!明明素主神不給的!】
委屈的YD12580,氣呼呼地飄出了咖啡館。
這事怎麼能怪它,主神不樂意給,它又能有什麼辦法。
“老師,你的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
吃完最後一根麵條的霍渠,發現閻涵軒不知道因為什麼,眉頭緊緊皺在一塊。
不過在他出聲後,很快就鬆開了。
“老板,再來份黑森林。”
閻涵軒見霍渠已經把麵吃完了,可那肚子並沒有什麼變化。
或許還能塞下一塊蛋糕。
“閻老師,你怎麼對這孩子這麼好?”
端著黑森林的老板,忍不住問。
“你不也總是隻賣他十元的黑森林,我請班上成績最好的孩子吃頓飯怎麼了?”
端起湯杯喝口湯的閻涵軒,讓老板又是一愣,隨即輕咳一聲掩飾著什麼。
“我還以為你跟這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