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親王的混血王妃 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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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閻涵軒微低著腦袋,眼睛根本不敢看特克拉,不安抱緊自己。
同時也因半裸上身而感到羞射,麵色緋紅。
“殿下,您也看到了。
我……我不是人類,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德溫家更是因為我,從此一蹶不振。
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
閻涵軒仿佛已經聽到特克拉充滿厭惡的聲音,縮起肩膀,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
翅膀更是向自己靠攏,翅尖相交擋在身前。
特克拉卻被那對翅膀吸引去了目光。
沒想到,小惡魔竟是魅魔。
這對翅膀也很與眾不同,在屋內的燈光與月光的呼應下,泛著淡淡的紫光。
非常的絢麗。
而在翅膀中間,本就美麗的閻涵軒,流蘇的翅膀更是給人兒平添光彩。
本就重度顏控的特克拉,更加堅定要把閻涵軒圈入自己領地的想法。
試問哪個男人能經得住,衣衫半褪,露出脆弱又隱忍神情的美人,在自己麵前如此敞開心扉。
反正特克拉是忍不住。
特克拉上前重新將顫抖的閻涵軒摟入懷中,再次吻上閻涵軒的唇,安撫閻涵軒的情緒。
直至閻涵軒不再顫抖,特克拉才放開,愛惜地撫摸閻涵軒。
“小家夥,真應該把你帶到鏡子,讓你看看,現在的你有多美。”
閻涵軒小心翼翼看向特克拉的雙眼,那充滿愛意的眼神,讓閻涵軒一怔。
這眼神,好像他……
好像第一位麵的姬璜。
這讓閻涵軒差點演不下去,趕忙移開視線,重新調整了狀態,並收起身後的翅膀。
“可是,殿下您不害怕嗎?我是個長著翅膀的怪物。”
特克拉吻上閻涵軒的眉心。
“小家夥,看著我。”
閻涵軒視線看向特克拉,隻見特克拉原本淺灰的雙瞳,便得猩紅發亮,唇角露出尖尖的獠牙。
臉上的皮膚還在燈光下,看起來像是長了像水晶一般的鱗片。
“小家夥,害怕嗎?”
閻涵軒眼中露出驚喜,緩緩搖著腦袋。
他是真的感到驚喜,他都已經做好被特克拉醜到的準備了。
特克拉的樣貌本就數一數二,沒想到本相的他,反而美的不真實。
同樣被顏性戀某組長帶的有些顏控的閻涵軒,又哪會害怕此刻的特克拉。
他生前的那些吸血鬼,還真是沒法跟特克拉比。
本相醜的要死,哪有特克拉這般好看。
閻涵軒不由伸手撫上特克拉的臉,是光滑的,隻是有點涼。
摸不出鱗片的感覺,說是鱗片,不如說是又薄又小的水晶,一片片井然有序貼合在特克拉臉上的感覺。
特克拉拉好閻涵軒的衣服,幫閻涵軒重新穿好,眼中也有了可見的笑意。
“小家夥,你都不害怕我,我又怎會害怕你。”
“如果你是怪物,那我又豈不是也一樣?怪物與怪物,豈不是天生一對?”
特克拉拉下閻涵軒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成功又讓閻涵軒紅了臉。
小惡魔明明是隻魅魔,卻這般純情。
怎麼辦,有些想直接拆了入腹。
而且從剛剛開始,小惡魔身上的香味越來越濃了。
特克拉舔下露出的尖牙,又浴又撩。
他又覺得餓了,是真的肚子餓的餓。
隻是,他怕嚇到閻涵軒。
沒事,慢慢來,遲早能吃過癮的,不急。
他有無數個日子可以陪小惡魔耗。
“小家夥,別急著回答我,我給你時間考慮,隻是別讓我等太久。”
特克拉見閻涵軒又想哭,指撫上閻涵軒泛紅的眼尾。
“別哭了,腫了就不好看了。”
閻涵軒吸吸通紅的鼻子,最終是沒能哭出來。
畢竟某人說的掉滴淚,吻一分鍾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
特克拉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去了德溫莊園,向德溫公爵表明自己想追求閻涵軒的心。
一副生怕德溫公爵轉頭就把閻涵軒訂給他人一樣,讓德溫公爵哭笑不得。
“德蘭西本就懂事,又因自己身上流著惡魔的血自卑,我不過是沒權沒勢的落魄貴族,沒能力與殿下對抗。
可即使如果,您若傷了他,我定會突破種種阻礙殺了你。
他是我的小公主,還請殿下好好待他。”
特克拉算是知道閻涵軒身上那乖巧從哪兒來的了,都是被這位父親嗬護出來的。
德蘭西·德溫,有位好父親。
等閻涵軒從YD12580那兒知道這事時,特克拉都已經和德溫公爵互交了契約,就差沒商量婚禮的事了。
好像特克拉和德溫公爵都默認,閻涵軒一定會答應嫁給特克拉的事。
閻涵軒:……
那我走?
【哈哈哈哈!親王比姬璜急多了!哈哈哈哈!】
這位一定在第一位麵沒能娶到宿主,還讓宿主死懷裏這事,心裏有了陰影,才會這麼猴急。
要知道特克拉和宿主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也才不到三個月啊。
第一個位麵的姬璜,在這時候,別說親了,連閻涵軒的手都沒拉到過。
隻能握著閻涵軒的玉佩睹物思人。
哪像特克拉,第一次見麵才幾分鍾就抱在了一起。
姬璜好歹還想尊重閻涵軒的想法,等著閻涵軒答應嫁給自己。
到了特克拉這,都還沒等閻涵軒答應自己的追求,就跑到德溫公爵那,把閻涵軒給訂了。
這意味著,即使閻涵軒最後拒絕與特克拉交往,也是沒有用的。
閻涵軒已經被打上了特克拉的名字,隻不過差一場告示天下的婚禮而已。
德溫公爵也覺得,也許隻有特克拉能真正理解並愛護自己的小公主。
畢竟這兩個都不是人。
而且特克拉有權有勢,就連皇室都要給特克拉麵子,身為王國”守護神”,特克拉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他的小公主。
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這讓閻涵軒感到心慌。
半夜打開陽台門就想逃。
他不過是想抱個大腿,沒打算真把自己搭進去啊。
“小家夥,你打算去哪?”
閻涵軒一怔,抬頭就見特克拉在半空,扇著他那碩大的蝙蝠翅膀,猩紅的雙瞳陰鷙看著自己。
宛如從月降臨的黑暗神,周身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讓對危險極度警覺的閻涵軒頭發都有些炸起。
閻涵軒默默收起自己的翅膀,當什麼也沒看見,啪一下把玻璃門關上。
就聽見自己房間的房門開關的聲音,轉身就見特克拉站在自己麵前,那雙蝙蝠翅膀都還沒來得及收起。
閻涵軒:……
【瑪德,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讓你總是撩完人就跑!】
真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宿主剛有想跑的心,這頭特克拉就察覺到來逮人了。
根本不給閻涵軒機會,讓閻涵軒防不勝防。
閻涵軒想開身後的玻璃門逃走,就發現門打不開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封死了。
回過身用力拽門把手,真的怎麼都打不開。
聽到身後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那股從特克拉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讓閻涵軒冷汗從額頭流下。
他能說,這大腿他不想要了,想換大腿了嗎?
“小家夥,你是逃不掉的。你無論做什麼,我都能容忍,唯獨離開我這件事。”
特克拉說話的語氣也沒了平時的溫和,平靜又危險。
當特克拉從背後環住閻涵軒腰身時,閻涵軒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身體本能的防禦反應,就連閻涵軒也被嚇到。
“我……我沒想逃……”
閻涵軒聲音有些顫抖,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他幹不過這活了上萬年的老家夥。
能不害怕嘛。
特克拉感覺到懷裏閻涵軒的顫抖,陰鷙的雙眼更加幽深。
“不想逃,倒是把錢帶齊全了。”
特克拉摘下閻涵軒別在腰上沉重的錢袋,舉到閻涵軒麵前。
閻涵軒:……
失算了。
“殿……殿下,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閻涵軒大腦開始瘋狂運轉,想著怎麼擺脫此時的困境。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閻涵軒:……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閻涵軒狠狠閉上眼,等再次睜開眼時,又是那自卑含淚的模樣。
“殿下……”
“你說,我聽著。”
此刻的特克拉,對閻涵軒這副模樣根本不為所動。
他等著閻涵軒動作,他倒要看看,這小惡魔想說什麼。
小惡魔真不乖,他應該好好想想,該怎麼懲罰這不聽話的小家夥。
再給小惡魔打上標記,這樣小家夥哪天趁他不注意跑了,他也能感應到人在哪兒。
“殿下,我真的配不上您,我不能耽誤您,我……啊!”
閻涵軒話還沒說完,就被特克拉摁在了門上,讓閻涵軒吃痛驚呼。
閻涵軒能從玻璃上看到特克拉那雙眼睛反射的紅光,還有離自己脖頸越來越近的氣息。
“不是,殿下!等等!我身體不正常!我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我怕您因此厭惡我!”
閻涵軒慌亂下,把原本沒打算告訴特克拉的事給說了出來。
興許特克拉在得知自己真實性別後,會因為感到受到欺騙,而放自己離開。
但以特克拉這越來越危險的氣息來說,也可能一下子弄死自己。
為了自己的貞操,他怎麼都得賭一把。
“哦?”
特克拉尖牙都已經碰到了閻涵軒脖頸,不過聽到閻涵軒的話,還是停下了動作。
他倒要看看,閻涵軒怎麼解釋這事。
“真的!這是真的!”
情急之下,閻涵軒拉著特克拉的手,往身下摁去。
特克拉:!!!
他摸到了什麼玩意兒?
震驚的特克拉忘了把手移開,還不太確定的往下摸了把。
閻涵軒:???
特克拉愣了五分鍾才鬆開了閻涵軒。
閻涵軒鬆口氣,這樣特克拉總能打消娶自己的想法了吧?
閻涵軒小心翼翼轉身望向特克拉,卻見特克拉隻是陷入沉思,似乎是有什麼問題困擾了他。
閻涵軒並沒有從特克拉眼中看出一點,因受到欺騙而發的憤怒。
在月光下,他隻看到特克拉恢複了平靜,卻被不知名的問題困惱。
說實話,特克拉設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閻涵軒是男的這件事。
在所有人,包括魅魔族的常識裏,魅魔隻有雌性,從未出現過雄性。
他剛剛確認過,雖然隔著睡裙,但睡裙足夠薄,夠他摸清該摸的。
他的小惡魔是男性,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有魅魔所擁有的能力。
再看閻涵軒的體態,真的看不出是名男性。
也從德溫公爵那的態度就知道,德溫公爵可能也不知道閻涵軒是男性的事。
畢竟德溫公爵與自己講述閻涵軒被他魅魔母親拋棄時的情景。
就有明確說抱到的嬰兒是個女孩。
閻涵軒跟德溫公爵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再加上那藏都藏不足的魅魔氣息。
也不太可能被人中途調包。
那麼就隻有他的小惡魔,在小時候男性特征不明顯,被德溫公爵誤認成是女孩子。
從小被當成女孩子養到大。
可也沒人告訴過小惡魔,他是男性,而不是女性。
後來可能發現了一些什麼,讓小惡魔意識到自己與其他女孩子不同。
讓他更加自卑了。
這也能說得通小惡魔的母親為什麼會拋棄他了。
魅魔族一般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除非這孩子是男性。
是男性也就意味著,他不是魅魔。
像閻涵軒這般特殊的情況,真的史無前例。
這也讓特克拉擔心,這份特殊,會不會導致閻涵軒的身體出問題。
特克拉頭疼揉眉。
活了這麼久,他還沒這麼頭疼過。
“殿下,你還好嗎?”
閻涵軒伸脖子喚特克拉,不過特克拉完全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沒聽到閻涵軒叫他。
閻涵軒開始小心挪動身體,這時候不逃,更待何時啊!
閻涵軒眼見自己離門越來越近,緊張到呼吸都屏住了。
TMD,他死前都沒這麼緊張過。
特克拉似乎察覺到什麼,閻涵軒隻覺自己被什麼東西一拽,眼前一花,就被特克拉壓在了床上。
閻涵軒在心裏罵起了三字經,若不是特克拉沒祖宗,他還想罵特克拉的十八代祖宗。
“殿……殿下……”
閻涵軒見雙眼又變猩紅的特克拉,艱難咽了下口水。
他總感覺特克拉的那眼神,會在下一秒咬斷自己的脖子。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